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倾宫之如妃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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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倾宫之如妃当道- 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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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那鲁天可是极为有聪明的人呢!
人退了下去,石黔默也预备告辞:“娘娘好生歇着,微臣告退了。”
“本宫没什么胃口,这莲子羹就给石御医尝尝吧!”如玥话音落,小宫婢便顺手端了起来,呈于石御医面前。
石御医本跪着,这会儿双手接过了碗,就跪的更直了。他知道如贵妃一定是有话要私下里说。“微臣愚钝,不知娘娘有何吩咐……”
“为后宫办事,敢问大人觉得是主子的心意要紧,还是奴才自己的心思要紧?”如玥声色未动,言语却不复方才的客气。
石黔默从未见过这样淡漠的如贵妃,心下难安:“微臣替娘娘办事,从来不敢有自己的心思,还望娘娘明鉴。”
这话说的心虚,到底言不由衷,石黔默将莲子羹搁在地上,双手支撑着身子,垂下头去。
“那么,私自以银针刺穴,流掉寒霜腹中骨肉的心意,难道是本宫的么?还是本宫让你与玉妃私相授受,用那些不堪的药粉,迷惑了皇上的心智?”如玥怒意渐渐流露,眼里的光芒,是那么的清冷而不可置信。
“一直以来,本宫都是这么的信你用你,可你敢不敢说,你没有一件事做的出格,从来就没有愧对你自己愧对本宫!”
“贵妃娘娘息怒啊!”石黔默听着如玥的声音有几分颤抖,心疼的不行。更多却是深深的自责:“微臣,一错再错,原也不想隐瞒娘娘,可这些,皆是出自臣自己的心。实在不敢扰烦娘娘的安宁。”
“在旁人眼里,你不过是为我办事。”如玥不是责怪石黔默恣意妄为,而是她痛心看到,好端端的一个人,竟会变得这样狭隘恐怖。“你是御医啊,你的天职是救命,并非杀人你明不明白?”
石黔默的脸色沉下来,似乎心里也很难受,可执拗的性子让他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微臣愿意承担所有的罪责,但求如贵妃娘娘不要迁怒微臣的家人……”
如玥苦苦一笑,口吻满是无奈与自嘲:“你以为本宫说这番话,是为了让你自尽从而保全了自身么?原来在你眼里,本宫不过是如此凶残狠辣!”
“不是的,绝不是。”石黔默哀戚的眸中,闪过几许愧疚,更多的却是焦虑,他发誓不会再把对如贵妃的心意选至于口,甚至绝对不允许自己表现出来一分一毫。可这会儿,不能说,又要怎么解释他是心甘情愿为她去死的?“微臣不过是……”
“本宫不管你是为了什么,亦不想听你辩解。”如玥长叹了一声,只觉得可惜:“只希望你能明白,自己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这话极赋寓意,一时窘的石黔默脸如猪肝色。“臣明白。”
如玥细密的睫毛不时的轻轻忽闪两下,却似能看见那薄薄盖下来的阴影一般:“责备你也于事无补,如今整个后宫传的沸沸扬扬。本宫只是不解,何以时过境迁,事情会在这个时候再度喧嚣沸腾,惹得人心悸动难安?莫不是你,近来得罪了人自己也不晓得吧?”
“这……”石黔默被如贵妃这一问,立时清醒了过来。“当日之事,唯有那两个送媚贵人回宫的小太监或许看见,连沛双姑姑也未必知晓。而玉妃之事,怕也只有近身的侍女才晓得,可那个宫婢不是已经中毒身亡了么?”
