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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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在哪里-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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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能继续看她们的美貌,我不敢再声张了,任他们骂着,反正没有恶意,她们把各色长长的云袖甩到我眼前,犹如七彩云霞,把个梨园弄成了霓裳舞场,我也随之翩然舞蹈,其中一个身姿矫健的女子跳起了奇怪的舞蹈,每个关节仿佛都在灵动,琵琶声声如入云端,她的腰肢旋转随了琴声,这大概就是那位姐姐说的胡旋舞吧?我也学着她却做出不一样的舞姿,我觉得自己像匹骏马在云间奔腾,不由得翻出一串串跟斗随和那渐渐急促的琴弦声,我的血液在沸腾,竟做出许多自己无法想象到的造型:

    “此童乃胡人!竟跳出这般卓舞姿,远比那安禄山笨拙之躯好看!”,

    “不然,看他一派江南气质,与胡人无法契合,只是上苍赐予天赋,舞之蹈之。”,

    “万不可被贵妃看见,否则我等大罪!”,我终于知道贵妃是个人,但有姓贵的吗?

    “你们引得我不由自主,我在学校是文艺队的领舞,不懂你们的舞蹈,只觉得跳起来很舒服,怎么就不能让那个姓贵的看见?她很了不起吗?”,她们的脸色变了:

    “倘或她知道汉人有跳胡旋舞在她之上者,那你便是大祸临头了!”,

    “她可真是小心眼儿!我就跳,偏跳!”,我开始人来疯,仿佛在学校的体育场上,不顾一切地开始翻腾跳跃,她们的琴声也开始跟我的节奏走,我那时是不识谱的,完全凭感觉跳,所以很大胆也很忘我,她们的情绪也被我激了,于是,梨园里一阵阵流云飞动,大家都疯狂了,她们竟随口唱了起来:

    云霞细软赴西域,

    一去漫漫无归期;

    一时间,三郎不寐贵妃无咽,

    急促赤兔自扬州,甚甜腻。

    一日间,浩荡商旅归长安,

    万峰骆驼千张琴,引得万人空巷;

    那胡人,旋得一身异样舞,

    三千佳丽皆需仿,甚荒唐。

    天子从此弃朝纲,歌舞胡琴在牡丹前,

    贵妃那日丢霓裳,扭动腰肢于大朝上。

    马上英雄自此画敦煌……

    似乎很随意的即兴歌舞,万花丛中一点绿,我被歌舞所包围,唱得入心,舞得卖力,真是如入无人之境!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道白:

    谁道我迷惑三郎?

    谁说我红颜祸国?

    舞不尽的胡旋,唱不完的宫商,

    青莲*奴研磨,力士唆我银两。

    梨园本是奴家哭情处,

    姐姐妹妹背后把奴伤!

    似有更甚多情郎,舞胡旋,练霓裳,

    今日必把你练净到大朝之上!

    这一女子的声音极其美妙但杀气腾腾,我断定一定是更美的一个姐姐,但被众位女围在中间:

    “顽童万不可出声,否则众命皆休!”,

    一时间,梨花、雪花打在我脸上,刺疼,众人在雪中旋转,美女们皆惊恐万状,我们要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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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四十八、东瀛窃贼与长安鬼

    其实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但那贼说别人都偷,故此他不算偷;而那鬼却说偷不成了就抢,千余年后,那贼果然来大肆抢夺,给我泱泱中华带来了永远抹不去的伤痕。

    世上本无贼,送去的太多了,得到者欲、望膨胀,得寸进尺,加之东家自己太软弱,等到弱者被强化了,东家变成了佃户,一个小小的岛屿成了气候,死死盯住中、华这块肥肉,掠夺资源、抢占土地、屠杀生灵,千古之罪,就是不认,真的是他们的民族优秀吗?不,是清政府的腐败无能和固步自封为后来的亡国埋下了伏笔;再后来,军阀混战,你争我夺,都为了那顶总统的帽子,造成外忧内患、最终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盗贼见有机可乘,先丢东三省,后又国土大部分沦丧,硝烟四起,国不富、民不强,金陵一页,国耻难忘。

    让我们先回到大唐盛世,那个令全世界震惊的时代,那个达到顶点的岁月里,那时,多教并存,国家开放,国君圣明,丝绸商旅不断,朝拜我华夏帝都者络绎不绝,当然,也少不了那些东瀛的求学者,他们带着各自的使命漂洋过海来到长安,从那时起,就有了窃取的毛病。我手摇纱扇,不为纳凉扇风,而是那个时代的一种时尚。看见前面一矮壮僧人,猜他并非我长安人,确切讲并非华人,因为那木屐咯噔咯噔直响,心中好奇,上前拦住打问,其实不是拦,是他死死盯住我手中的扇子停下了脚步。

