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梦笔记- 第43部分

说话之人用人在脖子下来比划一下，几人顿时安静下来。

第二卷　第二计划　第八十一章　猴子的秘密

聂龙到了猴子家敲了敲门，大门打开猴子就直接冲出来，抱住了聂龙。

聂龙惊讶道“猴子，你的腿”

猴子眼神中闪着泪光说道“好了，好了，来来进屋说，你这一去就是将近两个月的时间，连一个电话都不知道打。”

聂龙扫了一眼房间，发现猴子的老婆王云丽不在房间，随手关上房门问道“嫂子呢？”

“回家了！”猴子回答道。

“又回家了？嫂子怎么老回家”聂龙疑问道。

猴子答道“我哪里知道，她娘家破事多的要命，动不动就回家，这也好，耳根子清净”

聂龙站在客厅内发现，桌子上摆满了啤酒瓶，脸色暗下来抱怨道“猴子，医生都说了，不要让你多喝酒，你怎么？”

“诶！”猴叹了口气说道“没事，喝得少，心里堵的慌，哦，对了聂龙”猴子抬起头又问道“日本之行怎么样？”

聂龙回答道“顺利”

猴子一拍捏龙的肩膀兴奋道“聂龙，我真佩服你，独自一人在日本竟然杀了那么多鬼子，就冲这个我也敬你一杯”猴子说完就准备给自己满上一杯。

聂龙伸手拦住，缓缓说道“猴子，别急，我有些事想对你说”

猴子听聂龙话，意识到聂龙的认真便问道“什么事？说吧！咱哥俩就别讲究那么多，有事直接说”

聂龙想了想，下定决心说道“猴子，你有没有想过自己可能不是自己”

猴子一愣，这个问题聂龙在此次出发前问过自己，当时自己当玩笑听了，现在又听聂龙这样问，也隐约猜到暂时的离开具体的原因是什么？

猴子咧嘴笑了小声说道“聂龙，别开玩笑了，这个问题怪吓人的”

“我说真的，你有没有怀疑过自己的身份”聂龙认真道，看向猴子的眼睛。

猴子眼神一躲，立刻被聂龙发现，聂龙抓住机会紧紧握住猴子的手臂问道“你告诉我有没有，有没有”

猴子掏出烟点了一只，聂龙也点上一只，猴子深吸一口说道“有”

聂龙听后身体慢慢向后靠去，看样子原来张十二和小广西告诉自己的事情也不完全是假的，至少现在猴子的回答就可以说明。

聂龙追问道“你和我说说”

猴子弹了弹手里的烟灰说道“聂龙，你知道我家里穷，父母早就去世，小时候一只借住在我舅舅家，我从小就比较笨，上学也淘气总是和同学的关系相处不太好，初中毕业之后，在舅舅家做农活，之后我才参军那个时候我已经二十岁，但是在当兵之前的那段时间我却发现一件怪事”

“什么事？”聂龙问道。

猴子吐了一个眼圈说道“有一天，我翻看我自己做的同学记录簿，当时我也有打算去广州打工，于是就想到了我的一个同学，但是当我按照电话拨打过去之后发现，号码是空号，我以为他的电话号码变更了，之后我又试着联系其他的同学，我发现所有的同学电话不是打不通就是接了告诉我我打错了，我当时就蒙了，第二天这个该死的通讯录反而就不见了，我翻箱倒柜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为此我和舅舅吵了一架，这才踏上当兵的路，说来也怪，二十岁在加上出生原因，家里没钱，还莫名其妙的进了部队，进了部队之后我就将这个事情抛在了脑后，之后我只想一心出人头地，去年认识王云丽之后结婚，之后有了自己的孩子，在你去乌鲁木齐那天我遇见一个人？”

“谁？”

猴子深吸一口手里的烟说道“小广西”

“什么？”聂龙惊讶道”小广西？不可能啊！几号的事？”

“十六号”

聂龙想了想，如果没有记错，第一次见到小广西的日子就是十六号，也就是说在十六号，猴子也见到小广西。

聂龙问道“猴子，你确定你见到的就是小广西？”

“嗯”猴子使劲的点了点头，聂龙想起张十二在那天晚上说的话，“错了一切都搞错了”聂龙似乎也明白了一点，但是还是没有头绪。

猴子继续说道“当天我给你打电话，始终也没有打通，第二天继续打但是你也没有接”

聂龙想起来那天自己刚好将电话挂在窗户前，做诱饵。

猴子又接着说道“我也希望是恶作剧，但是我确实亲眼看见小广西，活生生的出现现在自己面前，他很落魄，向我借了一些钱”

聂龙随着猴子的话，想起当时在小广西家中看到的一切，房间内凌乱的情形，两个小广西会有会有一个是假的？如果有是哪个呢？是自己遇到的的这个，还是猴子看到的落魄小广西。

聂龙的眉头紧锁问道“小广西还说什么了吗？”

猴子点了点头，望向聂龙说道“他说让我，多多提防你”

