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女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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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女相- 第2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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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样的暗示,对不同的人,效果也是不一样的;精神力强大、对自己信心十足的人,最不容易被催眠。若要催眠这样的人,必须施术者耗费百倍的精力,挑选对方信心最为薄弱的时候下手,才有机会成功。她那次催眠陆慎、催眠孔杰,都属于这类情况。
而惭愧的是:虽然她自己算是比较懂得“催眠术”的技巧,但她应该是属于较容易被催眠的人群了。试想,一个连自己是谁都在怀疑犹豫的人,又怎么不会轻易地被摧毁心理防线,轻易地受到别人的暗示!
就像这一次。
不过……幸好还有陆慎在。还有,一直保持着联络的暗力营密探在。
她这样想着,习惯性地抬头四处望了望,小渔村很破,在江南的四月间,竟是芳草萋萋,野花迷眼,狂蜂浪蝶,周游其间。
在云裳努力调整自己心态的同时,那罂粟美人儿也已经开展了好几轮的攻势,烟视媚行、言笑晏晏、含羞带怯……最终发现,陆慎似乎对哪一种都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于是恢复了她最初的火辣魅惑,柳腰款摆,玉手轻抬,嬉笑张扬着,在前头带路。
云裳保持着浅浅的微笑看她表演,忽然发现,陆慎这个人的待人接物,熟悉的话,真是可以一眼看出亲疏远近。若是不亲近的,他可以礼敬有加,但就像当初对她一样,那笑也是到不了眼睛里的,全是敷衍塞责;若是亲近的……他也可以有畅意的笑,真情的笑,温柔的笑……就如他对思思笑过的一般。
“新月姑娘,你的意思是,我们还要进这个地道?!”云裳脸上依然是笑,心里却在无数次地凌迟着这个只勾引陆慎不勾引她的美女,“不是说已经到了贵教的分舵吗?”
“小郡主说的不错,已经到了。可这不是地道,这就是我们火莲教湖南分舵的大门哦!”
***************
原来这个就是火莲教湖南分舵的大门。
巨石两边敞开,里面黑乎乎的,仿佛一个巨兽张开的血盆大口。
“我们不会进去的。”云裳忽然闪身,挡在了陆慎前面,懒懒笑道,“百里奔波到此,已经摆明了我们的诚意;贵教那位公子若肯相见,请他自己出来吧,做什么装神弄鬼,故弄玄虚?!”
罂粟美人露齿一笑,风情无限:“小郡主多虑了,我们这可不是装神弄鬼这里原本是一个千年古墓,教中图着方便,就利用来做了分舵所在。至于诚意么……”她蹙了蹙眉,“小郡主的诚意我们自然知道,也当有所回报……”
她说罢,双手轻轻拍了一拍,轧轧声响起,那分舵的“大门”便分得更开了,一个赤脚兵士从里面走出来。
“去问问公子,人能先放出来么?我们这位小郡主,”她素手轻抬,嬉笑着点向云裳,“想看看火莲教的诚意呢!”
那个兵士恭敬地施礼,转身退下。
半晌,带了一个人出来,居然真的是……孔杰!
云裳一个箭步窜了过去,站在孔杰面前上下打量他。
暗力营回报说孔杰没有受到过虐待果然,他身上清清爽爽,没有被绑缚、没有被拷打的痕迹,至少表面上丝毫看不出受过一点伤。见云裳看他,孔杰的脸腾地红了起来,眼睛里带了些倔强和愤怒,扭过头去,不理她。
还好。从目前的表现来看,精神也不象受到了控制的样子,至少……还记得那天夜里她催眠他的内容。
“多谢新月姑娘。”云裳倒是真心地躬身一礼。能够这么爽快地交还孔杰,总是对方地厚道处。不过……云裳一礼毕。拉着孔杰向后便走,“陆将军,我们现在可以回去了。”
“且慢!”罂粟美人微微变了脸色,“小郡主不是答应要与我家公子一见么?”
“不见!”云裳回答很干脆,“我们对阵为敌。相互间有什么好谈的?不日之内,陆将军和我就会到湖南上任,若是火莲教任何人,或是王有德想要投诚,尽管到长沙相会。”
她最是一个惜命的。为了孔杰可以冒冒险,可现在孔杰已经出现,为什么还要进这个劳什子火莲分舵?趁着对方人马未出,马上离开这个小渔村还是没什么问题地,以陆慎的能力。就算孔杰现在武功全失都没有关系。
“要见。”“可以一见。”不料,同时出声反对地,竟然是她身边的两个人……孔杰和陆慎。
云裳一愣。她料到不会这么轻易,但想不到。这两个人是这样态度。她先看看孔杰。再看看陆慎,悄悄拽下陆慎的袖子。使了个眼色。
她知道陆慎安排了五百亲卫随后潜行而来。但,这个鬼地方也不是那么容易进的吧?传说中十分诡异的火莲教湖南分舵、武功极为高强地弥勒侍女……还有可能精通暗示术的神秘和尚、不知道来历的“公子”,若是平常的屋宇院落,就是高手众多,相信以陆慎的能力,也不会畏惧什么,可若是在地底,又有机关暗道一类东西的话,胜负便难说了。
另外,更让她担心的是:如果随火莲教下了这个地道,那么她用来同暗力营保持联络的“传信蜜蜂”,便不能够正常工作了。
陆慎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青久慕火莲教大名,就是没有这次机会,也早渴一见,此番既然已到贵教分舵,焉有不入之理?”
