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庶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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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庶妻- 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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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宫女们瘫坐在地上,赶紧跪地磕头,瑟瑟发抖。
“出什么事了?”却不料听闻惨叫,竟有两个嬷嬷带领着一行宫女涌来,当看到厅中情景,纵有极有阅历,也险些震惊的不能回神。
“全都出去!不准议论!不准擅离!”双喜忽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立刻下了命令。
嬷嬷们哪敢乱多嘴,赶紧领人退出,跪在花厅外等候发落。
卫肆沨听闻一阵吵闹,扶着头坐起来:“双喜。”
“皇上。”双喜赶紧上前,跪在地上就是不断磕头:“奴才该死,奴才没照顾好皇上,奴才该死。”
卫肆沨皱眉不解,可意识稍稍清明,立刻发现了榻边的一片狼藉。
这地上凌乱散落的都是宫女的衣裳,而那宫女竟是未着片缕倒在墙边,已然断气。宫女身上十分明显的一道道伤痕,触目惊心,特别是其脖颈间留有极为明显的大掌掐痕,无疑,掐痕是致命伤。
这已经令他分外震惊,可当看到自己外袍已褪,发冠松散,衣裳上更是有血迹,这无疑在说明他是杀死宫女的凶手。
沉寂的愕然之后,他抑制不住的发笑,笑声森冷恐怖。
双喜纵然自小跟随他,见识过他各种生气的时候,却仍然在这笑声里全身发抖。
“皇后没有过来?”突然,他异常平静的张口询问。
“是,奴才奉命去找,得知皇后去看望梅妃了。梅妃突然昏倒犯病,皇后已命人撤了花厅果席。”双喜叩低了脑袋,大气不敢喘。
卫肆沨扫了眼厅中桌子,早先布置在上面的茶果等物皆已消失。
他又问:“外面那些人是怎么回事?”
“奴才、奴才不知,奴才去问。”双喜颤着腿跑出来,询问之后进来回话:“回禀皇上,嬷嬷说梅妃身边丢了个宫女,这宫女可能跟失窃、甚至是梅妃之病有关,所以命人在各处查找。因听见有宫女尖叫,这才赶来查看。”
“去请皇后。”他吩咐。
“是!”双喜连忙爬起来。
“等等!回来!”蓦地,卫肆沨又将其喊住。想到过往种种,又联系眼下,忽然心头一阵烦躁恐惧。“双喜,说说这件事。”
“皇、皇上?”双喜不解,更不敢妄自揣测。
“从你看到的开始讲起。”
“奴才、奴才找到皇后,回来报信,一推门就、就看到这幅场景。”
“你怎么想呢?”卫肆沨又问,不等他回答,又道:“你觉得那些宫女们如何想呢?”
双喜总算是彻底听明白了,可哪儿敢回答啊,只是不停磕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尽管双喜没有回答,然而这番举动已经是回答了。
都说眼见为实。那些见到了这副场景的人,只怕都是认为他和那宫女有了肌肤之亲,事后怕皇后生气,便将宫女杀死灭口。亦或者认为宫女为借爬上龙床飞上枝头,却不料触怒了他,惹得他旧疾发作,将其蹂躏而死。
不论是哪种猜测,其中都不可避免牵涉到一件事,那便是他与这宫女的确有了关系。这是他最不愿承认,又无法避开的事。
试想之前的绿萝、何吟儿,再看眼下这件事,他有没有做过不重要,重要的是一旦出了这件事,她知道了……
第一卷  第三百七七章 事渐蹊跷
压抑的沉寂之中,卫肆沨逐渐冷静了,料准了幕后者是沁雅,毕竟后宫里包括皇后在内只有三个女人。
早知道沁雅别有用心,他派了嬷嬷们看守,因为沁雅来卫朝入住后宫,身边只有四个贴身侍女相随,连一个男仆都未带,正是考虑到其不可能有可用之人,才大意轻心了。然而看眼下,她必定用了不止一人,且是宫中之人。若无内鬼,何来外贼!
