《摄政王,属下慌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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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属下慌恐- 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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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宜女儿必死无疑,看了无用,所以一直在犹豫着吧。
“五姨娘近来可好?”
李凤香轻笑:“回王妃的话,民妇很好。”微微一顿,道:“前些日子听大哥说,王妃受了重伤,一直想来看望王妃,却未想到,民妇突然染了重风寒,连病七八日才好。民妇怕进宫反而传染了王妃,故而一直拖到现下才来。”
何清君笑了笑,这个五姨娘倒是个人精,一眼便看出她的疑惑,开口就解释一直未进宫探望她的原因,只是这话里有几分真意,唯有她自己知道,她转头看向令狐薄,只见他眼里闪过一丝不屑,甚至几不可闻地哼了一声,若非她内功恢复了几成,还真听不到他那一声轻哼,看来,对五姨娘的解释,他并不相信。
但五姨娘解释的却是合情合情,挑不出任何毛病,既使她心里也有几分不信,却展颜一笑,道:“原来姨娘感染了重风寒啊,我还道是姨娘未听说过呢。”
既然她能这般解释,她为何不能否认自己从来未对她疑惑过呢。
李凤香暗吁了一口气,道:“姨娘今日来就是来瞧瞧,你伤得如何,恢复得怎样?”
“劳姨娘挂心了,伤势虽重,却未致命,想来是熬过这一劫了。”
李凤香抚着胸口道:“如此便好,如此便好,姨娘也放心了。”偷偷瞧一眼令狐薄,见他面上冰冷,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着桌边,不由得心里一瑟,抬眸看何清君,一脸的担扰:“你不知道当日我一听说你受了重伤,心里有多怕,心跳得那个厉害啊,连着数日睡不安稳。”
何清君道:“让姨娘担心了,好在有惊无险,并无大碍。”转头对小顺子道:“小顺子,快给我五姨娘看坐。”
小顺子忙从厅门口进来,搬了张圆凳放在李凤香身旁,道:“夫人请坐。”
李凤香面上笑着道谢,心里却是极为不快的,她都站了这半天,她才想起来给她看坐,可见不管是何人,一旦得升,哪还会将旁人放在眼里的,既使将家人看得极重的何清君也难免俗套。
“五姨娘身体可是大好了?”何清君跟她聊起了家常。
“嗯,若还病着,哪敢带着病气进宫,岂不是将病气过给王妃了?”李凤香笑着道,忍不住又看一眼令狐薄,有他在,说话总有诸多不便……
何清君也是同感,她知道令狐薄在此,只是怕五姨娘使诡计,可是五姨娘不过一介弱女子,就算有什么诡计也不敢在宫里使吧,再说她虽然重伤在身,对付一两个普通人还是绰绰有余的,又会有何危险?有他在,五姨娘便会有所顾忌,有些话就不便说,那她永远不知她究竟想干嘛?
她不停地向令狐薄使眼色,令狐薄却视而不见,手指依旧轻敲着桌边。
偏厅内顿时一片寂静。
何清君想了半天想到一个话题:“五姨娘,清茹怎么样了?”
