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倾宫之如妃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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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倾宫之如妃当道- 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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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妃慈爱的眼神,似乎一直没有离开笑薇,可分明却是说给如听的:“那就好办了,我也许久没去瞧过她了,诚妃姐姐也是个热心的,必然愿意陪我走这一遭。”
“那是最好不过的了。”芩儿笑着为庄妃奉了热茶:“奴婢总觉得鲁御医的医术精湛,未必不能做的到滴水不漏。可皇宫里的医术精湛的御医,未必就只有他一人!”
庄妃笑颜如花,格外的爽朗:“如贵妃身边的,可都是最好的人儿了。姑姑心清若水,自然什么都看得透彻。”说着话,庄妃不觉唤了花儿来:“时候也不早了,你去备车辇,再请诚妃来咱们宫里品茶叙话。”
沛双笑眯眯的握了握笑薇的手,略有些不舍得:“就让奴婢送娘娘和小公主回宫吧!”
“也好。”如允诺,笑意吟吟道“笑薇要听你母亲的话,可不许顽皮。”
“是,额娘。笑薇会听话的。”笑薇微笑的模样,像极了孩提时的如,一样的纯美天真,眸中没有一点杂志。
偶尔看着她的时候,如会想起那时的自己。只是她怎么也无法预料,很多年后的这一天,她早已是双手殷红染满了鲜血的如贵妃了。
翌日,诚妃果然应邀,一大早便守在了长春宫门外。待到庄妃来的时候,她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了。
“妹妹来迟了,让姐姐在这里枯等。”庄妃歉意的赔笑:“笑薇太粘人了,总要我看着她才肯用早膳。早知道,就让姐姐先去永和宫歇会儿了。”
“不碍的!”诚妃亲和的握住庄妃的手,坦诚道:“平日里不是坐着就是倚着,难得能出来走走,透透气,不是很好么!何况,又是来瞧这一位……”
花儿微微走近,小声提醒:“娘娘,是陈御医来了,您瞧。”
顺着花儿的声音,庄妃与诚妃不约而同的回望了一眼,果然是陈御医来了。没瞧见鲁天,两个人均是很欣慰。
“诚妃娘娘吉祥,庄妃娘娘吉祥。”陈御医恭敬而郑重的行了礼。许是年纪的缘故,他看上去显得略微严肃了些,面容平和而没有过多的表情。
诚妃刻意问了一句:“怎么是陈御医你来了?媚贵人的龙胎不是一直由石御医照料么?”
陈御医本也是伺候皇上的老人儿了,因着年纪的缘故,未随圣驾出巡,到底也是极为稳妥的。“回诚妃娘娘的话,鲁御医今儿告假,便由老臣来为玫瑰热请平安脉了。”
庄妃很是满意:“那很好啊,陈御医德高望重,媚贵人必然安心。平身吧。给贵人请脉,可不能耽误了时辰呢!” 
  
第二百二十六章:不济
“贵人,不好了。”紫佳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喘着气道:“庄妃娘娘和诚妃娘娘带着陈御医来了。奴婢并没看见鲁大人的身影……”
媚贵人平稳的躺在床上,慵懒的睁开眼睛,慢条斯理说道:“该来的总会来,你当如贵妃能容得下本贵人腹中的孩儿么?好与不好,不再她瞧不瞧,事实就摆在眼前,陈御医自然明眼人……”
紫佳的双眼泛起红意,悲伤不已:“奴婢就是怕如贵妃得悉贵人您腹中胎儿不稳,存心使坏……鲁御医不是说了么,贵人已经失了两个孩儿,若是再有闪失,只怕往后再不容易成孕了……”
这话刺心,媚贵人听着不由红了眼圈。可再想一想,她要保住这个孩子不是为了皇帝,而是为了自己的恩宠与鲁天。若是以后都不会有孩子了也没什么要紧,只要顺利诞下这一胎也就好了。
诚妃与庄妃先后走进内亲时,媚贵人才缓过神来,睁开空洞的双眼,她有气无力的开口:“臣妾实在无力起身,未能行礼,还望两位娘娘恕罪。”
“可怜见儿的。”诚妃拭了拭额头上的薄汗,兀自往里走:“你身子好,比什么都要紧,旁的事儿也就别理会了。”
庄妃也是自顾自的落座,轻声唤道花儿:“关上门,别让外头的热气进来,媚贵人身子较弱,室内又不能用冰,看暑气袭了身子该可怎么是好!”待到花儿从命关好了门,庄妃才继续说道:“陈御医,既然你来了,就替媚贵人请个平安脉吧。没的让本宫与诚妃姐姐担心。”
陈御医应了声,便让跟随的小太监打开了医药箱。取了雪白的帕子轻轻走向床边。
紫佳扶好了媚贵人的手,瞧着那帕子盖好,才推开身子。
“得罪了,贵人。”陈御医略显严肃,眉目紧锁,依然没有过多的情绪外泄。
媚贵人的心,依然很是平静的。鲁天已经想尽了一切法子保住这个孩子,若是还算稳固,她又怎么会连床都不敢下呢!
