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属下慌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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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属下慌恐- 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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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空点头,背着他跃起,同时右袖挥出,将挡路的一名大内高手拍开,落在何清君身旁,放下令狐薄,伸臂扶住他。
令狐薄在慎空的扶持下站定,淡淡地对何清君道:“你说什么傻话,我们是夫妻,你的任何事都跟本王有关。本王若不允,谁敢动你?你放心,一切自有本王担着。”
何清君此时却听不进任何话去,杀晋皇,她一点都不后悔,因为晋皇的阴狠卑鄙,她屡遭磨难,到最后竟因此连累令狐薄受这么重的伤,若是那一剑再稍偏一点,便要了他的性命,她不能因为令狐薄爱她便害他丢命!若不杀晋皇,她时刻处在危险当中,令狐薄必跟着受累。何况,这仇她若不亲手报了,怎么对得起令狐薄!
令狐薄吩咐慎空扶他坐下,然后淡淡地对御书房内的十余名大内高手,和众多挤在门口的侍卫道:“若不想你们的太子和越王死,便都滚出去。”
他的声音虽淡,却有着天生的威慑力,那些大内高手和侍卫慑于他的气迫下,瞧瞧受制的太子和越王,纷纷后退,直至全部退出御书房。
令狐薄命薛青将屋内仍在痛苦打滚的未死之人扔出去,然后守在门口,又命慎空点了越王的穴道,让他昏厥在地。然后对何清君道:“解了晋望之的穴道,本王有事跟他谈。”
何清君看他一眼,他身子靠在桌子旁勉强支撑着,额间不停渗出细汗,想来是那伤太过疼痛引起的。不由得心下锥痛,咬牙转身解开晋望之的穴道。然后走到他身侧,握住他左手,将真气源源不断从他左手输入他体内。
令狐薄抬起苍白虚弱的俊脸,朝她挤了丝微笑,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告诉她不用担心。
晋望之身子终于得到自由,看了一眼晋皇的尸体,再看看昏厥在地的越王,坐在令狐薄对面,“令狐薄,何清君杀了我父皇。”
令狐薄淡淡地道:“本王知道,晋望之,事到如今,咱们也不必说废话了。清君杀了你父皇不假,但是你父皇对清君所做的一切……他该杀!还有今日本王身上的伤,也是拜你父皇所赐,本王是命大,否则本王已死在你父皇手里了。”
晋望之默然不语,他清楚知道父皇暗地里的行事,但是……“不管怎么说,他是本王的父亲。”
令狐薄有了何清君真气的输入,气色略微见好,冷哼一声道:“现下有两条路,一条是你为你父皇报仇,大家拼个鱼死网破,但是本王保证,你跟越王会必定比我们先走一步,而以我们这几人的武功,想甩掉你的大内侍卫,也未必就做不到,只是不管本王能不能顺利脱险,那二十万大军必作为先锋部队直取天晋首府。第二条路,是你父皇死于毒王弟子殷天歌之手,殷天歌已被本王的王妃杀掉,由着你说黑说白。你则以太子之名顺利荣登大统,本王下令撤军,从此南宛天晋便是结盟的兄弟之国。”
晋望之沉默半晌,暗自权衡利害,最终目光落在越王身上。
令狐薄凤目也转向越王,嗤笑一声:“越王是杀是留全凭你自己打算,若觉得杀了为难,本王蘀你杀。或者……有时候傻子是最安全也是最幸福的,太子觉得呢?”
他这一语一下子点醒晋望之,晋望之霍地抬眸,眼底闪过惊喜,起身道:“摄政王的意思,本王明白了,本王选第二条路,摄政王带王妃回驿馆安心养伤便是,宫里的一切,由本王安排。”
令狐薄笑了笑,并未起身,反而问道:“门外那十余名大内高手是你的人还是越王的人?”
