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魂之划帝为牢 完结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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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魂之划帝为牢 完结全本-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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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飞,行至五里尚徘徊,你却是糟糠之妻随手抛。可怜我如花似玉貌,风中凋零雨中残!夫——君——啊!”

    捏着腔调,故意恶心他。四周的人听着我那故作的腔调和戏剧化的装扮,早就笑作一团。盯着左御凌的脸充满了异样:就算不是你妻子,也是你得罪的人,活该被整啊!

    左御凌自小便是众人目光的焦点,却从来不是这样的目光。气愤不过,掌间运了功,往缠在身上的人肩上推去。

    早便知他按捺不住会出手,从袖间抛出了早已备好的红绫,运了气,缠上了他出的掌,拉紧:“夫——君——啊!你可记洞房花烛初圆满,不慕青鸟羡鸳鸯。我织布来你营商,勤勤恳恳为家忙。你看,我还留着你送我的娟红绫带。夫君,可还肯为妾身带上?”

    “你妻子都这么说了,我看公子还是为她戴上吧!”围观中,有人看好戏的掺和道,随即又惹来无数笑声。

    我耍着嘴皮子,私下里并不轻松,姓左的年纪不大,内功却是极深厚的。我虽从小学武,却终究不是他对手。

    额头上冒起了冷汗,灵机一动,猛的撤了力,往蓝凌宇旁边闪。红绫因为失了力,散做了一堆碎片,一下子散做了漫天的红,颇有些凄美的味道。

    我捂着胸口(其实是真疼)悲摧泪下,语中字字控诉:“我知你嫌我妇道人家多管闲事,知你嫌我不过是一个戏子。可又怎知,多少王宫贵族我都瞧不上眼,只因妾身以为夫君你不是那负情薄幸之人。原来,贱妇不过奴才命,散尽家财终为狼心狗肺之人做了嫁裳!如今连这红绫也断了!夫君当真绝情至此?”

    左御凌又伸手要来摘我的面具,我刻意装成一时悲愤过头的样子,转过头,一低首,竟吐出了一口鲜血,半倒于地,脸上那诡异的旦角笑脸此刻竟显出了一种难言的悲戚,那抿唇的羞涩笑脸,如今看来却是无声的控诉。人群里的笑声,慢慢的减了下去,初还以为是人捣蛋,如今望着地上的鲜血,却觉得是地上这可怜之人的无奈。

    我其实只是在哀叹红磨坊坊主刚刚向我保证质量的红绫原来这么容易碎。至于地上的血,不过是事先备好的一小个鸡血袋,拿嘴咬破了的,就可怜那腥味还留在我的嘴里。啊呸!味道真遭!

    蓝凌宇此刻也疑惑了,问道:“左兄,你是否真——”

    “我没有!”左御凌一脸懊恼的回道,又对着我沉了声,“你究竟是什么人?想要什么?为何在此捣乱?”

    毕竟是年少气盛啊!这么经不起刺激,我在面具下冷笑,声音却依旧凄然:“我是什么人?难道换了这妆,你便不认得我了吗?夫君问我想要什么?妾身想要的只是夫妻和睦。”

    “你再胡言乱语,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大庭广众围观之下,左御凌也不好动手,毕竟他这一言一行代表的可是麒麟阁的形象。若动了手,只怕流言蜚语假也成了真,会在顷刻间传满整个江湖。

    眼睛瞥到赌桌上放着的一个三寸方长的令牌,猜想必是左御凌今日所求的东西,既然得罪了我,这东西——怎么可能还留给你了呢!

    “夫——君——啊!”临走前再喊一嗓子,果然见左御凌一脸抽搐的表情。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我缓缓的站了起来,掩袖捂了戴了面具的脸,“当年字字情意,如今却道我胡言乱语。可怜六月飞雪,愚妇含冤。妾身诚诚恳恳的祈求你既听而不闻,我还有什么可说的!只当这恩爱一场,是愚妇此生不幸,必遭的劫难!”

    提了过长的裙摆,很是戏剧的泪奔了出去,远远听见有人喊:“嫂子!你节哀顺变啊!”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倒。

    “你给我站住!”远远听见左御凌想抓我,我忙加快了跑的速度。也不知他被什么拦住了,才让我安全的跑回了刚刚的巷子。

    不由松了口气,又不禁笑了出来:这是我和亦然特别喜欢的整人戏码,好久没玩了,都有点生疏了。想想姓左的那一口气憋在口里吐也不是咽也不是的吃瘪表情,就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一声声的夫君,叫得很开心嘛!”

    笑意一僵,回过身来,见到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宇文濯,笑不及眼的看着我。他的身边还跟着一脸局促不安的宇文擎和宇文妍。

    “殿——殿下怎么会在这里?”我有些反应不过来的道。

    “你管我怎么在这里!”宇文濯冷冷一哼,“我不在这里,怎么知道斐然还有这种本事!看着我干什么,还不把那乱七八糟的装扮脱了!”

