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宠弃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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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宠弃妃-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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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沁雪怔了怔,挣扎了片刻,还是迈动着僵硬的双腿,缓步走了过去,在离他几步之遥的地方,停下了脚步。
东陵弈桀微微拧眉,不耐的声音响起,“同样的话,别让本王说第二遍。”
云沁雪深吸一口气,肺腔被热气熏得暖烘烘的,她缓慢的走到岸边,突然,脚下被他一个用力的拉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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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沁雪的整个身体,猛地栽进池中,长发飘浮在水中,似一缕深黑的水藻。
她被迫吞咽着热水,鼻息下冒出许多气泡,气管和肺部,传来被刀棱切锯的裂痛,一阵阵的窒息感,压迫着胸口,剧烈的痛苦,从胸腔蔓延开来。
一切来得太快,本能的求生欲,让她死死的攀住他的身体。
忽地,唇上传来柔软的覆盖,胸膛中的氧气,渐渐变得充盈,她贪婪地吸吮着,他渡来的氧气,全身的每个毛孔,都要颤栗着。
下一刻,她感觉到,压在身上的压力,渐渐消失。。。。。。
水花飞溅,她猛地窜了出来,呛咳出大量的积水,大口的喘息,莹白的双颊,被水汽蒸氤成绯红,湿发如墨玉披垂,眉目间,沾染着晶莹的水珠。
她纤瘦的后背,抵在暖热的池壁上。
无瑕的美玉砌筑,浸着温热的池水,水气缭绕氤氲,如烟如雾。
东陵弈桀强势的逼近,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鼻尖相触,气息交融。
浓黑的睫毛,似恼怒的轻眨着,像是匍匐的蝶翅,濡湿的秀发,有一缕覆在颊畔,衬得黑发如绸,明眸如水,粉唇若花,惑人心魂。
云沁雪眸中闪过一丝愤怒,话到嘴边,凝成一个隐忍的单音:“你。。。。。。”
东陵弈桀抬眸看她,深黑的眼眸,闪过一丝光亮,唇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我怎么?”
云沁雪眉心微蹙,深吸一口气,暖暖的热气蒸腾,隐隐觉得头晕脑涨,双手抵在他胸前,指尖灼烫,咬牙道:“请王爷让妾身上去,妾身还穿着鞋袜,恐脏了池水!”
东陵弈桀勾唇一笑,倏地沉入水中,云沁雪面色一惊,突然,脚被人钳制住,他竟然在池底,脱去她的鞋袜,只觉脚心传来一丝麻痒,云沁雪柔美动人的脸颊,泛起一层红晕,直达耳根,原本恼怒的声音,却变成隐忍不住的轻笑,“快放手。。。。。。”
东陵弈桀从水中冒了出来,精美的绣鞋,被扔到池畔,白色的布袜,飘了上来。。。。。。
他的眼眸幽深,玩味的笑了起来,“现在,是不是可与本王同浴了?”
云沁雪目光一怔,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戏耍,不由沉下脸色,冷声道:“妾身来见王爷,是为了今日擅自出府的事。妾身恳请王爷,若是要罚,就罚妾身一人,此事与其他人无关。”
东陵弈桀撩起她的一楼湿发,缠绕在指尖把玩,嗓音变得沙哑低沉,“给你个机会!”
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俯耳哑声道:“取悦了我,此事就不再追究。”
云沁雪呆了呆,不禁皱起了眉头,随即又松开,怔怔的盯着他。
东陵弈桀勾了勾嘴角,眼底的笑意,随即敛去,看她一眼,沉声道:“记住,要心甘情愿。”
云沁雪紧咬着唇,他的手段残忍,这样做,无非是想挫她的锐气,柔软的小手,颤抖的伸向他的胸膛,阂上眼,仰起头,轻轻的吻了上去。
耳畔传来他取笑的声音:“王妃打算这样取悦本王?”
