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兰]眼镜先生与绝望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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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兰]眼镜先生与绝望小姐-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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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瞬间,我再次心脏骤停差点突发性厌世准备兵解而去。手里的罐装红茶也差点被我当成手榴弹扔出去。
  “我我我……”我这次不是说不出话来,是干脆舌头打结,结巴起来。
  “光邦说的。”他面无表情补充道。
  “是吗……”我嘴角抽搐着,面对他的“完全不按套路出牌”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镜夜是很好的人。小海你也是。”銛前辈面部表情依旧无任何波动,搁下这句惊悚的话之后,迈着步子,离开了。
  我一脸呆滞地愣在原地,然后再也不可抑止地浑身抽搐起来。
  銛前辈,你到底想要表达什么!还是你是专程来给我发好人卡的?
  辛苦你了!
  【五】
  面对人猫对峙的场面,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出声。
  在天台莫名其妙接到銛前辈的好人卡后,我干脆离开了天台。 途经之路上,再次遇见了出乎意料的事情。
  目前遭遇的就是,雾美萝莉跟我家的爱猫(啊嘞?)银桑,面面相觑的情景。已经好几分钟了,他们还在沉默的对视,深情的对峙。我躲在一边的大树旁,纠结着要不要出现。
  我真的怕自己一出现,又把雾美萝莉吓哭了……不过,看起来雾美萝莉现在的样子已经眼含泪水了。
  “海……”不知道从何处传来的呼喊声,很微弱。
  我抬头顺着声源望过去,看到不远处楼层的落地窗前聚集着的HOST部门的几个人。
  我刚刚抬手——
  “雾美……”只听见一声嘶喊,紧接着是落地窗玻璃碎裂的声音。
  猫泽前辈从窗户里飞跃出来,如同蝙蝠侠一般,浑身散发着圣斗士的金色光芒。落地,紧紧抱住了雾美。
  我双手扶树,呆呆地看着眼前变故……
  他破窗而出,是何等的失态!
  到底在我离开的几个小时里又发生了何等惊悚的事情?
  “雾美,不怕那只坏猫,哥哥在身边。”猫泽前辈紧紧抱着雾美萝莉,轻声安慰着,周身圣母的光环更盛。
  银桑慵懒地“喵”了一声,十分应景。
  原来……原来雾美是怕猫吗?我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点,却见银桑伸出爪子挠了挠头,神气十足地转身,朝着我的方向走过来。眯着眼睛,冲我“喵”了一声,伸出爪子。
  “笨蛋银桑。”我俯□,哭笑不得地抱起了这只肥猫,“你可把人家小萝莉吓惨了,不过,也做了件好事哦。”
  如果我没有预计错的话,在这个突发性诡异事件的激发下,那对兄妹也许会和好呢!
  不过,事情的后续,就跟我无关了。
  我抱紧了银桑,转身,准备去拿猫粮犒赏它一下。
  【六】
  在银桑吃饱喝足后,我又抱着它四处闲逛着,肥猫懒懒的躺在我怀里,不时“哼唧”两声表示它的舒适感。
  樱兰的校园很大,午餐时分,也鲜少看到像我这样四处闲逛的人。
  今天……好像出现了不一样的情景,我远远望过去,那棵巨大的,传说中的樱兰的告白之树下好像站了两个人。
  看起来,我还真是“遭遇八卦”体质。
  “绕道而行”与“凑过去看”两个念头在脑海里斗争了许久,还是八卦之心占了上风。我抱紧银桑,蹑手蹑脚,从一边绕过去,悄悄逼近。在距离较近的一棵树后找到了很好的观测地点之后,我再次放眼望过去,然后,表情扭曲了——
  那两个都是我熟悉的人。
  一个是,我的青梅竹马,鹫尾初音。
  另一个,是让我纠结了许久的,凤镜夜。
  如果我中二病更严重的话,不是我的错,是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握紧

  第七十一章握紧
  【一】
  ——相信我,给我一把粪叉,我可以横扫撒哈拉。
  ——够了,你给我适可而止!
  ……我是一开头就朝着无下限的道路越奔越远十辆兰博基尼也拉不回来的分界线……………
  【二】
  记得某位哲人说过,生活搞不好可以再荒诞一点。
  望着眼前熟悉的明显开启“心跳回忆”男女主角互相表白场景模板的两位,我深刻认识到“我家厕所有多小,世界就有多小”这一真理的内涵所在。抱紧银桑,背靠树干,胸闷气短,头晕目眩,浑身僵硬,大有突发脑梗之前兆。
  闭上眼,沉淀了一会。生物趋利避害的本能告诉我应当远离这个是非之地,而我的脚下却像生根一样,怎么也挪不开。
  而不知道什么时候,方才还万里无云碧蓝如洗的天空,此刻却阴霾起来,灰蒙蒙的一片,染上了肃杀之气。是适合分手,决斗,华山论剑,大逃杀,出殡,哭丧,拆祖房……的最佳背景,但是明显不适合“粉红四溢少女怀春”的表白。
  由于我的地理位置并不优越,没办法探头探脑地观看现场live,只好屏住呼吸,竖起耳朵,聚精会神地开始了……无耻的“听墙角”。
  “镜……镜夜前辈……”初音甜美的声音首先响了起来,这甜美中还夹杂这一丝清亮,让我想起某种水果硬糖,啊嘞,突然好想吃……对不起我跑题了。
  我脑内小剧场自动启动,甚至可以想象出初音微微低头两颊渲染上淡淡红晕的动人模样,套用那句著名的诗句就是“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是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而她唤完凤镜夜的名字之后却突然沉寂下来,迟迟没有下文。
  哎?害羞么?
