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倾宫之如妃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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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倾宫之如妃当道-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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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应承你的,必然会做到。只是有一样,不许你再任性了。”皇帝严肃了几分,正经的与玉嫔对视:“往后要说这些,自然是在书房,却不是在闺房,你可明白。”
这样轻浮的话,偏是要说的义正言辞。玉嫔的脸唰的一下,绯红起来,滚烫的极为迅速。“皇上……”
常永贵适时的躬着身子退了下去,犹如不闻。
“朕喜欢看你这样子,纯美,真挚。淑和柔顺的样子。”皇帝轻轻将玉淑拥进怀里,亲昵的落吻在她的额上。“但是你要记住,朕喜欢的正是你这份知书识礼的性子,希望你不会因为旁的什么而改变了这一份在朕眼中难得的美好。你可明白?”
冷冷一笑,玉嫔不由得附耳:“左右不过是个妃位,皇上若是真的这般舍不得,尽可以收回成命。反正这会儿常永贵还没带着圣旨晓谕六宫呢。”
“你呀!”皇帝顺手轻轻刮了玉嫔的鼻尖,这个动作不禁令他想起从前的如玥。心里顿时有些不舒坦,皇帝敛了神色道:“朕饿了,陪朕用膳去。” 
  
第一百五十四章:唇剑
“当真是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你们说说,延禧宫那位,是该有多么厉害啊。螽斯门前求了一回情,三家两派,都给足了面子。左右逢源。这么摇身一变,就从嫔位攀上了妃位,且还得了协理六宫的权势。”恩嫔饶是嘴上说的顺溜,心里不知道怎么疙疙瘩瘩呢。
“当真是比启祥宫里那两位手段还要高明!真是大早没瞧出来。”恩嫔冲着信贵人一笑。
信贵人犹是看见了,也只作不觉。轻柔的笑着,眼里只看尽官道上新添的各色花卉。“宫里许久为晋封妃主了。这花团锦簇的,煞是好看。”
恩嫔见她不温不火的样子,也懒得与她口舌废话,却远远看见芸常在,不免惊讶的咬住了自己的舌头。“你们快看,那是谁?”
淳嫔与安嫔动作极为一致,顺着恩嫔所指的方向瞧去,异口同声道:“芸常在!”
“她还没死么?”恩嫔惊诧的不行,心想怎么庄妃这般容易就放过了她。昔日种种的事儿虽然自己不是很清楚,可印象里庄妃百般刁难,是不准她踏出行宫半步的。怎么这会儿竟然出现在往延禧宫去的路上了?
狐疑之中,却是淳嫔轻柔一笑:“庄妃成了王嫔,威严不在,也难怪她这会儿敢大摇大摆的走出来。”
说话的功夫,芸常在已经走了过来,妃嫔们齐聚在延禧宫正宫门前的宫街上。“恩嫔、淳嫔、安嫔娘娘万福。信贵人好。臣妾有礼了。”
芸常在知晓众人稀奇什么,只是一副自得其乐的样子,没有半点的不自在。“玉妃娘娘晋封之喜,臣妾来贺,也是想跟着各位娘娘讨个喜。”
恩嫔凛了凛眉毛,轻轻瞥了芸常在一眼,忽然就笑了:“本宫原是想,芸常在许久不出宫门,必然是忘了后宫的规矩。不成想,你这举手投足间,没有半分的懈怠生疏。想来等着这一天,许久了吧。”
在场的人都听明白了,这一天,自然是指庄妃丧权,芸常在重获心生的一天。连一向无心争斗的信贵人,也禁不住抿着唇玩味儿的笑了。
可偏偏芸常在一点也不介意的样子,如是不闻:“自然是盼了好些时候了,玉妃娘娘淑质贞亮,堪为后宫典范。为妃自然是早晚的事儿,身为后宫的姐妹,哪儿有不盼望着的到底。还是说恩嫔娘娘您,心里不这般想么?”
