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女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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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女相- 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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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笑纳。”
陆慎点了点头,朝外头看了过去,一看,脸上的神色也不由得一变。
随着旻言身后进来的,是十名身姿窈窕,面容清秀美丽的少女,年纪大约豆蔻,个个是肤若凝脂,有沉鱼之姿容。
“还不过来,给陆二爷见礼?”她一声吩咐,十名美人排成一行站好,纷纷向陆慎服了一服身子,“给陆二爷问安。”
“陆二哥,这十个姑娘都是小妹从苏杭之地搜罗来的美人,个个都十分善解人意。”云裳随手拉起一个女子的手到陆慎的跟前站好,一双清媚的眼睛里闪着动人的光,“而且,最重要的,这十个姑娘至今都还是完璧之身。”
花厅里的众人一阵哗然,早就听闻无忧公主素来胆大,可他们谁都没想到她竟然胆子大到如斯境地!拂了凤紫湘的面子就等于拂了皇帝凤紫泯的面子!
就在这个尴尬已极的时候,花厅外有人又高唱一句,“陛下驾到!”








 第二百八十六章 知己的苦心

就在这个尴尬已极的时候,花厅外有人又高唱一句,“陛下驾到!”
这一声如同炸雷落海一般平地惹出一番惊涛骇浪来,众人刚刚站了起来,又慌忙跪拜下去,对着当朝的九五之尊行礼,口呼万岁金安。
凤紫泯今天十分的喜悦,红栌跟在他的身旁扶着他走进花厅,一向沉稳冷静的脸上带出和蔼的笑意,朝着百官一挥手,示意他们平身站起。
“陛下驾临寒舍,老臣不胜惶恐。”一直处于世外之人状态的北侯陆灿慌忙上前迎接,在凤紫泯身前跪拜下去,凤紫泯双手相搀,“老侯爷今日是二公子的大喜日子,一切虚礼就都免了罢。”
陆灿站起身,陆谨和陆慎都过来见礼,也被凤紫泯拦住。云裳磨磨蹭蹭的跟在他们的身后,一对清媚的眼睛瞧着凤紫泯似笑非笑,嘴里漫应道,“云裳给陛下请安。”
凤紫泯看了看她醉眼朦胧的样子,摇了摇头,很自然的走过去拉了她一把,免去她的跪拜之礼,云裳微微笑了下,她本来也没打算要真的给他跪了行礼。
“仪式刚刚进行到哪里了,继续吧。不要耽误了吉时。”有人给凤紫泯搬来了高脚的太师椅,凤紫泯居中而坐。因为有了天子在场,花厅里的气氛一下变得紧张且隆重了起来,那十个姑娘跪在一旁,瑟瑟发抖。
凤紫泯垂目看了她们一眼,问道,“下跪等何人?”
陆灿看了一眼含笑不语的云裳,见她根本没有回答的打算,只得硬着头皮支支吾吾的应了一声,“回禀陛下……这是……嗯……”
一句实情让老侯爷憋得脸都红了,也没说出所以然来。他要怎么说?难道直接说,这是无忧公主给他儿子送来的新婚贺礼么?
云裳轻笑一声,看着脸色变得难看起来的凤紫湘,缓缓的说道,“回禀陛下,这些都是云裳送给陆二公子的新婚贺礼呀。”说完还纯真的眨巴眨巴眼睛。
凤紫泯脸上的笑容一敛,压低了声音说道,“胡闹。”
云裳呵呵的笑着,走到跪在地上的那些美女面前,转过头来对凤紫泯道,“陛下,我听说为人妻子最是辛劳,要相夫教子,是一辈子的苦差事,我心疼紫湘公主,不想让她如此操劳,故而准备了一些奴婢仆从来伺候她嘛,这难道不是我的一番好心,难道不是送给陆二公子的最好贺礼么?”