    手指僵硬的脱下了身上那件花花绿绿的衣服,要解面具时,有些局促的解不开结。

    一双如玉的手伸了过来,三下五除二的解开了我的面具,一摘。

    重见了空气并没有让我有多好受,因为那双骨节分明的手碰上了我的唇,一下、两下,轻轻的擦拭着。我盯着那双有些不耐烦的脸,一时间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在那双手拢过我额边的发时,我终于回过了神:“殿下,你——”

    “闭嘴!”

    还是那种命令的语气,而后取了根玉簪,简单的将我的发束在脑后,说了声:“先这样,回去再收拾!”

    说罢,习惯性的牵起了我的手,跨步就走。

    低头望着那双紧握着的手,有些呐呐的想起了自己出宫的目的:“殿——殿下,你先回去,我还有些事情要做。”

    “什么事?”

    “啊!还记得我的包裹吗?不知道回破庙还能不能找得到。”

    宇文濯回过头,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我:“那个包裹,我不是已经让人扔你房间柜子里了吗?”

    我一愣,由着他牵着我往前走。

    “后面的两个小鬼!给我快点儿!”宇文濯不耐烦的说道。

    我才想起,就在遇到宇文濯的那几分钟内,我把两个新认的弟弟妹妹完完全全的忽视了。

    一种不祥的预感伴着怦怦直跳的心在胸前扩散,脑子里有个声音笑得有些诡异:这样不好,非常不好!白斐然,你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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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久没玩文字游戏了,还是颇开心的,虽然不怎么过瘾,嘿嘿嘿。




第17章 承诺(上)

回宫的第一件事就是在一堆各式各样的银白月衫里找我的包裹。满柜子清一色的白衣倒不是因为我对白色有多么的执着,纯粹是因为我姓白,宇文濯就认定我该穿白衣,于是一声令下,我就真的是白衣斐然了。

    切,也不嫌晦气!

    从角落里翻出了我的包裹,抓到床上打开来:从山庄里带出来的衣服三套、碎银几十两、刀砍不断的凌柔缎带一条,还有一样——

    双龙腾飞,九环相扣,每一环都是由一截截形状各异的麟骨组成的,赫然是我从小玩到大的九龙环。那是我和亦然从娘那儿抢来的,亦然嫌重就扔给我了。扣在腕间时,九龙环只是一件好看的饰品,如果组合得当的话,却是各种各样的利器。

    不由想起那双如玉雕琢的手,一收一放间充满了常人没有的气势。若是九连环带着那双手上,一定会十分好看吧!

    恍然回神,在心里鄙视了自己一翻:宇文濯再怎么好看,比得上我娘吗?比得上蝶衣姐姐吗?

    食指在九连环上点了点,沉默片刻,最后拿了起来,扔到了枕头边。

    瞪着一双眼看它,舔了舔唇,将头埋进枕头里在床上打了个滚,然后坐了起来,心里面乱糟糟的死死盯着墙面一角,恨不得烧出一个洞来。

    怎么办?我好像更讨厌宇文濯了!真的不能用毒吗?对太子冒然出手固然不太好,可是这样下去——这样下去——

    泄气的仰头倒在床上,一手遮住了眼,另一只手拽着身下的被单,一下一下用力的扯着,口里低低的、不自知的念叨着:“糟糕了,斐然,糟糕了。。。。。。”

    太子十四岁寿辰,皇帝比给自己办寿宴还要高兴,百官朝贺,天下大赦,普天同庆!

    宫中办了盛大的宴席。坐在段子言身旁,又不要像他那样忙于应酬的我拿着双筷子,专心致志的对付着碗中的食物。

    段子言偶然抽了空,回过头来冲着我笑,口气极其温和的说道:“猪啊你!就知道吃!”

    我也很温和的笑着回了一句:“总比某人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好!”可怜段子言没吃多少东西,酒倒是喝了不少,连跑趟厕所的时间都没有。

    “我是为了那边那位!自然不像你一样没心没肺的。”段子言说着扬了扬下巴,指向了那边眉色轻挑,抿唇轻笑间,不怒自威的人。

    今日的宇文濯身着九龙银月袍、头戴紫金冠,腰缠缚龙丝玉穗,脚踏祥云靴,整个一只花孔雀一样,眉飞色舞的在群臣朝贺中游走。(濯怒:什么花孔雀,哪里又眉飞色舞了,你要看不爽就说啊!斐撇过头不理:我就看不爽怎样?)

    “哎呀!我们亲爱的殿下已经频临暴走的边沿了,这时候,就该我们这些忠良之臣出场,为殿下分忧解难了!”段子言捅了捅我。

    “我年纪小,娘亲从不让我喝酒!”理直气壮的打发走了“忠良之臣”,我抬眼,望向那个从来狷狂的人越来越不耐的神色,倒是开心的笑了:“活该!”

