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欧阳凌飞，我恨你！”娜也转身，哭着跑了。
皇甫杺杨心里一阵难受，只是因为喜欢却要被这样伤害，可是。。。。。。
“凌飞，你快去追啊。”皇甫杺杨说着，毕竟有些问题的确要说开了才好。
“很多事情要冷静一下才会明白的，你懂吗？”欧阳凌飞的脚步始终没有离开皇甫杺杨的面前，而是转了身，看着皇甫杺杨。
“你啊，那我去追。”皇甫杺杨一笑，往娜也跑去的方向追了上去。
欧阳凌飞看着那个背影，似乎有些迷惘。他这是第一次神色正经，只是让纳漱看了笑话。
“喂，你是喜欢杺杨的？”纳漱问着。
而她的心里也产生了很多疑问，前几年来的时候，凌飞都会说杺杨去习武不在家，没缠着他，他很自由。凌飞的这些话让纳漱一度以为皇甫杺杨是个凶神恶煞的女人，面目可憎。只是当她一看到杺杨的时候，她的温和善良、美丽真实，拥有着草原女孩而的气息，怎么会是那样的女孩儿呢？然而，今天看到了欧阳凌飞的神情，她却又不明白了。
“那是当然，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吧。”欧阳凌飞说着的语气似乎不屑一顾，但是却是很真挚。
“那么你以前怎么没说呢？”纳漱问出了让自己很是疑惑的问题。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真是一个矛盾的答案。”纳漱看着他的脸色，一副正经，“你就不能像我喜欢沧洬那样，一直喜欢吗？变来变去的。”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一直喜欢她？”欧阳凌飞看着纳漱，她明白什么。
“其实我看得出来，杺杨对你不是你对她的那种喜欢，你也会一直喜欢她吗？”不得不说，纳漱的确是一个很细腻的草原女孩儿，看事情是如此地通透。但是她对沧洬的感情，她却一直未启齿而说。
“我会，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不会改变的。”这样像是誓言的话，当事人却没有在场。
“好，我就给你做了这个证明，要是你以后对不起杺杨了，我就叫沧洬杀了你。”纳漱语气恶狠，但是这才是草原人的风范。草原人最见不得背叛，所以娜也才会说出那样的话。
“沧洬？他也得打得赢我。”不是欧阳凌飞自大，去年参加骑射大会和沧洬并列夺冠，并不是巧合罢了，而是真的实力，也是因为这样，他被沧洬当成了今生最好的朋友。草原人是以实力相交，没有实力，你就算家产万贯，草原人也不屑一顾。
“沧洬已经不再是以前的沧洬了，他一直在等待你的到来，为去年雪耻。”纳漱说得慷慨，她是看着沧洬在一年里的努力。
“哼，你干嘛还不跟他说，你的心意？”欧阳凌飞早就看出来纳漱是爱着沧洬，他们也极相配，只是沧洬还不明白。这个愣头小子，只是他又何尝不是，在此，也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了。
“我会说的，只是还没到时候。”前半句纳漱说得激动，只是后面那半句她的语气却低沉了下来。
“到时候？什么时候才是到时候，你要知道沧洬的未婚妻已经。。。。。。”
“闭嘴！”纳漱激动，“我回去了。”
欧阳凌飞知道纳漱在介意什么，只是沧洬也是迈不过那道坎，只要中间还隔着这些，他们就不可能在一起。不过，这件事被他知道了，他倒是想管上一管。
皇甫杺杨追着娜也来到一个湖边。
“你来干什么？凌飞哥呢？”娜也一回头，以为欧阳凌飞会追来，哪知道是这个女人。