这么一说,如玥顿时恍然大悟:“罗兰知晓此事,卖主求荣时必然道出,说与媚贵人听。至小产之事,必然是要归咎于那攒子,和从前被本宫发落进慎刑司的小六子了。”
石黔默再度扬起头的时候,对上的是如玥忧愁而疲倦的目光。他的心忽然就疼了起来,意念硬是控制不住眼底的温热,那能灼伤人的渴望,早已吞噬了他的理智。“娘娘要保重啊,顾着自己与腹中的小阿哥才是正经。”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如玥并非真的浑然不觉,可她不愿意去看清楚这一份厚意。因为她根本无以为报。当深爱着一个人的时候,心里早已填满了关于他的一切,因为他的一个微笑而温暖,因为他的伤怀而觉得阴云弥补。
这个人,便是最要紧的。对如玥来说,这个人只会也只能是皇帝,是她的夫君,也是她的主子。
“多留心着点,本宫只觉得鲁天没有那么简单。相反的,他似乎很怨怼你。”如玥敛住了心中所有的感触,平静坦然道:“只要本宫一天还是皇上的如贵妃,这些伎俩根本不能撼动本宫分毫。无须大人担忧!”
失望了不止一次,石黔默早就应该适应了。可还是心痛的无以复加:“多谢娘娘开恩,微臣必然难不会再糊涂下去了!”
“最好不过了。”如玥松了口气,恢复了安之若泰的样子:“这里有一个香囊,是玉妃的。劳烦大人以问诊的名义,交给舒穆禄府,已故福晋的长子吧。权当她姨母,留下的念想了。”
“嗻。”石黔默恭恭敬敬的接过香囊,再不敢有任何奢望的退了下去。 
  
第二百二十三章:撒泼
皇后被这忽然的一吓,身子越发的不好了,连续几个月都没有下床。且连带着昔年的旧疾复发,眼看着人就一天比一天的瘦了下去。
如贵妃身怀六甲,自然是不便侍疾的。再往下就是诚妃与庄妃了。诚妃因着从前的事儿,忌惮皇后几分,又少不了怨怼,每每看见皇后总觉得心里不舒坦。虽然面子上的功夫不得不做,可她心里到底也是明白的,皇后一样不待见自己,连同刘佳氏的信贵人。
所以能不往前凑,诚妃便尽量不往前凑,实在是没有法子了,她才会谨遵御医的吩咐,恭顺而疏离的伺候皇后服药而已。
庄妃也是苦恼不堪的,为能好好照料皇后的凤体,她不得不把笑薇送回了永寿宫。朝思暮想也就罢了,庄妃实在担心如贵妃自己有着身子,还得顾及六宫诸事,实在分身无暇。再累着可怎是才好。
心里不安宁,庄妃也实在不愿意一个人陪着皇后身侧。少不得唤了淳嫔与安嫔随着她一块侍疾。
可皇后实在厌恶安嫔至极,兼着病中心情动荡不安,情绪也十分不好。连带着就想起了从前淳嫔谄媚的嘴脸,对比今日的冷待,越是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好似后宫里的人认定了她这个皇后形同虚设一般,而自己的心也越发的消沉不堪了。
荷欢奉了庄妃才煎好的药上来,低声的说道:“娘娘,您快趁热喝了吧。诚妃娘娘来了,正要换庄妃娘娘回去歇着。”
“且慢。”皇后冷冷的哼道:“本宫就这么讨厌么?夜里没有妃嫔愿意侍疾也就罢了,这庄妃才侍奉了一早晨,下午就要诚妃来换,当真是越发的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了。”
这声音隔着门扇很是清晰,门外站着的几个人有谁会听不见呢。
诚妃轻轻闭上眼睛,无可奈何的忍下了这口气。庄妃犹如不闻,转身欲走:“臣妾好想去看看贵妃娘娘和小公主呢,只好委屈姐姐了。”
“荷欢,你去请如贵妃来,本宫总觉得有些事是拖延不得了。”皇后清冷的声音,夹杂着一丝决绝,不容分辩。
“是娘娘,奴婢这就去。还请您先饮下这碗汤药才好,总是有精神了才能说话不是。”荷欢到底算是乖巧的,知道不能与皇后硬抵,唯有想这样柔顺的法子。
“让庄妃进来,喂本宫进药。你且去吧,不得耽误。”皇后的算盘打得精细,一来么,这如贵妃也有六个多月的身孕了,待皇上回来也是不能侍寝的。二来么,之前的事儿好像是给媚贵人提了个醒一样,她已经有许久没来储秀宫走动了。
既然笼络不住这个心机颇深的媚贵人,皇后也不得不想新的法子克制她的恩宠。这后宫总是不能在出一位贵妃了。
脑海里浮现出过往的一幕一幕,以及如贵妃那张丝毫没有衰弛的笑颜,皇后的心颤抖的越发厉害。倘若皇上对如贵妃的恩宠丝毫不减,那么媚贵人若真成了贵妃,难保如贵妃不会被晋封为皇贵妃。更要命的,则是她腹中还怀着个小阿哥!