“什么？提防我？为什么？猴子他为什么会这样说？”聂龙惊讶道。

猴子回答“他说，他看见过你出现在天津？”

聂龙听到这里细密的汗珠顷刻间布满了额头，刚刚下飞机还有的激情，现在在猴子的几句话下瞬间荡然无存，此刻的聂龙终于知道原来事情真的让自己想的太简单了，自己，猴子，小广西都有问题，顷刻间就乱了方寸，但是很快聂龙又镇定下来。

聂龙吞了口口水问道“天津？他有没有说具体的位置？”

猴子摇头说道“当时我也问了，小广西说他只是看到你坐在宝马车里很气派，想和你说话却一直没有机会”

“太不可思议了？太不可思议了？”聂龙连连摇头。

猴子突然想想起来什么似的说道“聂龙，还有一件事情我想告诉你，我连王云丽都没有说”

“什么事情？”聂龙问道。

猴子小声回答“小广西走后，我坐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聂龙疑问道。

猴子使劲的点头说道“嗯，梦里的内容很乱，但是很清晰，在梦里我是一个警察，我调查一个案子，然后到了北京，路上发生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车祸，连环并且有预谋的车祸，之后就不清晰，但是我能够感觉我好像因为什么我变成了乞丐，趴在火车里，然后又到了一个地方，之后我又恢复正常不是乞丐了，然后就记不清了，最后我感觉我好像在车内，旁边坐着一个女人，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大约四十多岁，是我在开车，车上还有伤员，我很害怕还有点恐慌，最后好像被抓住，我被关起来了，我看到一个类似蛋壳的房间离我越来越近，大大小小有很多，密密麻麻，我好像被人当做实验一样，最后我看见一个人”

“谁？”聂龙瞪大了双眼。

“王云丽”猴子低头回答道。

第二卷　第二计划　第八十二章　梦境重合

“嫂子？你竟然梦到了嫂子？”聂龙一脸的疑惑。

“是的，梦里的王云丽，很严肃，拿着针管不停地在我身上扎，旁边还有仪器，她笑着看着我，好像看动物一般看着我”猴子的声音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在听到猴子这样说，聂龙联想到那个和张十二一同出现的叫葛一女人，她似乎和猴子说的王云丽情况一样，他意识到，王云丽看起来似乎也没有表面那么简单，聂龙思索半天，将原本打算告诉猴子乌鲁木齐发生的事情又强行的咽了回去。

“现在怎么办？”猴子过了一会又问道。

“你就当做梦境去看吧！”聂龙只能这样安慰，他一时也想不出来更好的理由来安慰猴子。

猴子叹了口气又问道“聂龙你说咱们两个看到小广西，那个是真的？那个是假的？”

“我不知道”聂龙摇了摇头，他也说不清楚，因为现在他的脑海中也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疑问。

深夜，

聂龙躺在床上，隔壁房间内的猴子，不停的翻着身子，他盯着头顶的天花板，两人都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不知道过了多久，聂龙才睡过去。

躺在床上的聂龙，表情逐渐开始发生变化，刚开始时带着好奇，然后是一种疑惑，最后是痛苦，然后聂龙直接从梦中惊醒，不住的擦拭着额头的汗，他做了一个梦，仿佛一个人的一生一样，在眼前过往，他甚至开始怀疑那个人会不会就是自己？因为那种感觉太清楚明了。

梦境刚开始的时候，聂龙正被一个女人抱在怀中，坐在炕头，身旁不远是一个低头正抽着卷烟的汉子，墙壁上个挂着一个毛主席的照片，房间中央的炉火烧的正旺，夫妻俩好像因为吵架不发一语。

过了许久，聂龙听到门外传来“咯吱咯吱”的脚步声，然后就听见了急促的敲门身，夹着烟的汉子疑惑的起身开了门，大风突然夹着雪涌了进来，汉子见到来人当场愣住，手中的卷烟脱落下来，掉在地上。

外面白茫茫的一片，大雪折射着阳光非常刺眼，聂龙看不清来人到底长什么样子，但是他看到对方带着一个礼帽，穿着黑色妮子大衣，高高卷起的衣领挡在脸颊两侧，右手边还拎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

两个人落座之后，相互的聊了几句，聂龙也听不清楚，但是不大一会来人将公文包甩在桌子上，聂龙注意到这个黑色的包是属于非常老式的牛皮包，方方正正。来人按下琐的卡环，打开之后从里面掏出厚厚的一踏文件，小心翼翼的放在桌子上，他看到最上面盖着一个鲜红的五角印章，汉子颤抖的点了一只烟，卷烟几次都差点从指缝中脱落，汉子仔细的翻看着文件，黑灰色的烟头烧了很长一截。

不大一会聂龙感觉到房间内涌进了大批的人，然后他就被人抱起来，应该是上了一辆车，他看到了外面洋洋洒洒的大雪，头顶上白色的天空，随着汽车的发动声响，这段画面也就突然消失。

