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魂之划帝为牢 完结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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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魂之划帝为牢 完结全本-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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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往弹琴总是随性而致,这次,却是弹了曲《清平调》!这首曲子,是琴的入门曲,简单但是却温情。当年教我弹琴的师傅曾说过,十面埋伏是攻杀,但是这首曲子却是攻心,还与人最初的平静与安宁。

    琴声与箫声在战场上环绕,不一样的旋律却奇异的和在了一起,同样不怎么高扬的音调,却直直的弹进了每个人的灵魂深处。

    许多人木讷而立,忘了手中的刀剑。表情上有些莫名其妙的,似乎不知自己身处何方。

    好似故意一般,龙少渊的箫声突然转了个语调,竟然是一曲高山流水。

    我一愣,停了手中的琴音。一时迷惑了的将士恢复了神智,没有听见主将的命令都乱了阵脚。

    龙少渊与宇文濯,一人吹箫,一人立在大白背上不知在想什么。突然展了手中的折扇,脚尖一点,径自向龙少渊掠了过去。

    十万军中,斩杀一人,必然有去无回,宇文濯是想干什么!

    我惊怒的站了起来,手搭在城墙上紧紧的握起,望着宇文濯的方向迟迟不能言语,心脏突然停止了跳动一般,连呼吸也几乎停滞了。

    就见宇文濯惊若翩鸿,如墨的白发在而后飞扬,手中的扇子染上了剑一般的冰冷,深邃不见底的样机射出刀锋一样的光,一双眼直直的盯着龙少渊,围身上前的士兵弓箭全然不在他眼里。

    也许是数年,也许只是那么一霎那,宇文濯便逼身上前与龙少渊正面迎上。招招致命,步步相逼。龙少渊长萧一挡,对了数招,数招之间,被伤了右臂。而后不仅不慢的后退,退进了万军之中,眯着眼看着宇文濯。

    夜十三挡在了宇文濯身前,似乎喊了声殿下快走。

    宇文濯眼神未变,转了身,一如子夜的眼睛里写满了冰冷,红色染满了长袍,就像浴血的修罗一般,褪不尽一身的杀气。

    宇文濯回得从容,却也掩不去受了伤的事实,夜十三在宇文濯身后挡了数箭,一直到宇文濯回到军中才倒了下去。我明显的感觉到了身边夜七一下子僵住的身影。

    宇文濯回了军营的同时,敌方也莫名歇了战,龙少渊依旧若有所思的向我看了一眼,我一心一意的只看着宇文濯。见他被送了回来,什么也顾不上的朝城下跑去,一直跑到了宇文濯身侧,宇文濯却不曾回头看我。

    钟怀谦将宇文濯送进了房间,我忙跟了进去。

    “让我看看!”我慌忙的伸手去碰他。

    “啪!”一声脆响。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被拍开的手。

    “你给我滚!”宇文濯依旧不曾看我一眼,用陌生而凌厉的语气说。

    低垂的眼眸,深黑得看不出任何东西,全身上下未散的戾气。一如刚出了深渊的魔鬼一般,三米之内,都能感觉到内心的战栗。

    钟怀谦显然也愣了一下,看了我一眼,喊了一声:“快叫军医过来!快点!”

    我只觉得这样的宇文濯,陌生得不敢相认。

    被涌进的人群挤出了房间,我依旧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像做梦一般的一场战役。像做梦一样,我的手还在为宇文濯浑身是血回来的身影而颤抖着。

    一杯暖茶被放在了我的手里,我听见孔尚有些犹豫的语气说着:“适才,你以琴声和敌军的箫声对峙的时候。殿下他,乱了!”

    乱了啊!原来如此。

    我不知自己该哭还是该笑。

    许久之后,才说了一句:“今晚,给我安排个住处吧!”

    宇文濯说没有空余的房间,所以我只能和他住在一起,事实上,偌大的城中,怎么会缺一间房间呢。

    孔尚似乎有些不确定的看着我。

    “他对我可以是喜爱,甚至可以是宠溺,但,绝不可以为了我而乱了心绪!我并非不知道!”我苦涩一笑,转身离去,“谢谢你的茶。请替我,确认他没事!”

    爱这个字太深刻了,宇文濯给不起,我也,要不起!所以,只求宠溺也好,只求终身相伴也好!

    我听见孔尚有些叹息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有时候,看得通透并不是一件好事!”

    我知道,但是不看得通透,怎么能和那个人在一起呢!就算只是宠溺也好,我都认了这个人了。所以,今晚,就让他冷静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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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早就想写这么一章了。千的意思不是说喜欢虐。额——好吧!现在求枝枝会不会被砸西瓜皮??




