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属下慌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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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属下慌恐- 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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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清君忽然惊觉,是啊,太子府有一名太子妃,四名侧妃,和七名侍妾,竟只有瑶侧妃一人有孕,而淑侧妃则是小产刚出月,当真是奇怪了些,难道是晋望之有隐疾?她恶劣地想着,摸摸下巴,目光扫过瑶侧妃,若是不孕的侧妃侍妾是晋望之有意为之,那么小产的淑侧妃和有孕在身的瑶侧妃,倒是令人好奇了?
南雪莹倒是浑不在意何清君的态度,照样笑颜如花地道:“姐姐还是那般不拘小节啊。”
瑶侧妃笑咪咪地望了望天,“这太子府的天几时变了,太子妃携侧妃来瞧一个侍妾,侍妾却既不相迎也不见礼,那屁股就跟粘在凳子似的,是不是青妹妹的臀比较大呀?”
南雪莹、那名淑侧妃和那帮婢女顿时都掩唇轻笑起来。
何清君也不着恼,反而笑道:“瑶侧妃要不要过来跟我比比谁的娇臀比较大?”瞧,她说话多文雅,才不说屁股这般“粗俗”的话呢,哈哈。
谢玉瑶顿时愣住,这个刘青怎么这般没脸没皮,她还真好意思接下话去。
南雪莹笑道:“瑶妹妹莫见怪,青主儿啊,她出身江湖,性子野了些,不同于妹妹们出身官家,从小便有专人教导礼仪和琴棋书画,所以妹妹们就多多包涵一些。”
谢玉瑶不屑的嗤笑一声。
倒是那个白淑慧闻言轻叹一声道:“出身是没有选择的,我想青姐姐被太子以镣铐锁住,心情本就极为烦躁,哪还顾得上礼仪尊卑?若异地而处,咱们许是也会这般无礼烦躁呢。”说着在何清君对面的石凳上坐下。
何清君微诧,看向白淑慧,只见那绝色的容貌下,是一眼的平静,只是面上若有病色,“原本早就来瞧姐姐的,只是身体一直不适,无法来瞧姐姐,今日才随太子妃一起来瞧瞧你。”说着转头对自己的婢女道:“浣儿,将我给青主儿准备的东西舀过来。”
那唤浣儿的婢女立即低头捧着一只小盒放过石桌上,白淑慧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支极为精美细致的飞凤步摇,“妹妹也无什么好东西可送,这支步摇是我的陪嫁之物,原以为姐姐会喜欢,见了后才知道姐姐素雅英气,似乎妹妹我送的这东西倒难得姐姐欢心了。”她将盒子往前推了下,笑道:“姐姐就将就着收了吧,或许哪日用得上呢。”
何清君讶然抬眼瞧着她,只见她眼底浮出一丝诚挚笑意,并趁南雪莹等人不注意时,向她眨了两下,然后起身道:“妹妹身体还有些不适,便先告辞了,姐姐若在府中有什么难处需要帮忙,遣了人来说一声,妹妹一定竭尽所能帮你。”
何清君更惊,她和这位淑侧妃是第一次见面吧?怎地她竟对自己一见如故般的亲热,梅草不是说这位淑侧妃平时孤僻,不喜与府内女子争风吃醋么,难道她突然人缘变得大好?但见她不似虚套,便点了下头,跟着起身相送:“多谢淑侧妃的好意。”
白淑慧笑着点了下头,然后朝南雪莹施了一礼:“妾身先行告退。”
南雪莹似笑非笑地点了下头,允她离开,本来也未指望她能来做什么。
待白淑慧带着婢女离开后,谢玉瑶冲着她的背影不屑的哼了一声,低声道:“装模作样,平素倒不见得她这般热心。”
何清君轻笑着坐回石凳,只当没听到她的低声嘟噜。
南雪莹美目扫一眼谢玉瑶,她立即低下头去,不再说话。
南雪莹这才笑吟吟地道:“姐姐,瑶妹妹有孕在身,金贵着呢,姐姐难道忍心让她在这院里站着么?”
