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吴应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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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吴应熊-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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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次友满脸开花,哇哇惨叫,“哎哟,世子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我也是受人指使……哎哟!”

“受人指使?是你出的馊主意吧?”吴远明咆哮道:“再打重些!”吴家三兄弟闻言下手更重,眨眼之间就把伍次友打得遍体鳞伤,满脸鞭痕,吴福老头更是抢过儿子手中的马鞭,亲自往伍次友脸上抽打。不一刻时间,伍次友身上精美整齐的长杉破了,鼻梁歪了,就连牙齿也飞出了几颗,鼻孔嘴唇一起出血,杀猪般的嚎叫声也渐渐低了下去。

“世子,饶命啊,我们再也不敢了。”“世子,求你看在索某的面子上,放他一马吧,如果他死在索某家里,索某也没法交代。”伍次友挨揍的时候,苏麻喇姑和索额图一直在向吴远明求饶,苏麻喇姑甚至都给吴远明跪了下来,但吴远明就是不为所动,只是盯着伍次友狞笑已。直到惠儿再次拉吴远明衣角的时候,吴远明才微蹲身体笑眯眯的问惠儿道:“惠儿,气出够了吗?”

“够了。”惠儿毕竟年幼胆小,虽说她无比讨厌伍次友,可是见伍次友被打成这副惨相也害怕起来,赶紧向吴远明求饶道:“叔叔,你饶了他吧,惠儿已经出气了。”

“好,看在乖惠儿的面子,叔叔饶他一命。”吴远明本就不想现在杀了伍次友——因为伍次友一死,康熙的实力势必更遭削弱,而吴远明也失去了制衡鳌拜一统朝政的一个利器。所以吴远明乘机给未来的小皇后卖一个人情,却无意中让年幼稚嫩的惠儿竟然觉得他是一个大好人,就象疼爱妹妹的大哥哥一般。

吴远明站直起身体,正准备下令停止对伍次友的毒打时,忽然又有一个翠绿色的身影从花园外冲来,高喊道:“吴应熊,放开伍大哥!”而这声音的主人竟然是吴远明颇为熟悉的侠女李雨良,听到这声音,吴远明心里颇不是滋味,情知定是李雨良来救心上人伍次友了。

李雨良速度极快,眨眼就到了吴远明身前不远处。虽说李雨良手里提着一把明晃晃的宝剑杀气腾腾的,可看到皇甫保柱不声不响的站到了吴远明身前,李雨良就没胆子再靠近吴远明了,又看到伍次友被吴家父子毒打得遍体鳞伤,李雨良不由气得双目喷火,挺剑就飞扑过去。但皇甫保柱的速度比她快得不只一点两点,她还没走出三丈,皇甫保柱高大的身形就已经拦到了她的面前,就象一堵铜墙铁壁一般堵住了她的去路。

“给我继续打!”看到李雨良俏丽脸庞上那关切悲伤的神色,本想放过伍次友的吴远明就气不打一出来,喝令吴家父子继续毒打伍次友。而李雨良无法冲破皇甫保柱的阻拦,只能红着眼睛冲吴远明尖叫道:“姓吴的,伍大哥和你冤仇,你全冲我来,放开伍大哥。”

“我和他的冤仇,找你算帐有什么用?就是杀了你,我能出气吗?”吴远明板着脸问道。李雨良被吴远明问得一楞,一时间不知如何对答,吴远明继续阴沉着脸说道:“我和这个伍次友本来无冤无仇,可他屡屡在背后设计暗害于我,又指使杀手刺杀我,那时候你为什么不出来阻拦?为什么还要帮着他杀我?现在我拿住这伍次友算帐了,你为什么又站出来救他?”

“因为……因为我喜欢伍大哥!”李雨良是江湖儿女,敢爱敢恨,当着众人的面大喊道:“我喜欢伍大哥,所以我要帮他!你是大汉奸吴三桂的儿子,我恨你!所以我要杀你!”

