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国诗之燕宿雕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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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国诗之燕宿雕梁-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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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不是什么大事,在穆诗雅眼中还没有战场上的伤害大,偏偏在皇城脚下,自己又是即将择婿的郡主,身上有伤便不再是小事。梁帝连夜派来了宫中太医,几人一番诊治后,开了些治伤的药,又道了些‘受了惊吓、需要静养’的官话,便被穆灵绯从屋内送出。
穆诗雅觉得很有意思,坐在床上看着从屋内被请出的太医,乐道:“这些灌木丛确实让我受了些惊吓,他们说的很准,看来我要多喝几服压惊的药了。”
“这些话你听听就行,还当真了。”穆歆瑶在她脸上看了看,那些伤口已经不再出血。
姜尚见她心思单纯,走到一旁解释道:“是你太认真了,没听出诗雅才是玩笑的那个。”
“你们俩很般配,一个老实、一个奸猾。”经过宫山一行,几人已经开始相互逗趣,关系比以前亲近许多。
“奸猾?”姜尚看向她,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五章】宫山狩猎

屋内众人听到响声放下手中食物纷纷起身。
穆宸睿走到门口听了听,起声吩咐道:“灵绯、圭奇,你们留在屋内保护歆瑶。”
姜麟对姜尚吩咐道:“你也留下。”他又看向穆宸睿,“我跟你一起出去看看,若有情况也能相互照应。”
穆宸睿点点头,拉开房门后本能的回头看了看一脸迷茫的穆诗雅,两人点头致意后,穆宸睿从屋内走出。
门外一片混乱,侍卫门从身边行礼跑过,魏渠的声音在远处响起,“来者报上名来。”
久久都无回声,魏渠又喊道:“弓箭手。”
穆宸睿向着魏渠的声音处跑去,见他正立在院门口,盯着远方眺望,走到了他一侧。
“是什么人?”穆宸睿见远处慢慢走近几个蒙面人,觉得甚是眼熟。
“殿下。”魏渠恭敬一礼,继续盯着那群人,回道:“目前还不清楚。”
穆宸睿越看来者越是眼熟,这个场面也甚是熟悉,他突然面上一怔,眉头也一瞬蹙起,瞪着面前赶来之人。
远处的人也认出了穆宸睿,将面纱从脸上扯下,一脸笑意的南宫云已经越来越近。穆宸睿毫无情绪地声音响起:“魏大统领放在宫山的侍卫都是摆设吗?”
魏渠一脸惭愧,单膝跪地领罪道:“末将该死。”
此时,南宫云已经行至眼前,他从马上跳下,见到这幅场景已经猜到魏渠在为何事受罚,竟帮他解释道:“璟王殿下休要怪他,我只是寻到了入宫山行宫的捷径才躲过了一路的巡查。”
听了这番话,魏渠更是惊慌,急急道:“殿下恕罪,末将并不知宫山还有漏洞。”
穆宸睿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起来,“不怪你。”他挥了挥手,示意魏渠起身,看向南宫云,却对魏渠道:“南宫先生总爱发现些旁人不知道的路,怪不得你。”继而又对南宫云道:“这次南宫先生可有指教。”
“见了诗雅我才会说。”南宫云淡淡回笑。
“宫山是大梁皇室的狩猎场,平民百姓怎可随意出入。”不等穆宸睿说话,魏渠一口回绝道。
南宫云并未理他,而是向穆宸睿身后看去,此时,穆诗雅刚领着众人立在那里。
“诗雅。”南宫云朝她挥了挥手。
穆宸睿侧身看去,本还挡着穆诗雅的视线,如今却让她看清了眼前是何人,她惊讶地张大嘴巴,转而欢喜道:“南宫云?怎么会是你?”她向前跑了几步,立在南宫云面前。
“唉。”南宫云似是有些失望,叹了口气,“本以为你见到我会激动的落泪,如今这幅样子,真让人心痛。”
