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之毒华之锁同人)[蝶之毒 华之锁]化蝶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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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之毒华之锁同人)[蝶之毒 华之锁]化蝶之后-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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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鬼魂们靠近,恶心腐臭的气味冲入喉咙和鼻孔。这点倒是和刚死的人毫无不同,十分奇怪。
他们对真岛的血肉十分饥渴,鲜血模糊的脸几乎要挨到真岛。他们像是要一齐将他拖入阿鼻地狱般用干枯的嗓音狂吼着。
“你也要死!!”
“和我们一起下地狱吧!”
无数长而滴血的利爪刺入真岛的身体,从伤口处传来的痛楚是如此逼真。一瞬间,剧烈的疼痛几乎让人意识都模糊了。而这时,这片画面却像被石子惊扰的水面一样破碎了。
走廊还是原来的样子,幽静而昏暗。
真岛虚弱地靠着墙壁,扶在墙上的手掌满是粘腻而潮湿的感觉。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果然还是太勉强了吗?真岛咧了咧嘴角。能让大象昏迷的迷药自然不是那么好摆脱的,现在他就像三天三夜没有睡觉一样,只要稍微放松一点,意识就会堕落到黑暗里去。
他只是走了几步路就出现了幻觉,可见在这样的状态下根本无法作战。他选择深入敌营也许是个错误的决定,随时都有再次被抓的风险。
但真岛却一点也不后悔。他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寻找百合子的消息。好不容易找到了一点可能性,他必须来看一眼。哪怕是龙潭虎穴,就算是再危险的地方,他毅然前往。
前方些许的烛光照亮了一段路径,但走进后,发现墙壁上满是暗黑色的血迹。这使得这里的环境显得更加诡异。
穿过两三个长廊后,这里的布局和真岛记忆里的有了明显的区别。他摸了摸墙,感觉到了不一样的触感。借着附近的烛光一看,发现颜色和旁边的墙面有明显的变化,这边的显得新一些。
毫无疑问,他们休整过这里。他初步观察到他们把一间大牢房改成了两间。至于里面还做了什么样的调整,从外面是看不出来的。
这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了脚步声,真岛连忙找了个拐角躲了起来。一道长长的影子从走廊那露出来。长长的鹰钩鼻子,尖尖的两只短耳朵,从露出的形状判断,明显是一只夜枭。
影子左右张望了一下,确定没有他人后。转动了门上的机括,先是传来了齿轮转动的声音。然后就是哐当一声,像是有一块金属重重地掉了下来。
戴着夜枭面具的人和善地说道:“啊,初次见面,百合子小姐,您在这儿过得还好吗?”
那声音十分熟悉,好像在哪儿听过。
里面的人没有回答。夜枭像在自言自语般说道:“你一定很奇怪,为什么会在这里吧。”
“你到底是什么人?”一个让真岛无比挂念的声音,从里面的牢房中传来。
“我可绝对不是什么可疑人物哦,大小姐,你把我忘了吗?对了,我该把面具摘下来才对,这样才显得礼貌呢。”夜枭缓缓地摘掉了自己脸上的面具,对着百合子微笑着。
“你是……山本?”
“哦呀,没想到大小姐居然认识卑微又不起眼的我呢。”相貌平凡的山本眯着眼笑着,但配合这里诡异的环境,怎么看都显得违和感十足。
“我还真不会看人呢。”百合子苦笑着,“你就是传闻中青帮的新首领,对吧?”
“也是拖大小姐的福呢,要不是大小姐把策划了那一系列的行动,我也不会有机会趁虚而入。”
“说服斯波和秀雄的人,也是你吗?”
“大小姐真聪明。”
百合子闭上眼睛,叹了口气。千算万算,也没有料到会突然出现这样的意外。
“看来你和真岛肯定不是一路人,不然来质问我的就不是你,而是他了吧。”百合子说道,“你知道很多,问题是,你到底知道多少?”
“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你们能够调查到的东西,别人也能调查到,多亏了你们在前面探路,我才能这么容易收集到我要的消息。”山本说道。
“没有想到,我最大的错误,就是漏掉了你。”
“呵呵,在我看来,你犯下的错误远远不止这些。在离开东京的这段时间,你完全有机会杀掉真岛的吧。你为什么不杀掉他呢,他是你的‘杀父仇人’不是吗?”在说道杀父仇人这四个字的时候,山本玩味地笑了笑。
“为什么你会知道的!”百合子震惊地看着山本,有些不敢相信她的想法完全被猜中了。有些东西,她连藤田都没告诉。
“这并不难猜啊。”山本笑着说道,“你和真岛一起私奔离开正是你的父亲去世后没多久吧。你怀疑他是杀掉你父亲的凶手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真岛,也就是你同母异父的哥哥,和你的父亲有着深仇大恨不是吗?”