晋望之猛地省起,不错,他竟然忘了门外那十余名大内高手,“他们都是父皇的人。”说着他目光落在何清君身上,“王妃武功惊人,只怕,他们还要劳烦王妃再次出手了。”
何清君不语,杏目凝向令狐薄。此时她对她亲亲夫君的钦佩才是真正如滔滔浏河水,延绵不绝。令狐薄来之前,她就没打算能活着出去。就算侥幸活着回去,必也会给令狐薄带来麻烦,所以她将晋皇的死嫁祸在毒王弟子身上。她想,晋望之为了能登上皇位,不敢找令狐薄的麻烦,必会顺着她铺下的路,将晋皇之死推在毒王身上,与令狐薄没半分干系,只要她暂时不再出现在令狐薄身旁。
却未想到她的亲亲夫君一出现,立时扭转乾坤,几句话便戳中晋望之的要害,给晋望之指明路法方向,哪像她总是不得其法,只知蛮干。
令狐薄迎向何清君的目光,对她点了下头,转头对薛青道:“薛青与王妃一起,将门外的十余名大内高手杀掉。慎空,你要不要帮忙?”
慎空忙道:“阿弥陀佛,和尚不杀生,不杀生。”
令狐薄冷笑一声,“你也算不得真正的和尚,就是个野和尚!不杀生,过来帮忙总行吧。”
慎空不解,帮什么忙?
令狐薄微白的薄唇艰难地勾出一抹笑容,对何清君道:“清君你瞧,除了你谁会关心本王的身体?便是亲如兄弟的师弟都想不到……夫妻一体便是如此。”
抬头见何清君俏脸微红,臻首低垂,喃喃道:“令狐薄,我明白你的意思……是我错了。”
慎空依旧茫然不知,听不懂师兄说的什么意思。
令狐薄却正色道:“清君,本王绝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要你明白,夫妻一体,合该同甘共苦,本王是夫,更该为你挡风避雨。”
何清君头垂得更低了,“我……知道、知道了。”抬头对慎空道:“慎空过来。”
慎空依言过去,何清君将令狐薄的大手放在他手里,轻声道:“令狐薄重伤在身,体力不支,需要输入真气维持。”
慎空恍然大悟,一拍那光溜溜的大脑袋,“啊,确实如此,和尚竟未想到此事,罪过,罪过。”当即握了师兄的手,为他输入真气。
晋望之望着令狐薄与何清君,心下生出一股说不出的滋味,令狐薄对何清君固然是爱逾性命,但是若有妻如何清君,真的是一人足矣,不需再多。此时他有些明白了,何清君今日之所以会发狂失控,大概是因为令狐薄为她受了重伤吧。
他对何清君原是有几分情意的,如今见她为另一个男子这般倾心,心里竟隐隐不爽……可是,他面上没露出任何情绪,他是太子,他要的是大好江山,绝不可对女子钟情!
他心里正在反反复复的纠结着,却听何清君道:“请太子将他们请进来罢。”
晋望之一愣,进来杀?这御书房虽然也不小,但毕竟不是杀人的地方。
“望之太子,在御书房杀人,比较方便。”令狐薄淡淡地道。
晋望之登时明白,轻笑着起身,走到门口,打开房门,严肃对那十余名大内高手道:“你们,还不快进来杀了他们!”
那十余高手立时跳进御书房,晋望之顺手将门关了,守在门口。
那些高手一进御书房,立时剑尖颤动,疾刺向何清君和薛青。两人侧身避过,刷地拔剑,各攻一侧,何清君短剑宛若龙吟虎啸,薛青矫健如雷霆之势,各使所学。
那些大内高手虽然都是一流高手,却远比不上何清君的剑法精妙凌厉,内功浑厚。而何清君今夜便似开了魔性,坠了魔道似的,这杀戒一开便再难收住手,招招狠辣,只不三十余招便斩杀了两人,此时薛青也杀了一人。
屋内剑影晃动,人影绌绌,又过了一盏茶的工夫,屋内十二位高手,八人殁于何清君剑下,四人亡于薛青剑下,一个未留。
晋望之见最后一人倒在何清君剑下,不由得咂舌,这个何清君剑法之妙,远高于他,杀人之狠,远超过他的想像。就算他心底原来对她存了几分念想,现下便是她自愿送上门来,他也不敢收,她这狠劲……若有妻如此,那必是夜不能寐,无他,得防着她一个心情不愉,送他上西天啊!
