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吴应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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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吴应熊- 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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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原原本本对姚启圣说了一遍,当吴远明对姚启圣说到鳌拜向康熙做出的让步时,姚启圣拍案长叹道:“鳌拜这个老蠢货,他控制的丰台驻军算是完蛋了!”

“丰台驻军完蛋了?”吴远明诧异的问道:“孩儿听那鳌拜说,接替扎木勒那个鄂莫克图和他从战场上背出来的,按理来说鄂莫克图应该比扎木勒更可靠才对,为什么义父反而说丰台驻军完蛋了?”

“吴大哥,自古临阵换将是大忌。”少年老成的施世纶插话道:“老师已经多次给小弟分析过这一点,临阵换将只能导致一个结果——兵不知将,将不知兵,与敌以可乘之机也。小弟愚昧,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那鄂莫克图乃是西安将军,西安与北京相隔千里,待鳌中堂将鄂莫克图从西安调到北京时,皇上已有足够的时间笼络丰台驻军中的副将、参将、佐领和游击,京畿一带太平已久,众将官已大都丧失进取之心,大都已是贪财好色之徒,何况一朝天子一朝臣,这些人又面临新上级替换人手、将他们罢官免职的威胁,皇上想要笼络他们,实在是轻而易举。只要这些鄂莫克图的副手和中下级军官倒向了皇上一边,鄂莫克图就算当上丰台驻军统领也会被架空。待大事临头时,皇上只要一道圣旨下去,鄂莫克图即刻化为齑粉,再不能为鳌中堂起到任何作用。”

“分析得有道理,孺子可教也。”见爱徒聪慧至此,姚启圣不由洋洋得意起来,吴远明也是点头,知道以孔四贞那婊子笼络男人的厉害要做到这点并非难事,同时心中苦笑不已,心说自己把施世纶交给干爹调教还真是失策,被这个老叫花子干爹教出来的学生还能有什么好东西?将来想要树立几个清官典型,只好另外打其他人的主意了——对了,大于成龙现在似乎还在四川当同知,得写封信给老爸和刘玄初,让他们想办法笼络这个人才,只要找到了他,小于成龙也逃不出自己一家的手掌心了。

“儿子,你在想什么?”见吴远明陷入沉思,姚启圣便粗暴的赶客道:“其他事的话,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为父还要给你的弟弟讲解春秋。”

“是是,孩儿告退。”吴远明知道姚启圣最恨别人在他讲书时打扰,忙行礼退下,安排人手书写张贴寻找惠儿的告示去了,姚启圣则继续往将来的大清官施世纶脑袋里灌输毒素,腐蚀大清国花朵的纯洁心灵。

……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又是两天多时间过去了,吴远明寻找惠儿的告示差不多贴满了全城,悬赏的银子也开到了三千两之巨,但是惠儿还是音信全无,仅有几个闲汉地痞跑到吴远明家来通报了些假消息,想要骗取悬赏,气得白忙活一场的吴远明让亲兵把他们痛打一顿,扭送顺天府从重治罪。到了正月二十那天下午,瘦了一圈的吴远明把吴寿和吴喜叫来,让他们去张贴新的告示,让他们把悬赏提高到五千两银子,提高线索者也给两千两银子的奖励,两兄弟领命匆匆而去。可两兄弟出去不到一个时辰就鼻青脸肿的回来了……

“世子,你要给我们做主啊!他们太欺负人了!”吴喜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向吴远明哭喊道。吴远明看看被揍成猪头一般的两兄弟诧异道:“你们被谁欺负了?他们为什么打你们?在这个北京城里,无缘无故敢打平西王世子府下人的没几个吧?难道你们犯了什么罪吗?”

