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吴应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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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吴应熊- 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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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战南北的李雄飞忽然拉拉骆马湖二当家洪大山,指着后面的一只小渔舟说道:“二当家,你看那艘船,从开始就跟着我们,船上的渔民似乎有古怪。”

洪大山定睛看去,发现那渔船上的人十分面生,虽然船上架着渔网象是打渔的模样,但是摇撸划浆的动作颇是生疏,再仔细看时,洪大山顿时发现船上那两个渔民的站姿更加不对,失声道:“军队的站立姿态!渔船上的人是鞑子军队改扮的!”

“鞑子军队?”已经被吓成惊弓之鸟的顾炎武和蔡德忠等人闻言大惊,纷纷四处张望叫喊起来,那边的渔船与这艘船挨得很近,听到叫喊立即调头往回逃窜,可惜他们的对手是精通水性熟悉船只的骆马湖水匪,洪大山一声令下,吴远明乘来那艘中型渔船立即调头,张帆冲向他们,那艘小渔船虽然也想张帆逃窜,无奈他们的动作太过生疏,等好不容易拉起半张帆时,骆马湖水匪的中型船已经狠狠的撞在小渔船上,将小船撞了个底朝天,那两人双双摔下水去。不等他们从水中冒头,船上已然跳下七八个水匪,在水底拉住他们的脚连扎猛子,只浸了几下,那两人就被水呛得昏去,又被骆马湖水匪押上渔船捆好。

“马上回关场岛,到那里再审问他们!”吴远明站出来大喝道。这边刘大麻子等人也知道事态严重,忙指挥两艘船带着那劫来的小渔船火速回航,一路上,不光是没有武艺的顾炎武等人战战兢兢了,就连一向胆大包头的吴远明和刘大麻子等人也都是面色严峻,心知大战即将来临。

顶着东南风一路划浆而行,花了近一个时辰才回到关场岛,刘大麻子当地主去张罗酒宴,吴远明等人则将那两名俘虏押到刑房审问,那两个俘虏开始还抵赖说是误入骆马湖的沂河渔民,不过在吴远明用烧红的铁刀恐吓阉割之后,那两人还是乖乖的招供道:“我们是宿迁河防营的人,六天前我们管带大人接到兵部六百里加急,让我们在八天内准备三百条可载二十人以上的快船,大船若干,但不许从骆马湖一带征调。并且让我们管带大人派出人手探查骆马湖的情况,我们大人就派了一共三十人化装成渔民混进骆马湖。刚才我们看到大爷你们的船大,猜到你们是骆马湖关场岛的大爷,就冒险靠近探听情况,后来的事情大爷们都知道了。”

“周培公,果然厉害!”吴远明倒吸了一口凉气,心说宿迁六天前接到京城的兵部急令,消息从河间到北京再到宿迁,按路程推算,周培公应该是和自己差不多同时、甚至比自己更早猜出天地会的会合地点,甚至还考虑到会打草惊蛇不许从骆马湖征调船只,光凭这手料敌机先功夫,就足以让人叹为观止!旁边听审的李雄飞和洪大山两个军队老兵也是满面忧色,李雄飞板指头算道:“三百条载人二十的小船,再加上大船,抛开运载粮草和武器的船只,这次来的军队只怕在五千左右!”

“我们岛上可以做战的只有五百六十人,加上这些天会合的人手和陈总舵主带来的人,估计也不会超过一千人,一比五的兵力,力量太悬殊了,难啊。”洪大山也皱起了眉头,对此战不抱多少乐观。吴远明则还抱有一线希望,向洪大山问道:“洪二哥,以你对宿迁的了解,你觉得他们能在八天内弄到这么多船吗?”

“就算弄不到这个数,但也差不了多少了。”洪大山皱眉道:“宿迁位于运河和黄河的交错处,东南西北四条水路的来往船只极多,要征调这些船只,并不是很难。”说到这,洪大山狠狠一拍桌子,咬牙道:“更麻烦的是,宿迁正好扼住我们撤往洪泽湖的水路,鞑子军队在那里集结,我们就是想撤也没那么容易。”

“没办法,鞑子的领兵大将实在太厉害了,算无遗策啊。”吴远明长叹一声站起身来,在刑房中踮步绕圈盘算,心说从周培公这几次出手来看,他确实象传说中那么厉害,原来那个伍次友和他简直没法比,这个时代能和他匹敌的,恐怕只有自己那个老不死的干爹姚启圣了。只是不知道陈近南如何?他如果来指挥这场战斗?能不能做到以少胜多呢?