“……”百合子沉默了。
其实当时关于父亲的死还有很多疑点,她却因为害怕,不管真岛是不是凶手,就以真岛是凶手的前提而行动了。
因为不管怎么样,她都是要对付真岛的。她不可能任凭一个定时炸弹放在家里,在知道真岛是青帮首领的那一天,他们就注定不能和平相处。
“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不杀了他?”山本锲而不舍地问道。
“那样随意杀人的话,和你们这些人有什么两样?”
“呵呵……哈哈……我们这样的人?你以为你比我们高贵到哪去么。虚伪,真是虚伪,人性本来就是丑陋的。你又在伪装什么,说得那么好听,终究是为了自己。”
“不是的!不是那样的。”
“你不想杀人,无非是因为你没有到不杀人就活不下去的程度。当你连活着都无法保证的时候,你还会说这些高高在上的话吗?杀人并没有什么错,错的是被杀的人,如果他们有力量的话,自然不会被杀死。如果你被人杀死了,只能反省你太弱了!”
“……”
“果然,你和竹子,都是一样的愚蠢。果然我杀死竹子是正确的选择啊。”
“杀死竹子,你在说什么?”
“啊,我还没有说过呢。杀死你父亲的,并不是真岛,而是竹子哦。那个女人,因为嫉妒你和真岛的关系,决定在你的饭菜里下毒呢。结果那个女人连毒都下错了,真是没用啊。啊,也就是说,你父亲的死,只是一个意外哦!很惊讶吧?”
百合子完全被这个消息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哈哈,惊讶吧!也对呢,在你的脑子里,应该不存在意外这种可能□□?自己的父亲却因为这么荒唐而滑稽的理由死掉了,我也感到十分好笑呢。”
“那真岛……什么也没做?”
“不是哦,他让我杀掉了竹子,我最心爱的女人呢。”山本歪了歪头,“当时我还哭了呢,真是不好意思啊。现在我才发现,当时的我是多么愚蠢啊,果然爱情使人盲目吧,就像真岛,不,清大人一样呢。清大人多么英明的一个人,却因为你,接二连三地做出愚蠢的决定。不仅被我成功离间了青帮,还轻易被我抓住。不过,只要杀掉你,清大人就会恢复成以前的样子了吧。我会让清大人亲手杀了你,这样他就能像我一样,重获新生了,哈哈……哈哈哈哈……”
“你疯了!”
“疯了,我是疯了。但也比你这样自以为正常的家伙强啊。不用担心,你的哥哥和家人很快就会来陪你了。”山本扬起诡异的笑容,接着又发出了狂笑。疯狂的笑声传得极远。
百合子绝望地闭上了眼睛。这样就结束了吧,在死亡之前知道真相,似乎也是可以接受的结局。可最后也没有改变命运,她好不甘心啊。
山本慢慢地停止了疯狂的笑声。他靠着墙壁,缓缓走向牢房的另一边,一个挂有拉杆装置的地方。他神经质地像是自言自语般地说道:“对了,我还没有告诉你这个装置的作用。它可是我特别为你们二人定做的。只要我拉下这个拉杆,你所在的墙壁就会慢慢合拢。当墙壁完全移到一起时,另一边的房门才会打开。也就是说真岛会听着你的惨叫声,获得自由。”
山本兴奋起来,连脚步都轻快了几分:“很不错的发明吧!合拢的速度非常慢哦,绝对能让人感觉到最大的绝望!那种看着所爱的人步入死亡却无能为力的感觉真是太棒了!只要启动这个装置,连我都不能让它停下来。真岛马上就要送到了吧,嘿嘿,就让你感觉一下面临死亡的绝望!”
眼看山本就要拉下机关,等机关启动,一切就尘埃落定了。这时真岛奋不顾身地冲了出来,像一颗高速运动的炮弹一样将山本撞到在地。山本的手险而又险地和机关擦过,和身体一样倒下。潮湿的污水浸湿了山本的旗袍,他看清真岛的脸,就好像在白天见鬼一样:“怎么是你!”
真岛死死地钳住了山本的手,不让他去碰那机关。但药力使他感觉一阵阵地虚弱,山本也在挣扎着,真岛感觉自己要禁锢不住山本了。他用力地咬了咬舌,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世界却开始旋转起来,眼前的山本变成了两个。
该死的幻觉!真岛突然感觉肚子上一阵剧痛,眼睛一花,就看见山本已经挣脱。山本已经看出,真岛的目的是阻止他拉下机关。而他却偏要这么做!只要拉下拉杆,百合子就注定是个死人了。
不能让他得逞!真岛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不管身上的伤,用全身的力量把山本拍在墙上。身体上响起了骨裂的声音,可他却毫不顾忌。山本被撞得昏迷过去,这还没有结束,真岛用力抓着山本的头往墙上撞去!