    作为长安人,自然有地主之气势,那时的国人也确实有几分自豪和得意,更何况是在天子脚下,帝皇城内,我问道:

    “从哪里来?”,

    “东瀛,不,扬州。”,

    “到长安干什么?”,

    “学绘画。”,

    “画什么?”,

    “仕女图。”。

    “看你像个僧人,难道也爱慕美色?也许我太狭隘了,可你不能只画仕女吧?”,

    “请君子告诉我,画仕女图最重要的是什么?老师让我到长安找答案。”。

    “那你应该留在扬州,那里才是才子佳人的笔墨重地,长安时尚画骏马以歌颂英雄,仕女图都在宫里,但没人真正喜欢,那是画工的普通工作,从汉朝就开始了。”。

    “可老师说美女都被选到长安城里了,让我到这里找。”,

    “你到底学画仕女,还是找美女?如果是后者,你必遭殃,你可知长安有句俗语?”,“知道,都城女子不外嫁。”,

    “知道就好,如果有歪心,当心把你送到宫里当太监?!反正你也不在乎。”。

    “我很在乎,我在扬州有了妻子,宣郎也娶妻生子了,我们应该是扬州市民。”,

    “但你们终究要回到东瀛去,你知道,自古你们就被周边国家称作倭寇,你们得承认,我们支援了你们文字,总不能把整个文化都赠给你们!”,他低下了头,但他还要为自己强辩:

    “高丽人也在用毛笔和筷子,而且他们把贵国整个道教继承了。”。

    “那也能算国吗?你知道他们必须遵守大唐律法才能维系下去,而你们趁一海之隔间隙,什么都偷!”,他继续强辩着:

    “夫子曰窃书者不为贼。”,他的头低的更厉害了。

    “夫子一派胡言!你知道为什么当今大唐长安会成为世界最达城市吗?就是废弃了夫子那些胡说八道!夫子可学不可授,习其句逗而已。夫子可曾同意你画仕女?他岂不教你非礼勿视?你这蠢材,竟敢拿高丽来做例子,他们从来都是用我汉家所有的东西。”,我不想再理会这个落魄的还俗东瀛人。

    “您既然把小子我训斥地狗血喷头,就该教我怎么画仕女,总不能让我幻想着夫子还魂吧?拜托您了!”,他在激将,我不会轻易放弃原则的:

    “不许说嗨?!也不许对我鞠躬!我不是死人。”,他果然收住口、抬起了头,但不甘心地看着我。

    “很不舒服吧?到了大唐就得守长安的规矩,你们那小地方的规矩是你们自卑惯了形成的,做一个大唐子民,必须有尊严,不能低三下四的乱鞠躬,否则你就换上和服。”,“请您教我画仕女吧?拜托了!”,他刚要鞠躬,但立刻纠正,我感到自己有点儿欺负这个小个儿汉子了,他一身大唐农家打扮,不知道他是东瀛人的都会认为我在欺负农家人,罢手吧,谁管他画什么呢?!

    “你到南巷去看看吧,那里有现场作画的,他们大都能画仕女,但你别告诉他们你是东瀛人,否则他们会报官的,因为你们的名声不好。”,他的脸涨的通红,他很听话,径直按我指的方向去找画市了,一根筋,母亲的,比我还犟!好端端一个夏日凉爽夜,被这东瀛小子弄没了,真想揍他一顿,可我总得有点儿揍他的理由吧?!算了,随他去吧!我慢摇扇骨,挥动轻纱扇面邀风送爽,不由得骂了句:

    “蠢材,我这扇面上不就是地道的仕女图吗?我可是用了几天画成的!”,

    “不正是你这扇子惹的祸?他就是看见你扇面上的流萤图才纠缠你的。”,这是谁家女子,怎么这么直截了当?到底是大唐开放时代,女子更比男子骁。

    “姑娘你可是教训于我?那也该出来露个面,我们好好理论一二?”,

    “那东瀛小子虽说执拗,但却比你顺服,你傲骨过重,所以造成一桩错事。”,

    “什么错事?难道要我丢掉手中的扇子自寻酷热,去教那木呆呆的小子画仕女?那我岂非情痴?再说,我没有功名,随手画几笔玩玩儿而已,丹青之事可不是我这么玩世不恭的态度去经营的,你说我傲,无非是指我不涉足开元市之流,我也算是正人君子一个,只是愿意活得轻松些,饱足之态是恰到好处,若过之,便会无中生有了。”。

    “哎!我若随了你,不知该如何打理生活。”,我的本性暴露了:

    “姑娘,话可随意说,但事是有界限的,不可随意越雷池?”,她笑了,但只有声音。罢了,她既然不肯露面,我又理她何来?穿自己的鞋,走自己的路,了然无趣。迈步来到了大明宫外,夜色徐徐,微风寂寂,柳树轻拂,手中的扇子不用再摇了,很是凉爽!想起那个东瀛小子甚是可笑,其实是一副憨态可掬的样子,怎么就把人家孩子欺负成那副嘴脸?欺生了,心里有点儿自责,一女子迎面走来:

    “请兄长为我整治容颜?否则我无法再嫁。”,怪哉,我非美容师,哪里懂得化妆术?

