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属下慌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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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属下慌恐- 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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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昨日一早,小顺子便到白府通知白家去乱葬岗救人,并且跟着他们一起去,白峰带着家丁赶到乱葬岗,发现了被捆成粽子状的白刘氏,白老夫人倒是命大,既未被野狗啃食,也未吓死,不过却吓得丢了半条命,嘴里念叨着“鬼,鬼……有鬼”,高烧抽搐不停。
白峰请了大夫为她看病,仍无济于事,她嘴里除了念叨“鬼、鬼”,便是骂纪芙忘恩负义,贱人!
小顺子道:“王妃,你是没看见刚找白老夫人时的样子,她在一堆腐烂的白骨中呻吟着,满嘴胡话,一身的恶臭,啧啧……哟,那样子太吓人了,就跟个女鬼似的,除了大声叫鬼,就是叫骂纪芙,污言秽语哟,又凄惨,又可怜。”
何清君表情倒没多大变化,她能想像得到那种情形,白刘氏一生争强好胜,绝容不得府内任何人忤逆,如今却被她亲自挑的媳妇给扔到乱葬岗,在乱葬岗过了一天一夜,那心中的恐惧害怕可想而知,也必会更加憎恨纪芙,只怕白刘氏精神都快崩溃了吧?
若白逸扬知道,他曾经的两位夫人,一个将自己的亲娘丢在乱葬岗,一个明知却故意晚了一夜去救,该做何感想,会不会恨起她来呢?想到此处,轻叹一声,爱又如何,恨又如何,她和他如今路归路桥归桥,再无关系。若真的恨她倒好,对现下的他来说,恨她比爱她更好受些。
令狐薄似笑非笑地睇着她,心下微微不快,既使她已经嫁给他,白逸扬仍然可以影响她,她此刻心里必定在想着白逸扬。
何清君抬目,见令狐薄表情怪异,暗叫不妙,难道她无意中又惹到他了?她将碗筷往前一推,故意掩唇打了个哈欠,佯装困极,嘟噜道:“不行了,困死了,回床补眠去。”
令狐薄示意小顺子将剩饭剩菜放进食盒舀走,将房门关好,然后缓步走到床旁,凤目一瞬不眨地床上那个女子,喃喃道:“你还有心思想那些不该想的人,瞧来应是还有力气……”
那言下之意是什么,何清君岂能听不明白?当即直挺挺坐起,连连摇手,口里求饶:“千岁大老爷,我错了,我错了,不该想起不该想的人,求千岁大老爷,莫要跟我一样的见识。”
令狐薄瞪视她片刻,心下十二万个想爬上床,与她一起再赴巫山风云,但终于还是败在了不忍上,于是冷哼一声,转身离开,“睡罢,回头再收拾你。”
何清君如获大赦,抹抹额间细汗,她就说嘛,他们夫妻之间,永远是他说了算,因为他有致胜法宝,便是讨他欢心可以收拾她,惹他心里不舒服,照样可以收拾她。
她身为新婚的嫡王妃,原本是要在第二日进宫拜见地皇上,太后,皇后等人的,但是因为令狐薄摄政王的身份,皇宫中现下又只有十四岁的小皇帝一人,既未亲政,更无半个妃嫔在身边,太后因失德进了皇家寺院修行,因此才得免此礼,让她成为南宛开国以来,第一位大婚两日还赖在床上补眠的王妃。
呃……只不过补眠的下场是,夜里仍旧未摆脱被吃的命运,好在那只狼忌惮着次日要回门,只啃食了一轮,便大方地放过她,让她感激涕零,感激涕零。
翌日,大清早何清君便起床沐浴,那只狼闪着**裸的**坐在旁边观看,看着看着,就把自己变成了落水狼,在水里一番嬉戏缠绵后,神清气爽、干干净净地出了水,当然神清气爽说的只是那只狼,何清君是两腿发颤地从浴桶里出来,边穿王妃服制,边恨恨地瞪着那只浴桶,她终于明白薄王府为何浴桶竟大了一倍,便是为了她被吃得顺畅!