庄妃极为不情愿的走进来,脸上却没有半点不谨慎的神色:“皇后娘娘既然觉得臣妾侍奉得宜,连进药也让臣妾亲力亲为,又何须在这个时候惊动如贵妃。入夏了,天气炎热,贵妃身子不便,若是中了暑气可怎么好?”
诚妃也缓缓的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信贵人。淳嫔与安嫔则一直在门外候着,并没有跟进来。她们心里也并非不知道皇后的厌恶,自然不会讨这个没趣。
皇后呵呵笑了一声,病中的容颜越发的憔悴:“如贵妃明艳绝伦,想来连老天也是不愿意与她为难的。又哪里有这么容易,会凭白的中什么暑气。何况她的身子一向强健,让人羡慕至极啊。”
都这么说了,诚妃知道皇后是打定了主意,便与庄妃笑说:“妹妹不必担忧,如贵妃也不是第一次成孕了,必然不打紧的。再说那媚贵人吧,先前小产了两回,身子金贵的不行,可到底在浮碧亭边吓着了,不是也好好的么。贵妃的福气到底也比贵人深厚得多,不打紧的。”
庄妃一听,不自觉的舒展了润唇:“姐姐不说,臣妾倒是快要忘了。那媚贵人到底也是为母则刚,连御医也说有滑胎的先兆,不到底是硬撑着两月没下床,就给保住了么!”
分明是在指责自己有故意使媚贵人滑胎的嫌疑,这话听在病中的皇后耳朵里,越发难以忍受。“庄妃到底是后来才入宫的妃子,难为诚妃你还是从王府走过来的人,怎的这点分寸也没有!”
这样责备的话,从皇后的嘴里说出来,倒是惊得诚妃神色一滞,忙不迭的就跪了下去。“臣妾多嘴了,请皇后娘娘恕罪。”
“多嘴?”皇后一把推开庄妃递过药汤的手,一碗温热的中药顿时泼洒了出来,弄得庄妃手上身上皆是。那药汤子苦涩的气味儿忽然就扑鼻而来,呛的皇后险些呕出来。“你是要折磨死本宫才罢休么?”
横眉一挑,方才还冲着诚妃去的皇后,转首对庄妃翻了脸。“本宫是病了,可即便是病着,本宫也依然是后宫之主,是堂堂的大清皇后,岂是你们可以僭越,肆意凌辱的!”
庄妃懒得与她分辩,亏得药汤子已经不热了,否则这手怕是要烫坏了呢。既然她发威了,好歹也得给了这个面子不是,这么想着,庄妃便也跟着诚妃跪了下去。
信贵人连忙取了帕子来,想递给皇后拭拭嘴角,可见这架势,也唯有随着庄妃一并跪下。
门外的淳嫔看着颇为好笑,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三个人先后都跪在了皇后身前。好在自己和安嫔没有进去,否则还不得都跪了下去,和冰糖葫芦一串似的。
“臣妾哪里有这样大逆不道的念头,皇后娘娘实在是多心了。”诚妃不悦,一口气顶着憋闷的难受。从前自己有用的时候,皇后的嘴脸可不是这样。如今人老珠黄,又不得皇上的恩宠,膝下无子可倚,娘家的势力也实在算不得雄厚。若此,不得皇后的看中也是必不可免的。
只是都这样落魄这样淡然了,为何还要处处受气,当真让诚妃恼火。
“这么说,倒是本宫冤枉你了?”皇后的脸色难看的不行,青白交加也就罢了,偏是眼角与唇角都情不自禁的颤抖着,好似一脸僵硬的死肉,生硬的扯出狰狞的表情。唬得人不敢抬头与她对视。
可这不过是厌恶与畏惧罢了,分毫的尊敬也没有。“来人!”皇后怎么会不知道她们的心思,愤懑的险些闭过气去:“给本宫脱了诚妃的鞋去,赏笞板。”
庄妃险些笑喷出来,尽管她知道这不是一件好笑的事儿:“皇后娘娘,您是否病中身子不适啊。那笞脚心的刑罚仅仅是内务府教训不听话的宫婢的,在您面前跪着的可是堂堂的妃主!即便您生气,也不得不顾及皇上的颜面,宫嫔怎的受这样的凌辱?”