正琢磨间,吴远明转眼看到李雄飞和洪大山都是愁眉苦脸,知道他们是信心全无之故,忙鼓舞士气道:“你们别慌,我们还有陈总舵主做后台,他以前是国姓爷郑成功的军师,有他指挥我们的战斗,我们一定能以少胜多,保卫骆马湖……。”说到这里,吴远明脑海中灵光一闪,下意识的反复念叨道:“保卫骆马湖?保卫骆马湖?保卫……。”

“保卫个**!”吴远明忽然挥拳破口大骂一声,吓了李雄飞和洪大山一跳,全都不解的看向手舞足蹈的吴远明。吴远明狂笑着佩服自己一番,忙拉起李雄飞和洪大山往外冲,洪大山急道:“吴兄弟,你干什么?”吴远明得意笑道:“呵呵,别急,到了大厅,见了你们大当家就知道了。”

一路冲到骆马湖水寨正厅,刘大麻子正在和顾炎武等人欢宴——当然,因为大敌当前的当口,气氛远不如吴远明刚到骆马湖那天那么高兴。吴远明也不客气,拉着洪大山和李雄飞直接冲到大厅正中,大声说道:“各位天地会和骆马湖的兄弟,还有三位先生,有一个大消息告诉你们,刚才我们审问俘虏得知,鞑子朝廷准备动用五千以上的军队进剿骆马湖了,他们已经在宿迁一带集结了大量的船只,只等鞑子大军一到,就要杀进骆马湖和我们开战!而且他们是在骆马湖的南面湖口集结军队,已经堵死了我们撤退的水路!”

“五千军队!”吴远明此言一出,满厅皆惊,吕留良的酒杯干脆直接掉在地上,其他人虽然比他好些,但也是脸色煞白,就连一向胆大包天的刘大麻子也大吃一惊,连声问道:“五千军队?前几次才一两千人,这次有这么多?肯定吗?”洪大山低头答道:“大当家,根据俘虏的口供,这个数字只少不多。”

“大家别慌,我们不是没有取胜的机会。”吴远明环视大厅一圈,自信满满的说道:“只要依我的计划行动,就一定能把形势逆转过来!”

“什么计划?吴兄弟,你快说。”刘大麻子迫不及待的问道。通过这些天的接触,刘大麻子已对吴远明的无耻手段佩服得五体投地,自是对吴远明极有信心。坐在蔡德忠旁边同样很了解吴远明的郑莘也松了口气,催促道:“吴大哥,你快说吧,别卖关子了。”

“大家别慌,听我慢慢说。”吴远明说道:“根据我们抓到的附录供认,鞑子朝廷是给了宿迁河防营八天的征集船只时间,现在是第六天,也就是说,鞑子军队将在两天后在宿迁集结!我们如果利用这两天的时间差,集中骆马湖的队伍,突袭宿迁河防营!一把火烧掉那里的船只!那鞑子军队再多,也无船可用或者船只不足,这样的军队到了水面上,还会是我们的对手吗?”

吴远明说完后,大厅中先是一片寂静,接着先是郑莘一声欢呼,然后满厅沸腾起来,包括有着丰富战场经验的李雄飞、洪大山和蔡德忠等人仔细一琢磨,发现这一招虽然冒险,却是一个反败为胜的绝招,便也跟着点头称赞。欢呼声中,其中自然数刘大麻子的声音最大,“好,就用这招,二当家,快派人去探察宿迁河防营的情况,明天晚上我们就动手突袭。”

“不!”吴远明摇头道:“不能等明天晚上,我们抓到了两个舌头,很可能引起宿迁河防营的警觉,提前有了准备,我们明天去就晚了。兵贵神速,我们今天晚上就行动,马上集结人马,突袭宿迁!”

“会不会太冒险了?”洪大山有些担心,提出疑问道:“我们虽然还算了解宿迁一带的河流和地形,但要是那边已经开始集结军队的话,我们就算是突袭恐怕也难以成功。”

“打仗本来就是一种冒险。”吴远明沉声说道:“置于死地而后生,如果今天晚上的突袭不成功,我们也很难有成功的机会了。”

第二十二章 小插曲

(ps:几千公里路,纯洁狼终于回来了!今天早上先更一章,晚上再一更。 //)

康熙八年八月初四夜,虽然已是初更时分,但江苏宿迁河防营中军大帐内仍然是灯火通明,将校师爷笔贴式无一或缺,站满了整个大帐,而宿迁河防营的守备翁窝图双眼布满血丝,正在向手下的师爷吼叫,“船弄到多少了?兵部刚才又传来六百里加急你们也知道了,把期限提前了一天,明天傍晚大军就要赶到这里,到时候船只要是还不足,爷我怎么向兵部交代?”

“回禀将军,目前我们筹到可载二十人的快船二百三十八条,载百人以上的中型船四十二条,大船两条,军需粮草和武器已经完全齐备。此外,洪泽湖那边征集的三十多条快船正在连夜赶来,明天早上就能赶到。”翁窝图手下的首席师爷翻着帐簿答道。翁窝图松了口气,点头命令道:“还好,除了洪泽湖那边,还差三十多条快船,明天傍晚之前一定要凑齐,你们那怕强征过往的商船和渔船都行!老子可不想给兵部找老子麻烦的借口!”