“城管!”吴喜大声嚷嚷道:“世子,城管有谁不敢打?不要说我们平西王世子府的下人了,就是顺天府的衙役、鳌中堂家买菜的厨子、康亲王的亲随和皇宫里的太监他们都敢打,他们城管营成立才两天时间,光是打架的次数起码上百次,听说还打死了几个摆摊小贩和进城卖菜的农民。”

“城管打人,那是天经地义啊。”吴远明搔搔头,想起了自己在二十一世纪时被城管活活打死的情景——不由为吴寿和吴喜而感到庆幸。接着吴远明恍然大悟,点头道:“明白了,城管管着市容,你们带人在街上张贴寻找惠儿的告示,那些人肯定要找你们的麻烦,不是敲诈你们的银子,就是要阻拦你们张贴告示。”

“是啊。”吴喜揉着被打青的眼眶说道:“他们说每张告示要收一钱银子的市容清洁费,否则就不许张帖,还把我们以前贴的告示全撕了。奴才们当然不肯,就和他们争辩了几句,谁知他们马上一窝蜂的冲上来,围着奴才们拳打脚踢,还有拿木棍打的,如果不是奴才们跑得快,只怕当场要被打死在那里。但奴才们拿去张帖的告示,全都被他们没收撕毁了。”

面对吴寿和吴喜的哭诉,身为主子的吴远明却爱莫能助,在二十一世纪时多年和城管打交道的经验告诉吴远明——惹上那群疯狗可不是闹着玩的,何况这群疯狗现在还有鳌拜做后台。所以吴远明略一思索后摆手道:“算了,你们下去上药吧,顺便叫你们大哥拿上两千两银子的小额银票和十颗南海珠来我这里,我和你们的大哥去找一趟穆里玛向他打声招呼,以后那些城管应该不会再找你们麻烦。”

“遵命。”两兄弟呻吟着下去了,不一刻,吴禄带着吴远明要的珍珠和银票过来,主仆俩换上便衣后又带了十名卫兵,便出门去找穆里玛说情。不得不说一句,城管营的成立还是很立杆见影的,平日里拥挤不堪、遍地垃圾的街道变得清洁溜溜的,不要说摆摊设点的小贩了,就是挑着担子卖杂货的货郎和沿街乞讨的叫花子都看不到半个,宽敞的街道上只剩下来往的行人和王公官员的马车轿子,让吴远明乘座的马车很轻松就到了穆里玛家所在的甜水井胡同,也让吴远明感慨万千——难怪达官贵人那么喜欢城管啊!

刚进穆里玛家大门,吴远明立即被穆里玛家的景象吓了一跳——穆里玛家的大院里到处都是牛羊马匹,简直就象是牛马市场一样。吴远明稍一打听才知道,原来这些马匹牛羊都是今天穆里玛的城管队在北京城里没收的,因为城管营衙门里实在装不下了才牵到这里,准备第二天再把牛羊牵到城管营设立的牛马市场上卖,至于马匹则要武装全北京城的城管,只是数目还在不够,所以穆里玛还下令要扩大没收的规模和力度。眼谗得吴远明又是一阵哼哼,心说早知道我也去当城管了。

“世子,我们老爷今天不在家。”穆里玛家的门房向吴远明回话道:“听说老爷去了勾栏胡同执行公务,那边一到晚上就有妓女沿街揽客,常常妨碍交通,所以我们家老爷带人去了那里,要把那一带好好治理一下。”

“穆里玛这老小子想去敲诈婊子竹杠,随便白吃白嫖了,这老小子还真是个天生当城管的材料。”吴远明对穆里玛真实用意嗤之以鼻,但是今天晚上如果不找到穆里玛,明天就没法张贴寻找惠儿的告示,无奈之下吴远明只好又带人赶去勾栏胡同。

