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鲁，你果真变态！小雪，不要睡！坚强点！你要挺住！”寒如影对着苏晴雪喊着，想要挣脱暮小季的束缚却是不能。
“我……嗯……”苏晴雪也惊讶，为什么自己的声音这么可耻，柔软的要滴出水来？不对啊，幻影沉璧明明可以抵抗一些药力的，“齐鲁……你，嗯……你给我……用了……什么药？”
“嗯？呵呵……我喜欢你这个声音！不要停，继续说！”齐鲁无限享受的模样。一手揽紧苏晴雪，一手拿出装有人鱼泪霜的小瓶子，继续往杯盏里滴去，一滴。两滴，三滴……杯子里竟然燃起一阵粉红的烟雾，似要将里面的血液灼烧殆尽！
苏晴雪摇着迷糊的脑子，发狠咬破了舌头，腥咸的血伴着疼痛的抽气声，混沌的头脑终于勉强清醒，急忙喘息着问道，“齐鲁，你的……泪霜。怎么来的？”
“哦？这个时候问问题……是不是太没有情趣了你？不如，我们再来……”说完竟又将脸靠近上去。
“回答我！”苏晴雪压下即将出口的呻吟，使足了力气追问着，又用手臂上去抵挡，可惜力道使出去时竟像是勾引一般绵软无力。
齐鲁满意地看着这一切，抬手擎起苏晴雪的下巴，“看，你都流血了……这样我会心疼的，啧啧，咱们先来止血……”齐鲁说完将嘴唇再次覆了上去。顶开苏晴雪的牙关，迅速将她咬破流血的舌头纠缠着吸允起来。
“不……嗯……”苏晴雪觉得自己厌恶至极，可是那股浓烈的雄性荷尔蒙一经入口，竟再也抵挡不住，熨帖的感觉满满地充斥着鼻腔和口腔，连被纠缠的舌头都变得麻木起来，视野里更是一片灰蒙蒙，整个人如堕云雾，脚下虚浮得没了重心。只剩下绵软和被采撷。
“啧啧。鬼蜮神医的药果真不同凡响！混合着血液的味道……当算极品！”齐鲁说着，手掌抚过苏晴雪烧红的脸颊。又点了下她的檀口，“别急！小美人，再过一会。我一定满足你的要求！而你，早晚都会是我的！如果幸运的话，我希望你是我儿子的母亲……”
“小雪！你醒过来！看着我！我是影子！”寒如影大喊着，希望能唤醒自己的朋友，又对着齐鲁大骂，“齐鲁，你个混蛋王八蛋，你#￥％……&*”寒如影从未如此失态地爆粗口，即使加上一个前世都不曾这般，惊得身后的暮小季也张口结舌说不出话，嘴巴张得老大。
“我……嗯……影子？”苏晴雪终于看到了咫尺之外的寒如影，恢复了一些神智。
“看在刚才那个吻的份儿上，不妨告诉你——这瓶泪霜，是我雪原的一个朋友帮忙找到的……”齐鲁说着，看向苏晴雪。
苏晴雪强忍着眩晕，将齐鲁的话听了进去，“雪原的朋友……泪霜？”
齐鲁沿着石台向另一侧走去，靠近元曜时，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来，帮忙扶一下！很快就好！”说完将苏晴雪瘫软的身子交给了元曜。
元曜只是机械地接过苏晴雪的身子，眼底全是雾霭，规矩地站在一旁，苏晴雪却觉得他揽在自己腰间的手似有些不规矩……
可是，情势已经容不得苏晴雪细思量，齐鲁执起清璃明镜，手腕轻柔地摇动着，将其在粉红色的烟雾中反复熏制，最后将杯盏中剩余的液体，一股脑全都淋在了镜面上，那镜面也是奇特，所有接触其上的液体，竟然都缓缓地渗入进去，镜面和背面同时发出耀眼的光芒。