恩嫔嘴上吃了亏,自然是不服气的。可毕竟如今已经是嫔位了,跟小小的常在斗嘴,未免有**份了。
自然,芸常在心里最介意什么,恩嫔也了如指掌,眉头舒缓一笑,凌厉之言便顺着嘴溜出来了:“玉妃娘娘不光是常在说的淑质贞亮,且还生的粉妆玉琢呢。可谓肌肤胜雪。唉,你们也都瞧瞧,许是芸常在久不出宫门,这皮肤见不着太阳,也捂白了些。倒是好看多了!”
纵然淳嫔如今失势,没有劳顿的靠山,人前极力想保持和婉的样子。也被恩嫔这话逗得前仰后合:“恩嫔惯会说笑的,这肌肤岂有捂白了的道理。”
芸常在虽然知道少不了挨奚落,却也没有想过会因为肌肤黝黑而再度被辱。脸上的笑容一瞬间就僵硬了起来。
信贵人看出来心里不好手,遂轻声道:“恩嫔娘娘咱们也该进去道贺了。”
恩嫔微微回过身,对信贵人笑道:“还是妹妹你宽和,是该进去了。如若不然,怕就怕有些人好不容易捂白了的脸,要气恼的发绿了。那本宫真真儿是罪过了,芸常在可别介意啊,不过两句玩笑之言。比起昔日庄妃娘娘的厚赐,实在也算不得什么了,你说是不是?”
“自然是。”芸常在恨不得撕碎了恩嫔这一张嘴,面儿上却已经恢复了如常的样子。后宫里,若是这点气也兜不住,恐怕早已经死过无数回了。
这么自我安抚着,芸常在倒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正想得入神,却忽然听见身后的小太监吆喝了一声:“如妃娘娘、诚妃娘娘、王嫔娘娘驾到。”
在前头走着的几个人,连忙停下了脚步,恭敬的行了礼。
王嫔已经不是庄妃了,按理说嫔位之间,应该还一个平行礼。可她微丝未动。
恩嫔见她板着脸,不由得低眉浅笑:“王嫔八成是还不习惯如今的身份吧?一是转变不过来也是有的。”正用玉手遮住了自己的口鼻,笑意蔓延之时。
如妃却冷冷的剜了她一眼:“恩嫔又想说什么?本宫就是不明白了,在自己宫里说不够,还非要跑到旁人宫门外胡诌八扯。你这张嘴就不觉得累么?”
人前的如妃,何时说过这样的重话。且用她特有的那种高傲的语调,不疾不徐的慢慢道来,别有一番盛气之势。
恩嫔膝盖一软,险些没有站稳。“嫔妾没有这个意思。”
“没有最好。”如玥冷哼一声,声音冷寂:“夏日燥热,难免郁郁不安。本宫也自觉胸闷难抒,耳边就是听不得莺声燕语,虚妄之言。安分点安静点为好。”
言罢,便不再理会众人以怎么样的目光看着自己。如玥摆足了妃子的派头,兀自先一步走上前去。诚妃与王嫔没有过多的话说,亦步亦趋的跟着。
这才轮到淳嫔等三人紧随其后,最后是信贵人与芸常在。
王嫔经过芸常在身边时,目光锋利的划过了她的脸庞。
原本以为自己不会畏惧,可不想看见了王嫔这一眼,芸常在的魂儿都被吓得飞了出来。鬼晓得王嫔折磨人的手段有多么恐怖,好不容易她没有协理六宫的权势了,好不容易她不再是妃子之尊了。
怎么自己内心,对她的恐惧感,还没有半分的消失呢?