“哼!”这时候,吴远明身边的惠儿突然冷哼一声,已经看出了吴远明和李雨良之间的关系。而吴远明压根没留心身旁小丫头的小动作,只是板着脸冷冷道:“很好,竟然你恨我这小汉奸,那我们就是两路人,你管不着我。”说着,吴远明又向吴家父子喝道:“给我继续打,这个伪君子是朝廷钦犯,打死不用赔命!”

“是!”吴家父子齐声回答一句,下手之间又加重了几分,尤其是年轻气盛的吴喜,更是揪住伍次友的头发往假山猛撞,只撞得几下,伍次友就头破血流活活疼晕过去。吴远明大喝道:“用尿淋醒,继续打!”

“是!”吴喜高声回答着双手竟然真去解裤带,而李雨良几次想冲过去阻拦都被皇甫保柱拦住,无计可施下,李雨良扑通朝吴远明跪下,大哭道:“吴大哥,我求求你了,不要再折磨伍大哥了,如果你真让人用尿淋他,他醒过来也会自杀,吴大哥,求求你放过伍大哥吧,你要我做什么都行。”

“我要你做什么都行?”吴远明一阵口干舌燥,上前一步本想再羞辱李雨良一通,话到嘴边却变了样,“如果我要你嫁给我呢?如果你嫁给我,我就放了伍次友,你答不答应?”

“小汉奸!你做梦!”李雨良勃然大怒,厉喝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休想!”

“那就没办法了。”吴远明一耸肩膀,扭头朝已经解开腰带的吴喜喝道:“吴喜,用尿淋!”

“慢!”李雨良赶紧叫住吴喜,又红着脸向吴远明说道:“吴大哥,你能不能换一个条件,除了这个条件,什么都行。”

“不换。”吴远明拒绝的话还没有出口,惠儿忽然抢着说道:“可以,只要你做我的丫鬟,我就让吴大哥放了你的伍大哥。”

“什么?”吴远明做梦也没想到惠儿这个人小鬼大的小精灵会横插一脚,惊讶得连惠儿对他称呼改变都没有注意。索额图更是大喝道:“惠儿,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

“吴大哥,刚才你答应我的,说是要放这个伍先生,你不能耍赖。”惠儿并不理会父亲的呼喝,只是摇晃着吴远明的手臂,清澈的大眼睛中闪烁着小狐狸般的光芒,“吴大哥,你不能说话不算话噢。”

“惠儿,你要李雨良做丫鬟干什么?”吴远明虽然机诈百变,却猜不到小女孩的心思,疑惑道:“她可不是那么容易驯服的,而且她还有一身武艺,带在你身边只怕有危险吧?”

“她又不是第一次到我家了,阿玛都放心她,我还担心什么?”惠儿象个小大人一般双手叉腰道:“就这么说定了,她只要愿意做我的丫鬟,吴大哥你就放了伍次友。”

“唉,真拿你没办法。”吴远明本就不想现在杀了伍次友,乘机下了个台阶,手指一点惠儿嫩滑的额头,徉做无奈道:“好吧,就这么说定了。”说罢,吴远明扭头冲李雨良喝道:“听到没有,你是愿意做索额图大人千金的丫鬟?还是愿意嫁给本世子?”

“我愿意做索大人府的丫鬟。”李雨良胸膛一挺,斩钉截铁的答道。吴远明一笑,心中说道:“倒也是,估计你宁可嫁给一头公猪,也不愿意嫁给我这大汉奸的儿子小汉奸。不过也好,反正伍次友下一个藏身地白云观山沽店我也知道,想要他的命,随时可以下手。”

“吴福,看在惠儿姑娘的份上,放了那个伪君子。”吴远明吩咐完后,又抓起索额图的手敲竹杠道:“索大人,你看我多可怜啊?因为这个伍次友带人去刺杀我,导致我的官服都被刺客毁了,可我穷得连买新官服的钱都没有,没办法,只好到鳌相爷府上去借点钱了,告辞。”

“世子别急,索某已经命人备下酒宴,请世子一定要用过晚饭再走。”

