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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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妃-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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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拈了一朵小花,置在唇边,明日里她要好好的收拾下这属于她自己的领地,欧阳永君的话告诉她逃离飞轩堡是不能指望那远处的深山的,所以在设法离开飞轩堡之前,她要让自己安静快乐的度过每一天。

既然选择了生,那么她便要认真努力的活着,活出自己生命的精彩来,相信自己,总没有错的。

清爽的笑浮在脸上,花不堪比,只让那站在栅栏边的甄陶暗暗的叹息了,该来的她终是躲也躲不过。

远远一掠,习惯了一切的他只能守着一份缭乱……

那低弱的叹息却被如沁在瞬间捕捉到了,可是当她的目光追随过去时,身后一只大手已猛然抓住了她瘦弱的纤肩。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气息,熟悉的男人的怒气。

痞痞的,男人转过了她的身子,星空下,那酒气直喷到她的鼻端,一个干呕,刹那间晚膳吃下的那一点可怜的食物只被如沁抛弃了,却是抛弃在轻展轩的衣袍上,滴嗒而落……

如沁震惊的看着那秽物,下意识的伸手欲去拂去,她不是固意的,她真怕轻展轩那山雨欲来时的风满天……

玉手却被轻展轩宽大的手掌瞬间抓在掌心中,紧握着,仿佛一松手她便会随风消逝一样。

柔儿,你很痛吗?

我让她来陪你,陪着你一起痛。

“撕啦……”之晴粉色的衣袍已然碎裂,雪白的里衣张扬在夜色中,是那么的醒目。

惊惧,伴着她的隐忍,似乎她只有承受的道理,这男人,她注定没有与他相抗争的筹码吗?

来不及思索,来不及想到那要逃开他的办法,人已被轻展轩瞬间横抱在怀里,裙角的露珠冰凉了她的脚踝,隐隐还是昨天那样的痛意。

那浅黄色的药膏,她曾经以为是他……

迷朦中,身子只如蝴蝶般的被他翩然抛落在床帐之中。

心神慢慢回复平静,如水的眸子看着男人那双写满凄凉的黑瞳,欧阳永君的话瞬间飘来,今天是婉柔的忌日。

所以他才会醉酒,所以他才会如此的仿佛放浪无羁。

而她,只是他梦中深爱女子的一个替代的噩梦吗。

为什么只是她,为什么不是美人苑里无数佳丽,为什么他只偏偏选择了冷月轩。

只手缚住了她的双臂,雪白的里衣一片一片如花开般漫去,仿如那一日的树丛中,他的眸眼冷冷中泛着寒意,却在瞬间让她的世界猛然坍塌……

火红嫁衣的碎片揉合着此时那片片飞舞的雪白,清亮的眸子里是抗拒,却没有泪的流淌……

她承受着男人的狠戾,那欲撕裂人心的痛楚划过自己的每一寸肌肤,到底有多少的恨是该她所有的……

不该,一分都不该是他对她的恨意。

她是为谁,为谁承受了一辈子的伤,一辈子的纠缠,一辈子的凄伤。

而幸福,一眨眼就如泡沫般飘去了。

恨,其实该恨的是她,而不是他。

唇齿间的血的腥咸与他眸中的血色呼应着,冰冷混合着颤动,他的每一次跃入送给她的不是充实,而是无边的冷意。

没有怜惜,没有温存,一下下,只让她的心如一艘小船般飘荡在风起云涌的浪尖上。

“今夜,你背叛了你的婉柔。”不管他为何如此冷酷的对待她,她都为他心底深处的那个女子而暗暗不值,婉柔的忌日,他却伏在她的身上,这算什么,是报复还是男人可笑的需要,这不是他的理由。

轻展轩一颤,似乎是没有想到她居然如此冷静的述说着一个事实,的确,他的行为的确是背叛了他的婉柔,惩罚的方式可以有千种万种,而他却选择了这最让人难以解释的一种,他可以把她送去娱人院,亲眼看着更多更多的男人爬上她裸露的身体,然后在……