到得勾栏胡同,往夜里莺莺燕燕、柳绿灯红的勾栏胡同中已是惨淡一片,到处都可以看到穿着浅蓝色城管军衣的城管在发疯一般乱打乱砸,不管是停在街道上的马车还是挂在街道半空的大红灯笼,都是城管们打砸的对象,上百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妓女被用绳子捆住拴在城管带来的马车上,还有几名歪戴着帽子的城管在挥鞭抽打让她们站好,听那些城管的辱骂口气,似乎这些妓女是因为在街道上揽客妨碍了交通,所以城管们要把她们押回城管营衙门处理——至于进了那个衙门里会发生什么事,那用脚指头思考都能知道了。

“好家伙。”吴禄不象吴远明那样看惯了城管执法,被眼前的景象吓得一楞楞的,砸嘴道:“幸亏今天城管去我们花旗银号砸店铺幌子的时候我没让伙计乱来,还给他们每人塞了一两银子,否则我们家的银号不被他们才被砸个稀花烂了才怪。”

“小儿科。”吴远明对大清城管的表现十分不屑,总认为他们的表现和二十一世纪的城管还是有一定差距的。这时候,几个大清城管看中了吴远明的马车,冲过来吼道:“街道上严禁停车,你们的马车被没收了,下来!”

“各位城管的军爷,我们的马车只是从这里经过,没停下来。”吴禄解释道。可惜缺乏与城管打交道经验的吴禄严重低估了城管们的蛮横,几个城管齐发一声吼,“小子,爷们城管说你的车停住了就停住了,还敢顶嘴?弟兄们,揍他丫的!”

欲知吴远明是不是再一次被城管打死,是否再一次被打到更前世,请看下章。

第九十四章 曙光

“小子,知道爷们是什么人吗——城管!城管说你的车停住了就停住了,还敢顶嘴?弟兄们,揍他丫的!”仿佛是为了印证戴上城管头衔就属螃蟹一样,几个新组建的大清城管也不管吴远明乘座那辆马车上装饰有平西王世子府的标记——坐权贵马车的人很多时候都不是权贵,冲上来抓住顶嘴的吴禄就往下拉,拳头木棍什么的高高举了起来。/  还好吴远明有着和城管打交道的丰富经验,赶紧把随身的平西王世子印擎出来……

“原来是平西王世子驾到,弟兄们快住手。”看到平西王世子的信物,几个刚才还凶神恶煞的城管马上变成了摇尾乞怜的哈巴狗,争先恐后的放开吴禄给吴远明跪下磕头,谄媚的说道:“奴才等见过平西王世子,奴才们执行公务无意中得罪了世子,还望世子多多海涵。不知世子准备去那里游玩,奴才们给你清道,用脑袋担保保管毫无阻拦。如果有一个刁民稍微耽搁世子行程一下,奴才们的脑袋可以拿给世子夜壶用。”

“起来吧,知道你们清道厉害,不过以后也要长点眼色,不要看到马车就抢,要先看马车的主人是谁,至于那些刁民的东西,你们就不要客气!这样你们才能把这碗饭吃得更长久些,明白吗?”吴远明一边传授着这帮城管来自后世的经验,一边将一锭银子递到那帮点头哈腰的城管面前,吩咐道:“拿去喝茶吧,听说你们城管营的统领穆里玛大人在这一带,领我去见他。”

“多谢世子赏赐,我们统领正在前面的百媚楼里揍一个兔崽子——那小兔崽子竟然敢骂我们城管是属螃蟹的,奴才们这就领你去。”几个城管谄笑着,七手八脚的把吴远明搀下马车,又替吴远明掸去身上和鞋子上的尘土,躬着腰、抬着吴远明的手、领着吴远明往不远处的百媚楼走去,那卑微的动作,简直和慈宁宫太监总管李引证服侍孝庄没什么区别。