看到他一副痞子的模样,穆诗雅熟悉得紧,浅笑道:“还是老样子,刚见面又让人烦了。”
南宫云停了笑,看向她脸上的细短口子,将她一把扯到面前,抚着那些伤痕气道:“怎么回事儿?好好的脸弄成这样。”
穆诗雅将他的手从脸上打下,无所谓道:“又不是什么大事儿。”说着已经扒开自己的领口给他看,毫无男女授受不亲之意,指着细口给他做了展示,“这里还有。身上也有。”
“你呀。”南宫云见她肯如此,也未想到,心中自然高兴,又见她确实无大碍,也不再计较,拍拍她的头道:“总不让人省心,自己都照顾不好自己,我看你这护国公主就是个虚名。”
“大胆。”魏渠见他对待穆诗雅这样随意野蛮,立刻护道:“敢对郡主无礼。”说着,手中长剑已经拔出一半。
穆诗雅慌忙制止,“魏大统领住手,这是诗雅的朋友,海族,南宫云。”
“海族?”魏渠对海族自然知晓,却对眼前的南宫云很是看不惯,疑惑道:“都道海族中人豁达谦和、文质有礼,这人同描述可不大像。”
穆诗雅浅笑,看向对此评价表情淡然的南宫云,扭头对魏渠责备道:“魏大统领不得无礼。”
魏渠知道自己多言了,慌忙低下头,穆诗雅却未再斥责,反而顺着他的意思补充了句:“也不怪你,这人是海族中的另类。”
南宫云依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倒是看向了插在穆诗雅头发里的骨簪,抿嘴起笑,“若是你没带着,我就真伤心了。”
穆诗雅顺着他的视线猜出他说的何物,用手摸了摸簪子,解释道:“你别误会,我只是因为这簪子是鹿角骨做的才常常带着。”
“常常?”听了这番话,南宫云更加开心,有要抱她的趋势,被穆诗雅双手抵在胸腔制止道:“别胡来。”
南宫云挑挑眉不再继续。
两人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完全无视了一旁黑着脸的穆宸睿,他现在的模样已经将身边之人吓得轻挪了几步,尽量保持安全的距离。
穆歆瑶见两人聊到了簪子,走过来打招呼道:“原来公子就是那个‘会救命的人’。”
南宫云不解,蹙眉看了看穆诗雅,见她毫无解释的意思,也就先将疑问隐下,对穆歆瑶拱手一礼道,“见过公主殿下。”
“公子不必多礼。”穆歆瑶点头回礼。
穆诗雅看看身后走来的众人,对南宫云道:“相信你们海族已经知晓入宫山狩猎的都是何人了,也省得我一一介绍了。”
南宫云向众人行了一礼,依然是平辈礼,魏渠对他更加看不顺眼。如今面前的人,有哪一个不比他的地位高、权势大,即使他是海族中人,也不能自傲到如此地步。若不是穆诗雅不计较,他一定会再说上几句。
“都别站在这里了,进院吧。”穆宸睿突然起话,先转身向着院内走去。
“可是,他是平民百姓。”魏渠指着南宫云有提醒的意思。
穆宸睿看向他,又斜眼看了看南宫云,道:“不妨事,恐怕海族早将宫山地形掌握在了手中,他恐怕比你们对这里还要熟悉。”
南宫云得意地笑着,魏渠想起方才宫山漏洞之事,羞得一脸惭愧。南宫云被请入院内,随他来得一行人被安排在了行宫外的偏房等候。待众人走远,魏渠对一旁侍卫严厉道:“围着山脚仔细巡查,看看漏了哪些地方。”
侍卫刚刚领命,正要抬脚,看到南宫云带来的一个随从折了回来,将一张图纸递到了魏渠的手中,又匆匆跑走。魏渠展开图纸,看到三处粗笔标注的地方后面色大惊,“快,随我去查看。”说完,朝着标注之地疾步走去,身后侍卫紧紧跟随。
正厅内,众人纷纷落座,侍女已经将茶水送上,众人捧杯饮茶,眼睛偶尔扫向南宫云。穆诗雅坐在他一侧,两人偶尔对视浅笑,看着极为熟悉。
“听闻宫山有很多野味儿,这回我有口福了。”南宫云倒是不客气。
“你每次见我都跟饿狼似的。”穆诗雅瞥他一眼,对一旁侍女道:“去备些从宫中带来的糕点过来。”
与此同时,姜麟走来向南宫云招呼道:“在下南齐姜麟,虽然同南宫先生从未蒙面,却对海族早有耳闻,今日就当是旧友相识吧。”
南宫云起身回礼,“旧相识好,反而不用那么多虚礼。”
姜麟点点头,“先生豪爽。“又听他唤穆诗雅如此亲切,疑惑道:“看诗雅同先生极为亲近,不知先生是如何同诗雅认识的?”
