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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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妃-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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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颠簸在马车上,昏昏沉沉,却怎么也睡不着,想不到他才将如沁带出来,她便与自己失散了。

明明是要算计着掠了她的心,却偏偏是残忍的把自己摒除在她的世界之外,一切都是出乎意料了……

……

痛,无边的痛意,混合着一种解脱,她是要走了吗?

离开这世间,曾经想过了多少次,可是在这一刻就要来临的时候,不知为什么她却不舍了,想想那蓝天,那碧树,那阳光下的一切美好,如果没有轻展轩她可以活得很好,欧阳永君说过:活着,便是对生命的一种尊重。

可是她却真的要走了,胸口那刀伤混着鲜血让她的意识渐渐朦胧,一个陌生的怀抱拥着她,试图要缓解她身上的冰冷,可是她还是冷的颤抖着,那冷寒甚至不比冰库里差上多少,男人抱着她飞快的走在山间,山风划过夜空,渐渐的把喧嚣抛在身后,而如沁也终于再也撑不住了,只把自己更紧的贴在那男人的胸前,汲取着他的温暖,感受着生命带给她的无限痛楚乃至诱惑……

欧阳永群快速的飞掠在山间,明明他此番来古镇是要杀了西越的逍遥王的,却不想他的功夫远在自己预料之外,他带来的三十个死士再加上青族帮的人不但没有占得半点的便宜,而且居然死的死伤的伤,甚至连几个活口都没有留下,预料错误,所以才会有如此的惨败。

只怕回去了自己根本无法交差,而且混乱中,也不知何故,就仿佛鬼使神差一样,在这女子被轻展轩送出而替他挡了那一刀时,就象是有人在他的身后推了他一把让他一定要救了这女人一样,于是,就在恍惚中女人居然到了他的手上。

只可惜轻展轩并不珍惜她,甚至也不在意她的身死,否则倒是可以利用她再把轻展轩引出来,也好再次的刺杀他,可是经过了这一次,只怕以后的行动就更加的难上加难了。

探着女人的鼻息,那微弱的气息让他皱了皱眉,点了她的穴道,让血不再继续流出,却也只是暂时的救治了而已,再将五行夺命散的解药送入女子的口中,这才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这附近他并没有熟识的人,只有一个平日里联络的地方舞月楼,如今也只好先去那里了……

终于到了,看着满身是血的女子,那情形让他根本没有办法走正门,只得绕到后院,越过了院墙,转眼,如沁已随着欧阳永群落在了舞月楼中……


  禁脔  第55赏楼影

飞掠而过那院墙后,欧阳永群直接将女子送入了嬷嬷隔壁的绣房里,不管怎么样,但凡能救他,他一定会救的,女子那水灵灵的眸子一直是他割舍不去的清透,可是此时那眸子却是毫无生气的紧闭着的。

轻轻的把她放倒在泛着清香的罗帐内,软软的被子那丝滑的触感触手都是轻柔,可是女子在落下的那一刻还是在睡梦中皱了皱眉头,很痛吗?

轻抚着那眉头,第一次的居然在执行任务中动了恻隐之心,居然惹了一个麻烦回来,这让一向冷心的欧阳永群有些无措了。

瞧着女子姣好却泛着惨白的面容,欧阳永群仔细的探到她的胸口,可是隔着衣衫只能望着那让人惊心的红晃晃的鲜血,女人的伤他还是看不真切。

手指触到那衣衫上,却是犹豫了,瞧她的装扮应该还是个未出阁的女子,此时的自己是不是唐突了她呢?

回想着画舫中轻展轩将她缚在背上时,初时似乎是轻展轩极在意她的,可是末了居然让她替他挡了那一刀,有些乱,他摸不清轻展轩与这女子的关系,一忽儿是亲密,一忽儿又是仇人一样的。

女子的气息越来越弱,想要出去找了嬷嬷来为她救治,可是在转身的瞬间他又是犹疑了,真不想这女了的一切被别人瞧了去,即使是嬷嬷也不想。

颤抖着手终于被下定的决心牵引着向着如沁胸前的衣衫划去,下手如刀一样片刻间那胸口的白皙混合着血水就现在了他的眼前,女子的命真大,眼见是刀伤刚巧划过心脏的下侧而正中腹部上侧,那一刀不知道是不是轻展轩下意识的挪动了她的身子,所以才没有正中她的心脏,否则她的魂魄此时早已烟消云散,所以那刀伤并不深,也不足以致命,却也足有一寸左右,因此那鲜血才一直汩汩流出,即使他点了她的穴道那血也流不止。

急忙从怀中取了上好的金创伤,如他一样的杀手哪个人身上不是常年都备着这金创药的,将那药粉迅速的洒在女子的白皙上,一颗心跳如擂般,这是他第一次见着女人裸露的胸口,那胸前的浑圆毫无遮掩的在他的面前跳跃着,口有些干,来过太多次的舞月楼,那么多的酥胸半露的妖冶女子从未给过他任何的感觉,可是此时眼中的女子虽然娇弱却是让他的身体起了奇异的变化。