进了招牌和店门已经被砸得稀巴烂的百媚楼,吴远明一眼便看到穿着统领服色的穆里玛在大厅中,正领着一帮穿浅蓝军衣的城管围着一个倒霉蛋狂揍,旁边则尽是看面无人色的妓女、老鸨和龟公,虽然个个都面带不平之色,却没有一个人敢于上前阻拦。穆里玛没看到吴远明进来,只是提着一支已经打折的木棍对着那倒霉蛋边打边骂,“小兔崽子,竟然敢说爷们横行霸道,爷们就横行霸道给你看!今天爷要是不揍死你,就不姓瓜尔佳氏!”而那个倒霉蛋不断打滚哭喊求饶,“大爷,饶了我吧,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求求你就饶了小人吧。”

“叔父,叔父,小侄来看你了。”因为大厅里哭喊叫骂过于嘈杂,吴远明足足叫了三遍才被穆里玛听到,穆里玛将断棍一抛,哈哈大笑着向众城管吩咐道:“哈哈,兔崽子们先别打了,老子的好侄子、平西王世子来了,快去给他磕头。”

“见过世子。”众城管见穆里玛对吴远明态度亲热,又知道平西王一家正是在大清国权势熏天的主,忙放开那倒霉蛋扑上来给吴远明磕头请安。穆里玛更是大步走到吴远明面前,拉起吴远明的手大笑道:“大侄子,多亏你给我们兄弟想出的好主意啊,做城管——实在是太痛快了!快请进,今天晚上叔父叫这里的老鸨给你弄几个清倌开苞,叔父请客!算是感谢你想出……。”

“叔父,小侄今天来找你是想请你帮一个忙。”吴远明怕穆里玛这老蠢货把城管是自己想出来的这件事当众抖露——那可是要遭天谴的,赶紧打断穆里玛的话说道:“事情是这样,今天小侄让下人去街上张贴寻找昭惠小姐的悬赏告示,不想被你的城管营拦住了,每张告示要收一钱银子的张贴费,我的人不知道城管营有这个规矩就不肯给,结果我的告示全部被撕了不说,人还被叔父手下的城管痛打了一顿……。”

“妈的,反了反了,连我大侄子的人都敢打,简直是找死!”吴远明还没说完,穆里玛就已经一蹦三尺高,指着手下的城管咆哮道:“是那个兔崽子打的,滚出来给老子的大侄子赔罪,否则老子剥他的皮!”那些城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中一个怯生生的答道:“回统领大人,似乎是小道他们干的,奴才们这就去叫他进来。”

“让狗日的爬进来请罪!他要是敢站着进来,打折他的腿!”穆里玛还真把手下这帮城管当成了狗,咆哮着竟然要他们爬进来。吴远明怕现在就过于打压城管的气焰不利于他们将来的发展,忙拦住去叫人的城管说道:“叔父不必动怒,这也是小侄手下的人不懂城管营的规矩所致,小侄今天只是想请叔父下一个命令,让城管的兄弟们将来再看到小侄的人张贴寻人启示时网开一面就行了。”说着,吴远明让吴禄拿出那两千两银票和十颗南海珠,微笑道:“一点茶钱,给叔父手下的城管喝茶,这几颗珠子孝敬叔父把玩。”

“大侄子,你真是太客气了,叫叔父什么好意思?”穆里玛嘴上客气着,手里飞快把珍珠塞进袖子里,又银票抛给手下去瓜分,凶神恶煞的咆哮吩咐道:“把老子的话传下去,今后咱们城管营再看到世子府的人张贴告示,不许收张贴费,也不许阻拦。谁要是再惹到老子的侄子,老子打折他两条腿,开革出营。”

“扎!”众城管大喊着答应道,这些人都已经尝到了当城管的甜头,那还舍得离开这个可以合法抢劫百姓的行业,自是对穆里玛的话铭记在心。事情到了这步,吴远明也不想在这种地方久呆,便提出告辞离去,但颇讲义气的穆里玛那里肯放,坚持要请吴远明在勾栏胡同嫖一次娼,吴远明苦笑着解释道:“叔父的好意小侄心领了,你也知道小侄一向不好这一口,叔父就请自便吧,小侄还有些事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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