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之引巽-歪打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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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之引巽-歪打正着-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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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年坤君离世后,何霜便在蝶谷专心研习医术,甚少在世人面前露面,而由于太多的人都上蝶谷向何霜求医,何神医却并不是每个人都会医治,因此惹来了很多人的非议,甚至有些人前去纠缠不休。何神医不堪其扰,于是后来就很少人能见到她了,也没人能具体说出她的行踪。
潇恬自从张行义离开后,一路走来低着头沉默了许多。潇瞳知那块玉佩让潇恬想起离世的师父和师娘,却找不到什么话语安慰小姐,毕竟父母的离世之痛不是一个小女孩能承受的,她需要更多的时间让这个伤痛渐渐缓和。
“瞳姐姐,那位捕快爷说的那个人……我们该信他的吗?”潇恬似是想到什么,抬头问道。
“不管他值不值得信任,他说的那人也没必要和我们一起冒险。保护小姐是我的责任亦是师父对我的嘱托,我不会让小姐陷入危险之中。若是有人想要捉走小姐,我必和他鱼死网破!”师父师母待她如同己出,自从在街上将她领回东华山的那刻,潇瞳便发誓将以自己的生命守护师父一家人,如今师父和师母都离世,小姐唯一的依靠只有自己,那么那些打着坏算盘的人休想碰小姐的一根手指头!
“瞳姐姐……”潇恬一直都当潇瞳是自己的亲姐姐,没想到瞳姐姐为了自己连命都可以不要。
“瞳姐姐,你也别叫我小姐了,叫我阿恬就好啦!爹娘都不在了,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我不愿你把我当成师父的女儿来看待,我们是亲人而不是主仆。”潇瞳什么都很好,虽然把潇恬当亲妹子来疼,但是始终不肯忘记自己的身份,多年来一直称呼潇恬为小姐,从不曾改过。
“小姐,称呼之事我们不是早就说过了吗?”潇瞳摇摇头,并非不愿意,而是这样称呼能让她时刻谨记师父一家的恩情。
“以前的不算!现在我说的才算数!叫我阿恬,不然我就、我就……哭给你看!”停在原地,潇恬生气地鼓起双颊,嘟着小嘴蛮不讲理地赖掉以前的账。
潇瞳看到潇恬停在原地,圆溜溜的大眼佯装瞪着自己,嘟起的嘴和鼓鼓的两颊,模样像极了小松鼠,这样的联想让她忍不住笑了一下,然后在看到潇恬眼中的委屈和谴责时,轻咳一声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好好,不过我们说好,在没人的时候我可以以阿恬称呼,但在有外人的情况,为了掩人耳目我仍会喊小姐,成吗?”
“好!那就这样说定了哦!”虽然不甚满意,但已经让潇瞳妥协了一半,也算是成功了。
“现在没有外人,瞳姐姐快喊我一声阿恬吧!”迫不及待地让潇瞳试着喊昵称,潇恬的眼闪闪发亮。
“阿恬。”
“哎!瞳姐姐,我们继续赶路吧!”开心的应了声,潇恬重新牵起了潇瞳的手,扯着她向前走。
潇瞳微弯着唇角,跟着潇恬的力道走着。想到入深林前和张行义的那番对话,她仿佛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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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并无所求,只是希望两位姑娘听我一句劝:二位不论是去哪里,路途不免凶险,在下作为一名捕快,只是不想二位平白无故遭殃罢了。”他顿了顿,犹豫了会道:“在下认识一位赏金杀手,名叫司巽,他平素只猎杀红榜上的犯极恶之罪的人,武功足以护佑二位,只是……司兄性格稍显豪放,不拘小节,但为人坦荡光明,是个很好的护卫之人选。”
“不必,我自会保护好小姐。不需外人操心。”潇瞳冷冷拒绝了他的建议。
“……潇老前辈只有一位传承衣钵之人,姑娘还是听在下一句劝吧。刚才那人的跟踪已说明有人知二位行踪,我既然见到了便不会插手不管。”他心喊这人怎么那么顽固呢,真是头疼!