    “上苍赐你一副,偏偏要自作一副,美丑合一!你私欲攻心,为再嫁就不惜整容,实为可怜!”,她突然过来抓住我,月光下,她的脸皮在脱落,渐渐露出绿色骨肉来。

    “离我远点儿!真是恶心透顶!”,

    “你心真偏!能给轻纱容颜,不给冤魂美貌?!”,

    “轻纱可随意着笔,你这烂骨烂肉无从落笔!”,

    “请将那扇面上美女与我替换,我可为你歌舞!亦可侍候你起居?”,

    “怎么做?”,

    “交给我即可。”。

    “主人不可,她乃恶鬼,会以我形容去害人的!剜心掏肺,吃人肉喝人血的魔鬼!”,原来最早是她在和我说话,可现在该怎么办呢?眼前这恶鬼甚是恶心,我几乎要吐,“啐她!”,我很吸一口潮湿,像恶鬼啐去:“呸!”,她不见了,只见脚下一滩烂泥。

    “主人真是果断,理当如此,她本是在淤泥中修炼成怪的蟾蜍一只,现在魂飞魄散了。”。

    一位老汉路过,见我对着扇子说话,便停下来:

    “先生可否帮我一帮?”,

    “怎么帮?”,他在月光下掏出一锭金子来耀眼夺目:

    “我小儿定亲,没有合适信物,我看你这把扇子很精致,不如卖给我,算是帮我?”,我生气了:

    “既然说是让我帮你,怎么又弄些金子污秽我?本可送你,但现在我改主意了!”,就听扇中女子轻声道:“改的好!否则奴家遭殃。”,我不知道什么意思,继续轻摇扇子,并非暑热,而是得意之举,就见那老汉连连咳嗽:

    “先生怪哉!如此凉爽却要摇扇?”,

    “这就奇了!我扇我摇,我心我知,与你何干?”,他的态度变得很生硬:

    “你这狂生,不卖我扇子也就罢了,为何使我病情加重?看我夺了去!”,他竟上前来抢扇子,我很生气,本来是送他的,但他却要用重金来买这把一文不值的扇子,简直就是糟蹋人!可现在该怎样呢?

    “先生扇他!”,我立刻挥动扇子对着他扇去,只见他火花四溅,几声炸响,几块熏黑的骸骨飞落到我脚下,不像是人骨头,

    “那是吃了硫磺的豹子化作了人形,你若把我给了它,它也便会化成我去吃人!”,

    “那它为什么不先吃了我再夺你?那样岂不更方便?”,她笑了:

    “先生天下第一犟者,你有犟筋一根,它吃不了的!它吃了反倒送命。”,这是夸我呢?

    “好大胆扇仆!当心我将你改成我的画像?!”,她笑得更厉害了:

    “奴家不敢造次,只是从此有了这扇仆正名。”,

    “我只是顺口一说。”,我又得意地开始摇动扇子,这下我知道了,我画的虽然一塌糊涂,但总算是有个人形,也是先白描勾勒,后调和丹青层层着色,再用淡墨勾描,反反复复,尤其那头,青丝缕缕,用尽狼毫,完全要用顶烟墨研细,几乎用了十层还嫌不够,总觉得不满意,那种不涂桂花自乌亮的感觉无法做到最好,反正是把玩,画完为止。

    “你既是我画中美人,对我的用色可满意?”,

    “先生落笔平平,但玩耍的态度极其认真,似顽童般固执,所以算得上美,最满意为点染唇色,堪称上乘手笔!”,这倒没错,最细微处我是用了大工夫的,否则会画蛇添足。也不知道那东瀛小子找到画师没有?

    “他还在找。”,

    “他到底在找什么?”,

    “颜料,绘制汉画的颜料。”。

    “找那有什么用?他们那个小岛是没有生产原料的,再说,东瀛一直在沿袭我们的东西,书画也不例外。”,

    “这是资源掠夺的开始,那些小不点儿善于钻研,不久就会有他们自己的画派了,可他们就是没有颜料。”。

    “那我岂不是犯了个大错误?真不该给他介绍画市!”,

    “他早晚会找到的,不过,有一样你没告诉他,他也永远得不到。”,

    “点染仕女唇的方法。”,我感到可笑:

    “这在中华几千年的历史中真是沧海一粟!”。

    “可他们想得到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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