片刻之后,陈御医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了。“恕臣直言,贵人小主先前滑胎身子本就未养好,加之又受惊过度,伤心心神,致使胎儿震动,越发的不稳了。若想保住此胎,只能安心静养,甚至不能轻易下床走动。直至以针灸之法引正胎位,胎气稳固之时。”
一席话说的媚贵人透心凉,纵然她不是第一次听见了,可心里依然难过。这是鲁天的孩子啊,她和鲁天的亲骨肉,或许这一世能为鲁天做的,也唯有诞下这个孩儿了。泪水无声无息的流下来,媚贵人连抬手抹去的力气也没有了,除了疲惫,她无法形容此时的感受。
庄妃点了头,似有不忍,缓缓说道:“这样吧,陈御医你的针灸之术精湛独到,连皇上提及也赞不绝口。就由你与鲁御医一并照顾媚贵人的龙胎,直至平安生产之日。唯有这样,皇后病中才能安慰些。”
不提及皇上也就罢了,庄妃非借着皇后发难,满心委屈的媚贵人更觉得气息不顺。“劳动陈御医照拂臣妾及腹中骨肉是臣妾的福气,感谢庄妃娘娘的美意。也请娘娘代臣妾谢过皇后娘娘,如贵妃娘娘。臣妾身子转好,必当前去请安。”
诚妃咂嘴,不免感叹:“真是个玲珑心思的可人儿啊。自己这样难挨,还惦记着皇后与如贵妃,难怪皇上喜欢你。”
挖苦揶揄的话,能如诚妃说的这般真诚的,后宫里想来也没有几人了。媚贵人好不容易止住了哭泣,努力笑道:“劳动两位娘娘如此的恩恤,亦是臣妾的福气。臣妾出身低微,却不想能得如此的照拂,当真无以为抱,紫佳扶我起来,我要向两位娘娘叩头谢恩。”
庄妃心想,这样虚伪做作的样子,只怕换作旁人连看都是不敢的,她完颜苏拉却演绎的如此纯真,直叫人反胃,,也算是天大的本事了。本该阻拦,可庄妃实在恶心的厉害根本懒得开口。
诚妃自然也是难以消受,半晌没有话说。唯有紫佳哭腔劝道:“贵人,您身子弱,万万不可起身啊,让奴婢向两位娘娘叩首谢恩吧!您可要保重自己与龙胎啊!”
不到迫不得已,诚妃也不想当这样的好人。只是庄妃性子拗且刚烈,必然是说什么都不会顺着媚贵人做戏的。也只好自己来扮笑脸了,诚妃这么盘算着,少不得上前几步,落座于床塌一边,轻轻握住了媚贵人柔软的手。
“苏拉妹妹,你的心意本宫同庄妃自然会带给皇后于与如贵妃。只是你自己身子不好,就别逞强了,能平安的诞育皇嗣,就是最好的报答,姑且静心歇着吧!”
