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清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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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清华-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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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先去了那拉氏的正院。还没坐稳,秦顺儿就快步走进道:“爷,主子,李公公来宣旨了。
众人闻言,大惊。接着,四阿哥立刻出门,将李德全迎进了院子,那拉氏则忙着让人准备香案。
李德全笑眯眯地念了圣旨。圣旨的内容很长,齐布琛大概也听明白四阿哥恭顺忠君,办事公正云云,然后是一大堆的赏赐。
说起来,就是康熙对被关儿子的安抚罢了。
令齐布琛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次的赏赐,不只四阿哥有份,那拉氏和她也都有份。不过四阿哥的那份最厚重,那拉氏次之,她的又比那拉氏的薄了一分。
圣旨一念完,府里其他女人看她的眼色立刻变了,连耿氏也有几分不自在。说起来,除了那拉氏以外,能说的上话的侧福晋也就她和齐布琛(被关的李氏早已被众人遗忘)。如今,那拉氏和齐布琛都有了赏,就她没有,脸面上可不就是不好看吗?
四阿哥没有注意那群女人间的汹涌暗涛,对着李德全询问道:“李公公,这赏赐,大哥、五弟和八弟他们有没有?”
李德全道:“贝勒爷不必担心,直郡王他们都有赏赐,,万岁爷已经派人去宣旨了。不过贝勒爷这儿,福晋和佟侧福晋还有赏赐,这可是头一份了。”说罢,他又道,“贝勒爷若是没事的话,奴才要先回去复命了。”
四阿哥忙从高无庸手里接过一个荷包,塞给李德全,又亲自将他送了出去。
看着康熙的赏赐如流水般送到那拉氏的房里,和齐布琛的院子里,乌雅氏羡慕地开了口:“佟姐姐真是好福气,伺候爷也能得到万岁爷的看重。”她在德妃宫里的时候,曾经见过康熙,威严天成,高不可攀。她连头都不敢抬,可佟佳氏居然能得到他的赏赐。
宋氏捂着嘴轻笑,语气中的酸意怎么都掩不住:“乌雅妹妹这就不知道了吧。这御赐玉佩可不是谁都能有的,像咱们这些人啊,是没福气的,就算是去了宗人府,也会被挡在外面。别说得到万岁爷赏赐了,恐怕连爷的面都见不到呢。”
喜塔腊氏一句话更是将众人的好奇心都吊到了顶点:“不知佟姐姐手中的玉佩,万岁爷是何时赏赐的?姐姐也太能藏了,若不是去年姐姐去木兰围场,妹妹们还不知道姐姐手中有这样的宝贝呢。”
齐布琛漫不经心地抿了口茶,似笑非笑地扫了她们一眼,道:“妹妹们这话,可就说错了。天家之事,尤其是万岁爷的事情,哪里是我等能够乱说的?”
那拉氏沉下脸,将茶盏重重地搁在茶几上,目光严厉地看着宋氏等人。
宋氏等人噤若寒蝉,起身恐慌地看着她,请罪道:“婢妾有错,请福晋责罚。”
那拉氏威严道:“万岁爷赏赐佟妹妹玉佩,那是万岁爷的恩典,也是整个贝勒府的荣耀!佟妹妹去年为爷侍疾,今年又为爷来来回回地奔波,是我们贝勒府的大功臣,别说万岁爷赏赐,就算是府里,也会好好赏赐!你们都给我管好了自己的嘴巴,要是让我听到谁的院子里传出不好的话,我就找你们负责!”
