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写诗-我的班主任日记_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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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写诗-我的班主任日记_001-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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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干干等网友小聚●备课:两个《文言文单元》(八篇课文:《烛之武退秦师》《勾践灭吴》《邹忌讽齐王纳谏》《触龙说赵太后》《子路、曾析、冉有、公西华侍坐》《寡人之于国也》劝学》《秋水》)
●备课:《怎样写诗》
●备课:《诗歌单元小结》●备课:《荷塘月色》和《我的空中楼阁》
●编辑书稿:《教育有道》
●编辑第十二期《语文教学通讯》的茶馆稿件《再次走进的课堂》
●写作《语文教学通讯》连载稿件《成长之路》●写信发信:《班主任之友》杂志
我每天都按这个计划,做一件事情就划掉一件事。
看着一件又一件的事情从计划上划掉,很有成就感,真是惬意极了!
截至此刻,我还有最后一件事情没有做:●备课:《荷塘月色》和《我的空中楼阁》
 
 这几天,我严格按这个任务书做事,完成一件就在计划里面划掉一件。今天是国庆大假后一天了,还有最后一件任务:备课散文单元。看来完成是没有问题的。
这个假期很充实,成果不少。除了完成上面那些任务,我还利用间隙时间和晚上的时间,读一些书:新买的《月暗吴天秋雨冷》(读完了)、《1957,苦难的祭坛》(未读完),重新读几十页《庄子》。
而且还拿着我心爱的数码相机抽空去阳光灿烂的野外照了一些〃作品〃呢!说到收获,有一点不能不提,就是这个假期我又结识了好几位特殊的网友。说〃特殊〃是因为他们是我现在上的学生:戚西川、王楠楠(四眼钢牙妹)、文跃海(极速小子)等等。
那天看到王楠楠的帖子:〃李老师,今天是放假第二天,可我已经开始想你和同学们了!真马上回到学校!〃
她的几句话勾起了我的思念。虽然只有短短一个月时间,但我和同学们之间已经结下了深厚感情,这种感情让我情不自禁地会牵挂他们,甚至为他们担心。
说到担心,我想到王光贤同学了。国庆前一天,我正在去乐山岳父岳母的路上,突然王光贤电话说他没有买到回广元的车票,当时我很着急,但不可能掉转头回成都。于是我只好在话里告诉他买票的车站在什么地方,叫他多问问,自己去买。电话里我还特意叮嘱他,如果买了票一定要给我一个电话,让我放心。
那天一天我心里都想着王光贤买票的事,可直到晚上也没有接到他的电话。也不知道他是否老家了。当天晚上我回到成都已经很晚了,但我还是开车到学校宿舍里看了看,结果生活师说王光贤回家了。我当时的心终于放下来了。
但这几天我还是有点担心:万一王光贤没有回家呢?今晚我就要回学校去看返校的同学们,但愿王光贤安然无恙。
国庆几天,我花了一些时间在网上,尽可能维持我的教育在线论坛。每当看到我的学生,总激动,便忍不住要发个短消息问问好,他们也给我发短消息。这样,虽然远隔百里,却近在咫尺,心始终贴得很紧。这是我教育成功的条件和基础,也是我精神生活不可缺少的生命元素。
说起我的教育以及我与学生的感情,我自然想到了国庆期间铁皮鼓写的一个帖子《近距离看西》,铁皮鼓对我的教育理念予以崇高的评价,崇高得让我感到有些失真,觉得好像不是在写我,让我难以承受;不过他在帖子中对我的身体表现出的真诚关切,让我十分感动。结他直言不讳地表达了对我教育实践和思想的的某种担忧――
 
在这个世界上,完人是不存在的,每一个人都有着自己命定的无法超越的限制,一旦没有了制,我就失去了规定性,也就消亡了自己。我们都是在栅栏中舒展自己的生命,共同丰富这个世界。而这无法超越的限制,来自于自己的经历,来自于自己的视野,来自于自己的个性,自于自己与世界交往的基本方式。