云沁雪身体不由一僵,听他的声音,略带沙哑,显然已经动情,只觉手被握住,他将她抵到池壁上,倾身吻了下来,吻得殷切缠绵,像在她身上,燃起了熊熊大火,一发不可收拾。
脸上灼热的气息喷拂,身体在他的亲吻中,轻微的颤栗,呼吸渐渐变得紊乱,心脏剧烈的鼓动着,胸腔极度缺氧,一阵晕眩袭来。。。。。。
东陵弈桀微阖着眸,许久,未见她有所反应,疑惑的睁开眼,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这个女人,竟在与他亲吻时,昏过去了。。。。。。
长吐一口气,揽过她的腰侧,微一用力,将她从浴池中抱了出来,水花溅在大理石的地面上,沁湿了纹路。
他赤身上岸,走到衣架前,将她轻放在软榻上,穿上素绸裕袍,垂眸间,见她手腕上莹白的玉镯,眸光闪动,唇角勾起一抹淡笑。
俯下身,横抱着她,步履沉稳的走进内室,一路上,串串水珠滴落,将她放在金丝软榻上,守在一侧的婢女见状,慌张的说道:“王爷,让奴婢来吧!”
东陵弈桀眸中闪过一丝不悦,似乎在不满他人,剥夺属于自己的乐趣,冷冷的声音,含着愠怒:“退下。”
婢女不由一惊,不敢迟疑,赶紧退了出去。
东陵弈桀收敛眸光,修长的手指游弋,拉开她腰间的束带,突然,一个小而精致的胭脂盒,倏地从中滚落下来。
东陵弈桀微微眯眸,稍弯下腰,拾起那盒子,转眸,看着她未施粉黛的脸庞,眸中浮出一丝冷沉的光芒。
将那盒子拧开,他凑近轻嗅,淡淡的幽香,散发开来。
指尖轻点,放在指腹上摩擦,莹白色的粉末,不是脂粉,也不是胭脂,却放在胭脂盒中,侧眸,看着榻上的躺着的女子,眸中疑惑多了一层。
取来纸张,从中倒出一点粉末,放入纸包中。
随即转身,步履沉稳的走了出去,沉声交代:“莫离,把这个交给上官澈,查出这是什么,一有消息,马上回报,不得延误。”
莫离转过头来,看着他深沉的目光,赶紧接过,道:“属下遵命!”
一夜无梦,云沁雪幽幽醒来,只见初蕊坐在床边,手上拿着团扇,轻轻的给她扇着风,见她醒来,淡笑道:“小姐!”
云沁雪眨眨眼,看着头顶的贴紧帐,小声道:“初蕊,我怎么回来了?”
初蕊微微一笑,道:“王爷亲自送你回来的,这件事,只怕已经传遍整座一座王府了。”
云沁雪微微蹙眉,她可不认为,这是好事,突然想到一件事,心中一惊,立刻弹坐起来,低首,查看自己的衣物,已经被换了,他是不是发现了?
不过,那香粉,看起来是普通的粉末,他应该不会察觉吧!
转头,抓着初蕊的手,比划道:“初蕊,你有没有看到,这么大的一个胭脂盒?”
初蕊见她神色慌张,点点头,赶紧起身,从梳妆台上拿来,低声问道:“是这个吗?”
云沁雪赶紧接过,迅速打开,盒中的粉末,似乎少了一点,又或者,是自己太过忧心所至。
这时,门口传来一道轻柔的声音,“表姐,你醒了!”
绣心面色有些发白,捂着胸口,走了进来,初蕊站起身来,看着她的模样,淡淡道:“绣心,你是不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要不,去找个大夫瞧瞧!”
绣心难受的摇摇头,“我也不知怎么回事?这些日子,看到油腻些的食物,就很反胃。。。。。。”
话还没说完,胸口又是一阵酸意涌上,她连忙捂住嘴巴,朝外面奔去,弯腰一阵干呕。
初蕊看着她的背影,皱着眉道:“怎么跟害喜一样啊?”
云沁雪看了她一眼,轻斥道:“人家一个黄花闺女,不要乱说!”