李凤香美面一红,尴尬地看一眼令狐薄,讪笑道:“她很好,每日绣花弹琴。”
何清君“呃”地一声:“嗯,那就好,自那日清茹回去,我便一直未回去过,也不知她是否会想不开。”
李凤香脸更红了,有些坐立不安,微一犹豫,起身朝令狐薄跪下,道:“摄政王,那日小女多有冒犯,请摄政王看在王妃和小女年幼无知的面上,不要跟她一般见识,民妇代小女向摄政王赔个罪。”
令狐薄凤目冷冷睨她:“女无妇德,母之过。夫人该回去好好管教她,否则终会因失妇德,难觅婆家。”
何清君:“……”千岁大老爷,你用不用这般毒舌?何清茹可是五姨娘的骄傲,你竟然咒人家嫁不出去,成心要气死五姨娘啊。
果然李凤香脸色变得极为难看,想笑却怎么都笑不出来,“摄政王教训得是,民妇必定回去好好管教她。”
李凤香实在无脸再在宫里呆下去,便道:“王妃,民妇这次来除了来探望你,还有一件事情。”她不敢再看令狐薄,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何清君道:“还有十余天便是除夕了,姨娘想邀你到宅里围炉守岁,不知清君可愿回去?”她不再叫她王妃,而是以姨娘的身份邀她去围炉。
何清君看一眼令狐薄,只见他正转目凝着她,眸里是**裸的威胁,似乎她若敢答应李凤香,便要好好罚好一顿。
她当即一笑道:“姨娘邀我回去围炉守岁,我愿是应该回去的,毕竟我们才是一家人,不过……姨娘先前一直未跟我提及围炉之事,清君以为姨娘是要带着清茹回舅舅家围炉,所以……我便答应了摄政王,除夕跟他一起在围炉。”
李凤香闻言极为失望,是真的失望之极。“往年是与大哥大嫂一同围炉,但是今年不同了,今年不是有清君了吗,姨娘想我们才是一家人,自然要跟清君一同围炉。”
何清君见状,便知,她必是想要在她回去她们家时,跟她说什么事情。
“虽然不能和姨娘一起围炉,除夕之后,我便去姨娘家拜年,如何?”
李凤香双眼一亮,笑着道:“既然清君要与摄政王一同围炉,姨娘也只能等你第二日回来了。”
何清君谦道:“实在是我考虑欠妥,请姨娘不要见怪。”
“不见怪,不见怪。”李凤香说着向令狐薄再施礼,道:“王妃重伤未愈,尚需休息静养,民妇这便告辞,不打扰王妃休养了。”
何清君起身,道:“嗯,小顺子,快帮我送姨娘出宫。”
小顺子伸手作请,“夫人,请跟我走。”
李凤香朝何清君微微施礼,便跟着小顺了出宫去了。
何清君长叹一声,朝令狐薄埋怨,“千岁大老爷也太不给属下面子了,不管如何,她还是我姨娘,让她朝我下跪,终是不太好的。”
令狐薄不以为然,淡淡地道:“有什么不好的,姨娘也不过是个妾,你是堂堂摄政王的王妃,尊卑有别,她不该跪拜么?作为一个别有用心的姨娘,若连这点都做不到,就不要掺合到这些是非中来,安心做她的小妾便可。”
何清君无语了,反正他是千岁大老爷,他怎么说都是有理的了。
“清君,你重伤之时,本王曾派暗卫去通知药王老人来救你,却发现药王老人被劫去了大魏,你师娘的解药……恐怕不是近几日内能舀到的……”令狐薄忽然道,俊面有些遗憾,他本打算除夕之前可解了林秀映的毒,然后让他们夫妻陪清君一起围炉,可是……他当真不是事事都能算计得到,谁知药王老人竟让大魏给劫了去。
何清君既惊讶又失望,药王老人竟让大魏劫去,那师娘怎么办?师父怎么办?失望之下,不由得连连叹气,大魏劫了药王老人,必是为了魏皇所中的毒,只是……大魏众皇子正在忙于储位之争,怎么可能分神找人挽救父皇的性命,魏皇活过来,他们的皇位便都没了希望,那么是谁想救魏皇?又怎地知道南宛的药王老人的确切行踪?
却听令狐薄道:“本王已派人去大魏解救药王老人去了,清君可知,是谁帮助大魏把药王老人劫走的么?”
何清君摇头。



第一百二十四章家仇渐露真相

令狐薄道:“是李宗禅和慕月山庄的慕振雪合作劫走的。”
李宗禅和慕振雪合作?李宗禅是南浩志的人,南浩志与魏皇利益相关,他想救魏皇倒是说得过去,那慕振雪呢,他明明是五王爷的人。她头疼了,慕振雪帮魏皇,是自作主张还是五王爷授意,或者是另有隐情?