血,一滴鼻血悄然滴落,只落在女子枣红色的衣裙上,那鲜红让枣红更加绚烂而夺目,猛地一甩头,他这是怎么了,真是不堪呀,他怎么可以有这样龌龊的想法呢,收敛心神,*迫着自己无视女人的一切,可是那早已飙升的心慌意乱呢,却再也散不去。

急忙从床上随意扯了一块布,再扒开女子的衣衫,倘若不包扎好,只随意一动就极有可能触到了她的伤口,感染了,只怕更难好了。

终于一切搞定,那额头的汗只更多了,门口传来细碎的脚步声,让常年在刀光剑影中摸爬滚打的欧阳永群立刻就冲到门前,听着那脚步声他猜测着应该是舞月楼的嬷嬷红姨。

门慢慢的被推开,屋子里淡淡的烛光犹在,欧阳永群并不是刻意的要隐瞒红姨,而是他想要先救了如沁再去告知红姨。

一道人影洒落在地板上,盈盈的烛光闪烁让床上的一切变得更加的迷离,欧阳永群只怕嬷嬷走到床前被那他还未整理的鲜血吓到,急忙一个转身直接将门带上,“红姨,是我。”低低的声音淹没在无边的昏黄中。

红姨转过身来,这才笑*道,“怎么这么淘气,居然连我也要吓着了,无声无息的就来了,也不知先打个招呼。”

“红姨,我带了一个人来,她中了刀伤,所以我还未来得及去知会你一声,却不想你就来了,不过倒是真及时,这床上的女子我就交付到你手上了。”

“呃,真是女人吗?想不到小群终于开窍了。”红姨笑*的朝着床帐前走去,对那床上的女子说不出的好奇,欧阳永群一向不近女色,这是她最最清楚不过的。

款款移到床前,果然床上是一名绝色的女子,晓是她在这舞月楼中见多识广,却还是为着女子那张清丽的容颜震了一震,随即才爽笑道,“怪不得小群动了心,果然她有让你动心的资本,这女子你要如何处置呢?”言下之意,如果是他想要的,那么她便为他留着,如果不是他想要的,那么只怕这舞月楼的花魁就非她莫属了,瞧那细细长长的如玉般的手指,那必也是练过琴的,想一想红姨便开始期待欧阳永群的答案了。

欧阳永群面上一冷,“红姨,你少打她的主意,她的刀伤是因我而起,这附近我再不认识他人,才只好把她送到这里来,你帮我照看她,待她好了就随她去吧。”偶然的心动过去之后,欧阳永群早已回复到了如初的冰冷,一个杀手,是绝对不可以有情的,不可能,永远也不可能,否则那便是夺命的情,只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这几天他要查一查这女子的来历,不知为什么,只看着她的脱俗气质就让他不由得对她的身分产生了质疑,这女子绝对不可能是轻展轩的一个贴身丫头。

红姨‘扑哧’一笑,她早已习惯了欧阳永群那张仿佛永远写满冰冷的脸,“你当真是要待她的伤好了就让她离开吗?”

“嗯,是的。”救了她已经违背了自己的一贯作风,又岂可留下她呢。

“好吧,那你把药交来,我每天帮她换药。”一伸手直接向欧阳永群讨药了。

“这……”犹疑了,还是不想让别人见到女人的身子,这舞月楼里的人他一个都不放心,即使是女人也不成,反正自己见也见了,一次与两次又有什么区别,想到此只更加的理直气壮,便淡然说道,“不必了,她的药我一次就换好了,不用一直换,只要每天夜里我输些内力给她就好了,这样她的伤才会尽快的痊愈,也好少些给红姨添麻烦。”此时的他倒是客气了。

“小群子,你何时变得这样婆婆妈妈了,小心没了饭碗。”咯咯的笑从半老徐娘的红姨口中说出时仿佛是无尽的暧昧,让欧阳永群不由得有些心虚了。

“红姨,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醒来,但是你要让小厨房随时备着白米粥,绸绸的,这样才好。”

“嗯,这些我自会安排,我且去了,你就继续留在这里陪着这位小姐吧。”红姨笑着便欲退出这屋子。

“不必了,我也要走了,明夜里我自会再来,这几天就麻烦你了。”说罢还未待红姨应承,欧阳永群只一推窗,转眼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红姨摇了摇头,虽然不知道那床中女子的身份,但是既然是小群的客人,那便也是她的客人吧。

再一次的迎到床前,细细的端量着那床上女子,仿佛有些熟悉,推门而出直奔到自己的屋子里,一张在右上角圈着“密”字的告示拿在手中,凝眸细看时,那告示中的女子的容貌分明就与那床中女子一模一样。

天,原来她是无相国当朝宰相未过门的媳妇呀。 


  禁脔  第56赏乍现

那一纸告示是无相国秘密传达到各地的告示,原因不过是因为那告示中女子身份的尊贵及特殊,她的容颜是不许被轻易传到市井之中的,所以才会在告示中注了一个“密”字,也不许收到告示的人轻易的外传,否则被知道了只杀无赦。