媚贵人含泪点头,却松脱了诚妃的手,吃力的伸入鸳鸯织就欲双飞的金丝软枕之下,摸出了一支珠花。“庄妃娘娘,请您过目。”
诚妃不明所以,神情愕然的睨了庄妃一眼。
庄妃淡漠看了一眼媚贵人手中的珠花,顿时脸色大变:“这东西怎么会在你手里?你从哪儿弄来的?”
“那日皇后娘娘受惊,臣妾心中疑惑,时候让人去瞧瞧可有什么不妥的。不成想就在桥面不起眼的一处,发现了这支珠花。娘娘可认得,是何人所有?”媚贵人从庄妃不同寻常的脸色,看出了症结。可到底还是不甚明白!
“不过是一支普通的珠花,到底没有什么不同!”诚妃轻叹:“庄妃妹妹,咱们还是回去吧,别妨碍苏拉妹妹修养了。”
恢复了平静的神色,庄妃笑意盎然:“也是呢,说了这好一会儿的话,也乏了。”
紫佳暗自庆幸到底没出什么乱子,就将两位妃主打发了去,不由欣喜。这样容易就将瘟神送了出去,总算有安稳的日子过了。
步出了长春宫,诚妃见庄妃依然握着那珠花,奇道:“究竟是什么,让庄妃妹妹你这么难以放下?”话一出口,诚妃自己似乎也想起了什么:“难道?”
庄妃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略微平复了自己的心绪,才展露笑颜:“不瞒诚妃姐姐,先前我成孕之时,从城楼滚落下来小产,最可疑的便是安嫔这一支珠花了。九十九颗圆润的小珍珠穿成的,是皇上赏赐的……。”
没有再说下去,庄妃重新看了看手里握着的珠花,红着眼眶道:“可惜珠花散了,剩下的这几片花瓣上的珍珠,寥寥无几了。安嫔能把这个物件搁在浮碧亭,要本宫认出这东西是她所有,触动情肠,使媚贵人更加确信她与皇后联手,当真是恨透了皇后的。也算是用了心思的。”
“往事不堪回首,妹妹你又何必搁在心里委屈了自己。”诚妃想起自己诞育的大阿哥,也觉着忍不住泪水。“皇宫里想养大一个孩子,真是太难了。本宫的大阿哥若是还在,也该有自己的孩子了……我就是弄不明白,她已经顶了我的恩宠,为何还要害死我的孩子啊?”
听了诚妃的话,庄妃只觉得自己遇上的算不得什么事儿了。即便是没有从长阶梯上滚下来,也指不定遇上这样那样的事儿呢。那个孩子或许根本就保不住,与其吃苦,不如不来趟这一遭浑水。兴许少受罪!
想着想着,心里竟然也敞亮了几分:“姐姐别伤心了。如今不是也挺好的么?您才是诚妃娘娘,是诞育大阿哥的妃主。旁的不那么重要了。”
“皇后可恶,后宫人尽皆知。咱们明里暗里的,不知道吃了她多少的亏。现在安嫔不惜牺牲自己,也要将揭穿皇后的真面目,只盼着皇上能认得清些。”诚妃没有宣之于口的话,则是如贵妃最好能顶替了皇后的位分,那便皆大欢喜了。
庄妃品着,到底也是明白的:“走吧,咱们去永寿宫陪着贵妃说说话,眼看着贵妃的龙胎也快有八个月了。这会子最是累的时候呢!”