他也用了极亲昵的称呼,南宫云立刻听出他的意思,故意道:“我们岂止亲近而已。”
穆诗雅知他又要胡言乱语,立刻制止道:“南宫云,你若是再敢乱说,我就命人将你赶出去。”
南宫云倒转作一脸的委屈,“是裕王先问的,我岂有不回之礼。”
穆诗雅不理他,看向姜麟道:“他抢了我的一头双角鹿,我们不打不相识。”
姜麟明白的点点头,依然有礼道:“诗雅猎术了得,先生能从他手中抢走猎物,可见本事不小,若是有空,我倒真想同先生切磋切磋。”
南宫云自然乐意,应道:“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了。”
两人看向坐在主位淡淡泯茶的穆宸睿。感觉到了投射来的目光,穆宸睿将手中杯盏放下,一副很有气派的样子道:“夏季本就不该多做捕猎的,改日吧。”
穆诗雅见他有些扫兴,起身到他一旁,帮腔道:“既然都来了,就再多玩儿半日,我昨天都还没玩过瘾。”
话还未讲完,见穆宸睿投在自己脸上的目光,穆诗雅立刻止声,等着听他训斥,谁知,穆宸睿只是抬手在她脸上的细缝处摸了摸,轻声道:“真没玩儿够?”
穆诗雅笑着点点头。
“那就再玩儿半日吧。”说完,穆宸睿又端起一旁侍女新沏的茶慢慢细品,不再看已经高兴地跳起来的穆诗雅,而是将一抹浅笑顺着茶水一起饮下。
《大梁猎奇传》中新添了这样一则小故事,是有关于象牙山密林内的树妖传说,被有心人将其抄下传入了皇城内,几乎大街小巷、千家万户都知晓了这个故事,连皇宫中也悄悄传开。书中这样写道:相传,树妖得了神祇的指令,若是他能撮合一对身份悬殊或是恩怨难解的自傲之人为情侣,那便可以位列仙班。树妖本以为这是件极其容易的事儿,经常引年轻男女至象牙山密林内,给他们制造际遇,送去邂逅,却未有一次真正成功。即使有那么一两对在一起的,也是因为他们并非神祇要求的那样,有着某种天差地别的身份,或是难分难解的恩怨情仇。只因,这些都太难克服,无法完成,所以,象牙山上的树妖一直都还是妖类,还在等着那一对能助他成仙的情人。
故事竟随着市井流入军中,又传入宫山内。穆宸睿并未随其他人前去狩猎,而是独自徘徊在宫山内巡查,找寻可能还会有漏洞的地方,路过宫女煮茶备食的地方时,听到一个宫女在给另一个宫女讲述这个有关于树妖的传说。故事刚刚听完,穆宸睿只觉得很是熟悉。便想起穆诗雅同南宫云在象牙山狩猎时相遇的场景,似是冥冥中有人的安排。
他虽然对鬼神之说从来不信,却偏偏对这件事颇为介意,听后心中大为不快,斥责了两个宫女,又下令整个宫山内不得再出现这个故事,也算将事情压下,没能传入穆诗雅耳中。心中愤懑的他,无意间徘徊到了众人行猎的地方,伸手接过侍卫牵来的马,顺着侍卫指点的众人奔赴的方向追去。
未跑多远,便听到了穆诗雅的声音,“拓跋嫣,你的是另外一只。”
拓跋嫣怎肯听话,倔强道:“那只太小,我要这只了。”
“坏女人。”穆诗雅很是生气。
“是啊。”拓跋嫣倒是不急,继续气她道:“我是女人,而你还是个小姑娘。”
穆诗雅没了声音,南宫云突然帮腔道:“是个很可爱的小姑娘。”