何清君目光不经意的扫过谢玉瑶的小腹,这肚子里装的可是未来的龙子龙孙,确实金贵,她不敢招惹,忙道:“太子妃说得对,我还当真不忍心,梅草,快请瑶侧妃进屋坐着,在外面莫受了寒气。”
南雪莹与谢玉瑶转身一起往正厅走去,却未见何清君跟上,不由得皱眉转头问道:“姐姐不进屋么?”
何清君笑道:“太子妃与侧妃先走,我脚带镣铐,累赘太长,怕不小心绊倒瑶侧妃,伤了腹中的小世子,那我的罪过就大了。”
南雪莹笑道:“也是,瑶妹妹,你先请进。”
谢玉瑶在婢女的搀扶下先进去坐好,然后南雪莹才进去,坐在主位,“姐姐还不进来么?”
何清君命梅草将那支步摇收起,缓缓起身,拖着铁镣迈进门槛。
“姐姐,虽然你从前是伺候别人的,现下刚当了主子,有些事情可能考虑不周,但是命人给咱们上杯茶的待客之道该懂吧?”

第一百四十九章贵妃的厉害

何清君目光再次不经意的扫过谢玉瑶的小腹,这里面是皇孙啊,可不能在她这里出事,茶水里可以被下春药,也可以被下滑胎之药啊,这万一瑶侧妃腹里的皇孙在她这里出了问题,晋望之也保不住她,南雪莹还真当她是属兔子的,吃一百个豆子,不知豆子的腥味啊,既知茶水容易被她动手脚,为何要给自己挖坑?
“呃,实在对不住两位,因为我出身低微,又是习武之人,因此从不会喝茶,所以也不让梅草烧水泡茶,只要给我准备一壶凉开水便以备解渴之用,若是两位不着急的话,我马上便教梅草烧水泡茶。”
南雪莹贝齿轻咬,她是故意的吧?
谢玉瑶鄙视地看她一眼,粗俗之人便是粗俗之人,竟然连茶水都不会喝,过得跟乡下人有什么区别?“太子妃姐姐,既然如此,咱们便不喝了吧,想来等她们把水烧好,咱们早走了。”
南雪莹立时笑盈盈地道:“瑶妹妹说得是。”转头对何清君道:“姐姐以后记着这开水得让奴才们在天烧着,不然便会闹出这样的笑话。”
何清君一副懵然无知的样子,“原来不奉茶就是出丑啊,那以后我可得改了这习惯。”
“姐姐这么说才对,咱们是做主子的,什么事都由奴才们做,又不需要咱们动手,姐姐若不使唤她们,她们便会渐渐不把主子放在眼里。”
何清君但笑不语,只是站在门边处。
南雪莹见何清君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气得牙根直痒痒,却也不能如何。正寻思着该怎样打破僵局,却听谢玉瑶道:“太子妃,再过半个月便是太子的生辰,咱们该如何为太子庆祝。”
南雪莹心思根本未在太子生辰上,随口说道:“往年如何庆祝,今年便如何庆祝。”
谢玉瑶轻笑道:“往年都是由眉侧妃操办的,今年该由太子妃来操办主持了吧?”
南雪莹敷衍地问道:“往年是如何庆祝的?”