苏晴雪的脑中突然彻底清明了起来，没有眩晕，没有脚软，整个人站得笔直。之前所有的药效都消失不见了，元曜放在自己腰间的小动作恰在此时更加明显起来。苏晴雪看了看眼神清明的元曜，又看了看眸色雾霭的慕霆云，心下顿时明了几分。
而眼前的景象又是那么熟悉，还带着些刺激！刺激到苏晴雪浑身的血液都跟着沸腾起来！曾几何时，她将手指的鲜血滴落在镜面上，镜子背后的字迹开始发出金黄的光，连镜面都发出浅浅的紫光……然后便看见镜面里迎着花雨起舞的姑娘，从此，一个现代的灵魂穿越成了一个古风的姑娘！
光芒中，苏晴雪又一瞬的恍惚，仿佛又回到了之前坐在公寓床头的那个夜晚，月洒清辉，窗含微露，身上还有隐约的茉莉香气，那是自己最中意的一款沐浴乳的味道……所有的华夏大陆的经历，所有的身份、朋友、亲人、所爱、所想，不过都是一个虚无的梦境，刹那间经历了悲喜，刹那间完成了永恒，生命就此定住，没有延续，没有过往……
可是事实并非如此！暮小季的神经高度集中，他终于见到了梦寐以求的一幕，动作迅速又无比流畅，似是演排了千百遍一般——一手抢夺过齐鲁的镜子，一手将寒如影的指头含在嘴里咬破，直接滴了她的血在镜面上，然后将镜子塞到寒如影手里，自己用身体挡住了齐鲁的视线和逼迫。
暮小季的这一切做得行云流水，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策划和实行整个行动的齐鲁，他皱紧了眉头，不明所以；苏晴雪从回忆里回神，盯着暮小季想要猜到他真实的意图；而元曜却看向寒如影。
寒如影也被惊住了！手指被暮小季咬破的疼痛还在，却敌不过此时明镜在手的震撼，她看到了！透过清璃明镜，她看到了一个人——一个令变了性别的他，到如今都还魂牵梦绕的女人，她已经长发及腰，漂亮的睫毛将天真卷了起来，俏皮的刘海遮住了额头那个浅浅的疤痕，嘴角上方是一颗小米粒大小的痣，随着她的一颦一笑勾勒出一张张生动的画面。
女子就坐在白色的病房里，她的对面是一个昏迷的男子，女子在跟他说话，表情生动，或笑或嗔，最后竟伏在病床上，哭得泪雨滂沱。再然后，另外一个男人出现了，从身后扶起女子，似是劝说了什么，女子点头，破涕为笑，似是做了极大的决定一般，对着病床上的人依依不舍地挥手告别……
“清晓……真的是清晓！不要走！”寒如影大喊了一声，感觉自己的身体竟然空灵起来！视线虽然舍不得离开镜面，却还是回头，泪眼婆娑地望着苏晴雪，又看了看挡在身前的暮小季，最后，嘴角竟涌起一个无比欣慰的笑容，“小雪，我终于明白了——暮小季……我要谢谢你！”
暮小季也回头看着寒如影，伸出手去给她擦抹泪水，“呵呵，我……是真的放不下你，不求你明白我，只希望你记得——一定要让自己幸福！”
看着流泪的暮小季，寒如影终于点头，“我会的！谢谢！”说完这句的寒如影眼中的光彩逐渐消失，整个人也跟着委顿下去。
苏晴雪心下怆然，一时忘了反应，直到一根结实的胳膊揽住自己的肩膀，才回过神来！元曜？他果真清醒了！他什么时候清醒的？还是说他一直伪装着？慕霆云呢？苏晴雪搜寻那个令自己心疼的身影，终于发现他眼里的雾霭仍在，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
齐鲁却真的发飙了，“卫莱，你做了什么？你竟然坏我大事！”说完钳住暮小季的脖子，将他按倒在石台上面。