“各位娘娘万福、小主吉祥。”罗兰恭敬的向步入内殿的来者请安,面含歉意道:“我家娘娘已经备好了茶点,还请各位稍候片刻。娘娘随后就到。”
如妃与诚妃并肩而行,于上座的左右两侧端身坐好。王嫔挨着如妃坐好,恩嫔与淳嫔却同时看重了紧挨着诚妃的位置,都预备并肩而行。
恩嫔比淳嫔略小几月,可却是比恩嫔早封了嫔位。虽然说落魄了,可总归也比从来就没有过恩宠的恩嫔要好得多。
可偏是恩嫔如今有照拂长春宫之功,即便是媚贵人没有诞育龙胎,却也不能否认皇上嘱托时的信任。这样一比较,淳嫔自觉有些气短。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她这一停下来,恩嫔又得意了几分。“姐姐相让,妹妹当真感激。”
“倒也算不得让,不过是妹妹的身份摆在这里。应道如此罢了。”淳嫔自谦似的笑了笑,便准备在恩嫔下首落座。
却听见如妃清脆一笑:“淳嫔妹妹,你来这边,坐在王嫔下首,本宫有话要同你说。”
淳嫔顿时狂喜,如妃这样给自己颜面,总算能当着众人扬眉吐气了。“是。”淳嫔想也不想,旋身走了过去,安安稳稳的坐好。
如玥对上她的眼眸,不由微笑:“也有许多时候,没顾上与妹妹闲话几句了。玉妃这里的茶点都是极好的,妹妹也尝一尝,再说话不迟。”
“谢如妃娘娘。”淳嫔激动的双手有些颤抖,这样明晃晃的关怀说明了什么?难道真的是如妃与玉妃决裂,眼下需要帮手了么!若是如妃果然不计前嫌,那么自己或许真有出头之日呢!
细细的一想,淳嫔又明白了更多。恩嫔是长春宫的主位,长春宫除了佳贵人,剩下的三位都是惯常与如妃不睦的。若是能将这些人一一铲除,或许就是对如妃最好的帮衬。后宫里从来没有长久的姐妹,更不会有长久的敌人。
越是想,淳嫔越是激动的不行。她甚至看见了曙光,这些日子以来的韬光养晦,或许为的正是这一日。
王嫔对上了如妃一双碧水眼眸,似乎也从中领略了什么。轻柔的将面前的红豆糕推给了淳嫔:“妹妹昔年,就是如玉妃、恩嫔一并入宫的。与本宫也算得一批的宫嫔。这十数载的相处,倒也比旁人亲厚得多。只是总有投契的,总有话不投机的,妹妹最是醇厚,应该能分辩的清楚。”
淳嫔不住的点头,很能体会如妃与王嫔的心意。
内殿说的这样热闹,内寝竟也分毫不差。并非玉妃摆架子,迟迟不去见前来贺喜的宫嫔们。而是她实在是走不开。
媚贵人一大清早便先于众人闯进了延禧宫,这会儿已然跪在内寝之中,啼哭不止。却除了哭,什么话也说不完整。
“你到底是怎么了,有话不妨直说。若是你不想说,也必然不会这会儿来找我。”玉妃最好的脾气,也耐不住媚贵人这样磨人。
哭的有些累了,媚贵人见玉妃也多有不耐烦之意。这才止住哭泣,抽泣道:“玉妃娘娘,如今只有您能救我了,若是您不肯搭救臣妾,他日东窗事发,臣妾必死无疑。倒不如今日就一头碰死在您眼前,一了百了。” 
  
第一百五十五章:实情
“够了。”玉妃恼怒,白皙的脸颊染了愠怒的绯红,犹如红梅映雪,自有韵味。“瞧瞧你现在的样子,哪有一点宫嫔的气度。要知道,你可是皇上的媚贵人,这样寻死觅活的话,也可以浑嚼么?”
扶起了媚贵人,玉妃脸上的颜色也没有好看一点,语调依然严肃:“再者,后宫内,妃嫔自戕是大罪。是要连累亲族的!本宫这般苦苦巴巴的保住了你的家人,难道是为了让你诛连他们去死么!”