穿完衣服,揽镜自照,检查着颈间有无欢爱痕迹,再不能像上次那般在师父师娘面前丢了大脸。
镜里出现了那只采阴补阳的妖孽,唇畔挂着淡淡的笑意,将手里的大毛巾包住她的秀发擦拭起来,笑道:“放心,本王这回很小心,绝不在裸露的肌肤上留下任何吻痕。”
何清君双颊微热,瞪着镜子里的妖孽,他还好意思大言不惭地说出来!
待她在府内婢女的帮助下,梳好头发,穿戴整齐后,两人一同上了马车,随侍了一队百余人的王府侍卫,和仪仗队,风风光光地回门去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义嫂的悲苦

到了刘府,倒把毫无准备的刘匀泽夫妇吓了一跳,按照礼部的交待,清君嫁入皇家,那是帝王之家,便是主,不须回门。何清君与令狐薄进门时,刘匀泽正在院里练剑,而林秀映则正在劝柳含烟回乐山。
刘匀泽忙把令狐薄迎进厅堂,林秀映也撇了柳含烟,赶紧给两人斟茶倒水。柳含烟姗姗出现在正厅,对着摄政王深深一礼,然后对何清君却只是点头,便算是打了招呼。
林秀映皱眉,横了柳含烟一眼,不管如何,清君此时是王妃的身份,依礼他们这师父师娘都得礼拜,她怎能如此轻描淡写地点下头,便算是见过新婚的王妃?若她是以娘家人自恃,则更应该为她打算,给她在夫家面前长脸。
柳含烟只作未瞧见母亲的眼色,一双美目,反而紧紧在何清君身上打量着,她头上的首饰虽只戴了三五件,却样样都是德玉庄的精品,每件都有值上千两银子,明明是习武之人,手腕上偏戴了一对晶莹剔透的玉镯,那镯子一瞧就是有些年数的极品玉质,再瞧她的王妃服制,虽然仍是大红色的婚服,却非新婚之日的礼服,但面料绣工同样是一等一的好,便是不懂之人一眼看上去,亦知绝非凡品。
柳含烟的眸光最后落在她的脸上,这张脸蛋儿倒是有几分礀色,却远配不上这一身的行头,如何就能得到令狐薄的青睐,竟不惜违了帝王家的祖制,亲自带着她屈尊降贵到寻常百姓的师门回门?
面对她审视的目光,令狐薄微微不悦,转目却见何清君浑不在意地跟师父讲着婚礼当天发生的事情,便笑道:“清君,大婚之日,本王与司徒意在房顶大战之时,师父便到了王府暗中保护,正好挡住了一个到王府捣乱的人,否则我们的洞房花烛夜,还会更热闹。”
何清君一惊,师父果然不放心,到薄王府暗中保护了么,她这一嫁人,竟将师父也嫁到了王府?问道:“是谁?”
刘匀泽搔搔脑门,颇为费解地道:“是刘匀松,那家伙就算是烧成灰,我都认识,以为蒙了面,我就认不出来了么?”
何清君讶然望向令狐薄,他们成婚,刘匀松来搅合什么?难不成也打算跟司徒意一样来抢婚?想到此处,自己先暗笑起来,刘匀松一个老头子,抢什么婚?她和刘匀松算是师门有仇,刘匀松绝不会来抢她,她目光落在令狐薄脸上,难道抢他……哇,这口味真够重的!
令狐薄被她毫无掩饰的目光瞧得一阵恶寒,瞪她一眼,道:“再想那些没用的,瞧我回头怎么回收拾你!”
