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杀手情陷魔君:引魂之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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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杀手情陷魔君:引魂之庄- 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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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声叹道道,将她拥进怀中,沉思又道:“白无及若是练成了我给他的六层云家手法,结合他身上的六层,便真的天下无敌了。但是有一事我不明白,他身上的六层,从何得来?”
“你想知道?打赢我,我便告诉你。”
清朗的声音,曾经令她魂牵梦萦,情涌心动,此刻听在耳中,却让她心酸涩苦。世事难料,原以为最爱的人,竟也是最恨的人。
靳天择抱着她的手微微一紧,杜蘅深吸一口气,站直了身子,转头看去。
白无及仍然是一身月白的衣袍,长发披散在脑后,丰神俊朗,风雅如昔。这个曾经让她深深迷恋过的身影,此刻仍然让她心绪一阵翻涌。
“你是真的白无及?还是引魂招宗主?”她禁不住喃喃道。
白无及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忽然冷冷笑道:“阿蘅,你背叛了我!”
她蓦地吸了一口冷气,立刻回了神,冷冷道:“我没背叛你,是你在欺骗我!”
他冷哼一声:“我骗了你什么!你的清白?还是你的心?我若是想存心骗你,根本不可能有比武招亲!你早已是我的人!”
杜蘅怔住,脸不觉已涨得通红。他虽说得直白,但却句句切中要害!当初他来为她治病,调养身体,以他的聪明,怎么可能看不出,她于他有意?一个成熟男子对着天真的少女,他想要她,根本就轻而易举。但是他不但没有相诱,反而刻意与她保持距离,这让她曾经万分苦恼,不识他的心意。
“为什么?”半晌,她才憋红着脸,问了这一句。
“因为,我要你名正言顺,而不是与我一夜风流。”他说这话的时候,面无表情,看不出他是在后悔,还是在自矜。
“你太自以为是!白无及。”靳天择冷笑道,“你以为她尽在你掌握之中,所以你根本不在意她!是吗?”
白无及脸色微变,却没说话。靳天择又道:“你深谙情爱之道,明白求之而不得,乃是情之最深体会。因此你明知她对你有意,却偏偏要若即若离,让她为你苦恼,只是你棋差一着,没想过我会来……”
“哼!自诩君子,却做了我这个魔头都不屑于做的事!”
“你错了。”他的脸色沉了下去,冷笑道,“我从不认为我是君子!”话音未落,他已出手!
白无及脸色未变,身形微微一晃,便已到了他身后,举手便是一掌。靳天择也似乎算到了他这一招,回身滑过,身形方位立变。两人不再说话,交上了手。只觉得一青一白两个影子越来越快,到最后,杜蘅也看不清他们出招了。她不禁暗暗焦急,手心里捏出一把汗来!
两人打了一百多招,仍未见胜负,杜蘅有些按捺不住了,不自觉地越走越近,总想再看清楚一些。正在此时,悬崖下忽然有个黑影凌空升起,杜蘅心头一惊,连忙回头去瞧,那黑影如闪电一向,直往她飞来!她下意识地抽身一躲,谁知那黑影更快,居然一把便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扣在身前!
杜蘅大惊失色,却不敢叫出声来!她很清楚,高手过招,胜败只在眨眼一瞬!倘若靳天择分了心,极可能功败垂成。于是她拼命地咬住了唇,举掌欲劈。
那人毫不留情地点中了她的穴道,冷声道:“不想死就别动!”
杜蘅张大了嘴,这个声音!为何有点熟悉!
“你想怎样?”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带我进墓室!”他低沉又道。
杜蘅愣住,简直莫明其妙,“什么墓室?”
“少啰嗦!走!”说着,他便拉着她往悬崖边上走去。杜蘅心头乱跳,脑子转得飞快,立刻叫道:“你要从这儿进去?不行!”
他果然中计,立刻停住了脚步,冷声道:“那从哪儿进?立刻带我去!”