“可我穿着这身囚衣,于礼节不合,怎么好意思叨扰呢?还是让我去鳌相爷家借点银子买了官服,改天再来拜会索大人。”

“世子不必舍近求远,索某虽不算十分有钱,万儿八千两银子还是拿得出来的,索某这就让帐房拿银票,让世子的家仆去给世子买新官衣。”

“这怎么好意思?再说了,我的珊瑚朝珠也被弄断了,六千两银子的珊瑚珠子,贵就一个字,我还是去找鳌相借银子算了。”

“好说好说,不就是六千两银子吗?索某叫人准备……”

第三十章 夜宴

“禀相爷,那吴应熊闯进了索额图家中后,直接就进了索府的后花园。 /”一个仆从模样的人跪伏在鳌拜和班布尔善面前,低声说道:“因为奴才是索府的新进仆人,没资格进索府的后花园,所以花园中发生了什么事,奴才并未查明究竟。”

“那吴应熊进花园中去了多久?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鳌拜关切的问道。那仆从答道:“吴应熊进花园不到一个时辰,就回到了前厅,后来索额图张罗酒宴款待吴应熊,还叫了戏班子唱戏。临走的时候,索额图又送了吴应熊几张银票,具体数额多少,奴才也不知道。”

“是一万五千两银子。”班布尔善阴沉着脸替那仆从答道:“吴应熊刚出索额图家大门,就把那一万五千两银票交给他的家奴吴禄,让吴禄送去给户部尚书王煦。”

“王煦那油盐不进的书呆子收了吴应熊的银子,这可能吗?”鳌拜这一惊非同小可,都从座位上跳了起来。班布尔善脸色更加阴郁,闷声闷气的说道:“我派人查了,银子不是送给王煦的,是让王煦开设粥棚给叫花子施粥的。加上康小三给吴应熊的八千两压惊银,一共两万三千两银子,吴应熊自己一文钱没留,全给了王煦开粥棚。”

“这个吴应熊,真是让人难以琢磨,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鳌拜慢慢坐回太师椅,心说两万三千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即便是寻常富豪,一辈子也未必能挣到这些银子,可吴应熊竟然眼皮都不眨一下,就全拿出去施舍给难民。这样的人,如果不是真正的菩萨胸怀,就是真正的大奸大恶,散财不过是达到下一步邪恶目的铺路。想到这里,鳌拜不由问道:“吴应熊这么做,难道有什么特殊目的?收买人心?”

“绝对不是收买人心!”班布尔善肯定的说道:“因为王煦并没有用吴应熊的名誉施粥,吴应熊也没要求王煦用他的名字施粥!”说到这,班布尔善灵光一闪,失声道:“难道说,吴应熊是为了讨好王煦才这么做的?”但班布尔善接着又飞快摇头,否认自己的想法道:“不可能!先不说王煦是吴三桂点名要杀的人,就算吴应熊想要拉拢甚至收买王煦,也犯不着拿两万多银子砸在一帮臭叫花子头上,王煦本人也没得到什么实惠。”

“那他究竟是为了什么?”鳌拜也对吴远明的举动摸不着头脑,这时候,鳌拜突然发现他埋藏在索额图家中的细作张张嘴,似乎想说什么,鳌拜便问道:“还有什么情况?不要怕烦琐,全部说出来。”

“扎。”那细作低声答道:“相爷,奴才在索家是负责端菜送汤的,所以索额图宴请吴应熊时奴才也在旁边侍侯,那索额图和吴应熊在席间虽然没说什么特别要紧的事,更没扯到朝政和相爷你的话头。但奴才发现一件奇怪的事,只是不知道当不当说。”

“快说。”鳌拜和班布尔善全都竖起耳朵,那细作回忆道:“其实事情也不大,就是那个被预定为皇后的索额图女儿赫舍里·昭惠,当时她也在席中做陪,与吴应熊神情极是亲密,还把吴应熊叫做吴大哥,而吴应熊与索额图却是以兄弟相称。奴才觉得这辈分有些古怪,所以就记了下来。”