齐布琛看着这一幕,靠在椅背上笑了笑。
好嘛,那拉氏的手段越发厉害了。借着这件事,不仅好好敲打了宋氏等人,又将她推倒了风口浪尖。
不过,这些东西,她都已经不怎么在意了。她已经在贝勒府站稳了脚跟,只要不做惹四阿哥厌烦的事情,就什么事儿都没有。所以争风吃醋这些个事儿,还是交给其他女人吧。
齐布琛微微垂了垂眼帘,道:“福晋,妹妹有些累了,就先回去了。”
那拉氏一脸关心:“佟妹妹就先回去吧,身体最重要。”
齐布琛勾了勾唇角,朝那拉氏行了礼后,就回自己院子去了。
还没有休息多久,前院又传来消息,大阿哥,五阿哥,八阿哥俱派人送来了谢礼,这其中,依然有她的份。
齐布琛让周嬷嬷去看着送礼进门的人,别让他们趁机进了院子打听消息,便去了元旭的房间,将小小的元旭抱在怀里轻声哄着。
“额娘的小旭哥儿,额娘果然还是最喜欢你了。你呀,要健健康康地成长,以后,就带着额娘离开这里,好好不好?”
元旭睁着乌溜溜的眼睛,小手紧紧地抓着齐布琛的衣服。
四阿哥在福晋正院里用了晚膳,之后去了齐布琛的院子。他到的时候,齐布琛正哄着元旭睡觉,嘴里翻来覆去地哼着一句词。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她的眼眸中,是满得快要溢出来的温柔和疼爱。原本就柔和娇美的容颜,因为她那从心底散发的轻松和快乐,越发的吸引人。
他突然有一种感觉,这个时候的齐布琛,才是真正的齐布琛。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她虽然也是温柔的,贴心的,可那仿佛只是她愿意让他看到了一面。至于她其他方面的东西,他几乎一无所知。
齐布琛见四阿哥站在门口,一句话都不说,只是眼神莫测地看着她,便将手里的元旭交给周嬷嬷,将四阿哥迎进了房里。
桌子上放着的,是齐布琛早已让人晾凉的绿豆粥。四阿哥十分怕热,所以绿豆粥,西瓜等消暑物品,繁景院是每日必备的,以防四阿哥什么时候过来,厨房却没有准备。
齐布琛绞了毛巾,帮四阿哥擦去脸上的汗水,道:“爷刚用完膳过来,还是先用些水果的好。”
四阿哥不置可否,问道:“我听福晋说,你有些累了,如今可好些了?”
齐布琛又帮他洗了手,笑道:“哪里就真的累了……不过是妾身偷懒,想要早早地回院子罢了。”
洗完后,她将毛巾交给了和言,把房里所有的丫鬟婆子都挥退了。
四阿哥问道:“有话和爷说?”
齐布琛在四阿哥旁边的圆凳上坐下,犹豫了一下,还是从荷包中取出了那块圆形的,没有任何图案的玉佩,轻轻放在四阿哥面前。
四阿哥眼中突然涌起了怒气,问道:“什么意思?”
齐布琛斟酌着说辞,慢慢道:“妾身小时候不懂事,收了爷的玉佩,之后不知道这玉佩的价值,再还给爷,爷没收后,自己便也留下了。可如今,这御赐之物,留在妾身这里,着实是太打眼了。而且,如此重要的东西,妾身觉得,爷放在身边才好。是以,妾身今日,想将它还给爷。”
四阿哥黑眸沉沉地看着齐布琛,搁在桌子上的手慢慢地紧握成拳。他起身,朝齐布琛逼近了几步,眼中的怒气越卷越汹涌:“齐布琛,你是真不明白吗?”
齐布琛倏地起身,身后的椅子因为她突然而来的动作摔倒在地。她从来没有见过四阿哥这个样子——恍若一座将要爆发的死火山,一旦他的怒气汹涌而出,便是滔天的祸事。
她心中又惊又怕,忍不住后退了两步。
四阿哥又紧跟着往前逼近两步,眼底的怒气将要喷薄而出:“齐布琛,你是真的不知道,我如此待你,是为了什么吗?”
为了什么?
齐布琛一片茫然。她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的话,确定并没有什么地方会引起他的怒气。可是,如今的情况是怎么回事?