第8章 龙族白氏

浩瀚的江水,滚滚的浓烟,一点点的被血色浸染。

    我从浅滩一直向上奔跑,企图离开那片江域,双脚却像灌了铅一样挪不动步伐。口中焦虑的喊着一个名字,不停不停喊着,那个人却迟迟不曾出现。

    漫天的红色向我侵袭而来之时,背光的岸边,缓缓走来了一个人。我知道是他,所以欣喜的朝那人招手。当那人走到我身前时,却早已经鲜血淋漓,一黑一红的双眼空洞的盯着我,没有一丝的表情。

    “濯——”

    我惊喊了一声坐了起来,汗水早已湿了额际。我知道这只是一个梦,可是心跳还在不受控制的凌乱了。

    视线在黑暗里搜寻着,最后起了身来,穿好衣服,推了门出去。几乎是不受控制的朝着宇文濯的房间走去。

    孔尚说他只是受了点儿外伤。可是做了那样的梦,不亲眼确认一下,总觉得不安心。

    路过中庭的时候,便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只着了件单衣,站在隔景的窗前望着外面如絮的飘雪。

    七夜取了厚厚的披风走来,见了我,将披风递了过来,隐入了黑夜中。

    手执着披风走到了宇文濯身旁,将披风搭在了他的肩头。一个抬头,一个低头,视线正好相对。

    宇文濯移开了视线,幽深的眼依旧看着窗外,就好像当年,他站在金殿的上头,我俯身在殿下,明明视线相对,转身间却隔开了两个世界。

    知道他没事,只是有些累了而已。放下了手,转身离去。

    在转身的刹那,却有一只比平日里冰凉上许多的手握着我的。

    我顿下了脚步回身,宇文濯依旧望着窗外薄凉的夜色,只是手牵着我,不肯放。

    想抱他一下,却只是静静的站在他身旁,陪他看着茫茫的雪,飘零落地。

    他说,斐然,我舍不得!

    舍不得什么?舍不得我,还是,舍不得承认自己爱上了我?

    那日过后,双方都沉寂了许久。我与宇文濯抬头不见低头见,该有的对话一句也没少,唯一不同的是,显得生疏而客气。

    许多次,总能感觉到他若有似无的视线,却在我转头看他时,望向了别处。不自觉的伸手来牵我,却总在最后一刻收回,握在身侧。

    我叹气多了,也就习惯了。随他去吧!

    不久之后,收到了赫连澈的回音,才知道是出了事了。亦然现了龙身,自觉丑陋不堪,就逃离了赫连澈身旁。满纸是赫连澈自责的声音,我却明白,无非是我们家那位没脑子的哥哥“又”一次没搞清楚情况就离家出走了。

    我一面打探亦然的消息,一面也在等着,等着亦然来找我。他知道我在军中,若无事拖延,肯定会来的。

    那日探马入城,没多久,宇文濯遣人来报,说是亦然来了。

    我到的时候,亦然和宇文濯显然已经对上了。估摸着亦然是想欺负宇文濯来着,可是宇文濯这样的妖孽我都搞不定,亦然在他面前还不够看。

    宇文濯一脸无辜的向我告状:“斐然,你大哥明目张胆的跑来欺负我了!”亦然则瞪着眼不敢置信的瞪着宇文濯。

    “我想和亦然单独说会儿话!”我对宇文濯说,他会意的点了点头,便出了门。

    亦然一脚踢在桌子上,气呼呼的对着我道:“斐然,不能和这种人在一起,太自以为是了!”

    见他一身安好,没病了残了,心里暗松了口气:“就这样?”

    “嗯?”亦然想了想补充道,“还恶劣至极!”

    我拉了张椅子坐了下来,问道:“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说这些吗?”

    “当然不是!”亦然嬉皮笑脸的蹭到我身边,“我是来看你嘛!”

    一对黑眼圈,脸色有些虚白,还对着我假笑,我蹙了眉,冷声道:“不想笑的时候就别笑!”

    亦然似乎被我吓到了,眼眶红红的,一副我再说一句就要哭出来的样子,低着头:“我有事跟你说。”

    “什么事?”见他这样,我也不敢真大声喝他了,“你才离开我多久?怎么脸色比之前更差了?是不是赫连澈没照顾好你?”

    听我提起赫连澈,亦然果然眉色一沉,长舒了口气才道:“斐然,我们不是人。”

    还真没听人这么说过我,虽然也知道亦然说的不是什么骂人的话。

    “哦!”我抓着他的手腕,探了探脉搏,从袖中取了一瓶药出来,递给他:“你伤了元气。喏,这个每天服用三粒。”固本培元的药,对身体有好处。

    亦然接过药瓶,然后回想起了刚刚的问题:“斐然,你有没有听到我刚才说的话?”

