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贱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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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贱婢-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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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啊,不然还要怎么样?”凌筱溪显然不愿细谈。

“那鬼面人,你认识吗?”秦拾言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她。

凌筱溪略一犹豫,摇了摇头,道:“不认识,不过……”

“不过什么?”

“你听说过鬼面将军吗?”凌筱溪提出一个没头没脑的问题。

“鬼面将军?”秦拾言不解。

“传说,八年前,宓朝开国两年,扬州还在没有收复。皇上和恒帝在扬州开战,久攻不下。有一天晚上,一个面『色』鬼面具的黑衣人独闯恒帝三十万大军的军营,取了恒帝的项上人头献给了皇上。自此,恒帝军中群龙无首,溃不成军,很快就败了。”凌筱溪说起了当年的事情。

秦拾言却摇摇头,道:“这只是一段传说而已,当不得真的。”

“是不是真的,其实你问一个人最清楚了。”凌筱溪歪着头,笑得高深莫测。

“你是说……”秦拾言没敢说出答案。

“不错,我来扬州之前问过皇上,证实这段传说就是真的。”凌筱溪带着几分得意。

“就算是真的,也不能说明什么问题。”秦拾言甩甩袖子,往府外走去。

“喂,你去哪里?”凌筱溪忙不迭地叫道。

“云妃祠堂!”秦拾言没回头。

“哎,你去那里做什么?”

“查找线索。”秦拾言说话间,已经迈过了门槛。

“都好几个月了,哪里还有什么线索啊。”凌筱溪嘟嘟嘴,看看前方,叫道,“喂,别走那么快,等等我。”

明明没有武功,走路跟有轻功似的,快得要命!

 云妃祠前(1)

扬州的云妃祠建于大约百年之前,当时还是天宇王朝。扬州大户云家出了一名美貌与贤德并重的女子,她心地善良,尤其爱做善事。还未及笄,她的善良、美貌和才气的名气就已经远扬。

那一天,皇宫选秀,这位云家小姐也毫无意外地被写入了秀女的名单中。

从才人到贵妃,这位云家小姐一进宫便艳冠六宫,短短时间内,连升几级,地位无能能及。

但是,她善良依旧,有一年,扬州洪灾,她便亲自回乡布施,一时间传为佳话。扬州刺史为此特地上表朝廷,为云妃立了一座祠堂,让后然瞻仰。

讲完这个故事,凌筱溪和秦拾言也已经到了云妃祠内。

“喂,故事听完了,你怎么也不说说有什么感想?”浪费她那么多口水,怎么也该给点反应吧?哪怕是说声“谢谢,我听完了”也可以了,偏这个秦拾言跟个木头人似的,一言不发。

“结束了吗?我以为下面还有呢。”老半天,秦拾言才给了凌筱溪一句呕死人的话。

凌筱溪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然后接着话茬往下道:“其实要说有,还真的有。”

“哦?”秦拾言似乎稍稍来了点兴致。

“据说三十年前,天宇王朝出了个昏君,宠信『奸』妃,任用『奸』臣,国家积弱,民不聊生。当时的太后和一些忠良们屡劝无效,最后,有人出了个主意。”凌筱溪顿了顿,“他们说,既然云家能教出云妃娘娘这么好的女儿来,家教一定不错,于是,再次让云家将他们刚满十四岁的女儿送到宫中,封为贵妃。”

“哼,一个国家的兴亡,居然要靠一个女人,真是可悲,可笑!”秦拾言冷笑。

不过被打断的凌筱溪很是不满地道:“喂,在我讲完故事之前,可不可以不要急着发表你的高见?”

“你继续!”秦拾言不再说话。

“只是,还没试出这位云妃是否真有本事,让皇帝振作,天宇王朝就被灭了。”

“当时的皇帝燕天行带着几个大臣和身怀六甲的云妃仓惶出逃,途中被叛军冲散,最后,云妃和当时的宰相肃杰一家,逃到了扬州。云妃分娩那日,叛军杀到,肃杰带着刚出生的小皇子出逃,而在他刚逃走没多久,云妃怕受叛军的侮辱,选择了自尽。”

“在扬州不远的『乱』坟岗上,叛军追到了肃杰,当时他抱着小皇子坐在『乱』坟岗上,一动不动。叛军上前,却发现那只是个假人,而小皇子倒是真的。原来,这个肃杰,精通各种阵法,阵中的人,让叛军产生了错觉。不过,既然小皇子到手了,他们也不想再去追赶肃杰,自此,肃杰好似人间蒸发一般,消失地无影无踪。”

……

半天没反应。

凌筱溪看看秦拾言,秦拾言再看看凌筱溪,最后,秦拾言问:“讲完了吗?”

“讲完了!”凌筱溪很肯定地点点头。

“那个肃杰,真是枉为人臣,怎么能为了自己能苟且偷生,而交出了小皇子呢?”秦拾言这才大叫一声,说出了自己憋了许久的感慨。

“是啊!”凌筱溪很同意,“那个肃杰也算是朝廷重臣,在民间风评还挺好,看来是没到关键时刻啊,生死一线,才能试出一个人的真『性』情来。”

“是啊……”秦拾言点点头,然后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等等,你刚刚说那个肃杰精通各种阵法?”

“不错,如果肃杰还活在这个世上的话,布阵法他排第二,就没人敢排第一。真是可惜了,天宇王朝有这样的人才,打仗还是屡战屡败!”凌筱溪遗憾地摇着头,一脸唏嘘。

秦拾言听了这话,脸『色』终于起了一些变化,又问:“凌铺头,依你看,当初在这里刺杀皇上的那些刺客摆的阵,和肃杰的比,如何?”

“那不过是小阵仗,怎么能和肃杰的比。”凌筱溪不屑地笑道,随即,眉头一皱,问道,“你不会是认为,刺杀皇上的事和肃杰有关吧?”