皇甫杺杨看着她没有说话，娜也应该和她差不多大。只是心智却没有那么成熟了，若是用哥哥的回忆来说，娜也应该是像极了以前那个喜欢凌飞到不可自拔的皇甫杺杨。
“我来看看你。”皇甫杺杨用极为轻松的语气说着，拿出一块手帕，“擦干眼泪吧，女孩子不该用眼泪去换取男人的喜欢的。那样的喜欢不是真正的喜欢，只是一种同情。”
“你几岁？”娜也问了一个不符合气氛的问题。
“十七。”但是这个只是这具身体的年龄罢了，而她真实的年龄却是二十五。不过也有少年老成一说，她倒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好理由。
“不像。”娜也说出自己的直觉，纳漱十九也没有她这样成熟。
“那大概是我心里的年纪比较大吧。”见她没有接过自己的手帕，皇甫杺杨走上前，为她擦干眼泪，“眼泪不是唯一能拴住男人的手段，女人不该轻易用眼泪，你知道吗？”皇甫杺杨为她擦干眼泪，便坐在湖边的草地上。
“我知道了。”娜也为这句话所震惊，难道凌飞喜欢的是这样的女人吗？“我能问你一句话吗？”
“你问吧。”见娜也放松了戒备，坐在她身边，她也是极为和善地看着她。
“凌飞哥是喜欢你的吧？”女孩子的直觉很准确。
“大概吧。他说过类似的话。只是娜也，你知道吗？有时候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是男女之间的喜欢，而有时候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是人之间的依赖感，或是崇拜感、欣赏等等很多的感觉。现在我说了，那我问你，你喜欢凌飞，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第40章 一树桃花一树柳
“凌飞哥很厉害，和沧洬有一拼。然后他的长相我喜欢，而且我喜欢他的谈吐，很风趣，为人随和。”娜也说着自己的感受，脸上其实是一种崇拜的感觉，而她自己却不知道。
“你现在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
“什么？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你对凌飞的崇拜。”娜也似乎想反驳。
只是，皇甫杺杨又说：“先别急着反驳我的话。你知道中原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吗，‘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现在就是当局者，困惑在自己的感受里，硬生生地把自己这种情感归为是对凌飞的喜欢，而相反地，我作为旁观者，却看到你对凌飞是一种崇拜。你因为凌飞的厉害、外表和性格，产生了一种情感，而你暂时不知道把它归为哪一类，你就会觉得，你是喜欢凌飞的。这是一种看不清感情的表现。”
“可是我。。。。。。”娜也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却也觉得皇甫杺杨说得很有道理。
“那么我问你，你看到凌飞是什么感觉？”
“什么？我。。。。。。被你这么一说，我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了。”娜也开始迷惘。
“那我问你，你回答就好。你一开始见到凌飞，是因为他的长相想要接近他吗？”
“恩。”
“然后你又因为他在骑射大会上的出色表现，渐渐地开始产生崇拜？”
“照你之前说的，应该是吧。”