令狐薄眼里也闪过疑惑,为何这些事情总是跟五哥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却又无直接相关的证据,五哥在这一桩桩的事情里,究竟起什么作用?虽然他母妃是个大魏公主,可是他却查到他母妃并非是嫡亲的公主,而只是大魏先皇帝收养的战功显赫的一位宗亲的遗腹女而已,现在的大魏皇帝连他的母舅都算不上,难道他当真将魏皇当成是亲生母舅来救?难道这也是他不去送亲的一个目的?就算他以外甥的立场帮娘舅,也绝不应该与李宗禅合作,李宗禅才刚将他刺成重伤……
“清君,本王托蜂雀阁查李宗禅的底细,可有眉目了?”
何清君摇头,“小蜂雀们一直未有回信,只说李宗禅的师父在江湖中极为神秘,上次李宗禅重伤,便是他师父日日以高深内功为他疗伤,他才会恢复得那般快。最奇怪的是,他师父既使跟他相见,都是蒙着面的,可是他师父的底细完全无从得知,但李宗禅确实称他为师父。”这师徒二人比刘匀松与晋望之的师徒情分更奇怪。
令狐薄皱眉,李宗禅的师父这般神秘,是因为太多人认识他,还是因为,他不想别人认识他?忽然觉得或许李宗禅的师父,才是他们合作的关键,“清君,让你的小蜂雀们,换换思路,查他师父跟五王爷令狐箫有没有关系。”
“是。”何清君答了一声,又道:“千岁大老爷,我觉得五王爷应该就是清音阁的老板。”
“为何这般说?”
何清君当即去见紫烟时,紫烟的奇怪反应向他讲述一遍,然后轻叹:“紫烟虽未承认她喜欢的那个男人就是五王爷,可是也没否认。那日刚在清音阁巧遇了五王爷,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五王爷便将主意打到紫烟身上,我心里总觉得五王爷,是怕我知道了些什么,所以才想从紫烟那里套些消息出来,若真是如此,那就说明五王爷绝非只是清音阁客人那么简单,而是怕紫烟危及清音阁。”
令狐薄沉默了,其实他心里也知清音阁必跟五哥关系重大,偏偏就是想找到确切证据,他实在看不透五哥。
突然黄公公进来道:“启禀摄政王,宫外有位姓徐的公子求见摄政王,他说只要报上他姓徐,摄政王必会见他。”
姓徐?令狐薄与何清君同时一怔,对视一眼,是大燕三皇子徐云昭!
“快请他进来……回来,记得避开苏盛。”
“是。”
令狐薄侧目,见何清君显是极为紧张,于是起身,走到她身旁,弯腰握住她的小手,“别担心,既然逝者已逝,若是被人暗害,咱们报仇便是,总不能教那害人之人躲过了十二三年,还要让他安逸到晚年。”
何清君“嗯”地答应,手指却微微颤着。
不多时,黄公公引着一位衣华贵的翩翩佳公子进了养义宫,令狐薄早已迎到养义宫门口,朝徐云昭道:“徐三皇子,有失远迎。”
徐云昭笑得跟猫儿般优雅道:“绝尘真是端得好大的架子啊,本皇子亲自进宫求见,绝尘竟然当真有失远迎。”
令狐薄似笑非笑道:“徐三皇子若是以大燕皇子的身份出访,本王自然会迎到安洛城外,以徐公子的身份么,本王迎你到此已是给足你面子。”
徐云昭笑容一僵,摸摸下巴,“绝尘的嘴巴还是这般毒。”
令狐薄伸手做请,邀他进厅。
何清君也笑着走到门口,恭敬向他拱手:“见过三皇子。”
徐云昭笑咪咪地朝何清君还礼:“不敢当不敢当,如今的何姑娘已经是薄王妃,我岂敢接受你的礼拜?”