“我要回衙门当职,故而姑娘不用担心在下会继续跟着,只是我依然会找司兄护卫二位,不瞒二位,潇老前辈曾无意间救了我的母亲,这份恩情就当是我还给潇老前辈的,这块玉佩,也应当物归原主。”说完将手中的玉佩递到潇恬面前。
“爹爹的意思,是等你有了请托之事再归还。”潇恬并没有接过玉佩,而是理直气壮的对张行义说道。
“我并无请托之事,姑娘收回去罢。”持玉佩悬在潇恬面前,张行义坚持道。
“现在没有,并不说明以后没有。”潇瞳淡淡出声道,在旁的潇恬听了也点了点头。
“这……”
“走吧,小姐。”不想再听到更多的废话,潇瞳蹲下身,潇恬默契地俯身爬上她的后背,双手绕过潇瞳的脖子勾着。潇瞳暗运内力,双脚迅速朝前,一下子就走入了深林里,留下张行义一个人在原地,目瞪口呆。因为他在潇瞳离开前那一瞬间,隐隐约约听到了一声:“鸡婆……”
反应过来后张行义内心在嚎叫,好心当成驴肝肺啊!!!!居然说他鸡!婆!
作者有话要说:

、神医

潇恬潇瞳二人脚程不慢,很快就到了蝶谷前的入口道路。望着眼前的小道路,潇瞳无比希望何神医仍停留在蝶谷,否则下一步该如何寻找何霜的行踪实在太困难。去往蝶谷的路上两人作伴而行倒也不会无趣,很快她们就到了蝶谷中一座简陋的木屋前。二人最先看见的就是地上的兔子,那兔子见了人也不怎么怕生,懒懒的在草地间一跳一跳的,有的甚至在休憩,个头挺大的,也不知何霜怎么养的,一只只兔子都肥壮得可爱讨喜。
潇瞳去木屋前敲了敲门,却没人应门。推了推门,却发现门没有关上,虚掩着的门被推开后,两人进去看到桌上有个药罐,药杵斜靠在上面,里面的药材看得出来也只是被锤打了几下而已,根本没有被碾成粉末状。茶壶和杯子都没有蒙尘,屋子到处都存在着不久前有人居住的痕迹。潇瞳摸了摸凳子,发现还有些许余温,心中一喜:“凳子尚有余温,说明在不久之前,还有人在屋中。小姐,我们就在屋外等何前辈回来吧。”
两人在屋外一搭一和地聊着天,潇恬时不时逗着兔子玩,就这样等了约莫两个时辰,在路口那里终于出现了人影。那人步伐轻盈,身形较为高大。潇瞳最先看清这是一位约莫二十七八岁的男子,他身后背着一个采药用的箩筐,正往她们俩的方向走了过来。
那男人看到她们两个,脸上并没有一丝惊讶,倒像是习以为常。他做了个手势,示意她们进屋。她们二人进屋后,潇瞳对着那人抱拳道:“在下唐突,冒昧问这位前辈,前辈是何人?知不知何神医如今在何处?”他听了这话,却没有回答,而是看了看她们两人,从屋里拿出了纸和笔,写道:“鄙人闻人琼,家师离开此地已有半年,师父并没有透露她的行踪。”
“原来是何神医的高徒,在下失礼,望闻人前辈见谅。在下前来是为我家小姐求医,潇清云是在下的师父,师父生前与何神医素有交情,因此故前叮嘱在下前来请求神医医治小姐。”知是何霜的徒弟,潇瞳态度更是诚恳,直接说明了来意。
他听后又抬眼认真看了看潇恬,低头又写:“家师行踪不定,可惜鄙人医术浅薄,对那位小姑娘的病情无从下手医治,还望阁下另请高明罢。”写完对着潇瞳二人摇了摇头,示意自身的无能为力。
潇瞳心一沉,有点急地问他:“前辈当真不知何神医的行踪?”见他再度摇头又问道,“那前辈能否提点在下,何神医大约会去哪儿?”那人沉吟了一会儿,在纸上写了一会儿,二人过去一看:“家师性喜静,停留大多在深林之中,一来有助于她发掘药材,二来避开人群。至于家师会去哪里,鄙人亦是无法揣度。”
潇瞳看完,略微失神了会儿,但很快便反应过来,朝闻人琼恳求道:“多谢前辈提点。若是何神医回到蝶谷,还望前辈传书与我,我等自不忘前辈大恩。”郑重地拜托完后朝闻人琼鞠了个躬后,潇瞳二人就行离去。
闻人琼在木屋前目送二人离去,高大的身影伫立在屋檐下,显得十分突兀。他叹了口气,回到房中继续干活去了。他刚入屋坐下,就听到身后那人开口道:“闻人兄别来无恙啊。”闻人琼似是早知道那人在,手上依旧拿着药杵在碾药材,一边漫不经心的回答:“你还不赶快去当护花使者?”