“有道是在家从父,出嫁从夫,眼看着紫湘公主就要从夫了,我这个她的好朋友可绝对的要给她做后盾呀,不能让陆慎以后欺负了她呢。”
这一番话,怎么说,都让人觉得有些不对劲,也不能让他人所信服。
凤紫泯摇了摇头,看着陆慎,“算了,女大不中留,紫湘嫁给了你,就是你们陆家的人了,以后日子要好好过,紫湘,你也要尽早为陆家开枝散叶,做好妻子的本分。”
云裳默默一笑,凤紫泯刚刚说出“妻子”这个词的时候,让她不由自主的想到的是……“棋子”。
这么说也没错,反正凤紫湘嫁给陆慎就是涌了见不得人的手段,而凤紫泯却极力促成了这件事,这其中,以及背后的深意,已经不用他人再去想了。
一场喜宴,竟似乎是被这两个插曲而闹得近乎不欢而散了。
云裳在酒宴上喝得十分尽兴,凡是有人来敬酒,她都来之受之,一派淡然闲适的享受姿态。
她不知道,在婚房里的凤紫湘已经将钢牙咬碎,这份人前的羞辱她一定要不择手段的给夺回来!
“楼云裳!”
三个字仿佛从齿间蹦出,带着金玉尽碎的决绝和狠辣!
春桃进来的时候,凤紫湘手中端着的喜盒砰的一声丢在了她的身上,砸得春桃一个没留神躲开便坐在了地上。
“废物!”凤紫湘勃然大怒,扯下自己的珠帘凤冠丢在床上。春桃大惊失色的扑上去,替她弄好散乱下来的头发,“公主息怒啊,这个珠帘只有等您的夫君到了才能亲自为您拿下来啊。”
自己的夫君……
凤紫湘沉默了下来,对呀,不管怎么说,不管那个人他要怎么不愿意,要怎么排斥自己,在鸳鸯谱上,她和他是一对被写好的情侣,是一辈子相濡以沫的夫妻啊。就算楼云裳再怎么厉害,再怎么能折腾,她也只是一个和他同朝为臣的不想管的官员罢了!
春桃惊悚的看着凤紫湘嘴上浮现出来的阴冷笑纹,慌忙之中勾住她的一根头发,凤紫湘想也没想,直接抬起手来就赏了她一巴掌,“滚!”
春桃慌忙退了下去,走到屋外合拢上房门的她揉着自己的痛处,狠狠的朝屋里看了一眼。
同样恶毒且森冷的眼神儿,竟然和房间里的那个新娘的,如出一辙。
半个时辰之后,宴席上的人多半已经滚到了桌子底下,还有些半清醒半醉的相互搀扶着踉跄着往外头走,又有一些人忙着和陆谨和陆慎告别。
凤紫泯早就回去,而云裳却还在酒桌上,一手撑着头,一只手捏着两根细细的竹筷,有节奏的敲着自己的酒杯,叮叮,叮叮。
满座的宾客都离去,只剩下她和站在自己身后的旻言。
陆慎在门口送走之前的最后一个客人,回过头来的时候,她也已经摇摇晃晃的起身,旻言赶忙扶着她,被云裳一甩膀子,丢到一边,旻言没有办法也只好是跟在她的身后,谨防她会忽然摔倒受伤。
瞧着她摇摇晃晃的从自己的身边走过,陆慎甚至不能辨清他此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心情。
她的嘴里哼着不成调子的曲子,咿咿呀呀的是他不曾听过的曲调。
旻言在后头不好意思的解释说,“二爷您别介意,公主她……最近一直心情都不太好,她……唉,这么跟你说吧,莲公子走了,不辞而别,公主还没能适应过来。所以情绪上有些失控……”
陆慎摇了摇头,她的情绪,很平静,也没有激烈,是在一个正常的范围之内。只是,她太平静了,他知道,云裳此时的脑子还是一片清明的,她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也知道自己现在做的,到底要承受怎样的后果。
她都清楚。
可她还是这样义无返顾的做了。
想起拿十个被她送来的姑娘……陆慎就一阵好气又好笑,这算是替他出气了么?