她退无可退,双手抵住了一步步逼近的四阿哥,眼神中带上了点惊慌:“我……”
“你是真的不知道吗!”四阿哥突然大喝一声,除了怒气之外,眼底还有深沉的痛和不甘。
“我……”齐布琛被吓了一跳。她闭着眼睛晃了晃脑袋,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四阿哥突然搂住了她的腰,将她一把抱起,扔到了床上,然后随身覆在她的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还有一段感情爆发后的h,这里来不及写了,只能放到下一章了~ 

 
  
 年氏兄弟
 四阿哥突然搂住了她的腰,将她一把抱起,扔到了床上,然后随身覆在她的身上。
齐布琛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懵了,直到自己被摔在床上,背后传来的疼痛才一下子将她惊醒。
她刚想起身,四阿哥便覆在了她的身上,紧接着,一个个火热的吻落在了她的脖子间,还带着被咬的轻微疼痛。
就算之前在不了解,她现在也明白他要做什么了。
她突然觉得很委屈。原本,她可以做一个郡王世子嫡福晋,可以有自己的婚礼,可以做主自己的事情。即便迎璋家里事情多,即便郡王对她有些不满,可若是有心,那些情况是可以慢慢改变的。
可结果呢,就在她以为一切顺利的时候,突然被告知,她的努力都白费了,她被指给了四阿哥做侧室。要做皇家侧福晋了,她不能生气,不能委屈,还要欢欢喜喜地接受。
都说四阿哥后院的女人是最少的,都说四福晋那拉氏最是和善的,可是,谁知道她这一路走来的心酸?步步算计,步步小心,笑着和那群女人周旋,好不容易才站稳了脚跟。
她为四阿哥生育了孩子,是她上了玉牒的侧福晋!可他如今在做什么?将自己当成愤怒中发泄的工具吗?!
齐布琛愤怒地挣扎起来,手上一用力,就想将四阿哥推倒一边去。可四阿哥早就知道她学会武,在她挣扎着想要推他的时候,就先行压住了她的手腕,又将她的腿用自己的腿牢牢地困住,顺着她的下巴,吻上了她的唇。
齐布琛不断地转着头,躲避着他的吻。可四阿哥仿佛和她卯上了,他一手握着她的两个手腕,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叩开她的牙关,和他深吻交缠。
眼前的四阿哥,和往常的完全不一样。以往的四阿哥,冷静自持,即便是在房事上,仍旧保持着三分理智。可现在的他,仿佛已经失去了理智,怒气蓬勃地吻着她,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情。
仿佛那样,就能证明什么。
男女间的体力有着天生的差距。即便齐布琛有空间的灵气和灵泉滋养着身体,在和四阿哥对抗了许久后,仍旧落了下乘。她不去看眼眸中奴役汹涌,不顾及她的任何想法,撕开了她身上衣服的四阿哥,偏过头流下了泪水。
四阿哥强压着心底的沉痛,失望和愤怒,褪去了两人身上的衣物,狠狠地动作起来,每一下似乎都要将她顶出去,可是他又伸出一只手,牢牢地扣着她的肩。
无比契合的身体,激烈的动作,却没有将两人的心紧紧捆在一处。
他给的,她不想要;他想要的,她不给!他在不知不觉中被她牵引,将原本冷硬无比的心遗落在她身上。可她却以恭敬,柔顺的表象,硬生生地在两人之间划了一道线,他过不去,她躲在那边。
刚开始的时候,感觉还没有那么强烈。可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心中塌陷的地方越来越大。越是得不到回应,他就越焦躁,越不甘,越是不知道如何是好。那块玉佩,可以说是他们相识近十年的见证,是他最珍视的心意,可是她就那么轻轻巧巧地,将它还给了自己!
他给她的,就当真那么不值钱吗!
四阿哥低下头,几乎是发狠地吻住了她。
事后,齐布琛狠狠地擦干了眼泪,推开身上的四阿哥,捡起散落在床上的外套,披在身上。
四阿哥皱着眉头握住她的手腕:“你去干什么?”
