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算》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心算- 第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  。【阿菜】整理


《心算》
作者:望水桥
文案:
灵异的事件只是表象,最恐怖的场景在于人心,世事无常,人心叵测
有些人,他们心机深不可测,可以用无线电台控制背生双翅的诡异尸体
有些人,他们脑力高不可攀,可以用电流侵入别人的思维
法术?技术?谁能分辨?
最强大脑从不用自己记忆,
它只去影响别人的记忆,
唯有心,算迷局。
灵异现象的另类解读




第一卷 火烧冰麒麟
引子 '本章字数:1145 最新更新时间:20140209 17:32:29。0'
 一九六八年盛夏的一天上午,在位于河北省省会石家庄市的一座医院里,来了两个穿着军装的年轻人,一男一女,他们骑着自行车,臂上缠着红袖章,斜挎着帆布包,看上去标准的红卫兵打扮,领头的是一个面色白净,相貌英俊的男孩子,约莫二十四五岁的年纪,身材瘦削,但是脸色凝重,跟在他身后的是一个脸庞清秀,肤色白皙的女孩子,跟他年纪相仿,面无表情地夹着一个黑色的记事本。

两人走在医院的走廊里,脚步匆匆,走在前面的男孩子似乎对身后的人颇为忌惮,一边走着,时不时回头张望一下。

医院的上面都是干部病房,他们径直来到最靠里的一间,这里只有一张床位,收拾得很干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干部靠在床背上,正拿着主席的《最高指示》聚精会神地看着,她戴着一副圆边黑框眼镜,面庞精致,杏眼朱唇,年轻的时候定是个绝世美人,只是现在略显苍老疲惫之态,她梳着齐耳短发,只是头发一片雪白的颜色,在这个年纪,头发就全白了,看上去和她精细的面孔有些不太协调。

领头的年轻人走到门口,犹豫了一下,最终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女干部见他进来,显得很高兴,可又没有过分表露出来。

“妈,你现在还好吗?”领头的年轻人站在她的床边,表情有些不太自然。

“永胜,这么些日子过去了,你终于来看我了!”女干部微微低头,她的视线落在白被单上,可声音微微发抖。

“妈,‘文化革命’开始已经有些日子了,现在我们单位也在轰轰烈烈地进行着,我也追求进步,想加入到革命的队伍中去,可组织上认为咱们家的情况很特殊,所以带了一位干事来调查一下。”年轻人抬头偷偷看了一眼床上的女干部,一副左右为难的样子。

中年女干部伸出如葱白般光滑的手指轻抿嘴角,接着优雅地放下书本,举手投足间流露出旧社会社交名媛的做派,永胜见了,不由得撇了撇嘴角,用眼角偷偷向身后扫了一下,那个女干事依旧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只是摊开记事本,掏出钢笔,一言不发。

“咱家的情况你还不清楚吗?为什么偏要跑到这里来问?”女干部喝了一口水,不紧不慢地说着话。

“你的情况我当然了解,可是我爸,他毕竟是个日本人!”永胜长叹了一口气,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安。

“你爸爸虽说是日本人,可他是坚定的国际主义革命战士,你又不是不知道!”

“可他已经去世了,关于他的历史成了悬案,组织调查我,可很多事情我也不清楚。”永胜说。

“他是你亲爸爸,你难道不知道他是怎样的人?”女干部有些激动了。

“虽说如此,可在抗日战争时期你们是怎么认识并结婚的,他在那段时间做过什么事儿,您可从来没跟我说过,妈,这次是组织正式派人来向您询问这些问题的,您一定要如实反映!”永胜的表情很矛盾,内心里充满了纠结。

女干部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回忆对她来说似乎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很快她头上就开始冒汗,过了很久才从这种思考中回过神来,向眼前这两位年轻人讲述起那段从未对人说起的往事。

  
  第一章 危险人物 '本章字数:3992 最新更新时间:20140209 18:26:26。0'
一九四二秋,河北永定县城外。

耿长乐趴在土丘上,眯起眼睛盯着前方的公路。

大片的玉米地延绵不绝,向远方伸展开去,已经到了收获的时节,青纱帐变成了金色的田野,包裹着细如发带的公路,所谓的公路,其实就是一条土路,跟随着广袤的田野,一路延伸向前。

这条公路由于常年行车,地势渐渐凹陷下去,站在田埂上向下看,公路上的情况了如指掌,就是这么一条道路,却是永定县通往正定,石门的必经之路。

已经是下午时分,秋天的阳光暖暖地照在身上,让人不由得产生一丝倦意,耿长乐摇摇头,想驱走这种慵懒的感觉,只看见身旁的小五已经头歪到了一旁,大张着嘴打起了瞌睡。

“小子,你给我起来!”一巴掌下去,打得小五一个激灵,手中的扳机差点叩响。

“咋了?队长,鬼子来了?”小五还有点懵懵懂懂没清醒过来。

“来个屁!照你小子这种睡法,鬼子就算出城扫荡你小子也不知道!”耿长乐的脸拉下去老长。

身后传来一阵轻声的嬉笑,他回头看去,十几个小伙子头上扎着枯黄的玉米叶子,一字排开都趴在田埂上,他们的手里端着盒子枪,三八大盖,边区造,他们的年轻脸上粗糙黝黑,满是尘土,露出一排白牙,显然刚才他的一番话让他们提起了精神。

“同志们!”耿长乐压低了声音说道,“鬼子就快过来了,一定要打起精神,把这条路的前前后后都给我盯住了!”