“哈哈，你现在杀死我也无所谓了！我也终于要解脱了吗？可以回去……家乡了，如果来得及，还能追上如影的步伐！”暮小季说着，竟然全然放弃了抵抗，挂着一丝虚弱的笑，嘴角沁出些鲜血。
“暮小季……”苏晴雪此时终于明白了他的所作所为不过是为了寒如影，心底竟是有一丝感动，之前他冒天下之大不韪，竟也都是为了成全一个心底里在乎的人，这样的人怎么能算得上大恶，不过是“痴”罢了！
“不用如此，小雪，我真的不是个好人，上辈子做女人不优秀，这辈子做男人也不成功，我都在犹豫，要不要有下辈子……咳咳！”暮小季被齐鲁弄得更加狼狈，狂咳不止。
、212回 圣旨难违
第六卷，终结篇
第二百一十二回，圣旨难违
苏晴雪看着如此形状的暮小季心里不知什么滋味，想到还深受蛊毒侵害的慕霆云，急忙说道，“不行，暮小季你还不能死，你要活着！我表哥的蛊还没解呢！”
元曜听闻，手臂一僵，瞬间又恢复过来，而身侧的慕霆云依旧没有反应。
暮小季虚弱地摇头，嘴角一丝笑，“咳咳，小雪你真是……重色轻友啊！”说完眼含深意地看了看苏晴雪身侧的元曜，再没有多言。
“咯吱……咯吱……咔咔咔！”诡异的响动突然从暮小季的身下传来，他的笑意挂在嘴角，久久不散。寒如影已经送走了，这个异世再没有他真正在乎的东西，管他生死多少时光，不过是匆匆一场轮回。
暮小季虽然淡定，响声却是惊醒了其余的人。第一个回神的就是齐鲁，他扣紧手指，一把提起暮小季的脖子，查看他身下的石台，却发现原本罗列完好的几样秘宝，竟都没了踪影！
“卫莱，你使了什么鬼把戏？”齐鲁眼中闪过狠厉，心里却没来由的慌乱。
暮小季看到接近躁狂的齐鲁，突然笑了，“这次你当真高估了我，我何德何能将他们变没？”
齐鲁明显阴沉的脸色更加难看。
事实上，不仅是秘宝没有了，连原本列放秘宝的石台也在发生变化，无数的凸起和凹陷像魔方一般，开始重新排列。不多时，竟是全部缩成一个一尺见方的立体石块，缝隙中透出隐隐的金光，最上面露出一个浅浅的凹槽。那形状仿佛是……
“嗯？”地上爬起一个人，拿着清璃明镜的手恰好扣在那处凹槽上面，此人迷离着双眼，依次扫过在场的五个男女。最后目光停留在齐鲁脸上，明显他是自己唯一熟悉的人，“鲁亲王？”
苏晴雪和暮小季同时瞪大了双眼，看着重新苏醒的寒如影，心里分外忐忑。却也在观察镜子落入凹槽的变化，一时竟是平静得异常！
暮小季顾不得惨白的脸色和嘴角的猩红，小心地问刚刚苏醒的寒如影，“你怎么又回来了？”
寒如影懵懂地眨了眨眼，神情生动。歪着头。脸上堆出薄薄的一层怒意。问道，“什么回来了？你是谁？”
暮小季愣了一下，终于开怀地笑起来。“好了好了！总算没有辜负我的一番心意。不是你便好。”说完竟还夸张地抚了两下胸口。
苏晴雪自然也跟着松了一口气，耳边却响起另外一声呼唤……“雪儿？你可还好？”回头去看。竟是傅玖。
原来在寒如影的肉身脱力倒地之后，石台周围的光样屏障紧跟着消失，外围的海真人和傅玖终于能看清高台上面的情况，此时才得了机会跟里面的人进行沟通，傅玖第一时间询问苏晴雪。
“玖兄，我没事！”苏晴雪答完，看见师祖海真人、傅玖和二长老、三长老在一处，两个长老明显很虚弱，而齐鲁带来的精卫此时已经被剿杀干净。
齐鲁下意识地松开质控暮小季的手，趴在地表审视着消失的石台和入扣的清璃明镜，久久说不出话。
“鲁亲王，怎么了？”寒如影终于回归到本源，一脸关切地看着自己的同胞。