何清君无语摸鼻子,讪笑:“三皇子的消息竟这般灵通……呃,原来三皇子除了混江湖调戏王寡妇,还是会做些别的事情的。”
徐云昭脸上那猫儿般的笑容再次僵住,上下打量着她,半晌,才缓缓感叹:“近墨者黑啊,好好一个姑娘家嘴也变得这般毒,当真是夫唱妇随!”
徐云昭虽然与令狐薄斗嘴斗惯了,但毕竟是个争权夺势的大燕皇子,他的洞察力自然是强于一般人的,适才他话里提到“薄王妃”三个字时,一眼瞥见令狐薄眸底那难掩的笑意,便知,对他而言,能娶到眼前这个姿色平凡的女子,定是件天大的喜事。
果然,当他趁机提到“夫唱妇随”时,立时取悦了令狐薄,只见平时寡笑的他,唇边竟绽出少见的笑容,那笑容啊……啧啧,就跟那叫春的猫儿似的!
只听令狐薄难得和言悦色地对他道:“三皇子,请坐。”转头对何清君道,“你身子还虚着,赶紧坐下。”
待徐云昭坐下,何清君才在主位下方的位子上坐下。
黄公公为徐云昭奉上热茶,然后又为何清君和令狐薄奉上茶水,往厅内两个火盆里加了些无烟银炭,让火更旺了些,才躬身退出,将房门关好。
何清君望着那两个银炭火盆,暗叹,真够奢侈的,这银炭便是平常官宦之家都舍不得用,令狐薄却毫不吝啬地烧了两个大火盆。黄公公私下里也说过,平常冬天里,令狐薄因为有内功护体,很少让生火盆。今年却因为她在宫中,总是在屋内生个火盆,尤其是她的房间那是必定要小秋生火盆。
尤其是她受伤以后,她的房间必得生两个火盆才行。她摸摸鼻子,其实自她受伤后,她一直占着令狐薄的大床,令狐薄反而每夜都睡在外间的软榻上,不肯去别的房间安息,只为夜里方便照顾她,他说睡在外间守着她,他才安心。
令狐薄请徐云昭喝口热茶暖暖肚子,然后才问:“徐三皇子突然求见,可是何家的事情查清楚了?”
徐云昭徐徐品着茗茶,侧目看一眼正拢着手发呆的何清君,微微犹豫片刻,才缓缓点头道:“有了些眉目。”
何清君心里格登一声,转向徐云昭,一眼急不可待的渴望。
徐云昭放下茶盏,目光落在令狐薄身上,道:“当年之事,确实跟魏皇有关。”
令狐薄下意识地看向何清君,果见她脸色“刷”地白了,那双蜜白小手紧紧捏着袍角,微微发颤。
便起身走到她身旁,将她扶起,拉到自己身旁坐好,伸手握住她的小手安抚,道:“清君,你此刻身子还虚着,莫要激动,不管是谁,咱们必找他报仇便是。”
何清君杏目盯着他,半晌才缓缓点头,小手却紧紧地攥住他的手,仿佛是寻找一丝慰藉和支撑似的。
徐云昭这才向他们讲述他查到的事情经过。
原来,当年,魏皇见南宛与天晋为争一座吴山烧起战火,便派人暗查原因,发现确有一本密书,密书上说吴山富含银矿,若能得此矿,百年内必国库丰盈。魏皇便起了贪念,想在两国争战之时,大魏先下手为强,于是便派了两位寻矿能手去吴山探矿,反而一人被天晋所杀,一人得了急疾而亡。魏皇得到消息后,又怒又急,却再也找不到寻矿之人前往吴山。
于是魏皇便分派人分别遍访各国民间,希冀能找到真正的勘矿能人,终于在两年后,查到南宛台文首富何泰德是位勘矿能人,只不过此人对此技能竭力隐藏,唯恐这技能给他家人带来杀身之祸。
因为不论在哪一国,这种懂勘矿之人都极为稀缺,若旁人得知,必会成为各利益组织争夺杀戮的对象,不管归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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