何清君气怯了,缩着脖子赶紧端杯喝水,她算是被收拾怕了。刘匀泽“嘿嘿”笑着,毫不掩饰眼中的幸灾乐祸,林秀映笑着摇头,这个清君遇上摄政王也真是运气,斜睨柳含烟一眼,只见她脸色淡漠,眸中闪过一丝不屑。
林秀映不禁皱起眉来,含烟平素虽然心高气傲,却极为聪明,称得上是八面玲珑,可是这几次与何清君见面,却总是显得极为失态,当真令她不解。于是便有意将她支走:“含烟,你去盯着厨房赶紧为清君和摄政王准备些像样的饭菜。”
令狐薄凤目睨一眼柳含烟,几不可闻的哼了一声,转目朝林秀映感激的点下头,只有何清君那个粗线条的还分不清状况,不知师娘是故意将柳含烟支走,反而笑嘻嘻地道:“含烟师妹,莫急嘛,咱们早膳吃得饱饱的,这一时三刻,当真吃不下。”
柳含烟笑得跟个妖孽似的,朝令狐薄福了一礼,对她道:“难得阁主不用花四十两银子便能瞧见紫烟,难道不想趁机捞回点利钱?一会儿让你尝尝我的手艺,瞧瞧我这厨艺伺候王妃你,是否有资格?”
林秀映侧目再横她一眼,她这是怎么了,为何她听着这话里总是带着几分酸意?
何清君倒是浑没放在心上,她早已习惯柳含烟这妖孽的态度了,这种夹枪带棍的话又不是第一次说,便笑着道:“那我可有口福了。”
柳含烟似乎哼了一声,便离开了。
林秀映暗自叹气摇头,幸亏何清君素来心宽,又瞧在她这师娘的面上,一心当柳含烟是师妹,并不在意她的态度,否则可真够柳含烟受得。
待柳含烟离开后,何清君收起嬉笑,眉头微皱,刘匀松在她大婚之日出现,只是因为与师父的情仇便见不得乐山任何人舒坦,还是以天晋人的身份盯着她怀揣的秘密?他是除令狐薄柳清飞之外,唯一一个偷听到她懂勘需之技的外人,她都怀疑,大魏突然将目光转到她身上,是不是因刘匀松不小心泄露出去的?
此刻怀揣吴山银需隐秘的她成了各国眼中的大肥肉,人人都想来分一块,以致将她的大婚搞得像说书一样惊心动魄。
令狐薄瞧着她道:“这个刘匀松出现得有些诡异,本王总觉得司徒意的出现与刘匀松有些关系,看着倒像是里应外合……极可能是冲着你和吴山银需来的,清君,你得小心提防。”
“嗯。”何清君随口答着,这可是性命悠关的大事,她岂敢不小心?
林秀映似乎因为年轻时与刘匀泽刘匀松的关系,不愿再提及刘匀松,于是便将话题岔开,道:“绝尘,师娘想问问你,可有什么办法,将五王爷与柳含烟分开?”
令狐薄一怔,摇头:“师娘真当我无所不能么,男女感情,有时外力反而起反作用,柳姑娘心高气傲,除非自己想通,否则便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你越说她暗中喜欢那人不好,她反而越多理由回护,只会令她头也不回地走向那人身边。”
林秀映一想不错,那五王爷来过几次后,她越劝说,她反而越有意跟着那个五王爷了,当真是令她头痛之极。
令狐薄却正色道:“师娘对她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都劝不回她,便不必再劝了,否则只能令她以为师娘在阻拦她的幸福,反会对师娘生了怨恨,就不好了。”
林秀映一怔,摇了摇头:“当真是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可是我总是不忍心就这么看着她跳进火坑。”
令狐薄但笑不语,这事,他不便多说,旁人认为的火坑,柳含烟或许却认为那是幸福,不跳下去试试,她这种心高气傲的人怎么甘心,何况五哥的才华确实配得上她。
何清君闻言也跟着摇了摇头,越是像柳含烟这种聪明有才华的女子对感情越是执着。
令狐薄和何清君留在刘府吃了回门宴,其中三个菜便是柳含烟亲自下厨做的,何清君尝过后大赞不已,这柳含烟当真是琴棋书画皆精,茶道厨艺擅长,令她无比汗颜,倒是令狐薄尝过只是笑了笑,未置一词。