    我抬眼看他,实在不知道有什么可紧张的。

    “我说,我们,不是人!”亦然跺脚,那样子,看得我有些想发笑,又怕真的惹毛了他。

    “哦!我知道了啊。你方才已经说过一遍了。我又不是聋子,干嘛又说一遍?”我云淡风轻道。

    亦然瞪着双眼睛,顿时膛目结舌:“你,你不问我是什么?”

    “反正不是人嘛,是什么都无所谓。”像这样有生气的表情多好,不像刚刚那样子强装表情。我将他推落座,俯身按压了下他的胸口,问道:“这里疼吗?”

    亦然皱眉,排开了我的手:“我们会变成龙,龙,知道吗?从人身变成龙身,吓死人了!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次元气伤得比较重,再加上很久没好好休息,该去睡觉了。”我道。

    亦然猛的抓过我的手:“你……你是不是早就变过了?”

    “才没有!”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抽回了手,“我只是恰巧猜得出来而已。你以为娘亲的保密功夫真有那么严吗?世间姓白的能有几家?是不是人又有什么所谓的?”

    龙族有七大世家,白是其中一姓,也是那些个龙君行走人间时惯用的姓氏。娘亲虽从不提父亲的事,但是娘的首饰、抽屉里放着的画,只要有心想知道,怎么可能会查不出来。和亦然不一样,我很小的时候就好奇自己的父亲为什么会不在娘的身边,所以不管是从外公那儿入手还是如何,总归是查出来了的。那个叫白翼风的男人,那个从没在我和亦然生命中出现过的男人,是龙族的人。

    “也对!”亦然苦涩一笑,伸臂环抱住了我,我一惊,也就由着他抱着我涩声开口:“纵然有了心里准备,纵然想了很多关于自己特殊的原因和结果,可当你知道的时候还是很难过。”

    “亦然……”我抬手,宠溺的轻轻拍了拍他的头,“他嫌弃你了?”

    “我不知道……斐然,让我抱一会儿……我现在感觉心里好乱好乱……幸好,遇到你……”亦然抽噎道,泪水终于忍不住地喷涌而出。

    这个小笨蛋,连问都不敢问就跑了的吧!也罢,哭出来也好,总比憋在心里委屈了自己强些。

    哭过了,才瓮声瓮气道:“抱歉,把你衣服都弄湿了!”

    “那就负责给我洗干净,你看你,脏死了!”一面嫌弃着,一面递了块手帕过去。等递过去了,才发现,那块手帕,正是蝶衣给宇文濯备着,而他又给了我的。

    亦然胡乱擦了擦自己的脸,抽噎着辩驳:“你哭的时候还能干净整洁?”

    “斐然,跟我走吧!”亦然看了看手帕又看了看我,突然说道,“你一点都不开心,干嘛还要强撑着?”

    “谁说我不开心了?”不解的看着他。

    亦然头头是道的说了起来:“你没有了小时候的顽劣和调皮,整个人看起来死气沉沉的,一点也不像十七岁的人!那个什么狐狸眼,比你大几岁?如果真的在乎你,就该迁就你,怎么在我看来,都是你在迁就他?”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眶又红了起来。

    实在是有些无奈的看着亦然,轻声道:“如果不想回去,就在我这里吧!”赫连澈那里,回个信过去说一声吧!

    “嗯!”亦然忙不迭的点头,末了还加上了一句,“我要跟你睡!”

    想到了什么,不由嗤笑了一声:“哎,我说,你该不会是笨得还相信我小时候胡诌的故事吧?”

    “……是又怎么样!不管啦,反正我赖定你了,谁让你没事要编故事吓我的!”亦然耍赖着说。

    亦然从小就怕孤魂野鬼之类的东西,但是偏偏爱听得很。小时候亦然吵得我睡不着觉,我就编些东西吓他,结果竟然一直到现在他还不敢一个人睡觉。

    “对了!”我道,“之前听闻祁洛河燃起过一场大火,有人隐约看见金龙腾空,我猜应该是你们遇上什么麻烦了。”这件事还是刚听说的,没来得及问赫连澈。

    “不错,有人想抢魂引。”亦然说,“兰茵国大世子蓝溥玉,就是那个派人来杀那个宇文的幕后。”

    轻笑了一声:“这人,不自量力!”

    “现如今这世道云波诡谲!”亦然无限唏嘘道,“斐然,咱们去找娘亲吧,然后回白凤山庄,再不分开了。外面的什么事儿我们统统不管了好不好!”

    再不分开了!这话听着很诱人,可惜亦然你,又有几分的心在其中呢。

    “你舍得赫连澈吗?”我不客气的点破。

    “啊!不想了,不想了,好麻烦啊!”亦然跳着脚叫唤,随即拉着我的手,“你带我出去转转吧!对了,吩咐那些人,赶快把我师兄放了!”

    “嗯!”也不逼他,由着他拉着我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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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应该昨天发的,结果停电了,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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