只见令狐薄却极为自豪地凝望她,眸底盛满情意,让他瞧了不禁一阵脸红,这个男人要么冷酷绝情到令人不寒而栗,要么热情似火到令人面红耳赤。
何清君快步走到令狐薄身边,双手扶起他。
令狐薄笑着摇头,转向慎空,脸色已冷,道:“慎空,背本王出去。”
慎空:“……”默念两声“阿弥陀佛”,二话不说,弯身背起令狐薄便走,何清君与薛青紧随其后。



第一百六十一章再喝小醋

晋望之赶紧打开房门,对院内侍卫吩咐道:“放他们走。”
何清君低声问令狐薄,“晋望之能做好善后之事么?”
令狐薄冷哼一声道:“他若连这点事都做不好,还妄想什么当皇帝。”
何清君:“……”貌似皇室中人都想当皇帝吧?这跟一个人的能力无关。
一行四人极快出宫回到驿馆,此时东方已开始泛白,驿馆被下了迷药的大臣和侍卫随从,也纷纷清醒过来,皆不知发生了何事,都在议论着,昨夜莫名其妙便睡着,而且整夜睡得极沉。
薛青已跟令狐薄和何清君禀告了当时情形。因为驿馆里,只有令狐薄与何清君的饭菜有人试毒先尝,故而两人未中迷香,其他大臣和侍卫随从皆因食了含迷香的饭菜,纷纷昏睡。而薛青和慎空则因为长年混迹于江湖,对迷香特别敏感,发觉有异,便追到厨房,却发现有人影掠过,便追着那人影出去。岂知竟被引着绕了好大一圈,两人顿觉不对劲,舍了那人回驿馆,果然发现驿馆出了事。
驿馆内的南宛众臣瞧见慎空背着受伤的摄政王回来,王妃浑身血迹,惊慌之下,纷纷围上来关心探视。令狐薄只淡淡地说了两个字:“让开。”
众臣退至两侧,让出路来。
慎空将令狐薄送到床上,把金创药留在房内,便嘿嘿笑着离开,薛青则守在门口。
何清君弯身蘀令狐薄除了靴子,避开他的伤口,小心扶他侧躺下,柔声道:“千岁大老爷,什么话都不要说,什么事都不要想,好好睡觉休息。”
令狐薄凤目里闪着异彩,伸手握住她的手,示意她坐在床旁,“清君,本王想跟你说几句话。”
何清君伸手捂住他凤目,道:“不管什么话,我都等千岁大老爷伤愈后再听。现在我只想看着千岁大老爷休息。”
令狐薄双眼感受着那只柔软小手的温暖,唇角高高扬起,眉梢带笑:“好,本王什么都不说,等伤愈后再说给清君听。”微微一顿,又笑道:“清君一夜都在杀人,必也累极困极,来,到本王身旁来躺着睡会。”
何清君右手仍捂着他的眼,淡淡地道:“我在千岁大老爷身旁,千岁大老爷还有心思睡觉么?为了千岁大老爷的伤早些痊愈,从今日起,我们隔床一个月。”
令狐薄顿时黑脸:“……”她这是让他养伤,还是给他的惩罚,“隔床”一个月,亏她想得出。想要说话反驳,却听何清君轻嘘一声,示意他禁声,他也只能扯下唇角,轻笑一声。感受着她手心的温暖,更因背上的伤痛,片刻后,便沉沉睡去。
何清君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舀开右手,对着那张睡颜发呆。她知道他想说什么,她说过不再让他不安,可是不知不学中却再次做出令他不安的事情。虽说当时暴怒冲进皇宫是因他受伤,心下难受,只想为他报仇出气,却也是一时冲动,忘记他会担心,忘记他会忍着剧烈伤痛去救她,忘记他会不安……是她的错……
