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女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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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女相- 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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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裳想了下,对顾籽萄继续说道,“你看,西厢房的房子很大,还有院子,挨我这里也比较近,另外,那里宽敞又安静,如果你有个什么客人的要来看你的话,实在是太方便了。”
顾籽萄当然深明白楼云裳口中这个客人的概念,顿时红了下脸,推了她一把,嘴里却说了两个字,“谢啦。”
当天,姐妹重逢,两个人自然是开心的不得了,莲准晚饭之后就回了自己的房间,留点时间给这一对姐妹两个说说私房话。
两人一直说到夜半子时,才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顾籽萄这一天过得极其的乏累,躺下就睡着了,云裳起的太早也早就困了。只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的,却是自己在睡着之后,深深的陷入了一个不想面对的梦境之中。
饶是一场梦境,也让她着实的冷汗涔涔了一把。
梦里头,昏蒙蒙的,到处都是烟雾缭绕的升腾,好像是在仙境,也好像是在火场,总之不是寻常的处所。云裳拨开眼前的烟雾重重,往前头走着,走着走着便被地上的藤蔓绊了一下,摔倒在地,等她揉着膝盖站起来的时候,眼前却多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



 第二百四十六章 杀人的梦境

此处乃是荒山一座,除了自己竟然还有别的生人在?云裳不由得深深的陷入到了一场思绪的风暴当中,左思右想之后,她于电光火石之间得出一个结论来。
这……大概是山妖?
可这只手上,指甲圆润,既没有毛鳞覆盖也没有尖利的爪钩,相反,还细细白白的骨节分明的好看的很。她忍不住伸手捏了捏这只手,嗯,估计这手的主人且还喜欢舞刀弄枪,手指上有细细的茧子。
而且……左右端详着这只手,这皮肤的纹理……怎么看都像是……有点眼熟?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这手的主人终于开了口,“你打算这样一直跪在地上不起来了么?”
这说话的口吻和语速……
“陆慎?怎么会是你?”云裳脑袋里瞬间像是被人同时点燃了一百只过年时候才用的到的二踢脚炮仗一样,轰了一声,抬起头,果然看见了陆慎那张冰块脸,以及没什么情绪的眼睛。“你不是去打仗了么?怎么会忽然在……”
哦。是了,这地方不是现实的大凤朝,这是她的梦,在梦境之中,没什么是不可能的。
陆慎冰块的脸上没有一点的情绪,深邃的眼睛看着她,那只弹出来的手,仍旧不动地方的摆在那儿,等着将她扶起来。
这地上特别的凉,让她坐着坐着就有点腿麻,不由得借着人家的手直接站了起来,“好吧,多谢。”
可是他还没有回答她,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梦里?
“啊?难道?”云裳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被他握着的手也嗖然变得冰冷,什么人会出现在梦里?在她的想法当中,只有一种人可以随意的出现在别人的梦里。
那就是——死人。
她看着陆慎的表情瞬间凝固了下,眼中流露出半刻的悲伤。
陆慎冷漠的看着她,他的手……果然冰冷的没有任何的温度。
“你……你战死了么?陆慎?”她问这句话的时候,着实的心疼了下,她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会突然之间这么的悲伤,其实她之前也没有和陆慎很熟,其实,他们俩还算是结过梁子。
陆慎挑了下眉,抽回自己的手,“你不怕我?”
“你真是战死了?”云裳还是难以置信,下意识的伸出手在他的鼻息之下探了探,果然一丝气息也无。
他的皮肤上,隐隐约约的还有那么丝丝的冷气和青气在冒着,看得她好不心惊。
陆慎没有回答是,也没有回答不是。只是一把拽过来她的手,将她往外头拖,“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走吧。”
云裳向后使了个千斤坠,说什么也不遂他走,陆慎不好太用力拖她,只好停下身来看着她,“你不该来这里。”
云裳已经从巨大的震惊当中回过劲来,想起自己刚刚和一个死人手拉手一起走顿时心里一阵寒凉。“陆慎,你战死了。大凤朝的边境,是不是也被攻破了?”
陆慎还是淡淡的看着她,不说话。
云裳认为他的这种态度就是默认,一拍脑门,颓废的坐在了地上,“如果我能早一点筹措到修防御工事的欠款就好了,那样你就可以晚点死,不是,那样你就不用死了。”
陆慎点了下头,看她,“没错,都是你很没用,不然我就不用死了。”他再说这句话的时候,云裳忽然感觉到一阵阴风扑面而来,带着腥气和戾气,让人不寒而栗,她下意识的往旁边一滚,再抬头的时候,陆慎的那张冰块脸却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生生的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的。
待这五官相貌都变得清晰之后,云裳再也忍不住,一声惊叫被生生的压抑在了喉咙间变成一个更让人难以置信的声音。
“沈阔!”