“南宫云,你到底分不分敌友。”
然后是众人的大笑声。听了这些,穆宸睿心情复杂,立在马上久久都未再动。良久,一匹骏马从树后飞奔而出,穆诗雅手中抱着一只兔子,身后是追来的拓跋嫣。
“皇兄。”见到穆宸睿立在此处,穆诗雅并未惊讶,慌忙拉了缰绳让马停下。
“抱着兔子做什么?”穆宸睿浅笑着看她。
穆诗雅看了看已经追来的拓跋嫣,将兔子一瞬扔进了穆宸睿的怀里,嘟嘴道:“你不能娶她。”
“不娶我,难不成要他娶一只兔子?”拓跋嫣依然对穆诗雅不依不饶,两人却不似以前那般充满杀气。
“就是要他娶一只兔子。”
穆宸睿完全不知两人为何一直争论他与兔子的事,抚摸着兔子毛疑惑道:“就没人同我解释解释,为何我与这只兔子要有这么深的渊源?还要娶它?”
穆诗雅瞥了一眼坏笑的拓跋嫣,不快道:“都说好了的,我的猎物是这只白兔,拓跋嫣的是只灰兔,她竟然不守规矩,同我争抢这只‘小白’。”
穆宸睿抓起兔子的两只耳朵仔细打量,有趣道:“原来你叫‘小白’,娶你之前,幸好得知了你的名字。”
“皇兄。”穆诗雅无奈,继续争论道:“重点不是这个,是她拓跋嫣总是同我争抢。不仅是兔子,连你。”讲道这里,穆诗雅心中一怔,便不再继续,穆宸睿也收了玩笑之意,有些心疼的看着她,还未张口,姜麟的声音传来。
“宸睿最好不要搀和进来,女子一旦因为何事争论,谁都是有理的,不好分伯仲。”
穆宸睿脸上挂着笑,将兔子递给了穆诗雅。
“你。”拓跋嫣有些不高兴。
穆宸睿只是淡淡一句,“你让着她些。”像是对妻子的吩咐,到让拓跋嫣心底舒坦,颇有挑衅意味的看了看穆诗雅,随在已经调转马头的穆宸睿身后一同离去。
姜麟策马穆诗雅一旁,从她手中拿过兔子放回了草地上,轻笑了一声,似是无奈道:“早在南齐就听说过你许多事情,从未有一件事办的糊涂的,却总在穆宸睿这里不清不楚,看来,他并不适合你。”说完,也朝着林子外走去。
南宫云立在不远处看着慢慢低下头的穆诗雅,良久,引着马儿走到了她身边,伸手将她手中的缰绳拿在了自己手中,慢慢驱赶着两匹马儿走出林口。
太阳已悄然落山,众人坐在一张大圆桌前等着两人一同吃晚饭。有穆灵绯在此造气氛,桌上还不算冷清,更少了许多尴尬。南宫云没心没肺的给穆诗雅不停夹菜,完全看不到穆宸睿、姜麟偶尔看向两人时的眼神。
众人举杯对饮后,穆宸睿身边的一个侍卫敲门而入,凑近穆宸睿耳边说了些什么便躬身退下。穆宸睿看向穆诗雅道:“耶律颜五日后便会到达平乐城,父皇那里收到了他的拜帖,还有他送来的一些给你的生辰贺礼,还说,请你帮忙照顾提前送入皇城的‘雪聪’。”穆宸睿并不明白‘雪聪’是何意,疑惑道:“诗雅可知,‘雪聪’是何物?”
穆诗雅并未立刻回答,反而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南宫云,见他一脸的淡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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