“那么当凌飞离开后，你又是什么感觉？”
“恩~~~~好像是一种遗憾吧。”
“那么在这一年里，你用了多少时间去想他？”皇甫杺杨最终的问题，让娜也迟疑了。
“多少时间去。。。。想他？”娜也考虑了一阵，“他走了以后，有一段时间我倒是挺想他的，但是后来好像这样的感觉也淡了。直到他今年又来，我。。。。。。”
皇甫杺杨一笑，看着娜也，“对啊，如果是男女之间的感情，那么你有可能茶饭不思，甚至是会想念那个人，很想很想他。而你却没有，那么你对凌飞的的确确只是一种崇拜和欣赏。并没有到，没了凌飞你就不能活的地步。你懂我说的话吗？”
“恩，我懂。只是，我看到凌飞身边有你，我就有种不开心的感觉。”娜也继续说，小嘴嘟得老高。
“呵呵，那是因为你被自己崇拜的人忽视而产生的感觉。不是因为我或是别人。”
“是吗？”娜也反问。
“是的。所以说，如果娜也你遇到可以让自己茶饭不思，很想很想的那个人，那么他就是你真正所喜欢，甚至是爱的人了。”皇甫杺杨拿出前世对付那些遇到感情问题的人说的话，希望娜也能够自己看开才好。
“真的吗？你没有骗我？”娜也看着眼前人，而眼前人给她一种很真诚的感觉，“那我相信你，可是我对凌飞哥的喜，不，崇拜是不会改变的。”
“只要看清楚，其实很多事情并不是心中所想的那样。”皇甫杺杨说着。好像是对娜也说，也好像是对自己说。对别人说了那么多，自己好像也开始不明白自己的心境是什么样了。
“恩。”娜也似懂非懂，但是在她心中，她对皇甫杺杨的感觉已经不是之前的那样了。而是觉得眼前人也是一个很厉害的角色，她肯得很清楚，也许，对她也是一种崇拜吧，“杺杨，我能这么叫你吗？”
“可以啊。”她从来不介意别人怎么叫唤她，揣着笑意，看着眼前这个天真的女孩儿。希望她能够找到自己的幸福吧。一定能够找到的，因为从来没有人会落单，上帝会给每个人相对应的幸福，只是有多有少、有轻有重、有长有短，但从来不会没有。
“那我能喜欢，不，崇拜你吗？”娜也的眼睛变得明亮起来，这也许就是看清楚一些事情之后的眼神吧。
“你可以喜欢我啊。只是这个喜欢的本质是崇拜，而崇拜也是喜欢的一种方式。”被崇拜？她又不是大明星，只不过是做了一次知心大妈吧。有什么可崇拜的？
“恩恩，娜也很喜欢杺杨。”娜也像个孩子一样地笑了。
见她笑了，皇甫杺杨心中那个纠结的问题也算解决了。
二人并肩走在湖边，不知不觉中聊了很久，天色已经晚了。
“真的吗？凌都那么好玩吗？”娜也对中原的东西本来就有极大的兴趣，这下被皇甫杺杨一勾，更加缠住了皇甫杺杨。
“对啊，和草原是完全不一样的。”皇甫杺杨对娜也解释着凌都的一切。
“喂，你们怎么还不回去啊？”天色已晚，欧阳凌飞和纳漱出来找人，只见到两个悠闲的人。
“哎呀，真是聊过头了。杺杨，我们边吃饭边说吧。”娜也拉着皇甫杺杨回去，“你继续说。”
欧阳凌飞和纳漱觉得很纳闷，这两人的矛盾就在一下午消失不见了？
“怎么回事？”纳漱看着欧阳凌飞，表情还是那种震惊。
“咳，我怎么知道？只能说，娜也并不讨厌杺杨儿。”看来杺杨儿已经为他解决了娜也这个问题。
这下，欧阳凌飞对皇甫杺杨的情感可以说是更深了一步，看着她月白色的背影，嘴角轻扬。
“你不用露出这种恶心的笑容吧？”纳漱见欧阳凌飞一脸痴呆样，说着，然后也往回走了。
现如今，凌都的风已经是极为柔和了。
“这桃花开得真好啊。”戚瑶款款地坐在亭子里，身边依旧是华霓裳，不过今日嵇珂也在。
“娘娘。”绮雪折了几支桃花，用瓶插着端了过来。
“这桃花香味的确不错。”华霓裳就近闻了闻，“绮雪这丫头，挑的尽是开得最好的。”
“是啊。但若是花骨朵，也能维持一段时间。”戚瑶的手指在桃花上绕旋着。