内鬼……
虽是建朝不久,可谁有那份胆量?除非、是前朝之人!
“双喜!汊”
“奴才在!”
“以惊驾之罪,将外面那些人全都囚禁冷宫,令他们禁言慎行。谁若出声一字,或乱走一步,斩!”
“是!”双喜立刻传来总管太监,传述口谕朕。
那些嬷嬷宫女们早吓得三婚六魄都飞了,又有圣旨在前,谁敢乱说话?总管太监将人带走,一路静悄悄的没半点儿声音。
“双喜,朕来花厅的事儿,除你之外,还有谁知道?”
双喜噗通一跪:“皇上明鉴,奴才没跟人乱讲,养心殿的太监们见皇上离开,都以为您是去秋水阁看皇后。前些日子,皇上为玉佩的事儿宣了匠人,便是什么都没说,也定有人猜到了。”
卫肆沨忽然觉得很古怪,看了眼空荡荡的桌子,冷笑:“去问问御膳房的总管,今天除了皇后,谁还要了果碟茶水摆席。”
双喜不解,依命去了,待回来,回道:“回皇上,是沁妃。”
“对!就是这里古怪。”卫肆沨冷敛眉色:“她做的这般堂而皇之,根本不怕查出来,她就那般有恃无恐吗?便是一心求死,也不是这么来的。”少顷,又道:“冯恩还在外面?传他进来!”
“奴才叩见皇上。”冯恩正是敬事房大总管。
“朕问你,桂兰宫服侍的人,都是你安排的?”卫肆沨盯着他。
“是,谨遵皇上旨意,全都是经过仔细挑选的。”
“你敢拿脑袋保证?”卫肆沨咬出冷笑。
“是!奴才不敢欺瞒皇上。”知道事关重大,冯恩虽不敢乱说,但选人是他亲自办的,不会出错。
“那,可有往桂兰宫殷勤走动的人?”卫肆沨又问。
冯恩仔细想了想,回道:“宫中谁都知道皇上对待桂兰宫的态度,沁妃不得宠,没人往那儿走动献殷勤。沁妃之前一直在寝宫静养,也是近些天才渐渐出来走动。往桂兰宫去的人,只有传膳,送浆洗衣裳,或是遇到特定日子,内务府按制的赏赐份例。”
卫肆沨哼笑:“你上前认一认这宫女。”
冯恩从地上小心翼翼的爬跪过去,看了两眼又赶紧退开:“回皇上,这宫女奴才认识,是梅妃身边的人。因奴才奉旨注意着桂兰宫,因此梅妃命这宫女往桂兰宫传过话送过东西,奴才认得她。”
“你既然注意着桂兰宫,那今天这一出,你一定很清楚了?”卫肆沨瞬间恼怒。
冯恩连连磕头:“皇上息怒,奴才的确命人盯着桂兰宫的举动,可沁妃今天在园中走了走,见到皇后请了安,之后便回去了,也并未见有什么生人进出过桂兰宫。这死去的宫女,昨晚去过桂兰宫,是沁妃先派人请梅妃去说话,梅妃派她去婉拒。自她出了桂兰宫,整整一夜未见,直到今天有人发现梅妃丢了东西,审查下才找起这宫女。望皇上明鉴!”
“这件事你已经知道了,朕命人你查,所有可疑的人一律不准放过!查出来倒罢了,若查不出来……”
“奴才遵旨!奴才一定全力以赴!”
“去吧!”卫肆沨盯着人走了,又下令:“双喜,命人将这宫女的尸体运出皇宫烧了!若有人问,就说其得病暴死,是照宫中规矩办的。再命薛轶成快马赶往锦州,将沄王爷请来。记着,这件事不要声张,让沄王爷悄悄儿的来。再去传洪武!”