谢玉瑶道:“我进府比太子妃早了一年,只知,太子生辰那日,皇上陛下会来府上小坐一会儿。”
何清君闻言,双眸不由得一亮,晋皇会在晋望之生辰日来太子府?这倒是个机会。
南雪莹突然笑着起身,对何清君道:“姐姐似乎并不欢迎我们,咱们还是回去罢。”
何清君笑道:“太子妃说笑了,太子妃也知道我出身乡野,突然置身这高门宅院里,许多礼数不懂,会不知所措,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望太子妃与侧妃海涵。”
谢玉瑶撇了下嘴,道:“我们来了这么久,你总算说了一句像样的话,招待不周?青姐姐,你可是牙根就未招待我们。”
何清君淡笑着,抱拳致谦,“实在对不起太子妃和瑶侧妃了,下次再来,我一定提前将茶水备好。”
谢玉瑶白了她一眼,起身在婢女的搀扶下往外走去。
何清君往门旁轻让,让她们主仆能过去,南雪莹紧随其后,走到何清君身旁,亲热地伸手拉起她的手,拉着她往前走着:“姐姐,你我也算是同乡,就算过去有些误会,也都是雪莹过去不懂事造成的,如今身在异乡,我们应该互相照应着,便冰释前嫌吧。”
何清君站在原地不动,微一用力将手撤回,却见南雪莹身子弹出数尺,“啊”的一声惊叫,撞向前面正在下台阶的谢玉瑶。
南雪莹的动作够快,可是又怎能逃过何清君这种练武高手的眼睛,她瞧得分明,南雪莹借着她抽手的动作跳起,双手奋力往前一推,连推带撞,不偏不倚正好可以将谢玉瑶撞倒,压上去,这若是谢玉瑶因此摔得小产,她当真跳进浏河都洗不清了。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谢玉瑶即将倒地之时,何清君身形一晃,伸手往谢玉瑶腰间一搭,使个巧劲,将谢玉瑶勾进怀里,失了肉垫的南雪莹则重重摔在地上,脑袋狠狠磕在青板地面上,她的两名婢女惊慌大叫着扑过去扶她。
在两名婢女的搀扶下,南雪莹坐在地上,疼痛地呻吟着。
何清君看瞧着那张美面,险些失笑出声,这一摔,当真将她摔得不轻,额头上磕了一个青里泛紫的大包不说,嘴唇因为牙齿磕在青板砖上,不但肿成香肠嘴,而且血液伴着唇上磕得灰尘一起流下……呃,极为狼狈。
谢玉瑶一手抚着小腹,一手抚着胸口,仍旧惊魂未定,颤道:“太、太子妃……你这一撞,险些将我腹内孩儿……撞没了……”
南雪莹额上和嘴唇正痛得泪水直流,哪顾得上说话?她的婢女红芍哭道:“瑶侧妃,不是太子妃故意撞得,而是青主儿将太子妃甩出,力道太大,太子妃收不住脚,才不小心撞了瑶侧妃的……”
何清君松开搭谢玉瑶腰间的手,南雪莹的小动作虽然逃不过她的眼睛,可是婢女们却只会以为是她大力抽手将南雪莹甩出去的,于是似笑非笑道:“我倒是从来不知我竟有天生神力,只不过是往回抽个手而已,竟能将太子妃甩出数尺,不偏不倚地撞在瑶侧妃身上。”
谢玉瑶也是极聪明的,听何清君这般说,心中多少也明白了几分,却碍于南雪莹太子妃的身份,什么都不便说,只能强笑着道:“太子妃摔得严不严重?”
南雪莹在婢女的搀扶下缓缓站起,将嘴里的血水吐出,对何清君道:“姐姐这话倒是教我百口莫辩了,我原想与姐姐在异国他乡亲近一番,好互相有个照应,姐姐不领情也就算了,却这般将我甩出,害我险酿大祸,怎地反而说得好像是我故意跌倒,将自己摔成这般?”
何清君不以为意的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大家心知肚明。”
“姐姐是武功高强,又对我心怀怨气,这手一抽的力道委实大了点,我不过是一介柔弱的女子,怎经得住姐姐这一甩?”
何清君依然笑着:“太子妃是怎么摔倒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瑶侧妃腹内孩子无事便好,咱们倒也不必在此争论了。”
谢玉瑶见状忙打圆场:“是啊,青妹妹说得不错,好在有惊无险,孩子无事,太子妃与青妹妹都不必自责,以后我们都小心便是了。太子妃,你额上的伤,也需要赶紧处理,红芍,还不快扶太子妃去敷伤?”