可是没有,即使强硬,即使冷然,可是在肌肤与肌肤相触的那一刹那,仿佛他与婉柔的一切重新又活色生香在他的面前……

甩甩头,无助的瘫软在女人的身上,这一次却没有他如期的释放。

如沁的唇角绽开了一抹花儿笑,仿佛清香拂荡,终于写下了属于她自己的一次美丽。


  禁脔  第36赏挽心

酒醒,瞬间清醒,嚯然起身时,禁不住饶有兴味的看着床上*裸的如沁,如雪般的肌肤早已染上了片片粉红,仿佛朵朵桃花开,只诱人去采撷。

该死,他怎么可以把她当成了柔儿。

冷冷的后退,他刚刚错了,错的离谱。

“宁如沁,你说,这么晚了,你去哪里鬼混去了。”口不择言,第一次觉得在女人面前自己是如此的狼狈。

可是,他的骄傲不允许,所以她的惩罚依旧还要继续。

静静的转首,面向床里的同时,伸手抓起被子悄悄的想要盖住了自己裸露的身子,男人那冰冷的目光即使看不到,也让她冷冷刺骨。

静寂,混合着男人浊重的呼吸声,手中的拳头紧握,似乎这世界里最对不起的他的就是眸中的女人。

她对不起他,对不起柔儿,她该死。

猛地扣住如沁的颈项,指尖泛白,全身的力度都集中在女子的身上。

黑暗中,独有四目闪烁的相对,他的是残忍,是欲要摧毁她意志的狠戾;而她的,却是淡然以对,仿佛那缚在她颈项上的只是他温柔的抚触。

指力加重,呼吸在瞬间停伫,死吗,至死她也不会求饶,只是她又一次的辜负了欧阳永君那个如诗一般的男子的期许,虽然她已不再渴望死亡,但是眼前的男人却似乎要把婉柔的忌日也变成她的。

那么,来吧,她会迎视一切的苦难,再苦再难,却难不过那一日她的火红嫁衣被撕裂的那一刻……

悄绽的笑中那微不可见的小梨涡仿佛盛满了香醉的酒,她如罂粟般的妖娆,她如昙花般的只想花开即去。

那花开,那无视中的淡然让他的手指瞬间颤抖,无意识的松开后才惊觉自己心的柔软。

不,他逍遥王何曾软弱过。

抓起那枕上如墨如锦缎般的长发,一个旋起,如沁的身子如一只翩翩的蝴蝶嘭然摔落在冷硬的墙壁上。

眼前火星四迸,*的身体上那点点晕红更加的清晰了,所有的骨架只如散开了一样让她再也无法动弹。

“贱人,你说,刚刚你到底去了哪里?”他酒醉可是意识却没醉,他来的时候她居然该死的不再,“脚伤才好了,就急着去会情郎吗。”

无声无息的,如沁只是默默的将他的话抛到半开的窗外,她越是回应男人的叫嚣他就却越是得意吧。

拾起了那碎裂的一片里衣,轻嗅着,却仿佛还残留着她滑腻肌肤的温度,只是为什么那上面却有一抹不属于他的男人的味道,一股香气,他记得,只是头痛的他一时想不起来这是谁人身上的味道,“说,那男人是谁。”

望着男人那在片刻间恢复的洞穿一切的冷然,如沁猛然打了一个寒颤,难道他看到了夜色中她与欧阳永君的一切吗,可是她与欧阳永君真的什么也没有做。

没有,她与他都是清清白白的。

依旧无声,说了只会惹来无尽的祸端。

蜷缩中身体越来越冰冷,夜深时风寒露重,湿气在慢慢的侵袭着她光裸的身子,只让那仿佛被摔散开的身子渐渐颤抖。

倨傲的眸子里却没有任何的怜惜,突然间她与男人幽会的事实让他恼怒了,优雅的弯下身子,指尖捏住了她的下颚,“说,是谁。”