    谁让你偏要有生辰的,谁让你,偏还是个太子——

    “白大人!”

    “白大人!”

    从恍惚中回过神来,才知道这一声白大人,原来叫的是我。

    还真没被人用“大人”两个字称呼过,毕竟任谁管一十岁大的小娃娃叫大人也会觉得别扭的吧!

    抬起头,发现竟然是蓝凌宇蓝世子!想起前天在这人面前还装死装活了一翻,不由得有摸了摸鼻子。

    面上还是恭敬的站了起来,双手抱拳行礼:“不知蓝世子有何指教?”

    哎!最烦的就是宫中多如牛毛的礼节!偏又低人好几个级别,见了谁都得行礼。

    “如不介意,可否请白大人借一步说话!”蓝凌宇说道。

    我想说介意啊!你能答应吗?

    于是念念不舍的离了满桌的美味,同蓝凌宇出了嘉和殿。

    殿外是与殿内的喧嚣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宁静而清幽,低头时见大理石上满地的银白,才知今夜的月光依旧如流水一般晶莹透亮。

    我跟着蓝凌宇走出了一段路,才在一个小亭子里停了下来。

    “白大人——”

    我微微一笑:“蓝世子大可不必如此称呼,斐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四品渝德,当不得大人的称呼。蓝世子唤我白斐然便可。”

    “斐然!”这倒好,蓝凌宇果然从善如流,直接把姓氏一起省略了。

    “不知蓝世子有何指教?”总不会是拉我来赏月的吧。

    蓝凌宇看着我,神色间似乎有些犹豫。

    想说,犹豫吧!犹豫吧!最好犹豫得什么话也说不出口,放我回去继续盯着食物发呆。

    蓝凌宇斟酌片刻,开口道:“不瞒你说,在下今日是有事求你!”

    我心想,你就瞒着多好,为嘛又不瞒了呢!竟然还是用了“求”字,其实你大可不求啊!我一点儿也不想知道你要说什么。

    “今日,在下想以一个兰茵国普通百姓的身份向斐然你,讨一句承诺!”蓝凌宇弯下了腰,朝我行了一个大礼,“你若肯答应,作为回报,在有生之年,你有任何事情,蓝凌宇都可任凭差遣,万死不辞!”




第18章 承诺(下)

月光下,那人神色凝重,一字一句的道:“只希望,你能答应,在同样的有生之年里,尽自己的所能,保护兰茵国的子民不受侵害。

    蓝凌宇说完这句话,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兰茵国要造反了!但是这蓝凌宇也太奇怪了吧,只考虑兰茵国子民的安全,却没有考虑蓝家人自己的安全。而第二个反应自然就是——

    “蓝世子,你喝醉了!”

    “未曾饮酒,何来酒醉之说。”

    “酒不醉人人自醉,我说蓝世子醉了,便是醉了。”我轻轻一笑,“要不,怎么会说起醉话来了。”别说我只是一个毫无背景的小小伴读,就算我是统领二十万大军的将领,也没有这样的权利答应。

    蓝凌宇倒是笑了,年轻却也沉稳的脸上,出现了一种我当时还看不明白的神采:“即便是醉话,只要你肯答应,必然也就有实现的一天。”

    双手在胸前环抱,我干脆靠着被月光照得有些惨白的石柱看他:“你如此信我,只是因为‘月魂’的传说吗?我虽知不真切,却也大概能猜到,不过也就是些得月魂者得天下之类的蠢话!”

    蓝凌宇低低的笑着,那双眼睛里,竟然闪着一丝碧蓝色的光:“我信你,是因为看到了许多不同的东西。比如说被称为穆天蓼的松木块,比如说——那日赌场中恣意行事的人。”

    身子一僵,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却被不该看到的人看到了。

    “白斐然,身在皇城,难免有身不由己的时候,也许某一天,就算宇文濯肯,也保不住你。多留一样筹码在身边不好吗?”蓝凌宇接着说道,“更何况,我所要求的,不过是保一方百姓的安全!你身为宸国的子民,又来自于民间,不也该为无辜的百姓想想吗?”

    这个帽子——可真是压大了!

    我久久没有说话。蓝凌宇也不出声,只是静静的看着我。

    过了许久,我才站起身来,下了凉亭,走入花丛中:“就算你不说,我也不会让无辜百姓遭殃。”我承认,进入朝廷虽然是宇文濯强拉我进来的,但若我不愿,他又岂能成功。就算不是宇文濯,白斐然终有一天也会站在庙堂之上的。只不过是再晚几年,换一种方式而已。

    “那么,我的承诺将永久有效!”背后的声音,含笑着说道。

    有些烦恼的用力踏着步伐前进,直到一只手拉住了我的一角,接着扑面而来一阵熏人的酒气:“斐——你答应他什么了?”

    已经很习惯宇文濯随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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