“是!是!”双喜不断点头,立刻去一一办理。
卫肆沨在厅中来回踱步,越想越觉得这件事内情很深,怪不得无论怎样追查,都无法得知萧文瑜的去向!
自从接管皇宫,成千上万的宫女太监并非全都替换,只是驱逐了有品级在宫中有些年头资历的那些人,毕竟偌大的皇宫,不可能一时间全部把服侍的人换了。那些人虽不在各个寝宫服侍,到底是在宫中,身份虽卑贱,却往往靠他们才最易成事。当初萧文瑜逃离皇宫,他只是听闻,究竟是怎么逃离又是谁放走的,众说纷纭。
“卑职洪武叩见皇上!”洪武乃是贴身内卫,他一手带起来的人。
“彻查京城,包括各大臣府邸,但凡仍与前朝有牵涉者,不论大小,一律呈报!”洪武领有一批人,当初入主皇宫后,他并没有将这些人编入大内,为的是往后遇到敏感之事,便于暗中处理。
“是!”
“盯着谢进贤父子!”最后下了这样一道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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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厅外忽然跑来个小太监,低声禀奏:“皇上,刚刚沁妃去了梅妃寝宫,当着一干宫女们的面儿,谈论起皇上在花厅之事。”
“什么?!”
“皇后正往花厅来,沁妃跟着。”
卫肆沨看眼身上带血迹的衣裳,命人去取干净衣物,衣裳还没送来,已听通禀——皇后娘娘到!
紫翎推门进来,见他站在那儿,四目相对,气氛十分的微妙。
仿佛谁都不敢先开口,只是揣测着对方的心思。
安静中,小太监禀道:“启禀皇上,衣裳取来了。”
紫翎瞥了一眼,吩咐道:“相思,接过来。”
相思忙把衣裳接了,规规矩矩的捧着不敢出声。
“搁在桌上,退下。”紫翎又吩咐。
相思立刻放下衣裳,从外面把门带上。
“翎儿?”卫肆沨因她这样的态度表情而挑眉,怒色从眸中闪现:“你难道……”
“先把衣服换了。”紫翎截断他的话,走到他跟前亲自为他换衣裳,却被他猛地钳住下巴,迫使彼此目光相对。她叹口气,犹似讽笑:“有些事注定躲不过,不过,今天的事仍在意料之外。”
卫肆沨听出了话音,冷笑着松了手,问:“她都跟你说了什么?”
“她说,花厅出了事,有个宫女未着片缕惨死在皇上的榻旁。她又提起侯府相似的旧事,问我是否属实。”话音一顿,她再度张口:“甚至,她提起了卫廉,提起了我和锦之,仿佛对当年之事知晓一般。那件事,当事人里卫廉已死,钰恒断不可能把事情讲出口,谁还会知道?谁又能告诉她?又有什么用意和目的?”
“萧文瑜!”卫肆沨一口咬定:“他定是寻求了金国支持,达成了协议!”
紫翎却提出异议:“若是萧文瑜,他定是想复国。若有能力将你迷倒,便有能力将你杀死,他为什么又要设局?”
的确,方才他正是在这一处想不通。
蓦地盯住她,研究般的看了好一会儿,笑问:“翎儿,你没生气?”
紫翎知道他什么意思,自嘲笑道:“生什么气?看似和以往一样,其实大为不同,你是受害者,我只是担心你,为什么还要生你的气?”她忽然说:“我想沁雅毕竟是金国人,在卫朝怎么能习惯呢?她水土不服,身子又娇弱,定然不是个长命的人。”
卫肆沨听懂了言外之意,可谓十分吃惊:“你想要她死?”