  “鹭尾桑,有事吗?”反观凤镜夜这厮,声音却异常平静,平静得近乎淡漠,一点都没有即将接受一个花样少女表白洗礼的觉悟。似乎随时下一秒就会毫不留情地发动“好人卡”攻击。
  喂!镜夜前辈,你这种态度可不对啊!会伤害到花样少女的水晶玻璃心的。别忘了你可是HOST部”神秘而温柔学长“的招牌啊。
  呸呸呸!看我这张乌鸦嘴,这不是在诅咒初音表白不成功吗?这可不对啊!我还是停止腹诽吧。
  两个人许久没有说话,沉默四散开来。
  作为“听墙角”的我深感压力很大,就在我以为自己快在这诡异而沉默的气场里崩坏掉的时候,初音再次开口了——
  不是我想象中的“镜夜前辈,我喜欢你”
  而是——
  “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甜美而清亮如同水果硬糖一般的声音瞬间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铿锵有力带有金石之音以及充满决绝肃杀之气的声音。
  我脚下一个踉跄,要不是眼疾手快地扶住树干,估计就要摔倒在地,在那两人面前呈现“狗啃屎”姿态。我嘞个擦 !怎么场景变化速度如此之迅速,幅度如此之巨大。让人还来不及反应,就一下子从“心跳回忆”表白场面跳转到类似于“华山论剑”的决斗场面。
  稳住心神,淡定地继续关注事态的发展。
  在我乐观地以为事态不会比六十岁的大叔的头顶毛发密集状况更糟糕的时候,却只听到一声云淡风清又包含复杂与诡异情绪的轻笑“呵呵”传来,瞬间激得我全身汗毛根根倒立,血气不住上涌,连脑海里疯狂涌入的信息也是诸如“漆黑夜里丛林深处传来诡异笑声不小心呼应被发现第二天暴尸街头”此类的典故。不过这声“呵呵”之后还有后续,是句淡淡的夹杂冰冷气息的欠扁度极高的反问——
  “是吗?”
  ……是你妹啊……
  “那走着瞧好了。”这次连金石之音也不复存在了,简直是恨不得“啖其血,噬其肉”的怨恨。
  我亲爱的初音啊,你黑化了吗?这是何等失态啊……
  我打了个哆嗦,手下不自觉一紧,悲剧就是在这个时候悄悄拉开了帷幕——只见刚才还老老实实安安静静慵懒无比的银桑,却突然“喵”地叫了一声,我还来不及捂住它的嘴。
  “谁?”凤镜夜首先反应过来。
  银桑猛然全身用力,一下子从我怀抱里挣脱出来,跳了出去,我瞪大眼睛,却完全阻止不了,不过身体比大脑做出了更迅速的判断与行动——转身,撒腿就撤。
  被抓到我在“听墙角”的话,肯定连轮回的机会都没有就直接摆渡三途川了……不过真的如此的话,我一定会让银桑提前为我到船上占位置。
  你这只关键时刻掉链子害死人的死鱼眼!把那个关键时刻会挺身而出救下无数人的伟大的银发自来卷武士的名字送给你真是我人生最大的败笔,一生的污点。
  我一面用尽灵魂的力量腹诽着,一面以孔武有力的姿势飞奔开来,却没料到衰神在这个时刻再次拜访我——
  脚下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一个踉跄,就朝地上载倒过去。在这个千钧一发的时刻,已经不能再纠结我摔倒的姿势是到底是“狗啃屎”还是“狗舔屎”了。身体摔得酸疼,一时间爬不起来,我灵机一动,只能顺势滚进了一旁的灌木丛里。
  【三】
  好像,似乎,大概是……安全了。
  我紧紧咬住下唇,忍着痛躺在灌木丛里,平复着自己激烈的呼吸,视野被一片绿色遮盖住了,旁人大概不会料到这里藏了一个人。
  不过当我脑袋渐渐清醒过来,五官立刻扭曲到了它们不应该存在的地方,我后悔了……为什么自己要逃?还逃得这么狼狈?