“队长,谁知道咱们是不是搁这白费工夫啊?你怎么知道鬼子要来啊?”小五揉了揉眼睛,小声嘟囔道。

“这是可靠情报,城里的同志冒着生命危险送出来的,据说有一个极端危险的人物要从这里路过,这次一定要把他收拾了!”耿长乐咬着牙啐了一口。

“呵呵,”小五嘿嘿一笑,“这交通员也是,这都多长时间了,总算憋出这么一点动静!”小五个子不高,干瘦干瘦的,他一笑,额头上的青筋就鼓了起来。

“就是,不知道他们平时都在干嘛,你们谁见过交通员?”身后的战士们七嘴八舌议论起来,声音虽然不大,但是气氛很热烈。

“听说交通员的身份不敢轻易泄露出来,就连咱们这些老革命都没谁见过他们,只有指导员派专人和他们联系。”身后不知谁嚷了一句。

耿长乐被他们的声音嚷嚷地有些烦,他从身旁摸出几个小石子,刚想教训一下这帮混小子,就听见身后有人低声叫道:“车来了,车来了!”他连忙挥手示意战士们压低身子,又向前匍匐两步,只见从北面的道路上扬起了滚滚黄土,这是汽车开过的信号,他瞪圆了眼珠子,轻轻挥了一下手臂,身旁的枪都压上了膛,手榴弹都拉上了弦。

“我说什么来着?”他冷笑道,“这次一定不能空手回去!”

一共来了两辆车:前面一辆绿色的军用吉普,后面的是一辆大卡车,扯着帆布棚,从那惨黄色的军服来看,肯定是坐了满满一车伪军,估计得有不下二十个。军用吉普的车窗上挂着白色的帘子,从外面看不到里面的情况,看来,这次的情报的确可靠,吉普车里坐的还真有可能是个人物。

耿长乐向身后瞄了一眼,地雷早已经埋好,负责拉线的战士向他点了点头,“放吉普过去,炸那个大家伙!”本来打算一锅烩的,可在根据地憋了这么长的时间没动过枪,实在是想打个漂亮仗,拉线的地雷不能埋到公路中间,就算鬼子和伪军再傻,也不可能傻到看不见那夺命的拉绳,通常打伏击时,这样的拉线雷都是埋到路两旁的土堆里,让田间地头的杂草和玉米梗来做拉绳的天然掩护。

他决定活捉这个传说中的危险人物,兴许这个人会对他,对八路军都有重要的意义。想到这里,他手中的盒子枪,悄然瞄准了吉普车的前侧窗。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眼看这两辆车都开进了伏击圈。

“拉线!”他大喊一声,同时手中的枪也打响了。

地雷在卡车不远处爆炸了,两辆车同时停了下来。

吉普车前面的窗帘上一片爆红,卡车里则叽里哇啦乱作一团,十几条长枪从帆布棚里伸出来,像没头的苍蝇一样胡乱放着,这些伪军本能地感觉呆在车上很危险,可谁也不敢第一个跳下车去当炮灰,所以只能哭喊着胡乱放枪。而耿长乐和他的八路军战士们,在拉响地雷后,则静静地等待了十几秒,估计卡车里伪军们枪里的子弹打得差不多了,耿长乐大喊一声:“冲啊!”率先冲了下去,身后的战士们端着枪,对着卡车上的帆布棚猛打,很快就听到里面惨叫连声,刚才还打着瞌睡的小五,此时如同一只下山猛虎,一个箭步冲到卡车前,端着枪大喊一声:“我们是八路军,缴枪不杀!”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迎接他的是密集的子弹,幸好那帮家伙躲在车里没法瞄准,只能胡乱开枪,否则这一轮子弹过去,小五就得变成筛子。

“兔崽子,还敢顽抗!”小五骂了一句,瞪起眼睛,瞄着最外面的家伙就是一枪,正中那伪军的眉心,就听见一声闷响,那家伙拖着舌头把自己的尸体挂在了车厢上,红的白的流了一地。

车里的伪军疯狂地叫着,听得出他们心里很恐惧,可似乎有一种更大的恐惧在驱使着他们负隅顽抗。

后面的战士陆续赶到,把卡车团团围住,双方的胜负已经很明显了,伪军被困在车内,只有挨打的份,在持续的交火下,卡车里的人一个个相继倒下,可就算他们一边哭爹喊娘地叫唤,还是不住地放枪。