可也不能改变任何的事实吧?
他摇了摇头,瞧着前头渐行渐远的那道纤细的身影,唇边溢出来一个自己都没察觉的微笑。
旻言一惊,看在眼里,犹豫半晌低声道,“二爷如今已经是皇家的驸马,公主若是日后……还请二爷多多照应。”
陆慎的眸子一沉,他如何不知道,功高盖主是人臣大忌,而恃宠而骄难道不也是人臣的忌讳吗?
这样简单的道理……她会不懂么?
陆慎的眼中闪过不自然的神色,他的心似乎想到了些让他觉得不妙的东西,却又不可轻易说出。
云裳……
他的心陡然一颤,解开胸前的大红绸花丢在地上,大步流星得到朝前头紧追几步,来到云裳的背后一把把她扛了起来,放在自己的肩头,云裳正哼着曲子,被人呼啦一下扛到肩头,瞬间有些天旋地转的眩晕,不过……
云裳的手臂攀到眼前这个人的脖子上,呵呵的笑了起来,没心没肺的点着他的脑门道,“你不是说走了就不回来了么?你不是走的很潇洒么?有本事你别回来呀!”
陆谨在他背后大惊失色,追上两步,“二弟,你要干什么?”
他能干什么?
陆慎头都没回,扛着云裳往外走,云裳在他肩头咯咯的笑了起来,伸手去抓头顶上拂过的叶子,揉碎了丢在他梳得整整齐齐的头顶上。
留下一路的碎叶和一路的欢笑。
旻言紧张的跟着追了出来,在陆谨身边停下,“陆大爷,这……二爷不会做糊涂事吧?”
陆谨摇了摇头,这两个人,一个不得已而为之,一个置之死地而后生。
都是苦命的。
看着旻言如此担心,陆谨只能宽慰他道,“别担心,二弟他……有分寸。”他对自己的弟弟有信心,他会如此,不过是因为……同病相怜而已。
陆谨说着这样违心的话,自己都不能相信。
陆慎是他一奶同胞的弟弟,他的心里在想什么,他是一清二楚,相反的,他在想什么,陆慎也一清二楚。
这也就是为什么在那天陛下赐婚的时候,陆慎根本没有反抗,根本没有为自己做任何的辩解的缘故。陆谨知道,陆慎是想在用这个赢取了凤紫湘的笨方法来让自己忘记了另一个女人的存在。
但是他忽略了,那个走进他内心深处的女人,怎么可能乖乖的看着他成亲!而不闹出一点动静来?
一直沉稳的她,还是动了。还是变了。
在失去了莲准之后,她的一颗心,也变得更加难以让人揣测。
树荫另一头,云裳环抱住眼前人,将头放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深深的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猛然睁开了眼睛。
这个人的身上……
没有她熟悉的莲花的淡雅香气!
“你是谁?”她忽然挣脱了这个人的钳制,从他的肩头跃下,站在他的面前,一双星眸冷光连连。陆慎看着她戒备的神色,眼中流淌着痛色,他伸出手,捂住她的眼睛,“别这样看着我,你到底……要将我认错多少次!”













 第二百八十七章 一夜枉风流

陆慎看着她戒备的神色,眼中流淌着痛色,他伸出手,捂住她的眼睛,“别这样看着我,你到底……要将我认错多少次!”
到底要将他认错多少次!要这样直截了当的打击他多少次,她才能放过他?
云裳强撑着脚跟站稳,却无论如何怎么也站不稳,歪歪斜斜的看着眼前这个人一会儿一变成两颗的脑袋,笑了起来,“啊!你是陆慎啊!你今天是新郎官啊!怎么?放着好好的洞房花烛夜不过,跑出来追我呀?”