陆慎是被罂粟美人迷惑住了吗?还是自恃武功高强要来个“入虎穴,得虎子”?可叹不能直接告诉他她地用心,其实只要大家配合着演些戏,做出要离开的样子,对方说不定会同意另找地点见面,而自己这边也至少可以争取些主动。
云裳的眼珠转了转,“陆将军,这样吧,你自去会一会火莲教地公子,下官就不凑这个热闹了,云裳带着孔侍卫先行返回,以免众人挂念。”
不是她置陆慎安危于不顾哦,这样的地方,没有暗力营众人襄助,她如果去了,就是累赘嘛。
“无忧公主且慢”
云裳话音才落,忽听那大开着地密道之中,一声低唤带着蛊惑般传来;与此同时,一个素衣不染纤尘地年轻公子,出现在了密道入口。
这公子唤了这一声之后,却无下文,只是低眉敛首,温文地立在新月的身侧。那种感觉,如老僧入定,禅味悠远;又如白云薄雾,虚缈空幻;更似月华星熠,灼灼满乾坤。
火莲教中,居然也有此般人物。
而云裳,更是呆呆定住,无法言语。这样地气质,这样高山流水一样的纯然天成,她只在一个人身上见过那就是京城早市上的“卖花郎”。
也亏莲准走的时候,给了她全权使用两湖乃至江西的羽林禁卫军的权力。她才能够从他们的口中,知道了那神秘和尚这一重身份。可是,不是说神秘人是个和尚么?难道这个和尚不仅喜欢进女子的闺房,还喜欢扮成年轻公子的模样?
最重要的是:新月见他出来,竟是谦恭一退,口称“公子”……他就是一直以来辛月口中的“公子”么?“公子”与神秘和尚二而为一,那么他在此地出现……打破了云裳心中最后一丝幻想,他果然是火莲教的人。
云裳近乎发呆一样,一瞬不瞬地盯着那人良久……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开口,却是问那罂粟美人:“新月姑娘,是名为新月呢?还是姓辛?”
她这一问,才发现一直以来自己的失态,而那美人儿新月,也一直盯着她,隐隐地,竟有些酸态醋意真不知从何而来。
“她姓辛,名月,乳名月光。”那“公子”淡淡开口。他抬起头来,眉宇之间淡淡的慈悲隐忍,不食人间烟火一般,教人不敢逼视。
云裳轻轻“哦”了一声,黯然无语。




 第三百二十九章 黑暗刚开始

曾经为那个神秘人、为他的行为设想过千般可能,也做过千般辩解,就是要说服自己,他们不是敌人……看看周围的几个人,她叹口气。看来今天她也未必走得了了。
听莲准分析过,若论天下武功能力,少有及得上陆慎的,他一身霸道阳刚的内功,已臻化境,除非已故的当年“飞帅”复出,凭他的能力,足可以单枪匹马,纵横天下。但……她也曾问,难道陆慎就真的是无敌了吗?当今世上难道就没什么人,是有可能将他比下去的?
记得莲准沉吟了半晌,说道:“只有一个人是有可能的。他或者是没有武功,或者是武功极高……毕竟一直以来对他我没有太多了解。”
那说的,就是这位神秘人……曾以为是友,现在却是敌的神秘和尚或者,是“公子”。
“敢问阁下贵姓高名?”陆慎皱了皱眉,提高声音,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
“在下段南羽,现为火莲教客卿。”那人说罢,又垂下眼帘,“请几位随我入内叙话。”说罢,转头进入了密道。
仅此一句话,却仿佛有无穷的压力在周围的空气中产生,让人无法产生抗拒的念头。
而与此同时,原本空无一人的小小渔村,也霎时冒出了许多的黑衣红靴的兵士,张弓箭,直指三人。
陆慎已经抽剑入手,云裳也环视一周,微微蹙眉,放在腰间玉带钩上的手指微微摩挲了几下,忽然弯起嘴角笑了笑,轻轻掸了下身上不存在的尘土,反而抢在陆慎孔杰之前,迈入了石洞之中。
罂粟美女,或者说,是这里的主人家的一个侍女,正笑吟吟地看着他们,待陆慎和孔杰也都入了洞来,才跟在后面轻轻跃入,又反手在墙上一板,机关的轧轧声响起,那两块巨石慢慢合拢,最后“咚”地一声巨响,吞噬了他们身后最后一线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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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华似水,匹练般的垂洒在大地之上,宛如披上一层洁白的白纱。朦胧且幽怨的一抹淡淡的哀伤,便轻而易举的覆盖在了沉如晚梦般的大地上。
月光虽轻,却哀婉。
“孩子啊,不要怪爹爹狠心……爹爹也实在是……没有办法。这样的你……要怎么活在这个世上?难道我要让你……孤单的受尽世人的白眼吗?”顾文伦对着自己沉睡的女儿,沉沉的说着,仿佛是在自言自语一样,又好像是在安慰着自己,也好像是在安慰着他沉寂的女儿似的。
好像一切都回到了原点,回到了两个人相依为命的年月。
自小失去母亲的顾籽萄总是调皮的让他头疼。
可那样的女儿……
多好呀。
手中的尖刀雪亮亮的闪了又闪,举起来,却停留在半空。一双枯若松树的老手仿佛已经不能持续这把刀的重量,下一刀……只要狠心一点,只要狠心一点就可以……
结束了吧?