杜蘅想了想,叹息道:“那个……我身上没有钥匙,进不去……”
“想耍花样?”他厉声喝道,扼紧了她的喉咙,“快走!”
杜蘅立刻觉得呼吸一紧,有点喘不过气来,连连指他的手,但他不为所动,押着她示意她走。她想自己此刻的脸色定然难看得要死,又不敢大声呼叫,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看了看那陵园内座座墓地,不由得心下一动,移步往云峰墓前走去。
忽然传来一声喝斥:“放开她!”
杜蘅愣住,靳天择与白无及不知何时停了手,都死死地看着她。而她身后的那个人,却是阴沉地笑道:“请恕属下不能从命。她是云家小姐,如今只能靠她,才能打开墓室了。”
白无及沉了脸,冷冷道:“你错了,她不是云家小姐……”
那人哈哈大笑:“你想骗我?一年前你救她时,我就在这里!是我帮你找到了她!那假的尸体,也是我帮你安排的!你敢说她不是云初雪?!”
杜蘅惊喘一声,她想起来了,这个是花影使萧文!
白无及冷笑道:“她或许曾经叫云初雪,但她不是云家小姐!”
萧文愣了一下,恼怒道:“白无及,别跟我耍花样!云初雪不是云家小姐是什么?让开!”
白无及没有退让,反而一步步走向他,眼光一直紧紧地盯着云初雪,淡淡道:“我没功夫骗你,她要真能打开墓室,我早带她来了!何必等到现在?而你,背叛引魂招,可知会有什么下场?!”
萧文冷冷笑道:“以前她失去了记忆,你当然没有办法,你只能送她回来这儿,才有机会想起从前的一切!我不过是丢了块牌子,你就要罚我!我在这墓道中隐藏了四年之久,终年不见阳光,你还要罚我!你这样的主子,不要也罢!”
白无及冷笑:“四大杀手的令牌,一经丢失,就等同丢命。你不是第一天入教,早清楚这规定!去引顾潇然上当,这么容易的一件事,你都有疏忽,可不是该罚吗?”
他恼怒道:“一个牌子想换我的命?休想!老宗主在时,对我尚且礼让三分,就凭你一个无知小儿,想罚我?哼!你站住!再往前一步,我就跟她同归于尽!你也别想得到那宝藏!”
白无及微微一怔,果然停住了脚步。只听靳天择冷冷道:“流云山庄没有什么宝藏,你放开她!”
萧文阴冷笑道:“你说没有就没有?你是什么人?”
“我才是真正的云家人,云峰唯一的儿子云霄!”他毫无迟疑地说,上前一步逼近他。
杜蘅突然涌出泪来,这是他第一次在人前承认自己的真实身份,而目的竟然是为了救她!
萧文呆了一呆,又警惕地瞪着他道:“你有什么证据?”
他挥手一掌,手腕微抖,掌风扫过之处,草木皆折,冷冷道:“现在信了吗?”
舒云手?他惊疑重重,仍然有些不敢置信,半晌方道:“云霄明明八岁时就丧生大海……”
“你以为你杀了全船的人,我就一定死了?那天在海上丧生的人岂止上百?”靳天择讥笑道。
萧文失声道:“你,你真的是云霄?怎么可能,我明明看着他死了……”
靳天择冷冷道:“你不知道有种人心跳骤止,也可能假死吗?我三岁开始练功,八岁时已有内力。你只当打死一个小孩子,过于自信,才会认为我必死无疑!”
萧文铁青着脸,低头看了一眼云初雪,惊愕又道:“你若是云霄,怎么会娶她?难道……”
“我早已经告诉了你,她不是云家小姐……”白无及冷冷的声音响起,让他忽然觉得一股凉意从头袭到脚底。
“放了她!”靳天择步步进逼,眼光直视着他,让他有种无所遁形之感。然而那声音里抑制不住的紧绷让他有了得意的机会。
“你站住!”他沉声怒喝茶,阴笑着后退一步,“不准过来,不然我杀了她!”