“索额图的女儿把吴应熊叫吴大哥?”鳌拜和班布尔善对视一眼,感到这事情越来越糊涂。虽说满人入关不久,家庭礼仪还没被汉人同化,索额图的女儿与吴应熊同席吃饭并不算奇怪,但这个称呼就值得让人琢磨了。疑神疑鬼半天,鳌拜始终摸不着头脑,便吩咐道:“班布尔善,你亲自去吴应熊家一趟,以为他压惊为名,把他请到老夫家中赴宴,老夫亲自探探他的口风。”

“扎。”班布尔善也琢磨不透吴远明,也想摸清吴远明的真实用意,很爽快的就答应了鳌拜的命令。但就在这时,鳌拜的亲兵队长歪虎跑进来,抱拳道:“相爷,孝庄太皇太后身边的太监李引证来了,说是太皇太后请你去慈宁宫赴宴。”

“孝庄请我去赴宴?”鳌拜一楞,心说老夫刚想请人吃饭,怎么请老夫吃饭的人先来了?疑惑之下,鳌拜的目光转向智囊班布尔善,班布尔善微笑道:“相爷不必担心是鸿门宴,如果学生没有猜错的话,太皇太后请相爷赴宴是名,试探相爷对吴三桂逼饷一事的看法才是真。”

“有道理。”鳌拜站起来身来,鼓掌大笑道:“也好,老夫也正想试探康小三对吴三桂逼饷一事的应对之策。吴应熊的事先放一边,歪虎,你去布置人手,我们这就进宫。”鳌拜又补偿道:“通知讷莫,让他在慈宁宫外附近布置可靠的侍卫,老夫可不想被那个老太婆算计了。”

大概是仇家确实太多了,鳌拜每次出门都要带足上百名披甲武士随行保护,这次去皇宫鳌拜更是带上了两百名全副武装的亲兵,一行人浩浩荡荡穿过大街直抵午门,虽然鳌拜的亲兵没资格入宫,但午门前早有得到消息的鳌拜义子讷莫率领着上百名带刀侍卫接应,鳌拜的安全仍然万无一失。可鳌拜还不放心,又问讷莫道:“慈宁宫里,除了太皇太后以外,还有什么人?”

“阿玛放心,慈宁宫里除了太皇太后以外,就有只有两个太监和十名宫女,没其他人。”讷莫低声答道。鳌拜这才放心,由讷莫等人簇拥着赶往慈宁宫。冬天日头短,此时天色已是朦胧,待鳌拜等人到得慈宁宫前时,天色已是全部黑定,鳌拜又吩咐讷莫一通,“小心看守,一有情况马上高呼示警。”这才昂首入殿晋见。

先不说鳌拜进殿去给孝庄请安,单说那讷莫将上百名心腹侍卫布置到慈宁宫四周要害位置,讷莫布置刚定,滴水檐下就走来一个瘦弱的小太监,却是那天在大栅栏与吴远明有过一面之缘的小毛子。小毛子先向讷莫单跪行礼,这才嘻笑着掏出一个纸包,感激道:“讷爷,今天的事多谢你了,小毛子无以为报,这是小毛子从御膳房里拿来的酱牛肉,孝敬讷爷下酒,还望讷爷莫要嫌弃。”

“小猴崽子,算你还有点孝心。”讷莫抢过那包酱牛肉,撕开撮两块扔进嘴里大嚼,笑道:“怎么样?于纨那王八羔子欠你的银子,还了吗?”

“讷爷你把他的牙齿都打掉了,他还敢不还?”小毛子贼兮兮的笑着答道。原来那天吴远明曾经帮小毛子从于纨处敲诈了一笔银子,并且教小毛子如果遇上于纨耍赖不还,就找讷莫帮忙讨要。谁知那于纨回宫后真个耍赖想赖掉剩下的三十多两银子,小毛子又急着拿银子给母亲治病买滋补品,就按吴远明的指点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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