这两个字的人名她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也从来没想到过会在这种情况下和他重逢。
乃至现在,她甚至已经闹不清楚眼前的这个沈阔,是个活人还是个死人?
“陆慎呢?他去哪里了?”她尽管再不想和这个男人说话,但是现在这个情况,她还是想知道知道,陆慎到底在哪儿?他究竟发生了什么?
沈阔看着她,良久良久,忽然张开了嘴,露出里面青色的獠牙,将云裳惊得慌忙向后退了好几步,却根本没有半丝的畏惧,眼神一错不错的盯着他的眼睛,“我再问你,陆慎呢?你把他怎么了?”
“金西亚说的没错,你喜欢上了别的男人。不是我的错。一切都不是我的错。”沈阔顶着一嘴的獠牙,满面青色却万分的愤恨。
不听他说这些话还好,听见他说这些话的云裳顿时气从胆边生。蹭蹭上前走了几步,点着他的鼻尖说,“沈阔,既然你要同我说说过去,我就同你说说过去。当初到底是谁在订了婚之后,却脚踏两条船,跑去和别的女人鬼混的?”
沈阔眼睛露出一点疑惑,“我同金西亚是情投意合,只可惜当时我已经同你订婚,就算没有金西亚的话,这一桩婚事咱们也要一笔勾销的,裴佩,你难道就不觉得咱们两个人并不合适么?你性子太硬,从来不会替别人着想,你的心里只有你的事业,除了事业,男人只是你的玩偶。”
听着这些评语,云裳气急反笑,手指都跟着抖了起来,“很好,很好!沈阔,你今天总算是说出了真话实话来,你喜欢金西亚,可以,可你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我?让我在亲朋好友的面前抬不起头来!”
“你太以自我为中心了。什么事情,什么时候你都不曾听过我的话。”沈阔的身上开始弥散出来层层的黑气,一圈一圈的扩散,“哦,我倒是忘了,你本来就是个恶毒的女人,我喜欢西亚,你就将她害死了,哈哈,我今天来,便是要为她报仇。”
云裳慌忙向后退了两步,脑海里似乎有谁从楼顶跌落的画面一闪而过,她的眼中闪过的畏惧自然没能逃过沈阔的眼睛,没见他怎么动,他的人就已经飘到了她的身前,一抬手卡住了她的脖颈,把她高高的提了起来,“沈阔……是你将我带进了这个梦境?”
“没错。”沈阔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苦于挣扎的小女人,阴险的笑了起来,“古董界的翘楚裴佩大师,只有你彻底在那个世界上消失的干净,你的一切,才会变成我和西亚的一切。”
“不,不!”云裳痛苦的摇着头,双手把住他的手腕,可沈阔的手此时就是两把钢钎一样,牢牢的钳住了她的脖颈,呼吸越来越困难,她甚至不能吸进一丁点的空气。
可她在这个生死相关的时刻却明白了,沈阔和金西亚一直以来想要的都是她留在前世的那笔遗产。没错,除却她多年收集到的古董宝贝之外,她还有一笔数字极其可观的现金存款。
可是,沈阔为什么能造出这样的一个梦境,将自己牵引进来呢?她不明白。制造梦境这种事情,应该不是一个凡人能够完成的事情吧?
空气越来越少,疏到头脑当中的血液也被滞留在喉管处,她的脑袋……快要爆炸了。
“为什么?”她们从前不是如斯相爱么?
“我今天就让你死的明白,我和西亚本就是青梅竹马的一对,本来我们的计划是在让你嫁给我之后再动手除掉你,这样你的财产,你的地位就都会被我们所取代,可惜你发现了这一切,不然你就可以活的久一些。怎么样?裴佩,你是不是觉得女人有时候太聪明了,反而不好?”
原来是这样……
她临死都不想哀求这个男人,她的目光冰冷,看着沈阔变得血红的眼睛,她终于明白,沈阔已经不再是从前对自己甜言蜜语的沈阔了。在那场情战当中,她输的很惨,原来,从头到尾,她才是那个多余的小三,而非是那个美女第三者金西亚。
可是她不想死。
至少,她不想再死第二次。
在梦境之中被人杀掉,估计……等到顾籽萄醒过来的时候会被自己冰冷的尸体吓到。
然而对方的手开始往里缩,越缩越小,越缩越紧。
好吧,就到这里吧。
一切,终结。
云裳将眼睛一闭,含了很久的眼泪从眼角滑落。
“沈阔,你可曾知道,那时候,我是真心实意喜欢你的。”
泪水,滑落的瞬间,她的心也随着泪滴一起,摔成了七零八落的凄惨样。
“放开她。”一道冷冽的声音穿透了耳膜,云裳在弥留之际,居然看到了刚刚消失了的陆慎。
接下来,便是一道强光,接着,便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云裳,云裳!”身边有人在不停的晃动着她的身体,是谁在喊的这样的凄厉。
她慢慢的睁开眼睛,竟然有光。
动了动胳膊,她的手还能动,居然没有死么?还是死了又穿越了一次?