“奴婢这就去折些带骨朵的。”绮雪一下子没了方寸，自家娘娘的喜好她竟然给忘了。
“不必了，花开花谢，自有定数。咱们折了它，也是种罪过。”戚瑶端起一杯茶说着，“哎，前阵子杺杨不是给皇上泡了一壶流觞吗？我可真想尝尝。”
“那丫头啊，跟着凌飞出外玩了，咱们估计得等段时间了。”
“这丫头算是把我们的胃口给养刁了。”戚瑶嘴角轻柔的笑意，与这春天竟也是如此融合。
花开花谢，的确自有时令，若是有心人把这时令融入了身边，也是一种幸福吧。
微风吹拂着湖边的桃柳，一树桃花一树柳，已然是凌都的特色，温温和和吹在每个人的心中。
草原上，驰马纵横的男子，潇洒自如，仿佛与天地争辉。弓骑箭射，一气呵成，仿佛远边一直矗立着的雪山之峰。虽然靠近绵延不绝的雪山，但是草原上的天气却是十分地温柔，每个人都沐浴在阳光中，谈笑着日常的生活。
“今天天气很不错。”纳漱打开帐帘，阳光洒落在身上，很是温暖。
回头看着还在酣睡中的皇甫杺杨，笑了笑。昨晚娜也缠着她说凌都的事儿一直到后半夜，就让她多睡会儿吧。纳漱出了帐子，昨天本想和杺杨说说自己的心里话，结果被娜也给一搅和，算了，他们一时间还不会离开，总有机会的。
一阵微风吹来，纳漱理了理自己鬓边的发丝，只见远边的两匹骏马驰骋而来，她看着马上的两人，笑着，走了过去。
“杺杨儿起了吗？”欧阳凌飞一下马，看到纳漱便问道皇甫杺杨的事儿。
“还在睡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昨天娜也与她闲聊到后半夜，让她睡会儿吧。”纳漱指了指帐子说道，眼神的余光却一直在沧洬的身上，只是一直碍于心结的沧洬何时能接受这个细腻敏感的女孩儿的心呢？
“娜也真是的，有事儿不能白天说，非得晚上点着灯说到大半夜。”欧阳凌飞说着，手掌摊了摊表示无奈，进而看了看皇甫杺杨所在的帐子。
“你也该知道娜也的性子，就是打破砂锅也要问到底的人，哪怕一夜不睡，也很正常。昨天要不是我说累了，她还不肯走呢。”纳漱说完，从帐子里端出两杯奶茶，“刚骑完马喝杯奶茶吧。”
与沧洬指尖相触，两人都看着对方，纳漱一笑，沧洬挠了挠头转身对凌飞说道：“凌飞，喝完，我们再去骑一圈。”
“好啊。”欧阳凌飞爽快答应。与纳漱一直说话，忽视一边的沧洬正是欧阳凌飞的计策，看这小子能憋到什么时候，“对了，纳漱，杺杨儿起床叫我一声。”
“恩。去骑马还不忘记你的杺杨儿啊。”纳漱调侃着凌飞，“行了，去吧。”纳漱收进两只杯子，见二人再次跨马而去。
而两人都忽视了，沧洬临走前看着那帐子前面的那人的眼神。
快意驰骋，想必是最自由的了。
“你知道吗，凌飞，我很羡慕你啊。”沧洬随着风大声地说着。
“你一个大汗羡慕我做什么。”
“你能对自己喜欢的说喜欢，而我却不行。”沧洬自嘲地说着，而风大得几乎让凌飞听不清他的话，只是他本想隐藏的情绪还是让耳尖的凌飞听得一清二楚。
“你说什么？”欧阳凌飞立即装了个傻，问道。
只见沧洬摇了摇头，“没事。来，我们比赛，看谁先到湖对岸！”
欧阳凌飞轻轻地笑，“好啊！赢的肯定是我！”
二人还在骑马快意的时候，皇甫杺杨打着哈欠醒来，“什么时辰了啊？”揉了揉惺忪的双眼，只见纳漱看着她。
“纳漱，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顺便挠了挠自己凌乱的头发。
“没事，快穿好衣服吧。”纳漱从箱子里拿出一套衣服丢给皇甫杺杨，“杺杨，昨天。。。。。。”纳漱没有转身，轻轻地说着，只是皇甫杺杨是练过武功的，自然对这样的低语是听得真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