“不行吗?”她横眼笑问。
“你不是一向要我学着仁慈,这回你怎么自己变得狠心了?”卫肆沨的确不解。
紫翎微微低下眼帘:“想一想,多惊险,若是她要你的命呢?我现在不管她究竟什么目的,有她在,我无法安心。”
见她真的没有胡思乱想,没有任何误会,卫肆沨自己失笑了。
“你笑什么?”紫翎不满的皱眉。
卫肆沨从榻上拿来那只檀木盒,打开:“这是我专程为你做的。原本就是为给你一个惊喜,刚才受了惊,这会儿得喜,也算不辜负了‘惊喜’这两个字。”
她将玉佩拿在手中,注意到上面篆刻的一行小字,又想到才进来时他脸上的神色,不禁扑哧一笑:“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第一卷  第三百七八章 这番真情
沁雅一直站在花厅门外,听着里面静悄悄的没有声响,看似平静的面容下波澜层叠。若是一直这么安静祥和,她的一切不是全都白做了吗?
隔了好一阵子,里面突然哐啷一声,是瓷器砸碎的声音。
“商紫翎!”
随着一声冷喝,花厅的门开了,皇后从里面出来,带着满脸冷怒之色,甩身而去。
“皇后!”相思几个早就担心着会发生这样的事,赶紧追了上去汊。
卫肆沨追到门口,蓦地盯住门外的沁雅,森寒笑道:“沁妃进来!”
这一变化正遂了沁雅的心,眸中止不住浮上一抹笑意,从容不迫的走入花厅之内。房门一关,厅中便只有他们两人。
卫肆沨冷冷的盯视着她,张口便是质问:“这一切都是你做的?你千辛万苦设计这些,用意是什么?谁在帮你?老老实实的说!朕”
沁雅笑了,先是小声的笑,接近着便大笑起来,看似癫狂,却掩饰不住绝代风华。
“皇上,你是为花厅的事生气?因为皇后误会了你吗?”沁雅往那儿一坐,淡淡的嗓音讲道:“你担心与皇后误会,那必定更担心皇后的身体,毕竟,皇后还怀着您的孩子呢。”
卫肆沨一惊:“你什么意思?”
“皇上知道梅妃为什么病倒吗?皇上又是怎么在花厅内睡着的?”
“你下毒?!”卫肆沨已经想过,无声无息的下毒,只有在香炉中动手脚。那会儿他来时,香炉内的香烟的确十分的特别,只因他想着事,没太留心。
“那种香虽十分好闻,却是带着剧毒,用量太大,一次就会被发现。我一来宫中,皇上便派人盯着我,让我犹似在冷宫一般。我想接近皇后,却总不得机会,好在梅妃与皇后亲近,我只有亲近梅妃。大约是觉得在她身上没什么可图,梅妃对我倒没那么多戒心,我送她一种稀有香料,她很喜欢,时常点着,又用来熏衣。她的确想不到香料有毒,每次去她那儿,我身上同样陪着一样的香。她定然是想过,谁会对自己下毒呢?”
“日积月累,今天我又往她那儿一走,替她点上那香,她根本不疑惑。只熏了一会儿,她便毒发了。她一出事,皇后得知了怎么能不动于衷?皇后一去,肯定也要中毒。听说皇后身体弱,又怀着孕,真不知……”
话还没说完,卫肆沨立刻跑了出去,并下令:“将沁妃押回桂兰宫,不准任何人靠近说话!”
卫肆沨一面朝秋水阁赶,一面命人传御医。
“翎儿!”他跑的快,半路追上了紫翎,托着她的手上上下下的仔细审视打量,又将她抱起来大步前行,连声催促:“多派两个人去御医院,皇后若有个意外,朕要你们的脑袋!”
别说相思几个,就连紫翎也被弄懵了。
那会儿在厅中两人定下计策,决定演出戏,好让沁雅没有防备,或许能问出内情。哪知道才一会儿的功夫,他竟追来了。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她看出他在担心自己,却不大明白。
“没事。”卫肆沨没告诉她,将她带回秋水阁,安顿在床上。很快御医气喘吁吁的被拽来,他马上吩咐:“快给皇后诊脉!”
御医不敢怠慢,赶紧跪在床边仔细诊视,好半天才谨慎的回话:“启禀皇上,皇后娘娘脉象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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