白家一直以为是有贼人劫走了这女子,又怕她沦落到风尘中来,所以便四处寻找她的踪迹,生怕辱没了白家与宁家的门风吧。

红姨心头一震,为着女子的身份而震惊,为何小群却无端的救了她呢,而这女子到底是遭受了如何的遭遇竟失踪了那般的久,只怕整个无相国的知情者都在为着她的失踪而忧心忡忡吧。

着人端了水来,不想让人知道她的身分来为舞月楼惹上祸端,所以她亲自动手细细的为如沁擦去了一身的血污,再轻轻的为她盖好了被子,这几天只怕这住处要严加防范不许任何人靠前了……

如沁醒来的时候已是隔天的下午了,满室的阳光温暖的洒在床中,红姨虽小心却也知道阳光带给人的暖意盎然,所以门与窗并未严实的封着,只想给如沁一个清爽的养伤环境,昨夜里她小心的盯着,果然小群来了又走了,悄无声息的却避不开她的法眼,轻轻的笑,且随他吧,只是那女子她的身份太过特殊了,只怕日后会伤了小群的心。

如沁迷朦的望着眼前屋子里的一切,陌生且华丽异常的绣房,一桌一椅都是极为考究,显然这里不是怡情阁,更不似飞轩堡里的那种异于他处的装饰,如沁迷糊了,她在哪里?

仔细的回想着古镇上画舫中的零星记忆,似乎自己被弯刀所划过,动一动,那痛意让她确定了这个事实,依稀是轻展轩将自己对准了那刀尖,他的心果然是狠戾。然后是自己倒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陌生的却是让她安然,可是此时眼望四周,却根本没有那邪魅而冰冷男人的存在。

他去了哪里,是他把自己留在这陌生的地方的吗?

那男人是执意要杀轻展轩的,可是为什么又要救了自己,一面之缘,她并不认识他。

试着起身,可胸前那无边的痛意却又让她咬牙重新躺好在床上,她伤了,被那把弯刀所伤,而那赐予她伤的人便是那个让她恨之入骨的男人。

自己似乎是脱离的轻展轩的掌控了,这个认知让她不由得有些窃喜,只是在脑海中偶尔划过挽心楼里那个醉酒而凄伤的男子的容颜时,她的面上才会扫过一抹淡淡的温柔。

可是一切不该她所承受的她就偏不要,她不想替了别人,也不想因为别人而受到不应有的对待。

自由,在瞬间来临的时候让她甚至来不及欣喜,就在急切的想要逃开,因为她真的不知道这是哪里,那一应的奢华而瑰丽的摆设只让她联想到一个地方。

脸一红,却不敢再去想了。

饿,却没有出声,混身无力的让自己继续假寐在床上,想要见到人,却也怕见到人。

终于,寂寞席卷了她的世界良久之后,那门扉终于有了声响,斜望去,一个衣裙华丽鲜艳的女子走了进来,估量着她的年纪也便在三十几岁吧。

“丫头,你醒了,也饿了吧。”娇媚的声音柔柔的透着一股关爱,似乎对她并无恶意,心里的紧张这才渐渐的放松了。

点点头,她还真是饿了,只是那刀伤让她动弹不得。

“我着人去传些粥饭过来,你且别动。”笑*的就仿佛是母亲一样的慈祥,这一刻突然让如沁有了家的感觉,难道她估计错了?这只是一个普通的人家吗?

门开了,“小青,去把我让厨房熬的米粥送过来。”

“是。”依稀听得小丫头的应承,转眼就是脚步声细细碎碎的走过。

女人重新又回到了床前,关切的眼神送到了如沁的身上,“疼吧?”

“嗯。”那么深的伤口,不疼才怪,她只是忍着不叫出声罢了,“这里是哪里?”

眸眼紧盯着女人,有些怕知道那个答案,可是她不希望女人骗她。

“叫我红姨吧,这是舞月楼。”坦然的一句话,如沁的心顿时明了,先前她的猜测是对的,想不到那男人居然狠心的把她丢到了狼窝里,果然是对轻展轩恨之入骨呀,可是自己明明也是与他一样对轻展轩只有恨呢,然而此时她又何处诉去,此间根本就没了那邪魅男人的所在。

“红姨,我可以离开这里吗?”如沁知道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相貌出众的女人进了这种烟花之地想要离开那是难上加难,没有银子什么也无从谈起,心里不免悲伤,才出虎口又入狼口。

“可以呀,只要你好了,可以走动了,你随时可以离开,我答应过小群的,你放心吧。”红姨似乎是看出她心里的紧张与猜疑,只窝心的笑道。

“真的吗?”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红姨,想来她是青楼里最好的嬷嬷了。

“嗯,你要是能起得来,现在就可以走呢。”

正说话间小丫头敲着门,“红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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