从这个意义上讲,我知道,我可以学习李老师,但不可以做李老师,教育有时候不是一种超,而是另起一行,抒写独一无二的自己。也正是从这个意义上,我一直对李老师有一种深刻的〃警惕〃。我相信,他的长处规定了他的短处,有阳光的地方一定有阴影。开学之初,李老师就开始给学生读路遥的《在困难的日子里》。说真的,我不喜欢路遥,有品质而无才气,也明白现在的学生不会喜欢路遥,所以多多少少有些担心。但出乎意料的,学生居然被感动了!我相信原因其实很简单,李老师非常喜欢这部小说,而他充满激情的朗又把这种喜欢传给了学生。因此,我毫不怀疑,假如有充足的时间,学生也会喜欢《青春万岁》,喜欢《红岩》,甚至喜欢《艳阳天》――假使李老师喜欢的话。这并不令人振奋,如果李老师喜欢向日葵,所有学生便都拔掉花园里的其他植物,改栽向日葵的时候,这也是一种灾难,尽管表上看来,这种行为是完全自愿的,是发自内心的,无李老师怎么强调要栽种的植物可以多元化,他们还是会选择向日葵。
其实我明白,每一个老师都有他的视野,局限因此而起,而课本所提供的内容的丰富性以及对象本身的复杂性决定了任何一个老师都不可能是万金油,都会不自觉地扬长避短。即使同样是诗歌,对《沁园春o长沙》,李老师会游刃有余,而对狄金森,里尔克,则可能束手策。这种情况下,如果缺少足够的警惕,学生接受知识的丰富性便会丧失,学生可能会全部从李老师的窗口看出去,看到的是同样的风景,虽然也很美丽。危险还不仅于此。
有老师听我在李老师班上上《致橡树》,这是一首爱情诗,下来后感慨地说,她觉得李老师上的学生肯定有些压抑,所以在我的课堂上,学生多多少少显得有些〃放纵〃。他的这种感不是空穴来风,的确,在李老师课堂上,学生在自觉地收敛自己,自觉地使自己的行为朝老师期望的方向靠拢。李老师回来后,问最近表现如何?学生们纷纷自我检讨,甚至有学生检说最近她上课发言太少!有知道为什么,这种过于自责的自我检查让我不安,甚至让我生联想,想到解放初期的知识分子。李老师又长于集体谈话,而当整个集体发出的声音过于统一时候,恐怕也是一种危险,宁晓燕的悲剧未必不会重演!
所以我觉得,做一个老师,特别是当自身的道德力量过于强大的时候,往往会获得一种精神的绝对优势,在这种道德优势面前,学生很容易拥有罪恶感,自觉地剪除旁逸斜出的枝条,怕有些其实是必须的。
在这种情况下,老师很容易过分自信,也就很难真正地俯下身子倾听学生的声音。不是么?生的世界里,其实有韩寒,有郭敬明,有F4,有刘德华,有周星驰……我想教育不是一场战斗,不是要用路遥们去占领阵地,教育首先是一种倾听,是一种交流,是对彼此阅读视,活圈子,情感世界的尊重。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风景,我并不觉得喜欢流行歌曲,喜欢春偶像剧就一定是堕落。有时候,教育不仅需要感染,也需要克制,需要退让,需要妥协,这更深意义上的尊重。也正是在这个意义上,我撰文呼吁过,请尊重孩子爱的权利,我也过《不服从江湖》,试图描述学生的世界,希望能够与学生达成妥协,而不是单方面去改造。
所以在我看来,无论是班主任工作还是语文教学,李老师最大的特点是把〃我〃融入其中,值得警惕的,也还是这个〃我〃啊!
 我和铁皮鼓属于忘年交,彼此推心置腹肝胆相照,因此我看了这段文字,我直言不讳地他说:〃你这段论文,貌似深刻,但纯属想当然!〃
对路遥的中篇小说《在困难的日子里》,学生之所以由〃不喜欢〃(其实也是不喜欢,而是以们根本就没有接触过)到〃喜欢〃,主要不是归功于我的朗读,而是我从这篇并非文采飞扬但非常朴实的作品中,找到我和学生包括人类所须臾不可缺少的品质:善良。与其说是我朗打动了他们,不如说是路遥打动了他们;与其说是路遥打动了他们,不如说是善良打动了他们!因此,所谓〃我毫不怀疑,假如有充足的时间,学生也会喜欢《青春万岁》,喜欢《红岩》,甚至喜欢《艳阳天》――假使李老师喜欢的话。〃纯属想当然!或者用铁皮鼓喜欢用的个语,叫做〃思维假定〃。
当然,在铁皮鼓举的这几本书里,《艳阳天》是一个畸形的作品,而《青春万岁》和《红岩》并非没有价值――尽管它们有着浓厚的属于特定时代的烙印或者说局限性。对此我不打算多评述。
问题在于,铁皮鼓盲人摸象似的断定我只会给学生读这些红色作品,却不知道我给我的学生示的作品并非只有《在困难的日子里》。铁皮鼓说:〃在学生的世界里,其实有韩寒,有郭明,有F4,有刘德华,有周星驰……〃可他不知道,这些正是我和我过去学生讨论过的内容,且我也打算和现在的学生一起讨论呢!《三重门》我读了三遍,很喜欢;《梦里花落知少》读了一遍,很不喜欢,但我和学生交流的很好;再早一些,琼瑶、金庸都曾是我和学生课堂上美味大餐呢!
在尽可能给学生多元选择并尊重学生精神世界的同时,理直气壮地用人类文明结晶的崇高精去滋润学生的正在走向成熟的心灵。
这是我的追求。如果放弃了这一点,我便是失职!