“为何装作是哑巴?堂堂何神医的高徒,居然这样欺骗于两个姑娘,哎,那些在路上偷偷给你丢帕子的美女们估计看到你这举动都会伤透了心喽……”身后之人并没回应他的嘲讽,而是懒洋洋地开起他的玩笑。
“麻烦。”他神情不变,淡淡道。
“啧啧,有艳福却从来避如蛇蝎,若不是知道你早已心有所属,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好男色呢……”那人似是与闻人琼相熟,依旧满口调侃。
“……你来只为说这些?”闻人琼无语地转身望向他,那人身材俊挺,一身玄色布衣,杂乱的头发用一根白色布带束起露出他的脸部轮廓,微眯的桃花眼中洋溢着笑意,抱手斜靠在墙边。
“这么无趣,难得好友过来,也不招待一下?”挑眉痞痞地笑,他径直走到闻人琼对面坐下,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杯茶,凑到嘴边吹了吹并不存在的热气。
“你不是已经招待好自己了?”闻人琼扬眉看了他一眼,继续手中的活,“那两个姑娘是你的近期目标?”
“闻人果然聪明绝顶,相熟的一个捕快委托我保护那两个姑娘,潇氏夫妇的事情我前不久才听说,本想凑个热闹,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这就遇上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缘分?”他摸了摸下巴,嬉笑着问。闻人琼听到此处,便也不愿搭理他,这人素来没个正行,爱耍嘴皮子的习惯从来没有变过。
“说真的,那小姑娘的症状,你真的没办法?”他自找了个没趣后,眼睛收起笑意,一脸正色地问。
“那小姑娘的情况特殊,我毫无对策,交给师父也许有办法。只可惜……那小姑娘来的不是时候。”闻人琼想到那两人听到何霜不在的时候失望的表情,不禁为之可惜。师父四处云游,即便是她亲传弟子也从来不晓得她将会在哪里落脚,遇上她就要靠天意了。
“哟,闻人兄也会替人感到可惜?稀罕稀罕~”故态重萌的话让他收到闻人琼的一个冷眼飞刀。嘴上虽调侃闻人琼,他心里明白闻人琼外冷内热的个性,因此很快贼兮兮地凑近了闻人琼,压低声音对他问道:“闻人,以前的那个春宫画本藏哪儿了?借兄弟一观呗,好东西可不能私藏啊……”话音一落就见一个物体直面飞来,他似早有准备,身子一闪就离了桌子了几步之外。
“呼,好险!闻人你不厚道,就一个春宫画本……”话没说完,就见闻人琼手一伸,飞快地往他那里撒粉。他左闪右避,最终被逼退到了门口前。突然就开始浑身痒了起来,他一愣,回身就大喊了一声:“闻人琼,你给我撒的什么鬼东西?!”