一连三日,东陵弈桀都召了不同的侍妾侍寝,本已经听到这些,她可以,你是从前一样漠然一笑,可是,何时,心里竟会这般的酸涩不已。
父亲派人来传话,说再给她一个月的时间,若是一个月之后,东陵弈桀没有变成痴儿,他就要将母亲,看着手中的胭脂盒,心仿佛被两个人用力的撕扯。
似乎是有意在避开他,她会抽他不在府中的时候,书房借书看。
回到梨花苑,走进房中,见绣心坐在床上,手捧着一个瓷碗,缓缓放在嘴边,脸上犹带着泪痕,她心中一紧,出声唤道:“绣心?”
突然听到声音,绣心受到惊吓,手上一松,嘭的一声脆响,瓷碗掉在地上,摔成了碎片,里面黑黑的药汁,也是洒了一地。
她转过头,看到云沁雪站在门边,不禁面色煞白,惊惧的站了起来。
随后,迅速低下头,看着地上的碎片,赶紧蹲下身子收拾起来,手隐隐颤抖着,一不小心,割伤了手指,殷红的血,顿时冒了出来。
云沁雪连忙走了过去,闻着那浓重的药味,见好她的手伤了,赶紧道:“先别收拾了!”
说罢,将她拉到床边坐下,迅速拿来纱布,替她把手包扎好,手探向她的额头,关心的问道:“不舒服,有没有叫大夫来看诊?”
绣心并不说话,只是一味的哭泣,柔美的脸上,泪水纵横,半晌才道:“表姐,我。。。。。。”
云沁雪见她神色不对,心下一紧,轻声问道:“怎么了?”
绣心六神无主的扑入她的怀里,泣不成声的说道:“表姐,你帮帮我!”
云沁雪见她这幅模样,不由慌了神,心疼的拿出丝绢,擦拭她脸上的泪水,着急的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绣心哭了许久,眼眶已经变得红肿,朦胧的眼中带着无助,抽噎的说道:“表姐,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云沁雪轻拍着她的背,安慰道:“你先跟我说,到底发生怎么回事了,我才能帮你啊!”
绣心面容惊惧,手轻轻的放在小腹上,咬唇道:“表姐,我。。。。。。我有孕了。”
本以为,初蕊是一句戏言,却不料,一语中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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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沁雪震惊的望着她,微微垂首,看着她平坦的小腹,惊诧的问道:“你怎么。。。。。。这是何时发生的事?你是被人。。。。。。”
依她的性子,定然不会是自愿的!她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子,若是让人发现有孕在身,以后,她还有何颜面活在世上?若是严重些,说不定会被捉去沉湖!
绣心还在哭泣着,梨花带雨的模样,很是让人心疼,哽咽道:“表姐,我好害怕,他一定容不下这个孩子的,我本打算夕打掉,可是,药到嘴边,我才发现,自己真的不忍心。。。。。。”
云沁雪心中一沉,绣心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而且,本意想留下这个孩子,她深吸一口气,沉声问道:“绣心,孩子的父亲是谁?”
绣心垂着头,双手死死的攥住,面色渐渐变得惨白,眸中闪过复杂之色,忽地捂住唇,苦涩的别过头,低声求道:“表姐,我不能说,你别逼我。。。。。。”
云沁雪叹了口气,手搭上她的双肩,劝慰道:“绣心,他既然污了你的清白,就要负起责任,你告诉我,他是谁?我定会想办法替你做主。”
绣心怔怔的望着她,贝齿厮磨着唇瓣,泣不成声道:“这个孩子是。。。。。。王爷的,那天晚上,我在出王府的途中,遇到了王爷,他喝醉了,把我。。。。。。”
说到最后,她已经无语凝噎,泪湿的双眼,模糊了眼前的一切。
绣心的话,犹如一块巨石,投入云沁雪的心湖,泛开一圈圈涟漪。
面色有些恍惚,搭在她肩上的双手,颓丧的垂下,心,微微的抽痛起来,她紧紧的捂着窒息的胸口,一阵阵的堵闷,让她难受得鼻尖发涩,眼眶发烫。
绣心泪眼朦胧的望着她,抽泣道:“表姐,对不起。。。。。。”
云沁雪目光一怔,面色煞白,不自觉的咬着唇,半晌,才缓过神来,平静的说道:“不必跟我对不起,这不是你的错!”