“好,你杀。”白无及声音如寒冰,“杀了她,你会死得更惨。”
萧文打了个哆嗦。对于白无及,他一直轻视,一个年纪轻轻的白面书生,凭什么掌管庞大精密的杀手组织?就因为他是老宗主的儿子?然而就是这个他看不上眼的年轻人,上任不到一年,引魂招就变了个模样!除了四大杀手,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他赏罚愈严,死士愈忠。不仅如此,他更能以双重身份,在三教九流各色人等中游刃自如,单是这份自信与镇定,就超越了他的父亲!
所以当他发现自己丢了令牌时,才会那样惴惴不安,不惜以身犯险,中了靳天择的圈套产,虽然最后逃脱,却招来杀身之祸。白无及要他回教领罚,不许他再继续这潜伏的任务!当年他得知这里有着皇家宝藏,一心来此潜伏,以为绝世宝藏唾手可得,岂料他竟会在这最后关头,釜底抽薪,让他从功臣变成了罪臣!
萧文,引魂招的头号杀手,武功高得让司空一断都毫无把握的人,竟然被一个白面书生摆了一道!他怎会甘心?!
白无及见他脸色不定,不由得又道:“四年前,你失手被擒,本就该处死。我救了你出来,是你自己主动要求,潜伏在流云山庄墓道内,等候时机。如今你束手受罚,将来仍是我引魂招第一杀手,否则,引魂招十种死法,随你挑。”
“你敢!”他嘶声大叫,目露凶光,“就算我要死,也要她陪葬!”
“好吧!”白无及目光一沉,挥手便是一掌,厉声道:“我送你一程!”
萧文没料到他居然会突然出手,未及防备,只得疾速后退,转眼已到悬崖边上,他身子往后一倒,立刻直往万丈深渊下坠去!这变故只在眨眼之间,杜蘅便被他拉扯着同往悬崖下落去。靳天择惊惧万状,毫不犹豫飞跃而下,企图去抓住她!
萧文身形一落下去,便立刻放开了她,刷地一声,从腰间抽出一把利刃,当地一声钉入了崖壁之中!靳天择身形已跃出,看得十分真切,他顾不上去管他,眼睛紧紧地搜索着那个淡紫的人影,疾落下去,伸手一捞,便将她紧紧箍进怀中!旋身在崖壁上轻轻一点,便如飞烟一般往上窜起!此刻的萧文停在半空中,两修建紧紧地盯着对面的山峰,双脚用力一蹬,忽然如荡秋千一般横掠过去!杜蘅此刻伏在靳天择胸前,早已回过神来,看得真切,忍不住惊叫道:“他要做什么?”
靳天择毫不犹豫,在崖壁上作势一荡,立刻跟着他如离弦之箭一般,也直掠过去!
眼看萧文的身影就要撞上对面的山崖,粉身碎骨,却突然一闪,不见了!靳天择略略一惊,他身形去势甚快。只是一眨眼,便直往萧文落地之处撞去。杜蘅只觉得那山崖如山倒一般直压过来,忍不住惊叫一声:“啊!”
靳天择挥手一扫,那密密的树枝便往一旁倒去,眼前突然多出一个一人来高的洞口!靳天择见状一喜,这里果然另有机关!立刻飞身冲了进去,轻飘飘落了地!杜蘅抚住砰砰直跳的胸口,连连叫道:“这是哪儿?!”
靳天择低声道:“别作声!”
洞内很黑,只身后隐约有光,靳天择借着洞口微弱的光,打量着这个洞穴。这洞很象一条甬道,越往里走就似乎越矮。方才萧文一进来便没了踪迹,想必前面定然有路。靳天择低沉道:“不知这里是何机关,我进去看看,你在这里等我。”
“不!”杜蘅抓紧了他的衣袖,“一起去!你别想丢下我!”