苏霍姆林斯基有一句话对我影响特别深:〃真正的教育是自我教育。〃陶行知在《论学生自治究》中也说过类似的话。因此,我特别注重引导学生自我反省,战胜自己。我觉得,如果孩子们仅仅是因为〃不听李老师的话〃而惭愧,这是我教育的失败;只有他们真正意识,一人高的判官只能是自己的良知,进而随时自己提醒自己、鼓励自己、追问自己、期待自己,这才是我教育的成功。所谓〃这种过于自责的自我检查让我不安,甚至让我产生联想,想到放期的知识分子〃与我引导学生自我教育,没有半点实质上的联系。
铁皮鼓有一段话说得非常好:〃我想教育不是一场战斗,不是要用路遥们去占领阵地,教育先是一种倾听,是一种交流,是对彼此阅读视野,生活圈子,情感世界的尊重。一个时代有个时代的风景,我并不觉得喜欢流行歌曲,喜欢青春偶像剧就一定是堕落。有时候,教育仅需要感染,也需要克制,需要退让,需要妥协,这是更深意义上的尊重。也正是在这个意义,我撰文呼吁过,请尊重孩子爱的权利,我也写过《不服从江湖》,试图描述学生的世,希望够与学生达成妥协,而不是单方面去改造。〃我曾以类似的主题写过一篇《请给学生心灵的自由》。
但铁皮鼓以这段话来批评我的教育,还是那句话:〃想当然!〃他想当然地以为我把〃教育〃〃战斗〃,想当然地以为我是在〃单方面〃 地〃改造〃学生,想当然地以为我认为学生〃喜欢流行歌曲,喜欢青春偶像剧就一定是堕落〃……我看了真实哑然失笑:这个铁皮鼓呀,真秦人忧李〃呀!呵呵!
那天我当面对铁皮鼓说,我不管怎么说都叫〃辩护〃,甚至会显得有点〃强词夺理〃;那么,你担心最大而最好的回答,是我的学生――不是现在的学生,而且我二十多年来教过的历届生,他们的成长和他们的今天可以证明:李老师的〃我〃是否压抑了他们的〃我〃?李老的精神阴影是否让他们的思想之光黯然失色?他们是否成了第二个〃李镇西〃?
答案肯定是否定的。不错,我教过的千余学生从总体上说都是某些共同的东西:善良。这是我十多年前教过的一个学生帮我总结的。但这〃善良〃只是人最基本的品格,就精神发展而,我的学生仍然是姿百态的。这不是理论推导,而是已然现实。
我还要特别重复强调的是:不管我们如何尊重学生――甚至〃妥协〃甚至〃退让〃甚至〃克〃,类基本的精神之火――善良、正直、博爱、自由、平等、民主、宽容……则应该而且必须过教育传递给他们,人类文明正是这样薪尽火传!
这是教育义不容辞的使命!不过,我由铁皮鼓对我的担心,几天来我也在思考我的〃教育软肋〃。应该说,我的教育实践和思想并非无懈可击。前不久一位网友在一个跟帖中,轻描淡的说了一句:〃李老师的育,重人文,轻科学。〃虽然是不经意的一句话,当时却让我心里一震――
这位朋友说到点子上去了,不,简直可以说击中了我的要害!其实,这一点以前我也隐隐感觉到了。2000年7月我和北京已故著名特级教师孙维刚老师接触时,深感它既有浓郁的人情怀同时也有着丰厚的科学素养,这体现在他的班主任和数教学过程中。他曾给我说,他常常利用教学时间给学生讲学术发展史,讲科学发现或发明的经过,讲科学家的故事,这些讲既传输唯真理是从的献身精神,也启迪学生的科学思维。时,我在和孙维刚老师聊天的过程与,我就感到了自己的某些不足。
去年10月在山西太原,我和程红兵老师各上了一堂语文课。下午发言时,我带着开玩笑似到:〃我和程红兵是老朋友了!有人老爱把我同他相提并论,其实我们各有特点。我感到,他的教育教学,更多的是求真,目的是让学生更聪明;我的教育教学,更多的是求善,目的学生更善良。当然,我说的是'更多的',而不是他就不叫学生求善或我就不教学生求真!〃
说这话的时候,我真的是这样想的。我也给程红兵说过我这个观点。当时我只认为这是我的点,而没有更多的从弱点或者说不足方面思考。
我完全同意那位我忘记了名字的网友的批评:〃李老师的教育,重人文,轻科学。〃近年来,对我的教育实践和思想质疑何批评的朋友不少,比如〃过分强调爱心〃呀,比如〃过分强调重学生而忽略了严格要求学生〃呀,比如〃不注重学生的自我教育〃呀,比如〃过理想化〃呀,比如〃有乌托邦色彩〃呀,等等。对这些批评,我在感谢批评者真诚的同时,都不会接的,因为这些都是〃想当然〃的结论。
但说我〃重人文,轻科学〃,我心服口服。
虽然,二十多年来,我不是一点都没有对学生进行科学思维和科学精神教育,但相对于〃人〃这当然也是一个模糊的概念),毕竟要薄弱得多!
我这里不打算论述〃人文〃与〃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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