一听这话,媚贵人更是止不住心痛,泪水决堤:“玉妃娘娘,臣妾也是没有办法啊。若不是被逼上了绝路,臣妾哪里敢以死相挟,求娘娘救命啊。”
“本宫知道你有你的委屈,可就不能好好说话么!能帮你的,哪一样是没有帮的?”玉妃按了媚贵人的双肩,强行令她在椅子上坐好。愤懑的丢了一条丝绢过去:“擦擦你的泪水吧,皇上又不在这里,你要委屈给谁看。本宫自然不会吃你这一套。要说,此时便说。要不然就滚回长春宫去,别在这里触本宫的霉头。”
“是。”媚贵人起身跪倒在玉妃面前,深吸了几口气,复将头埋得很低很低:“并非臣妾不愿意直说,实在是难以启齿,臣妾不知当如何开口。”
玉妃见她这样犹豫不决,掉头便要走:“那你就一个人,在这里好好想明白应该怎么开口才好。本宫没有时间留下与你蘑菇。”
“别,娘娘,您别走,求您了。”媚贵人扑了出去,整个人匍匐在地上,连发髻的歪了:“臣妾,臣妾被李氏请来的暗客,玷污……玷污了清白。”
这话一出口,玉妃有些怔住了。“何时的事儿?”
媚贵人哭的犹如泪人,连地上都是她落下的泪水,一滩又一滩,尽诉着她的屈辱与伤心。
只是,虽然哭成了这个样子,媚贵人心里也并不糊涂。这件事,要想化解,唯有倚靠玉妃才能办妥。因为一直以来,玉妃都不知道自己与如妃的种种纠葛。更不知道如妃下令石黔默,打掉了自己腹中的骨肉。
此时,再从玉妃的神色中,以及方才的疑惑中能看出来。如妃也并未有把自己被玷污之事,转告玉妃。
这样一来,就说明表面上再交好的姐妹,终究不是透明以待彼此的。自然,这也是如妃最大的疏失了。
谁让她一念仁慈,没有将自己过往的种种苦楚告之玉妃。好人不是这么好做的,都头来只能让她死在自己的假慈悲上。越是这么想,心里就越是痛快。心里越是痛快,媚贵人就哭的越是伤怀。
连她都没有发觉,自己竟然这么会做戏。想必种种,都是拜昔日李氏所赐。
“你倒是说话啊。”玉妃又急又气:“李氏已经死了这么久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何以先前你不说,今日又要和盘托出?本宫也就再问你这最后一遍,你若还是支支吾吾的,只当你自己没有来过也就是了。”
看玉妃是真的急了,媚贵人紧忙收敛了哀色。“是……李氏还是定嫔的时候……那会儿,那会儿臣妾才失了胎儿不久。李氏见皇上封了我贵人的位分,怕往后愈加难以控制。便偷偷找了暗客来,将我……”
哽咽难忍,媚贵人好不容再控制了自己的情绪:“娘娘您有所不知,这件事儿,臣妾本想着到死也不与外人说出。可那暗客,将臣妾**的身子绘成了图画,连身上的印迹也画的一清二楚。还威胁臣妾若是不按他说的去做,就将此事禀明皇上。
若是,皇上知晓了,只怕……只怕臣妾与一族人的性命都难以保全了。玉妃娘娘,臣妾求您了,救救臣妾吧。除了您,后宫再没有人能容得下苏拉这条贱命了。”
玉妃没有想过,后宫竟然会有如此的事儿。看着眼前绝望的媚贵人,她的心不免有些揪痛。可真要帮,又该如何下手呢?“那暗客是何人,你可曾见过?”
媚贵人摇了摇头:“臣妾受辱,惊慌失措,哪里会记得那人的相貌。再有,他似蒙着面而来……”
“李氏一死,昔年为她办事儿的人大多也陪葬了。这暗客,又如何能保全自己。莫非他根本不在宫里头?”玉妃从未涉及后宫诸事,猛然一听,却也总算透彻。
“不错,李氏的暗客多数不在宫中。想来此人没有受牵累,正是基于此因。”媚贵人的眼中满满是期待:“臣妾知晓娘娘家世显赫,必然有办法将这个人找出来。只要他一死,便再没有人可以威胁臣妾了。娘娘,这并非光彩之事,也并不是臣妾所愿,可是如妃娘娘就是不肯放过臣妾。刀已经架在脖子上了,臣妾要不是没有办法,也不会这样令您为难了。”
“如妃?”玉妃不甚明了:“又关如妃何事?”
媚贵人的表情忽然就扭曲了,狰狞的有些吓人:“玉妃娘娘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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