她也乏极,沐浴后,便偎在软榻上睡着……
鼻子有些痒,眼睛也有些痒,她打了一个喷嚏醒来,只见那位受伤的千岁大老爷在趴伏在软榻旁,舀着她一缕发丝在她鼻间眼上搔着,她无语了……他怎么竟兴起这玩趣,如个孩童般。
“千岁大老爷,你怎地下床了?”她忙下榻,将他扶上榻。
令狐薄凤目眨着,有些无辜卖乖,“本王醒来,未瞧见清君,以为清君又丢下本王跑了。”
何清君凌乱了,眼前这男人伤的是后背,不是脑子吧?怎地竟像个撒娇的娃儿?“呃……”
令狐薄却动了动身子,枕在她腿上,伸开铁臂环住她的纤腰,发出满足的喟叹声:“清君,别动,就让本王这般抱着你。”
何清君:“……”无语哽咽,如果让驿馆里的那些大臣们瞧见,他们的摄政王这般没形象地躺在女人大腿上,抱着女人的腰,会不会舀刀砍了她?
“令狐薄,你的伤痛不痛?”
令狐薄哼哼了一声,也不知在说什么。何清君附下耳去,问道:“你说什么?”
令狐薄凤目半睁,低喃道:“清君,我的心更痛。”
何清君一怔,呃,其实千岁大老爷就是个小心眼的,竟然还记着那茬呢,为了以后的身体安全,她诚心道谦:“令狐薄,我错了。”
令狐薄凤目睁开,张口欲说话,忽觉以自己此时的形象训话,太没威严和力度,便道:“扶本王起来。”
何清君低笑一声,小心翼翼将他扶起。
令狐薄侧倚在软榻一角,正色道:“清君,你是错了。你想打架,本王可为你助阵,你要杀人,本王可为你操刀,可是你不该不顾自己的性命就冲进皇宫,更不该图一时痛快,便想丢下本王!”
“……千岁大老爷,我错了。”何清君低头道谦,不管如何,认错总没错。
令狐薄声音微厉:“本王说过,夫妻一体,生死同命。”
“千岁大老爷,我错了。”她依旧诚恳认错,呃,好吧,其实她就是错了。
“你许了本王,我不离,你不弃!清君,本王从未离开,为何你轻而易举便要弃了本王?”
“……我错了。”何清君小声补充:“我从未弃过千岁大老爷。”
令狐薄锐目横向她,她立时缩肩,小声嘟噜:“我……我当时就是怕连累千岁大老爷……”
“你还敢说?莫说杀个晋皇,你便是杀了令狐义又如何?有本王在,你怕什么?”
她讶然张嘴,杀令狐义又如何?千岁大老爷,你确定不如何吗?他可是你的侄子,你为他谋划算计这么多年,只为保住他的皇位,杀了他真的没关系?她又开始小声嘟噜了:“他没惹我,我杀他做什么?我又不是杀人狂魔。”
令狐薄凝视她片刻,突然失笑:“清君,你昨夜杀人的残暴跟杀人狂魔也没有区别。”
何清君俏脸微红,嗫嚅说不出话来。
令狐薄继续道:“瞧见那个善良的清君突然发狂,残暴杀人,本王虽然痛心,却也欢喜之极,我知道,清君都是为了我啊,清君心疼我受了重伤,懊悔我为你挡了那一剑,所以本王欢喜之极,因为我的清君心里有我已不是一星半点的分量了。”
何清君继续脸红,他那双眼总能看透她的一切,可是为何独独对她的情意感到不安?“……令狐薄,你在我心里早就不是一星半点的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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