皇后一把抓起方才庄妃搁在手边的药碗,猛然朝着庄妃砸过去:“本宫是皇后,本宫会不清楚大清律法么?还要你在这里提点训诫,庄妃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吧?”心里暗恨的,是庄妃拿皇上来压制自己。
显然是所有人都知道她这个皇后并不得宠,显然是所有人都没把她放在眼里。皇后忽然觉得很憋屈,为什么兢兢业业的斗了这一辈子,最终还是要这样一败涂地的死去。“都聋了是不是,本宫的话全都听不进去了?”
门外立着的内侍闻声,再不敢僵持,乖乖的走了进来。
“连同庄妃的也一并给本宫剥了去,两个人都赏!”皇后含了一缕暗恨,面目冷清,总算是尽现威严了。
信贵人唬得不轻,想着求情,却被诚妃严厉的眼神吓的缩了回去。其实她心里也明白,这个时候求情,皇后怎么会听得进去,只能多一个人一起受罚。
门外的安嫔急的跳脚,怎么如贵妃还没有来,若想要阻止这一切,只怕唯有如贵妃一人能及了。
内侍道了一声得罪,迅速的将跪着的诚妃、庄妃花盆儿底儿的鞋履剥落,露出两双洁白的薄袜。此时,也正好有奴才取了笞板呈上来。
诚妃的脸上,一半是怨怼一半是屈辱,恨不得扑上去撕咬皇后,大不了一起死。也总比这样的凌辱让人痛快。庄妃高傲的仰起头,双目喷射出灼热的火焰,似要将皇后吞噬没入熊熊燃烧的愤恨火海之中。
皇后则敛没了方才的盛怒,越发的从容平稳,似笑非笑间满满都是得意:“这样炎热的天气,还带着薄袜受刑,岂非是本宫不疼你们了。”
“别欺人太甚。”诚妃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似抱着必死的决心了一样。
门外的淳嫔算了算时辰,如贵妃也该到了,想着不能再耽搁了,于是飞扑一般的冲了进来:“皇后娘娘,臣妾愿意代替两位娘娘受刑,求您惩罚臣妾吧!” 
  
第二百二十四章:先下手为强
淳嫔算得极为准,果然在她痛哭流涕的一番哀求之后,如贵妃以绝对威严的姿态,在一行人众星捧月的簇拥之下,从容不迫的走了进来。想来自己颇费心思的戏码,如贵妃都看得一清二楚。总算是没有辜负皇后娘娘的折腾。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她不是要替人受过么,先紧着她来。”皇后的声音略微颤抖,只因气急败坏所致。见是如贵妃走了进来,不由嗤鼻一哼:“看来贵妃来的正是时候了,莫不是也想着为旁人求情,或是甘愿代人受过吧?”
如似乎没有听见皇后说什么,兀自浅浅的屈膝,冷静道:“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坐吧。”皇后大有不服气的架势,声音依然颤抖:“荷欢,还愣着做什么,给如贵妃看座。贵妃身子金贵,若是有什么闪失,本宫可担待不起。”
庄妃回首不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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