摇头,她什么也不说,这是对待这个男人最好的办法。

“甄陶……”他的声音清亮的透过夜色传到了屋外。

立刻有一道影子飞速的奔来,“爷……”甄陶在等待轻展轩的命令,每每如此简捷的叫着他的时候都是轻展轩怒气勃发的时候,他的心里不免为着屋子里那个倔强的女子再一次的捏了一把汗。

袍袖一舞,那散落一地的衣衫与鞋子顿时聚在了一起,“拿了,去查一查这女人刚刚去了哪里,又见了什么人,明天给我答案。”

甄陶正欲尴尬的进了屋子里拿了那些东西,突然间轻展轩低喝道,“等等。”

抓起床上的被单随意的裹住了地上只冷冷发抖的如沁,才道,“进来吧。”

甄陶低着头,迅速的拾起那堆女人的衣物,屋子里的一切只让他一眼也不敢多看,轻展轩隐隐的怒气还在空气里飘荡着。退着出去,他只做好他份内的事吧。

长臂一卷,如沁只被贴上那四溅着冷意的男人的身体上,片刻间的温暖让她不由得向着那热源贴过去,那是求生的本能。

男人的身子僵了一僵,随即只翩然如飞般射出了冷月轩。

冷冷的夜色中,星子也在偷懒,云层暗淡,仿佛天日无光,薄薄的被单里不住瑟缩的身体里痛依旧,小巧如玉般的纤足在风中与长发遥相呼应的飘荡着……

未知的方向,无数的景物倒过去,黑暗隐蔽了所有的绚丽,渐渐的,风灯无数,远望中仿佛一道星河在这夜色中璀璨,那是如沁见到的飞轩堡中最亮丽的地方了。

风灯照着亭台楼阁,清晰的送到眼前,如烟如雾的夜色仿佛把那里氤氲成了梦境一样,是做梦了吗,为什么夜色中居然会有这么美好的地方。

荷香飘来,大朵大朵的荷花飘在一片碧绿的荷叶上,让那粉的、白的、红的、紫色的花瓣随风摇曳着美丽。

忍不住的深吸了一口气,只想把那香气送到自己的心间,只看那花儿多自在。

男人飞掠的脚步依然没有停歇,穿过荷花池,直奔对面那琉璃瓦的小楼而去,大红灯笼照着那小楼上的两个大字:挽心楼。

一尘不染的厅堂内一片奢华,真不知道这里住了什么样的人物,但是这里绝对是女子的闺房,可是她真的没有听之晴说起过挽心楼,而轻展轩又为何要带她来到这别人的住处呢。

心还在为着甄陶带走的衣物和鞋子而纠结着,真怕被轻展轩发现了她与欧阳永君偶遇的事情,虽然确实是偶遇,可是看轻展轩的样子似乎很恼怒她的夜半而出。

迷糊的,只任男人把她带进了一个昏暗的小屋,檀香飘忽中,一道大大的屏风展现在眼前,屏风上大片的荷花中一女子如仙女一般悄立在荷叶上,清灵优雅中,玉手轻接着一滴正从荷叶上悄悄滑落的露珠,那露珠晶莹着被初升的阳光反射着点点光茫……

如沁被那画中的意境与女子吸引去了所有的注意力,仿佛此女只应天上有……

“跪下,没我的命令不许起来。”膝上又传来冰凉与痛感,原来自己已被轻展轩抛在了屏风前的地板上。

“我没错,我不跪。”如沁挣扎着起来,这女人的身份已让她在瞬间便猜了出来,必是婉柔。

“啪”,一脚踢着她重新跪下,手指一点,如沁顿时再也站不起来,“白锦臣的债你先替他还了一点点,往后的日子还长着,有他自己亲自还的时候呢。”