“爹……”
刀尖已经抵到了她的哽嗓,而一直躺在那里不动且安静的顾籽萄,福至心灵一般的忽然发出一声呓语。
这一声低低的呼唤,彻底让他的意志力崩溃涣散。
刚才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都在这一声简单的呼唤里崩塌,溃散。
“孩子啊……”顾文伦手中的尖刀跌落在地,在寂静的夜里发出咣当得刺耳的响动。伸出枯瘦的双手抱住顾籽萄瘦弱的肩膀,这个在朝堂上英勇无畏的顾大学士,在这一刻,终于痛哭失声。
房顶上,有人轻轻叹了口气,跃下了房檐,在夜幕之中掠过三个人影,其中一人落在他的面前,双手抱拳之后用手语在打着手势,比划着屋里的情况。
最先从房檐上下来的那个人轻轻一笑,伸出自己的左手来摆了摆,右手伸出,比出一个奇怪的姿势,那三个人相视一笑,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留下一人换班之后,另外三个人重新飞身上房,匆匆离开了顾大学士的府邸。
等到了安全的地方,被替换下来的那个人才叹了口气,低声说道,“顾大学士可真是够心狠的,居然要杀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幸亏公主早有防范,让咱们在这里候着。”
另一个小个子的人抓了抓脑袋,纳闷的问,“公主远在蜀中,怎么会算计的这么精准?她怎么就知道顾大学士一定会对顾大小姐下毒手呢?”
“大概……是因为她很明白,在顾文伦那样一个庸俗的男人的眼中,女儿的贞节是万分重要的吧。”
“难道不是么?女人的贞节,难道不重要么?我们村子里还有过一个寡妇不守妇道,被村子里的人发现之后,晚上就上吊了的事情呢。”
“或许是重要的吧,不过,在咱们那位公主的眼中,这些……都只能算的上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吧。”首先开口的人又开了口,带着一点戏谑的味道。那个在男色问题上被传的沸沸扬扬的公主殿下……还会重视这样的问题么?
贞节?
估计在她的眼中还不如一杯好酒来的重要。
“那接下来怎么办?”小个子的男人又开口询问,“顾大学士能杀自己的女儿一次,就能杀第二次吧?这一次……唉……顾大小姐真是可怜啊。”
那个人没有说话,看了看天上渐渐消退的月色,“是啊,要是再有第二次的话,就麻烦了。”
“那咱们怎么办?”小个子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没有了主意。
“公主让咱们好好的守卫着顾大小姐,要是她真的被她老爹给一刀宰了,那公主……”
“估计公主会一刀把咱们也宰了吧。”高个子的男人也犯了男。
“那就只能是……”
“只能是怎样?”小个子踮起脚眼巴巴的看着他。
“只能是一个麻袋,一把木棍,把人敲晕直接背出来,就这么办吧。”高个子男人又叹了一口气,不能伤了顾大学士,不能惊动了皇帝,不能让顾大小姐出事,这是三条铁一样的命令,被写在了来自公主殿下的亲笔手书之中。
但是公主……这一趟蜀中是不是去的有点……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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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日初升的光景,银安殿上,已经站立着所有的文武百官。
根据从蜀中传来的消息。叛乱似乎已经得到了最大程度的遏制。但是陆慎在奏折上写的清楚明白,是遏制,不是根治。
那也就意味着……无忧公主和少将军还要继续在蜀中停留下去。
然而随着凤紫泯脸色越来越难看,在朝堂上的态度越来越严谨,对待大臣近乎于苛刻这一点上来说,文武百官第一次是这么盼望着那个放。荡不羁的无忧公主能够早些回宫。
毕竟那可是满朝文武之中,唯一一个能让凤紫泯的脸色好起来的人啊。
“三陕总督启奏陛下,蜀中叛乱似乎已经平息,可是……在广西湖南一带,似乎还有火莲教的余党,而且人数还不在少数。”周大学士替代了顾文伦在朝中的职责,奏报着关于火莲教的最新情况。
本来只要一说到火莲教的话,凤紫泯的态度立刻就会转化成亢奋状态,至少也应该是……嗯,比现在的淡定要激动几分。
可是,今天这个办法似乎也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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