柳含烟只吃了一点,便推说不舒服离开了,林秀映皱眉睨着她的背影,这孩子越来越不像话了。
宴后,又聊了会家常,眼见天色已近黄昏,令狐薄便带着何清君坐上马车返回王府。
因要吃回门宴,令狐薄在宴前将侍卫队和仪仗队先遣回了王府,因此两人倒是轻装简从,刚到了巷口,令狐薄便皱起了眉头,手指掀开帘幔往外瞧着,只见不远处的树下,柳含烟正与五哥依依话别。
“清君,你瞧那棵树下。”
何清君挤到窗边,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见柳含烟与五王爷含情脉脉地话别,确切地说,是含情脉脉的人只是柳含烟,五王爷清泉般的眸里似乎并无情,俊脸上倒是挂着温润如玉的笑容,让人看了极易沉醉。
令狐薄侧目凝视她,“清君,女子是不是都喜欢五哥这种温润儒雅的男子?”白逸扬虽是武将,却也是那种俊美如玉的男子。
何清君转目看他一眼道:“大概是吧,谁不喜欢温柔的男子……”见令狐薄面色微黑,突然省悟,忙即改口:“不过我现下只喜欢千岁大老爷这种男子。”
令狐薄面色回暖,算她识时务。
何清君望着远处那双天造地设的人影,轻叹,柳含烟说不舒服,她瞧着她笑颜如花,娇羞美艳,哪有半分不舒服的样子,她只是趁机退席来与令狐箫幽会吧。
“千岁大老爷,咱们走罢。”何清君放下车帘,倚回小塌。
令狐薄颇有几分诧异的看她。
何清君知他心中疑惑,轻叹一声:“千岁大老爷,如果明知劝了无用,何必再劝她,路是她自己选的。”
令狐薄点头,她能这么想最好,省得再为这些不相干的人操心。
次日,何清君在令狐薄的陪同下去了柳府。
下人通传后,柳清飞快步迎至门口,单膝跪拜:“臣叩见摄政王,叩见薄王妃。”
何清君忙上前双手扶起他,“大哥,你我之间,何须这般客气。”
柳清飞正色道:“君臣之礼不可废,王妃已是皇家之人,臣礼应叩拜。”
何清君轻笑一声,不再跟他纠结这个问题,开门见山道:“柳大哥,我今日是来瞧瞧义嫂的…。她还好吧?”
柳清飞听她提到义嫂,脸色有些难看,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请摄政王和王妃先进府稍坐。”
何清君见柳清飞这番表情,不禁对他生了几分失望,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柳大哥其实也没错,世人皆如此,柳大哥不仅是个男人更是位大将军,岂能容下被玷污之妻,何况义嫂还是杀了一个良家女子取而代之的大魏人?
柳清飞引着令狐薄与何清君进了正厅,吩咐下人奉上好茶,将他书房烧得正旺的的火盆端过来。
何清君忙拦着那下人,笑道:“我才嫁人,大哥怎地就跟我客气起来了,我和摄政王都是习武之人,体质原就耐寒,搬什么火盆。”
柳清飞看了令狐薄一眼,见令狐薄朝他微微点了下头,便随手一挥,让那下人出去,然后低声吩咐王妈去给夫人梳洗打扮一番,请她来见客。
何清君是内功本就深厚,就算柳清飞声音极低,她仍听得极为清楚,义嫂莫不是回府后,都懒得梳洗了么。
“柳大哥,义嫂怎么样了?”
柳清飞阴沉着脸,半晌未语。
何清君见状轻叹一声,若义嫂未那般对她,她倒想劝大哥瞧在孩子的面上,原谅义嫂一回,她在柳府住过两个月,对那两个孩子还是极有感情的,虽然不喜欢义嫂,但也不想孩子没有亲娘的呵护。
柳清飞却突然朝令狐薄跪下,“咚咚咚”磕了三个货真价实的响头,倒把何清君给吓了一跳,刚要起身去扶他,却见令狐薄极厉的眸子扫了她一眼,当即将刚刚抬起的屁股重新坐回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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