她往前走了一步,点着他身上的大红新郎服,没心没肺的笑着,“你新娘子看见,就不高兴了。”
“谁管她高不高兴。”陆慎喝了些酒,话也比平时多了起来。在这么一片静谧的暗黑色的树林之中,他才能和她这样坦诚不公的对话。
“这就对了!谁管她啊!陆慎,你不开心,你娶了那个女人不开心。”她嘟起嘴巴来,带着点娇羞和可爱的神色,但更多的还是同情,“你不开心,我也不开心。”
陆慎眼中神色一动,看着她的时候眸光也深邃了起来。她说她不开心,她说他娶了别的女人而她不开心吗?
“云裳。”他沉声,伸出手来扶住她的肩头,她的身上有好闻的莲花的香气,还有浓郁的酒气,她的身子一直不停的摇摇晃晃,一个东西从她的前襟里掉了出来,自己也浑然不知。
陆慎扶着她,生怕她一个不留神倒地,打算腾出一只手去捡起来掉落的东西的时候,云裳一阵眩晕,嘴里念了一声,一只手在自己的脑袋上乱挥乱抓,一边愤愤的嘟囔着,“这谁啊,这么损阴德!敢把星星都放我脑门子上了?”
陆慎哭笑不得的托着她的腰,最后狠了狠心,她这个样子要想送她回莲心小筑可实在是不可能了,陆慎双臂用力将她抱了起来,大步流星的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这房间自然不是现在用作新房的那一间房,而是他未婚之前的那一间房间。因为他习武的缘故,陆灿将他的房间布置在后院偏远的地方,那地方比较安静,任他舞刀弄枪也不会惊扰到旁人的休息。
此时,这块地方就成了他可以让云裳休息的地方。
他抱着她穿过两处庭院,下人们都吓傻了,站在他们的身后不住的张望,却没有一个人敢议论半句闲言碎语。
陆二爷的脾气,犯上来就足够他们上上下下的喝上一壶。
在新婚之夜都敢这样堂而皇之的抱着不是新娘的女人在府上这样招摇而过,陆二爷!伟哉!
轻轻的将云裳放在床上,她的发髻在他放下她的时候散乱开,发簪叮当一声跌落在地上,满头的乌发瀑布一般倾泻而下,满满的铺了一床都是。
她真的好美。
趁着满天的月光,他第一次看到这样柔美温和,沉默乖巧的云裳,她是如此的文静,和平日里的张牙舞爪截然不同,睡熟的她眉心会不自觉的簇成一个小小的川字,仿佛在川字之下隐藏了无限的烦恼和苦闷。
他的手指不由自主的抚上她的眉心,这样沉浸在伤心之中的她,让陆慎莫名其妙的心痛。
云裳……
这两个字对于陆慎来说就是天上的一朵不停漂浮的云彩,他讨厌她的时候,她停在离他很近的地方,而当他逐渐被她所吸引的时候,她又飘到了距离他很远很远的地方,让他无论如何也抓不到她的一角衣裙。
这样可遇而不可求的女子……让他只能喟叹一句,怎奈恩怨情仇如浮游,朝生暮死何必妄自求,不如共我飞花携满袖,爱与恨,各自休。
人生,本就是长恨水常东!
他就是向西的岸,而她是向东奔流的江水,滔滔的浪潮,只是为了和他渐行渐远。
他将她安顿好,没有招其他人来服侍,亲自替她脱去了鞋子,给她盖好了被子,想她一个酒醉之人,夜里睡醒一定会口渴,陆慎出去到厨房里提了一壶热水,打算为她泡上一杯浓茶。
就在这个时候,耳后忽然有一阵恶风袭来,一手提着热水壶的陆慎抡起胳膊毫无征兆的向后一抛,本来他这样做的话是肯定百分之百可以击中背后的偷袭者的,但是热水壶扔出去的话,难免会飞溅出开水,也很容易让躺在床上酣睡的云裳烫伤,就算他手头够准,水壶落地的声响也会惊动她。
他这么琢磨的时候,手里的动作一滞,改为飞起一腿,朝后头踢了过去。
身后的人轻笑一声,矫捷的躲开了他的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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