  刚才只是死鱼眼猫咪发出了声音,如果我秉承着“敌不动我不妄动”的原则,说不定那两个人会认为那里是猫咪,可是现在……
  我的心瞬间晶晶亮透心凉。
  逃跑……果然是本能吧……
  不,不,活下来的人,就是正义。
  我努力进行着自我安慰,长长地叹了口气,一时半会并不想起身,左腿的膝盖还火辣辣地疼着,估计身上这件昂贵的校服也报废了。这次听墙角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
  ……这教育我们,不要随随便便偷偷摸摸地“听墙角”。
  也不知道自己在灌木丛里躺了多久,我伸了个懒腰,慢慢坐起身来。发现裤腿左膝盖处虽然没有磨破,但隐隐渗出些血迹,刚刚垮下脸,却只听得背后一声“小海”破空而来,穿越了时间与空间,直抵耳膜。
  惊得我以扭断脖颈的速度扭过头,瞬间感觉到自己的钛合金狗眼一阵刺痛,所见之景让我觉得比雅典娜站在我面前淡定温柔地说“即使我有艾滋病我也会用我的血液拯救你”还要让我惨淡与绝望。
  因为,我看到了,熟悉的,方才“心跳回忆”场景中的男主角,凤镜夜单手插兜,站在不远处,而由于眼镜的遮盖,面上的表情让人辨不清楚。
  这次不是三途川一日游这么简单了,要考虑办永久居住证了。
  冥冥中,佛祖端坐莲花座,微笑着说:“DIE。”
  【四】
  “你在做什么?”他向前走了两步,用着“哦哟,今天天气不错哦”的语气,淡淡开口道。
  我迅速仰头,四十五度望天,忧郁又明媚,傻气又天真:“看天,天空很美好。”
  美好个锤子,明明天阴沉沉灰蒙蒙地像二十年没洗的马桶盖。
  “呵呵”他再次轻笑一声,走得更近,轻柔如同春风一般的声音:“灰头土脸地坐在这里看天,真有情调。”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却不知道身体里的哪个部分产生了无限勇气,决定死扛到底,伸手抚了抚身侧的青草,用着宛如平安年代的优雅而淡定的贵族腔调开口:“不仅看天,也看这一草一木一世界,‘往日兵燹之地,今朝绿草如茵’,不知道当年加藤看到绿草如茵是何等的心情?”
  “哦?”凤镜夜在我面前蹲□来,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若有若无的讽刺隐去了眉梢,声音却越发轻柔,“‘往日兵燹之地,今朝绿草如茵’是松尾芭蕉的俳句呢,小海你记错了哟。”
  ……
  我的表情僵住了,干笑了两声“啊哈哈哈哈……我国文不好,见谅见谅。”
  凤镜夜脸上的笑容荡漾开来。
  下一秒,我不由自主迅速地低下头,双手抱头,表情狰狞而扭曲,干嚎道:“前辈前辈,我什么都没听见,我错了我真的做错了,我再也不会做出偷偷摸摸听听墙角这么没素质没道德的事情了求求你念在我是初犯放了我吧吧吧吧吧……”
  为什么我眼含热泪?因为我对自己的小命爱的深沉!
  不要用白眼鄙视我谄媚狗腿的行为!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就如同不管是毁灭东京,成为新世界之神,西天取经,替月行道,追踪无头骑士还是参加第一武道大会都是个人自由,但是为了达到这个神圣目的的前提,是保存性命。所以无论是使用逃跑,装死,嚎哭,摇尾巴,吐白沫,钻地洞都是值得用尊敬眼神凝视的行为。
  面子诚可贵,尊严价更高,
  要为生命顾,两者皆可抛。——————这就是我的忍道!
  诡异的沉默蔓延开来。
  “你啊。”
  突然觉得脑袋上一沉,我颤抖着偷偷把眼神上移,看到凤镜夜的一只手覆在我的发顶,表情有些复杂,带着些无奈,带着些笑意……但是唯独没有怒气。
  不知怎么的,我悬在半空中心脏一下子就落回了原处。
  “就这么怕我?”他轻轻叹了口气,深色的眼眸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我来不及捕捉。
  我条件反射地点头,又意识到不对,半途硬生生改为摇头。然后还是觉得不对,张了张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这次,他的表情里多出了苦笑的意味。
  “还真是狼狈啊。”他覆在我发顶的手下滑,手指轻轻触上了我的面颊,突如其来的陌生而温暖的触觉,让我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却没有躲开。然后他慢慢笑了,瘦削的脸线条很是柔和,眼帘微微垂着,长而卷的睫毛在白皙的肤色上投下弧形的浅影。
  我仿佛是第一次近距离看到他如此温柔缱绻的模样,他再也不是往日里眼镜寒光一闪腹黑无限的形象。心脏突然“突突”地跳动起来,越跳越快。
  ……前辈,您莫不是被蓝染叔附体了吧?
  “怎么又这么不小心?”他的手指轻轻拂过我的面颊,一阵刺痛传来,我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脸被划伤了。
  “女孩子不是最看重自己的脸了吗?走,我带你去医务室处理下。”脸上温暖的触觉的突然消失让我有些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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