山本的头缓缓移开,露出后面红黑色的血,还有点点白色的脑浆。
威胁解除后,身上的伤痛就全面涌现了出来。真岛强撑着没有倒下去,他强撑着身体和精神的双重不适,扶着墙站了起来。他抬起头,视线正好和百合子重合,百合子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几步。
真岛不由地露出苦笑,低头一看,手上不知什么时候早已不复原来的颜色,金属的门上映出他粘着人血的清秀脸庞。
“从这里逃出去,然后离开吧。”真岛平静地说着。
即使知道了百合子的真实面目,他发现自己还是无法放任她不管。就像听到百合子会死,他就忍不住冲出去一样。身体的本能已经越过了思考过程。他无法放任百合子不管,但又不知如何跟这样的百合子相处。
也许互相欺骗还要更加简单。
最好的做法,也许就是分开吧。他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不仅是兄妹关系,他这样一个沾满鲜血的人,根本无法和不同世界的人一起生活。
咔嚓,牢房的门被真岛打开了。这时,真岛的身体却突然一沉,倒在了地上。过度劳累的副作用爆发出来,他的身上再使不出一丝力气。
“芳树!”
作者有话要说:

☆、九


百合子连忙将真岛抱起,而真岛已经动不了一根手指。
真岛吃力地深深吸气,挣扎着抬起头,用清亮而不含一丝杂质的眼神看着百合子:“你刚才叫我芳树?”
他一直希望百合子用名字称呼他,可百合子一直都不答应。
虽说百合子说的是那样不太习惯,可真岛一直觉得,百合子和他之间还有一层隔阂。原来他并不懂这层隔阂在哪里,今天才知道,原来百合子一直把他当做是杀死父亲的凶手。
而百合子叫他芳树了,这意味着,他们之间的隔阂被打破了吗?
百合子看到这眼神,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时的真岛,眼睛也如这样一般清澈。就好像清晨的露珠,又像是无忧无虑的幼童的眼睛。
“芳树,芳树,你要我叫几次都可以。你的伤怎么样了?”
“只是暂时动不了了。其实你不用勉强的,这段夫妻关系都是假的,如果你实在接受不了这段不伦的感情的话,就把我留在这里吧,你能够活着,我就满足了。”
“你为什么这么傻。我骗了你,你就不恨我吗?”百合子道。
“是啊,为什么呢?但无论如何就是恨不起来啊。”真岛笑着,“要是我们不生为兄妹多好啊。即使如此,我还是感谢能和你有这样血缘的联系。是因为这段联系,才能让我和你有超过任何别的男人的特殊关系。”
“不要再说了……”百合子身体里和真岛同出一缘的血液似乎开始躁动起来,那一直隐藏在心底的感情像是忍耐不住的活岩浆一样要从心灵的火山中喷薄而出,放射出夺目的光焰。
百合子不得不承认……
她,爱着他。她血缘上的哥哥,她这辈子都不能爱上的禁忌之人。他们是仇敌,是对手,是朋友,是夫妻。不管怎样,她的生命中都无法摆脱这个男人,她的命运完全和他交织在了一起。
她对他到底是敬佩多一些,还是爱慕多一些。百合子已经分不清楚了,也许从一开始站在他的对面开始那场隐藏的博弈起,她就注定了和他的纠缠不清吧。
真岛努力地摇动自己比铅球还要重的头:“再不说也许就没有机会说了。遇到你真的太好了,在这之前,我只是一个满脑袋想着复仇的行尸走肉,你让我认识到这个世界还是有纯洁和美好的。”
“可我一点也不纯洁,一点也不美好!”百合子的眼泪从眼睛里逃离,大颗大颗砸落在真岛僵死的皮肤上
“傻瓜……”真岛想帮她拭去脸上的泪,却依然动弹不得。“和肮脏无比的我比起来,你纯洁得就像天使。”
“这样的你哪里肮脏了,就因为你是青帮首领?就因为你做事不择手段?真岛芳树,你才是最大的傻瓜。我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才会变成这样,但我看到的芳树是一个好人,因为一个无可救药的坏蛋是不会觉得自己肮脏的。”
“你是这么想的吗?”真岛十分惊讶。在他想来,如果百合子知道了他残酷凶狠的那一面以后,一定会因为害怕和恐惧,从他的身边逃走。所以他从来没想过和百合子坦诚相见。
因为在他的心里,百合子一直是一个不通世事的孩子。就算告诉她真相,也只会对她造成困扰。
但听到山本的那些话,他的世界观在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内就被打碎重组。他最担心的情况,原来早就发生了,百合子一直知道他是她的亲哥哥。
即使这样,她似乎还关心着他。不仅为他辩驳,还关心着他的身体。虽然身上满是伤痕,精神上也疲惫不堪,真岛还是觉得很幸福。
甚至死了也值得了。
“不要再说话了,会让伤势加重的。我们得从这里出去,找个安全的地方。”百合子说道。
“你扶我起来,我好像恢复了一点力气,可以走路了。离下一次巡逻还有半个时辰的时间,我们得快一点,不然就很难离开了。”
百合子急忙将真岛扶起来,好像又牵动了伤口。真岛忍着疼,继续说道:“你根据我的手势走,不要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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