突然,绣心跪了下来,头狠狠地在地上磕着,哀求道:“表姐。我求求你,你帮我想想办法,我断不会,不知廉耻求王爷给我名分,我只希望,王爷能给我和肚子里的孩子一条生路。”
云沁雪脑中一片混乱,莫名的疼痛,缓缓聚积到胸口,仿佛要将心脏涨破,倏地,锒铛入发狠抽搐起来,疼的快要窒息,似夹杂着撕裂般的痛楚。
绣心抬起头来,企求的眼神,直直的望着她,“表姐。。。。。。”
云沁雪回过神,见她一直跪在地上,赶紧将她扶了起来,“先起来再说!”
两人皆是一阵沉默,好半晌,云沁雪的心情平静下来,侧目,深沉的望着她,心中闪过一丝怪异的情绪。
众所周知,整座王府没有一个侍妾,替东陵弈桀生下子嗣,而促成这件事的人正是他,绣心早已领略过他的残忍,为了孩子,连命都不顾了吗?
这般的执意,是因为舍不得,还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
但是,这些日子的相处,她能看出,她是个善良的好女子,是否是自己太过疑心了?
看着她单纯的眼神,叹了口气,这般的傻,拿自己的终生幸福,做赌注,不求名分,只希望能生下他的孩儿,如此想来,岂会对他没有恋慕之情?
微微一个抬眸,脸上恢复了往日的冷静,声音亦听不出丝毫情绪,“绣心,这件事,我真的帮不了你,王爷讨厌别人左右他的思想,我若是帮你求情,弄不好,反而害了你。”
闻言,绣心泪如雨下,哑声道:“表姐,王爷那么重视你,你的话,他说不定会听!”
云沁雪眉头紧皱,心中不由生出一丝反感,沉声道:“你想得太简单了,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去找王爷,向他言明一切,到时,我会求他,给你个名份,至于孩子,你还是。。。。。。”
说到这,她不忍心,再说下去。
绣心失神的望着她,喃喃道:“表姐,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想想。。。。。。”
云沁雪点点头,若是能帮到她,她必然会帮,可这件事,在她能力范围之外,如今,母亲的性命堪忧,自己的事都没有处理好,哪还有心力,去顾及其他人。
不过,也许是因为,曾经遭遇过这些,基于同命相连的同情,她还是忍不住想帮帮她。
晚膳过后,云沁雪便吩咐初蕊打听孩子的事,一般情况下,侍妾怀孕的机率是微乎其微的,每次侍寝之后,都会有婢女送上避孕的汤药,由王嬷嬷亲眼看她喝下,方才无事。
如果其中有人意外怀孕,无需禀告东陵弈桀,专门负责此事的王嬷嬷,可直接用药让她们堕胎,若是有侍妾偷偷将孩子生下,被东陵弈桀知道,不仅仅是母子两个都要处死,连王嬷嬷也要带去赏罚院领死。
越想越觉得后怕,绣心腹中的孩子,想要活命,自然是留不得的!
夜凉如水,明月依旧。
月光扬扬洒洒地从天际倾落,如丝、如绸、如流水一般,醉了夜色。
初蕊从房中退了出来,正打算去就寝,蓦然转身,看到东陵弈桀步履不稳的走进梨花苑,身后竟然没有侍卫跟随,她心中一紧,赶紧迎了上去,赶紧俯身行礼。
一股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她皱皱眉,上前扶住他摇晃的身体,低声道:“王爷小心!”
东陵弈桀微微眯眸,眼前的人影晃动,他甩甩头,冷冷的拂开初蕊的搀扶,“滚开!”
初蕊心中一惊,被他那冷洌的声音震慑,愣在原地,不敢动弹。
东陵弈桀推开门,脚步仍有些虚浮,迳自向房中走去。
云沁雪坐在梳妆台前,穿着梨白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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