之后画面开始模糊，似乎是刻意的不愿意让聂龙记起，但是却让他深刻感受到那种恐慌，还有失望，最后让聂龙感到最恐惧的是，他在梦里也遇到了一个人，一个自己无比熟悉的人，猴子。

聂龙遇到了猴子，两个人似乎因逃亡，他看到猴子变成了乞丐出现在火车站附近，最后的最后他看到猴子冲自己大喊，好像是让自己离开这里，然后他又看到猴子驾车驶离离自己的视线。

当梦境进行到这里时候，聂龙并没有意识到，白天猴子对他说的他做梦梦到的内容，似乎“梦”不让他刻意去这样想，又好像在渗透一种讯息，发生的就是发生了，不要去和现实去挂钩。

梦境到了这里便有了残缺，画面走走停停，时快是慢，快的让你根本就没有来得及看到，或者感觉到，就像你坐在高速的火车上，看着下面的轨道，你的思维永远落后于你看到的景物，还未反应过来就从你眼前消失，留下的就只有当时强烈的感觉。而慢的时候就像缓慢的动作，能够看到断了线的水珠，但是聂龙还是莫名的感受到，梦中那种强烈不安的恐惧还有所剩无几的求生欲望。

现在聂龙回想当时的画面，能够记起来并且记得最清楚的就是，他出现在小巷里，身体不受自己控制，想走都走不了，大量的人马高举着手枪向自己冲来，耳边似乎还有其他呜呜的叫声，之后又莫名其妙的可以移动身体，他便扭头向后跑去，子弹贴着脸颊，贴着头发“嗖”的钻过去，之后后背传来巨大的刺痛感，他知道他中枪了，但是这一刻聂龙却体会到似乎还有一点解脱的感情包含在里面。

最后让聂龙记忆犹新的是一句话。

“启动第二计划”

“第二计划？”聂龙坐床边自言自语道，什么是第二计划？第二计划又是什么？

当聂龙真正醒过来的时候，他才察觉道自己梦里的有些内容和猴子告诉他的竟然莫名其妙的重合？这到底是为什么？这难道就是第二计划吗？他百思不得其解。

一串串莫名其妙的梦，让聂龙原本就没有平静的心，在次掀起了惊天骇浪，就像有人用力的按在你的头顶，将你按在水中，但是无论你朝四面八方那个方向看去，看到仅仅是水而已？但是水可以救你，也可以让你顷刻间毙命。

他仔细开始回想这个仿佛是缩影的梦，在里面他发觉自己好像独自度过了另一个人的一生。

聂龙开始低头认证思考，首先想到的就是梦境刚开始的小屋，那个让自己感觉热乎乎的炕头，他发觉时间越久，画面反而没有那么清晰自然。

就在聂龙思考的同时，猴子在那头翻身的响动将他打断，这时聂龙突然注意到，眼前黑暗的空间内，闪过一丝红光，若隐若现，非常不容易察觉。

聂龙四下扫了一眼，看到了没有拉严的窗帘，伸手拉上会不会是外面的车灯晃了一下？

聂龙开始静下心来思考，随着大脑中思维的前进，黑暗的空间中又闪烁一下，这下聂龙慌了，他连忙站起来，朝四周看去，床，墙壁，木柜子，台灯，哪里有能够产生红光的东西？没有，聂龙摇头打散自己的疑问，因为他已经感觉到，梦里某些东西会随着因为时间的推移，消失不见。

“用不用将它记录下来？”聂龙脑海中蹦出这个念头，说行动就行动，聂龙立刻翻到手机，打开短信，编辑起来。

写着写着红光又闪了一下，借助手机屏幕，聂龙呆住了，他发现红色的光源竟然是从他的脖子上传来的。

“红光？红光？”聂龙自言自语道。

“张十二？”聂龙突然喊了出来，他马上想到张十二，那个在乌鲁木齐的晚上，在和张十二争夺h831的时候，那个时候他手里握着h831要挟张十二，而张十二为了劝说他让他放下h831的时候，在手心不停的操作，到了最后红光一闪一闪，也正是因为这样，聂龙才被制服。

“这是一个信号发射装置”

张十二再给聂龙注射的时候，说的这句话也跟着蹦了出来。

聂龙捂着自己的脖子，摸到了一个黄豆粒大小的东西在皮肤下面，它竟然真的停留在自己的体内，那个张十二说的信号发射装置，聂龙慌了，他完全没有想到这个东西会在他的体内。

他惊恐的跑到了厕所，紧紧的锁上了门，他发现只要是他一想梦里的内容，它就闪烁，第一次闪烁是刚开始回忆，第二次闪烁就是之后的内容，聂龙发现只要他想到以前还未想到的内容它就会闪一下。

“它到底是干什么的？难道真的像张十二告诉自己的那样，信号发射？发射什么信号？会不会在向外界传递某种信息？”

“不行，我一定不能让它待在我的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