暮小季则被元曜拎了起来放到慕霆云前面，“给他解蛊！快！”
齐鲁并没有理寒如影，而是看了看元曜，突然眯起了双眼，“青龙帝是个好戏子！本王竟没看出来！”
“鲁亲王错爱！朕与你皇兄……也只是各取所需！”元曜晲了眼齐鲁，扯出一个算不得笑容的表情。
齐鲁的脸瞬间结上一层寒霜，“我皇兄？呵呵……原来如此！”
另一边的暮小季，已经在给慕霆云解蛊，苏晴雪满脸担心，一刻不离地守在一旁，竟是没有在意元曜与齐鲁两人的交恶。傅玖对着元曜施完礼，径直来到苏晴雪身边。
“好啦！”暮小季毫无仪态地躺倒在一旁，疲累地闭上眼睛，喘着粗气。
苏晴雪上下打量着慕霆云，“表哥？”
傅玖也跟着问道，“云师兄？”
“我……”慕霆云茫然了一瞬，终于回过神来，看着元曜与齐鲁对峙的场面，眉头顿时紧皱起来，“大哥，你没事了？”
“嗯！”元曜也不解释，只简单地点了点头。
苏晴雪拉扯着慕霆云的衣襟，有些戒备地看向元曜，她不知道要不要给慕霆云知道这其中的曲直。其实元曜根本就没有中蛊，按照他自己的说法——他只是和齐越商量着，演了这场戏！怪不得如此大规模的外族入境没有引起波澜；怪不得舅舅已经严阵以待，边城却不曾传来开战的消息……
只是，不知道元曜所图为何？他与齐越最终协议的条件又是什么？能让一个皇帝允许外族在自己的地盘上撒野，要么是脑残，要么是……苏晴雪突然想到一个可能，却不敢深入挖掘！难道云峰山是连元曜都要忌惮的一个存在？这里有他必须忍痛割掉的东西？
苏晴雪想到此处，一脸惊惧地看向元曜，恰逢元曜的眼神投递过来，二人似乎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一些东西，只有慕霆云一人局促不安。
“彧，我没事，你也已经恢复，这样很好！”元曜笑了笑，“雪儿，如果朕说，周青莲和胡章朕一定会处理，你可还愿意叫一声‘表哥’？”
苏晴雪被元曜的话惊到，周青莲？胡章？他们乃是苏家的仇人，元曜说会将他们处置，是知道了苏家事件的原委吗？那么……自己的真实身份算是暴露了？可为什么他又让自己叫他“表哥”？
“大哥……”慕霆云刚要出口的解释被元曜挥手打断，“彧，你也骗了朕！你还记得自己说过两年后还我一个全新的雪儿吗？现在两年之期未到。却已大致见了分晓，彧恐怕要失约于朕了！”
“皇上……”苏晴雪的话也被元曜打断，“叫我表哥，雪儿！我喜欢你这样叫！”
苏晴雪心里呼啸着跑过一群野马……表哥；自称又从“朕”换成了“我”；元曜你要闹哪样呢？前一刻刚刚点明了我的身份。此时却开始执着，只是因为被人骗了不服气吗？
“皇上，齐鲁和寒如影两个人要如何处置？”傅玖挑选着时机，表情万分真诚地替元曜分忧。
“是啊皇上。按照师尊所说，这些不死军队恐怕也要重新苏醒，还是早做决断的好。”海真人此时也放低身段，向元曜问禀。
“师祖不必如此！曜儿也是您的徒孙。”元曜淡淡地解释着，看向海真人。
“皇上宽厚仁德，是青云之福！”海真人说着，将头放低。
“罢了！此时外面应该也齐活了，不如，一起去看看？”元曜提议道。众人各怀心事。忐忑而往。
齐鲁眼看着羽翼皆被剪掉。只能忍气吞声，仪态蹁跹地出了湖底通道。
“小海子，我们留下！”二长老突然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