她挑眉看着身边哭的乱七八糟的顾籽萄,柔柔的笑了下,“顾姐姐。”
莲准松了口气,将贴在她背后为她度气的手掌收了回来,擦了一把她额头上的汗,“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被梦魇魇的这么厉害的人。现在好些了么?”
云裳点了点头,自己还能感觉到脖子上一阵阵的发疼,“我刚才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莲准瞧着她,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后背,将她靠在自己的身上,让她安心,“没什么,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云裳虚弱的点了点头,幸好,她没死,她还活着,还能看见这些挂念着她的人,云裳觉得自己的这次穿越,穿的很是值得。
莲准看着顾籽萄,摇了摇头,顾籽萄心领神会,他们都听见了,她在挣扎着的时候,喊着一个人的名字。
陆慎。




 第二百四十八章 若解心头恨

有人说过,若想要一个人迅速的成熟的法门,只有一个,那就是经历磨难或是挫折,再次也要是个打击。
而对于菟丝草小弟马策来说,前日立他父亲欠款的事情是个小挫折,而他昨日遭遇的抄家则是场磨难,今天凌晨哥哥的自缢身亡则是一场打击。
三者并施之下,他的一颗菟丝草心脏也被硬生生的磨了一层的石头岩层出来。
这个本来色彩缤纷的世界对于他来说,只是过了那么两天不到的时光就变成了一团的漆黑。没有一丝儿的光明。
云裳她还是裴佩的时候也经历过这种阶段,比如,她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离异了,然后没有人愿意要这个拖油瓶,幸好她的祖父还有良心,将她捡了过去,只是却不怎么用心养着,索性她自己领悟了这个人生只能靠自己的至理名言,将学习搞得很好,又幸好,她的头脑也够发达,懂得如何上位,如何让自己在早年混的还不错。
只可惜,如此努力活着的一个女娃娃却还是没能让老天爷觉得好,早早的送给她一个坏心男人,还夺走她年轻轻的一条小命儿。
真是想起来就要自怨自艾。
可她毕竟是个了不起的女汉子,早晚能挺过来。只是眼前的这个真汉子却看起来似个软妹子的性情。
受了这样的打击,估计他想死的心也有了。事实证明,马策不仅是想死,而且已经在用一种慢慢折磨自己的方式,要将自己弄死,好去和他的老哥作伴。
他在绝食。
来之前,云裳已经听寒无咎说起过这件事情。
而她思前想后,深觉得如果是让他们兄弟两个都这么悄无声息的死在牢中的话,她倒是有点对不住第一次开口求她办事的寒无咎了。
可是对于前来探望的这两个人,马策却给了一张冷脸,尤其是在看到了寒无咎身后的云裳的时候,他的眼中闪过奇怪的色彩,嗖的将脑袋别了过去。显然,他并不想看见这两个人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尤其是看见了这样的自己。
寒无咎先是将大道理和小道理都给他讲了一遍,无果,又是将眼下的实情都和他说了一番,还是无果。于是,一向不大擅长说话的寒无咎便瘪了词,抬起眼来看着云裳,那意思就是在求援。
云裳没甚奈何的看了看他,琢磨了一会儿的功夫,她示意牢头过来打开了铁牢的大门,咣当当的声响一发出隔壁的他的狱友们就特别的兴奋,大概这个新来的邻居不是要死了,就是要去送死了。
云裳松了口气,走了进去。蹲在马策的身旁,用手指碰了碰他的胳膊,马策果然抖了一下,又往里头缩了缩,云裳低垂着眼帘,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我知道你现在什么也听不进去,也不想听我们说话,更不想见我们,对么?”
那个黑漆漆的一团,不说话。
云裳笑了下,毫不介意的继续说道,“我只说一句话,希望你能听上一听。”
她上一次对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只是在两日前,那时候,他自愿自荐到她的府上去做面首,只为保全家人。
然而现在,他想要保护的那个兄长,已经狠心的抛弃了他,自己独个儿到另一个世界里头去逍遥快活了,这一种被抛弃的感觉让他感到很难过,也很孤单。
原来他那么在意的人,竟不是那么在意他的。
云裳注目看了他一会儿,浅浅的笑了。
她的确只说了一句话。
“若解心头恨,拔剑斩仇人。”
只有十个字。
却铿锵有力。
云裳说完,又补充了一句,“你想通了,便让狱卒来传个信,我来接你。”她说完,站起来,对着寒无咎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寒无咎疑惑的看了看蹲在地上无动于衷的那个马策,遗憾的摇了摇头。
待二人出了大牢,云裳见寒无咎一脸的不愉,便安慰道,“是活还是死,都是个人的缘法,凡事都讲究个天时,地利,人和。你且看如今,咱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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