“能让你记住教训的东西,两个时辰自会恢复。”毫无愧色的脸,不过是教习房中术的书籍,在医者眼里并无什么稀奇。但司巽这人的嘴太贱,好歹也要给点教训。“好好享受吧!”说完,闻人琼“呯”地一声关上门,任司巽在门外全身痒得乱蹦乱跳、大喊大叫也不予理睬……
作者有话要说:希望有人看吧。。。。。QAQ

、跟踪

潇恬和潇瞳两人在接近傍晚的时候出了蝶谷,决定先回镜宇城再择日去别的地方继续寻找何神医。自从离开蝶谷,潇瞳便锁眉不语。潇恬知道她为自己担心,因此在回镜宇城的路上一路都拉着潇瞳的手,一会儿叫潇瞳看溪流,一会儿又拉着她去看树上的小鸟窝。潇瞳知潇恬的苦心,因此也宽了心一路和潇恬边走边赏景。
天色很快暗了下来,两人进了城门。正待她们二人快到之前她们落脚的那间客栈时,看到路口赌场门前有一对男女在拉扯着,那男的身矮粗壮,一边大力地扯着女子的手臂,一边大声地喊着什么。她们走近了才听清楚那名女子大哭着用力挣脱那粗汉的手,嘴里不住地尖叫:“放开我!放开我!我不要和你走!我要找我家相公!”
“呸!你家那个赌鬼已经把你输给我了!我劝你识相点,乖乖跟我走,否则别怪我打女人!”男人面相凶恶,大声威胁完后也不管女子如何反应,一弯腰就将女子扛在肩上,就欲带她离去。那女子在他背上拼命挣扎,哭喊不止,却阻止不了那男人的步伐。
路上的行人也不敢挡了那恶汉的道,纷纷避让开来,女子求助无门,最后绝望地放弃了挣扎哭泣不止。这样的场景让有些走在路上的妇人有些不忍看,有些在街边摆摊的人们在窃窃私语。
“那不是方家媳妇吗?那方家的败家子居然将他结发的妻子当做赌资输给那恶霸了,当真不是人啊!”站在潇瞳旁边的两个妇人目睹了这一过程,其中一个看到那女子被男子带走,惊讶地出声。
“嘘,小点声,那人可不好惹!方家那个赌鬼为了赌已经倾家荡产的事情整个镜宇城的人都知道了,如今他的妻子都被卖了,可惜她家那才满月的女娃,那么小就没了娘,又摊上这样爹,命苦啊……”站在旁边的微胖妇女附和道。
“就是啊,方子辛那个赌鬼成天在外赌博,方家娘子辛苦在家织布做针线活苦苦支撑着家里,结果她那不成器的相公居然将她卖了,真不怕遭报应啊……”两妇人说道此处都有些愤慨,语气充满了对口中那“赌鬼”的不屑与鄙视。
“两位娘子,请问那带女子走的那人是何人?为何大家看似都极畏惧他?”潇瞳看到路上的人虽不忍又愤怒地望向那恶汉走去的方向,却没人敢伸出援手甚至连一句话都不敢多说,不禁疑惑地问那两位妇人。
那刚开始出声的女人听到潇瞳的问话,转头看了潇瞳和潇恬一眼,便道:“姑娘不是这儿的人吧?那恶霸名叫李霸天,是镜宇城臭名昭著的恶痞流氓,坏事做尽,奈何他是衙门官老爷的远方亲戚,没人可以惩治他。前个月他调戏良家妇女,逼得那女子自缢身亡,那女子父母告上衙门,结果那衙门老爷却称那两个老人家诬陷李霸天,将那两夫妇逐出城外,自这件事后李霸天便在镜宇城横行霸道,众人都敢怒不敢言。”
“瞳姐姐……那人长得好丑好凶啊!那女人好可怜啊!”潇恬自小在潇氏夫妇呵护下长大,哪里见过这等事,她皱紧了眉头,对潇瞳道。
“那可不是,可怜那方家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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