“是,将军放心,小人用脑袋担保一定能凑满船只。”翁窝图的首席师爷自信满满的答道。其他人纷纷附和,都表示一定完成兵部的差事。轻松后翁窝图叹气道:“唉,我知道你们这几天辛苦了,既不能让你们在就地征船惊动水匪,又要限定日期和数量,确实很难办。但没办法,谁叫你们的将军倒霉——姓了一个倒霉的瓜尔佳,兵部那帮王八羔子,正巴不得找个机会整老子一个灰头土脸。”

“妈的!那帮王八羔子就是故意整人!”翁窝图带头开骂,他手下那帮憋了一肚子气的将校也纷纷发泄起来,“我们将军虽然是鳌相的侄子,但只是远亲,这些王八羔子简直是不分青红皂白乱整人!”“妈的,我们宿迁河防的三个营,上个月硬是被调走了一半,还塞这么难办的差事给我们!”“肯定是明珠那个没卵蛋的狗东西,他和鳌相爷是死对头,现在鳌相爷不在了,他就乘机报仇了。”各种各样的叫骂充斥大帐,兵部和新任兵部尚书明珠成了众人的出气筒,但众人心里都知道真正授意整治鳌拜亲戚的人是谁,只是没人敢提到他的名字骂,包括最倒霉的翁窝图在内,也只是心里偷偷骂几句爱新觉罗家的小麻子而已。

正叫骂间,大营外忽然进来一名传令兵,双手递上一封书信说道:“禀报将军,帐外来了一位汉人小姐和十几个仆人求见将军,小人本说你在议事不能见客,但那小姐持有巴雅尔会总兵陈世凯的书信,说是请将军看在陈将军的份上接见她一下,她有要事与将军商量。”

“陈世凯?好象是康亲王家的包衣奴才吧?”翁窝图自言自语的回忆道。而且翁窝图还记得族叔鳌拜生前与康亲王杰书的关系还不错,这次鳌拜倒台,杰书也被削去了议政王的头衔回家读书,算是一根稻草上的蚂蚱,便点头道:“好吧,让她们进来。”同时翁窝图又接过陈世凯那封书信细看,发现那封信的字体歪歪扭扭的甚是难看,错别字也极多——正是陈世凯那个老丘八的专用字体,而且并非是陈世凯专门写给自己的,仅是请各级官员给姓代的小姐在南下的路上行行方便,遇到危难时施以援手。翁窝图便向好奇的手下笑道:“没什么大事,看来这位代小姐一定是在路上遇见什么麻烦了,所以来找老子帮忙,不过看在老康的面子上,能帮忙就帮帮吧。一会那个代小姐进来,不管漂亮不漂亮你们都收敛些,别象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一样,丢了老子的脸。”

“遵命。”众将校齐声答道。话虽如此,可是那位代小姐进来后,大帐内包括翁窝图都是眼前一亮,情不自禁的吹起口哨来,这倒不能怪他们不遵军令,主要是进来这位代小姐是一个身材娇小的典型江南美女,皮肤具有江南女子特有的白嫩细腻自不用说,眉眼五官,瑶鼻樱唇,无一不是媚到了极点,任谁见了都不免心中热痒痒的,何况这帮长期呆在连蚊子都是公的军营里的丘八大爷。而这位代小姐似乎早习惯了被男人用这火辣辣的目光注视,捧着一个木盒毫无扭捏的走到翁窝图面前深深一福,操着清脆甜美的声音说道:“民女代妍,见过将军。”

“喔,哦。”翁窝图花了一段时间才从惊艳中清醒过来,尴尬笑道:“代姑娘是吧?不知姑娘与陈兄弟有何关系?从何而来?从何而去?本将乃是朝廷五品大员瓜尔佳·翁窝图,陈兄弟的信我已经看到了,本将与陈兄弟有过数面之缘,你有什么事要本将帮忙的,尽管开口说来。”

“将军误会了,小女并非是来求助。”那自称代妍的江南少女嗓音娇娇甜甜的十分悦耳,清晰的答道:“民女出身于江南书香世家,祖上与陈将军祖上乃是世交,前朝崇祯年间陈将军家虽然北上从龙,但兵荒马乱期间仍有书信来往,从未断绝联系,论起辈分,陈将军算是小女的世兄。这次小女随家严北上探望陈世兄,家严被陈将军留用为主簿,小女因为不习惯北方的风沙,便与家人南下回家。今日路过宿迁,见将军管辖的港湾中停满大小船只,不少渔船都进行了改装,小女冒昧,猜到将军是要统帅大军在水面用兵,便斗胆向将军进献一种新式的水上武器,帮助将军用兵,望将军能够采用。”

说着,那代妍将手中那木盒打开,露出一条小型木船的模型,双手放到那翁窝图面前的桌案上,翁窝图细看那小木船,发现那木船并没有常见的蓬帆、船舱和划桨,仅有一个控制方向的船舵,船头有一个锋利的三头铁叉,船中到船尾却有一个后端开口的竹管,不知是起何作用。翁窝图不由诧异问道:“代姑娘,你这船有什么用?”

那代妍解释道:“将军请看,这条船没有帆浆,因为它不需要人在船上控制,仅有一个固定舵控制方向;它前端带有一个三头铁叉,可以钉在敌人战船上;而后端这个竹管放大制造后可以用树干掏空代替,内装火药,点燃后可以快速射向敌人大船。一旦钉在敌人大船上,这小船上装载的茅草硫磺便可引燃敌人大船,只需一两条造价不高的小船便可催毁敌人一条大船,民女认为十分划算,给它取了一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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