齐布琛恭敬而冰冷道:“妾身去为爷准备洗澡水。”
“你!”四阿哥的眼中又迅速积聚起怒气。
齐布琛忍无可忍,挥开他的手,道:“那爷还想要妾身怎样!”一想到刚才发生的事,委屈的泪珠一颗一颗地从她眼中掉落,“四阿哥!四爷!您什么都不说,莫名其妙地问我懂不懂……我该懂什么!我该知道什么!从进府开始,我躲在院子里,从不随意出门,面对福晋,该有的恭敬从来没有少过!面对着你,我哪一次不是殷勤服侍,你的事情,我哪一次不是自己亲手做的!我是你上了玉牒的侧福晋,为你生儿育女,就算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四阿哥!四爷!请你明明白白告诉我,我改,我认错,我认罚!可以不可以!”她能坚持的,就只有她的自尊和骄傲了。
“我不是……”四阿哥眼中积聚的怒气迅速散去。他皱了皱眉,放轻声音,沉声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齐布琛再一次擦去眼中的泪水。可还没等她擦干净,泪珠又源源不断地滚下来,仿佛永远都停不了似地。她咬着牙,忍着怒气问道:“不是那样,又是哪样?到底要怎么做,要做什么,爷,您给句准话可以吗?”
四阿哥沉默地看着她,许久才强行扭过她的头,认真而小心翼翼地帮她擦去泪水。她的眼泪一直流,他就一直擦。最后,等到她只是木然地让他擦着泪水的时候,他轻轻在她唇上印下一个吻,将她拉到怀里,一下一下地轻抚着她听的笔直的背。
“我……没有想羞辱你。”他将她的头按在自己肩窝处,好一会儿,才说出这么一句话。
这场感情,不能只有他一个人陷落。既然他的心是落在了她的身上,那么,她也别想独善其身!若要沉沦,她必须陪着他!
想到这里,四阿哥的眼神倏地变得阴郁。原本松松环着她的手,也慢慢收紧,紧得她差点喘不过气。
第二日起来后,齐布琛依旧亲力亲为地伺候四阿哥。两人之间,决口不提昨晚的事情,仿佛那件事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似地。
她是四阿哥的女人,就算她再接着反抗,也没有用处,最后反而会牵累元旭。
临走之前,四阿哥突然转身,握着她的手将那块玉佩放在她手心,清冷道:“皇阿玛,大哥,三哥,五弟他们全部都已经知道这块玉牌的来历,你还是留着吧,没什么打紧的。”
齐布琛看着手里莹白的玉佩,不语。
四阿哥将她的手合上,低声道:“以后,不要随便将它再交还给爷。”
沉默了好久,齐布琛才点了点头,道:“爷快去吧,不然早朝该迟到了。”
四阿哥看这她还一会儿,才转过身,大步离开。他走后,齐布琛去了元旭的房间,抱着他哄了很久。
当晚,四阿哥回府后,去了耿氏的院子。他到达的时候,耿氏正在哄着弘时睡觉,他便没有让人通报,自己坐在耿氏房里,抚摸着右手腕上的黑曜石手链,静静地思索着问题。
正在这时,耿氏的一个大丫鬟打了水进来,娇声道:“爷,主子在哄三阿哥睡觉,奴才先伺候爷洗漱吧。”
四阿哥无意识地“嗯”了一声,却仍旧只是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大丫鬟心中一喜,绞了帕子袅袅娜娜地走到四阿哥身边,动作轻柔地帮他洗手,柔软的身子无意识地往他身上蹭。
四阿哥回过神,皱着眉头看着她。
那丫头换了簇新的浅粉色旗装,头上也插着一根时新的朱钗,双眸含情脉脉,整个人如同春日的桃花般娇艳。
他原本不耐烦地想要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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