诚妃点了点头,挽着庄妃的手一并往永寿宫去,顺手将她掌中握着的珠花拔了出来,扬手就扔的老远:“过去了,便不要再想了。若是日日纠缠那些伤痛,日子就更难熬了。人们总说,红颜枯骨,不都是为着心结所困么。
其实看明白了,我总是觉得,红墙内外根本没有分别。在哪里,都无非是这样的日子。若是实在要说有什么不同,便是我们的夫君,是天底下最了不起的男子。再无旁的了。”
这一番话,是诚妃这些年的领悟,几度大起大落,她看透了人世间的丑恶,可谓心如止水。若非又经手了皇后的折辱,或许她真的能放开仇恨了。可惜,人总是狭隘的,为着一口气都好,不愿意把自己逼入绝地。
“你觉得依如何?”诚妃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庄妃不慎明白,知道:“平日里端庄得紧,看着总不爱说话似的。总算是很淡泊的性子,熬得住寂寞。”
诚妃抿着唇,浅浅的笑了。“熬得住寂寞,对后宫的女子来说,实在太要紧了。” 
  
第二百二十七章:意外收获
信贵人怔怔的跪在地上,以一种异样空洞的目光,怅然若失的望着端坐的诚妃,好半晌都没能说出一个字来。
诚妃此时,已算得平静。看着信贵人新柳色的衣裙跪的起了些褶皱,不免哀叹一声:“你起来吧,左右不过是本宫的心意,若你不肯只管回绝了便作罢。强扭的瓜不甜,唯是可惜了你这一世的际遇。”
“可娘娘您的心意,果然会如您所说的一样,善罢甘休么?”信贵人不肯起来,并非是不想起来。凭她的猜想,也知道诚妃必然不肯就这么算了。“若论气节,依自问念过几年书,识得几个字,还懂‘不向曲中求’的道理。皇上心里从来就只有如贵妃,依没有半分嫉妒之意,也同样不奢望君恩似水。
皇后娘娘身边从前是淳嫔,如今果然是少这么一个能帮衬上手的人,却不会也不该是依。求娘娘看在依也是刘佳氏女儿的份上,就饶过臣妾吧。宫里这滩浑水,依不屑也不愿去趟。”
砸了咂嘴,诚妃心里是很不理解的。“依你有这样的骨气,何不用在正经的地方?为妃为嫔,陪王伴驾,难道不是宫里女子心之所愿的事么?若是把你这份儿血性溶进几分野心,恐怕这番话就得另说了。”
想了想从前的事,诚妃又细细的端详了眼前的人儿,心绪不宁。“若是本宫如你这样年轻貌美,还有得宠的资本,今日也不会来求你这一遭了。如贵妃娘娘对我有救命之恩,眼下她虽然看似恩宠集身,可储君之争本就是血性的杀戮,稍有不慎后果不堪设想,你不为我,也要替贵妃想想啊。”
泪珠子宛如无力一般,悄无声息的落了下来。信贵人真心要说上几句凉薄的话:“不错,贵妃娘娘是救过您的性命,那又如何?可关乎江山社稷,又有谁不是自私的。诚妃娘娘,您是依的族姐,唤您一声姐姐,求您可怜臣妾这一回吧。
本就是世俗之外的人,心里根本就没有这四方的皇宫天下,您有何必强人所难?若非要我争宠,来日必没有命。况且,这一份浅薄的恩宠,已经害死了那么多人,实在不能继续痴迷下去了。依盼望着姐姐您能迷途知返,早早抽身才好哇!”
诚妃的心倏忽一颤,凝视着眼前心意已决的刘佳依,半晌没有说话。她到底还是太天真了,后宫里哪儿来的安身立命之说啊!
即便是如今不得宠,不去争,那日子也浑不好过的。若非还有个当妃主的姐姐,漫说是内务府的那帮欺软怕硬的奴才了,就连自己身底下的几个,也未必压得住。
其实诚妃心里也很矛盾,刘佳氏送入宫来的女子,也唯有她与依还苟延残喘着。真就要为争朝夕而令她犯险么?“那一日,皇后如何羞辱本宫与庄妃,依你也看见了吧?都说物伤其类,咱们这些孤年寡宠的宫嫔,就如同那寒冬里的梅花一样。
旁人看着或许是很香很美的,可那刺骨的东风,无情的霜雪那一样不是冲着咱们来的。这是个绝佳的好机会,是最合适你潜伏于皇后身边的好时机。唯有知己知彼,才能真正的稳固了如贵妃的恩宠。贵妃宅心仁厚,必然不会亏待咱们刘佳氏的。”
“姐姐……”信贵人泪流满面,哽咽道:“求您,就让臣妾活着自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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