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只得握住她的手,说道:“好吧,但是要走在我后面!”
杜蘅这才欣喜地点了点头,他拉着她,开始一前一后地慢慢前行。走了大约二三十步,那洞就矮得只能半蹲着,靳天择想了想道:“这地道好像是有人刻意挖的!奇怪!我怎么觉得象盗洞?!”
杜蘅惊讶道:“盗洞?你是指盗墓贼挖的?”她沉思半晌,又道:“刚才萧文抓住我时,叫我带他去墓室,难道这里通往什么墓地?”
靳天择身子忽然一僵,暗叫一声:“糟了!”
杜蘅心一紧,“什么糟了?” 
靳天择冷冷道:“原来他们早在打这墓地的主意!哼!以为这墓地藏了多少金银珠宝?真是无知小人!”
杜蘅呆了一呆:“什么墓地?”
靳天择叹气道:“这个出去以后我细细告诉你!照刚才的情形看,萧文应该还不清楚,如何才能进入墓室!我们赶紧去看看!”说完,他加快了脚步,拉站她直往前冲,果然又走了二十几步,前面便有了光亮,二人心中一喜,冲出洞去!
洞外居然另外有洞!这是个天然的山洞,只是四壁光滑,似有人工修凿的痕迹。奇的是,四周都点了油灯,照得十分光亮,正北方向的石壁上,赫然是一道朱色铜门,紧紧地关闭着。靳天择上前仔细查看,门上横竖都钉有九个铜钉,整齐一致,大小无二,不由得叹道:“我果然没猜错,这盗洞真的是通往娘娘的陵寝!”
杜蘅愣住:“娘娘?!”
“嗯。”靳天择抚摸着那道朱色大门,说道:“先祖云扬天,娶的是一位未曾载入族谱的民间公主。而她的娘,就葬在这里。”
杜蘅惊得说不出话来,原来先前白无及对她说的话,并不是捏造,而是事实!
靳天择笑着将她拉进怀中,轻声道:“这就是流云山庄的秘密。天下第一庄,原本是太祖皇帝赐给公主的府邸。据说这位公主和她的母亲,性子都极为清高雅淡,不愿进宫。太祖皇帝对她们格外眷宠,当公主出嫁时,便赐建了这天下第一庄,只因为先祖云扬天,是第一任武林盟主。”
杜蘅慨叹道:“原来是这样。天择你,竟然是皇室之后!”
他嘴角微撇,淡笑道:“什么皇室之后?!时已过了多少代,早不为人知了。”
杜蘅笑道:“怎么会不为人知?否则江湖上何以传言,流云山庄藏有皇家宝藏?!”
靳天择皱起眉,沉思道:“这公主陵寝之事,只有我云家人才知道。因为公主身份隐秘,当年除了皇帝和公主母女,先祖云扬天之外,再没有人知道。但引魂招似乎就是冲着这墓葬而来,他们如何得知其中内情?而且,这盗洞打得如此精准,且有些年月,想来是早已经打通了。”
杜蘅脑中灵光一闪,想了想道:“云扬天所娶之妾白氏,定然是知道了大夫人是公主,娘娘葬在此处,才会被皇帝赐死。这洞,是白夫人的后代所挖,他们想进去盗宝?”
靳天择沉思良久,脸色阴晴不定,猛地抓着她叫道:“我们进去,也许就能明白一切!”说着,他盯着那朱色铜门的门钉仔细地查看,突然在四方找准了位置,十指轻弹,四枚铜钉清脆一响,那门立刻吱呀地一声,缓缓地打开了!
杜蘅大喜,正想说话,忽然空中传来一阵狂笑,“得来全不费功夫!我在这洞中隐藏四年,今天终于得偿所愿了!”说完,一个黑影闪过,嗖地一声,跃进门去!
“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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