“真他娘的邪门,都被打成这样了,怎么还不投降?”耿长乐身旁的一位战士自言自语地说道,“他们以前可不是这样啊。”

“你没听说吗?最近城里兴起了一个黑仙会,领头的自称黑仙,听说邪行得很,他给鬼子和伪军都施了法,你忘了上个月反扫荡时候的事儿了?那帮家伙就跟打了鸡血一样,都疯了!”一个高个战士小声说道。

“就是,听说那个黑仙还能给人换命,快死的人都能给拉回来。”另一个战士嘟囔道。

“行了,别胡说八道了!那种封建会道门的东西,你们还来劲了!瞧取的那个破名字,还黑仙儿!”耿长乐不悦地瞪了他们一眼,对着卡车大声喊道:“皇协军的兄弟们,别给日本人卖命了,我们是八路军,中国人不打中国人,你们只要放下枪,就能享受到俘虏待遇,我们绝不会虐待你们!”喊罢他挥手示意暂停射击。

就听见车厢里传来一阵哭声,哭声中夹杂着拉枪栓的声音。

耿长乐知道刚才他是白喊了,于是咬咬牙,发起了总攻的命令。

只用了三分钟不到,战场就恢复了寂静。

战士们小心地靠近汽车,里面还剩下三个人,木木地望着前方。车厢里全是血,那些死尸面目狰狞,横七竖八地堆积在四周,好像一堵肉墙。

小五再一次跳到车前,冷冷地问道:“你们还想打吗?”

三个伪军使劲摇头。

“那就赶紧缴枪投降!还等什么?”

就听见车里带着哭腔嚷道:“我们缴枪,缴枪!”接着,三只毒蛇般的枪口伸出车外。

小五冷笑道:“少给爷爷装蒜,乖乖地,一个个跳下来!”

两名战士躲到车轮两侧,举枪瞄着出口。

车里的伪军哭丧着脸,像驴粪蛋一样一个一个滚了下来,他们胆战心惊地抬眼望去,只见十几条彪形大汉,脸上涂抹着黑灰,就像阎罗王殿上的凶神恶煞,此刻正虎视眈眈地瞪着他们,见到这个阵势,令他们两腿发软。

整个车里的伪军,连同被打死的,一共有二十一个,现在还活着的就他们三个,他们身上的武器被战士们收缴了个干干净净,小五用枪指着他们,大声喊道:“都听好了,爷爷问你们,那辆吉普车上的是什么人?”

没人吭声。小五眉头一皱,咬着牙拉开枪栓,厉声喝道:“你们这帮狗汉奸,死到临头还想顽抗到底吗?”

一个干瘦的伪军从帽檐底下探出眼睛:“报告八路长官,皇军,啊,不,鬼子给我们的命令就是护送吉普车到正定去,到底车里是谁我们也,也不知道。”

“真的吗?”小五眼睛扫向其他人,从他们的表情上看,他们可能真的不知道吉普车里的人是谁。

耿长乐在旁边听着,并没有参与他们的对话,他举着枪,谨慎地来到吉普车旁边,司机刚才已经被他一枪毙命,但是车里出奇地安静,他清楚自己并没有开第二枪,那么,车里有没有坐着第二个人呢?此时他倒有些踌躇起来。

“队长,这帮狗汉奸怎么处置?”小五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考。

“老办法处置吧!”耿长乐的声音不大,但是周围的伪军都听得清清楚楚,他们以为死到临头了,又都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嚎啥嚎,再叫唤就枪毙了你们!”一名战士拉长了脸吓唬道。

战士们围拢过来,三下五除二把他们捆得如同粽子一般,扯下布条蒙住眼睛堵住嘴,再一个个扔到卡车上面去,当把最后一名伪军扔到车里的时候,他们顿时感到周围的世界安静了不少,虽然偶尔还能听到闷声闷气的**,总算是耳朵里清净了。

大家都围在吉普车周围,这里的安静却非常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小五想冲上去踹开车门被耿长乐拦住了,他挥手示意大家都退后,然后一人举着枪,轻声靠近车门,抬手去拉门把手,不料想很轻易就被拉开了,打开车门,只见后车厢里躺着一个年轻女人,这女人身穿紫黑色旗袍,黑色的高跟鞋,侧卧在车座上,紧身的旗袍衬托出她玲珑的曲线,看身材不是特别高大。

这下包括耿长乐在内的战士们全都傻了眼,他们之前有一千种猜想,只是这种情况不在其内。

是不是日本女特务?不对,是个女汉奸!日本人抢来的女人?汉奸抢来的女人?中央军的女特务?伪军的女特务?女汉奸!女特务!不会是慰安妇吧?她怎么不动弹?她是不是死了?身后的战士们开始交头接耳。

耿长乐确定车里再没有其他人,他咬咬牙钻入车内,伸手将那女人揽起,她梳着北平流行的发髻,双眼紧闭,细长的眼眶说明她有一双很大的眼睛,长睫毛,细眼眉,瞄着朱红的嘴唇,皮肤青白,看年龄不过二十出头,一看就是个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