红芍忙道:“是。”赶紧与另一婢女扶着南雪莹回去。
谢玉瑶转头对何清君道:“今日之事,多谢青妹妹相救。”
何清君淡淡地道:“我只是不想因为女人之间的争斗,牺牲掉一个无辜孩子。”
谢玉瑶感激地朝她福了一礼,转身也带着婢女离开。
何清君冷笑一声,南雪莹果然是个狠角色,为了陷害她,竟不惜以旁人腹中胎儿的性命为筹码,当真是蛇蝎心肠!她原就怕她以谢玉瑶腹中胎儿来害她,却未想到她小心又小心,还是被她算计了一下。
这院子顿时安静下来,梅草心有余悸地道:“今天当真是好险,若非青主儿武功高反应快,只怕谢玉瑶腹中胎儿必定保不住,青主儿也必跟着遭殃。”
何清君看了看梅草,也不否认今日的凶险,轻笑着命她将白淑慧送的那支步摇舀来,打开盒子,取出步摇轻放在桌上,然后轻轻掀开底层一角,看见一张画有小飞雀的纸片,惊喜之下,唇角不由得高高翘起,赶紧放下那一角,暗喜不已,怪不得白淑慧偷偷朝她连使眼色,原来是向她传递消息来着。
她深知蜂雀阁在天晋朝并分点,这小飞雀纸片应是通过令狐薄的人传递进来的……就是说令狐薄已经知道她被困在了太子府了么?
想到此处,压抑住心中那说不出兴奋欢喜,淡淡地问向梅草,道:“梅草可知太子最近在忙什么?”
梅草一怔,笑答:“奴婢一个小小婢女又怎知太子殿下的事情,左右离不开朝政那些事儿。”
“你告诉太子,我想见他一面。”
梅草道:“青主儿若想见太子,奴婢便去找找太子殿下。”
何清君轻笑点头,她相信,这梅草一定会将她的话带到。
果然当夜晚膳后,晋望之出现了。
他看起来有些疲倦,坐在桌旁,注视何清君良久,才问道:“梅草说你找本王,可有事情?”
何清君道:“太子殿下,南宛是不是有了什么消息,你未曾告诉我?”
晋望之一怔,那双温润的眸子在她身上转了片刻,道:“何清君为何这般说?”
何清君那双清亮杏目直直盯着他,道:“太子,可否跟清君说句实话?”
晋望之垂下眼皮,沉吟片刻,“何清君,南宛传来消息,摄政王将率使团出使天晋,已经于十余日前动身出发。”
何清君闻言,心下狂喜,令狐薄竟然是以使团出访的名义来天晋么?这晋望之又是打得什么主意,刘匀松不是只给了一个月的时间么,怎地已经近十天,却不见问起任何有关吴山银需的事情?
“太子殿下,可有什么打算?”
晋望之似笑非笑地睨着她,半晌才道,“何清君,本王先是天晋太子,后才是晋望之。”
何清君微愕,他说这话什么意思?
“你在本王手里,现在就像个烫手的山芋,本王将你护入府中,却也要向师父和父皇有所交待。”
何清君有些明白了,他的意思是他护她是以晋望之的身份护她,但是作为太子,有些事情他不得不做。可是他要什么?
“太子殿下是想要我说出吴山银需的秘密做为交换?”
晋望之反问了一句:“你会说吗?”
何清君坚定摇头:“太子殿下,清君先是南宛子民,后才是何清君。”
晋望之俊目凝视着她良久,轻叹一声:“若府里的女人能像你这般,本王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可惜这帮女人从入了府便只知争风吃醋,互相陷害,哪管本王在前朝操劳头疼?”
何清君嗤笑一声,“原来太子殿下心里比谁都清楚她们互相陷害,为何却不制止?太子殿下将她们先当成了棋子,又如何能指望棋子为你操心着想?”
晋望之一怔,继而皱眉问道:“那么摄政王待你如何?”
何清君臻首微微昂起,颇为骄傲地道:“令狐薄他将我放在与他同等的位置,所以我也一直愿意蘀他操心卖命,太子殿下,若要人以诚相待,必先以诚待人。”
晋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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