愤怒,无措,却只能无助的跪在那如仙女一样的女人面前。

轻展轩只把视线从她的身上移开,顿时一抹温柔现在他的脸上,斜飘到屋角的一个小桌前,从容落坐,一壶酒已开启,酒香四溢,伴着如沁彻骨的心寒……

 


  禁脔  第37赏放手

男人的叹息,女人的凄凉,闭上眼睛,那屏风上的女子依旧美丽,浅浅的微笑仿佛春风拂面,涤荡着人的心灵。

酒气在小屋里迅速的漫延开来,那味道闻在轻展轩的鼻间是美味,闻在如沁的鼻间却是让她忍不住的又是有些恶心。

强忍着喉头的难耐,能吐的早已吐了个精光,此时,胃里只翻江倒海般的搅着苦水,无声,她不会求饶,她的骄傲不允许她在男人的面前低头。细密的汗珠从额际沁出,慢慢滑落时,如沁的意识已慢慢朦胧。

女子的影像越来越飘渺,仿佛已上了九天飞舞在云朵之上,美的让人屏息,让她忘记自己的存在。

心底里有一个声音一直在悄悄问着,“她是婉柔吗?”

她猜着她是。

是吧,一定是的,也只有婉柔才会让此刻的轻展轩只求一醉方休,只求一醉解千愁。

一壶酒只不经意间就喝光了,轻展轩打着酒嗝,晒红的脸上一双眸子里依然还是如初的温柔,踉跄着走到屏风前,修长的手指抚上了那荷叶上比花还娇的女子,“柔儿,你回来吧,回来吧。”轻轻的叹息伴着男人无尽的思绪,喝了酒的他早已不知今昔是何昔,只知,他的婉柔永远的离开了他。

心在这一刻突然间有些怜悯男人了,为了一个死去的女子他居然这般的忘不了那份情。那么,他又何苦去招惹这天下的女人呢,包括她,包括采月,还有月离、绾晴、柳絮,还有数不清的她叫不上名字的女人。

每一个人都只代表自己,谁也无法替代任一人,所以这众多的女子不过是他发泄心中相思的一种渲泄吧。

突然间在这一刻明白了他的狠戾,原来只为了一个女子。

男人的手从女人的唇间不住下滑,下滑,慢慢的垂落到地上时,身子只如一只假寐中的豹子,优雅的斜倚在屏风上,眼迷离,慢慢的阖上时,似乎是不经意的瞟了一眼如沁的方向,长睫轻闪,指着她道,“你出去,不许打扰我和柔儿。”

身子一软,长舒了一口气,他终于放她离开了。

悄悄的欲要站起,才发现腿已麻了半边,任她咬着牙也站不起来。

“滚,不许打扰我和柔儿。”怒吼着仿佛他的耐心已到了极点。

明明是他强拉硬拽着她来的,此时他还口口声声的吼着是她打扰了他们,天理呀,为什么总是在他的那一边。

腿还是麻麻的,全身的骨头都在痛着,那酒气愈发的浓了,试着动一动,勉强移动的腿那酥麻的感觉让她再一次的颓然坐回到冰凉的地板上。

“出去。”轻展轩不耐烦的一个起身,大掌一挥间,如沁顿时被推撞到了门前,“哐啷”一声即撞开了门,而门外三米外甄陶正恭恭敬敬的站在那里,双手中拖着的是她穿过的那一套之晴的衣衫与鞋子,碎裂的衣衫有一片飘荡在风中悠悠荡荡的一如她的心一样仿佛没有了归处。

紧了紧系在腰间的被单,却是顾得了上就顾不了下,于是薄瘦的香肩赫然裸露,雪白的肌肤在夜色中在昏黄的烛光中更加耀眼。

“爷,查清了。”甄陶不得已的说完,继而垂首根本不敢看向如沁。

心一凉,该来的终究是来了,可是她一双如水般清澈的眸子依然不顾一切的望向甄陶,总希望他可以不说出来。

会吗?

如沁什么也不能确定,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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