“猜测而已。”秦拾言不否认。

“不会,肃杰把小皇子都给出卖了,这个时候肯定在哪里苟且偷安呢,怎么会想到要刺杀皇上?”凌筱溪很不同意。

“你想过没有,有多少人见过刚出生的小皇子?”秦拾言反问,“孩子刚出生,云妃就将他交给了肃杰,中间怕是根本没有第三人知道。”

“你不会想说,那『乱』坟岗上的小皇子是假的吧?”凌筱溪也不笨,三下两下就明白了秦拾言话中的意思。

果然——

秦拾言点点头,道:“要不,以肃杰布阵的能力,为什么不直接布个阵,困住叛军,他要带小皇子逃走,也不是没有可能,可他完全放弃抵抗,将小皇子交了出来,对于他这么一个官声极好的人来说,岂不是变得有点太快了吗?”

凌筱溪沉『吟』一阵,道:“就算你说的有道理,却还有两个破绽。第一,云妃祠杀手布的阵法并不很难,能摆出这个阵的人,江湖上不下十个,不一定非要肃杰;第二,从扬州城内到『乱』坟岗,像肃杰这样练过武功的人,应该一天多时间就能到达,但是,这么短的时间内,他要到哪里去找一个刚刚出生没多久的婴儿来代替小皇子?”

秦拾言摇摇头,道:“我刚刚说的只是初步的臆测,你说的这些,我确实没有想明白。”

“切,说了半天全是你猜的啊。”凌筱溪嘟嘟嘴,往里走去。

云妃是扬州人心目中的神,不过战『乱』过后,大宓建朝,这里的香火早已不再旺盛。只有偶尔几个香客或者游客,前来看看这个传说中美貌与智慧并存的女神。

秦拾言和凌筱溪这队俊男美女的组合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因为,本来也并没有多少人。

祠内,正前方是一尊女子的塑像,身穿霞帔,手拿一个簸箕,里面装满了大米,那是云妃赈灾时候的样子。

看她的容貌,果然是姿容绝『色』,天下无双。灵秀中,偏透『露』出几分皇家贵气,端庄中,又不失亲和。

“怎么,看呆了?”见秦拾言盯着塑像久久不言语,凌筱溪调侃之心又起。

“如此美貌的女子,看呆了又何妨?”秦拾言难得幽默了一会,道,“自古圣贤曰:食『色』,『性』也。又说,秀『色』可餐,女子若有美貌,就算我欣赏久些,也无不可啊。”

扬州果然是个人杰地灵专出美女的地方,看霜非晚就知道了,当然,也可以看看白海棠,如果,她能改一下脾气的话。

“扬州果然美女多,妙圣公主也是扬州人呢。”凌筱溪忽然叫道,吓了秦拾言一大跳,见她像是无心提到的,又暗自松了一口气。

“对了,皇上怎么会想起到这个地方来?”这个地方看上并不像是名声鼎沸的地方,当然,也许以前是,可是先在情形,似乎并不值得堂堂大宓皇上亲临参观。

 云妃祠前(2)

“当时,皇上让扬州官员举了几个扬州名胜,好去游览,我记得当时扬州刺史云显挺提议皇上到云妃祠,显得我朝皇帝的气度。”凌筱溪仔细回忆了一下。

“云显挺?”秦拾言念着这个名字,道,“皇上游览的路线是实现定好的吗?”

“是的,为了便于六扇门暗中跟踪保护,路线都是事先安排好的。”

“这个路线,有多少人知道?”

凌筱溪想了想,道:“除了六扇门以外,没有人知道,连跟在皇上身后的御林军都没有说,他们只负责跟着皇上『乱』走。”

“是这样!”秦拾言吸了口气,看了看周围的环境,问:“现在这个祠堂谁来打理?”

凌筱溪叹口气,道:“这里原本是云家打理的,不过天宇王朝倒了以后,又是十几年的战『乱』,云家已经败了,也找不到人,只有每年清明,才有几个云家的远房亲戚,会来这里看看老祖宗。”

树倒猢狲散,世事变换,原就如此,由不得人啊。

“我们走吧。”秦拾言没再问,开始朝外走。

“喂,对了,我那小师姐在你那里住得还好吧?”凌筱溪忽然啊问出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来。

秦拾言愣了愣,有些不解。

“就是朦儿啊。”凌筱溪解释。

“哦,她过得很好。”特别是知道自己怀了滕鞥琪的孩子以后,秦拾言心中有些苦涩。

“是吗,有些人过得就不好喽。”凌筱溪摇头感叹。

“什么人?”秦拾言有些急。

“还有什么人,当然是滕家大公子了。”

“藤鞥琪,他不是当了新郎,正风流快活着吗?”秦拾言将不屑发挥到极致,可是无端地,却暗自有些心虚。

“新郎?不办喜事,哪里来的什么新郎?”幸亏她在京城多待了三天,才更了解事情的始末。

“什么不办喜事,他的喜帖不是都发给霜姑娘了吗?”秦拾言脸上『露』出三分诧异。

凌筱溪揭『露』谜底:“那喜帖总共也就写过那么一份而已。”

“既然不另娶,那他为什么要赶朦儿走?”心中已经有九分了然,只是那一分,非得别人告诉他,他才会信。

“妙圣公主告诉我,他还有不到三年的命了,我想,他应该是知道了这个,才将朦儿赶出了滕家吧。不过,滕鞥琪并没有承认,公主还在试探。你知道,这事不好明说,万一他原先并不知情,就弄巧成拙了。”

“这也是你们的猜测,没有证据。”秦拾言竟将刚刚凌筱溪的话又还给了她。

“滕鞥琪又送绣庄又送房子,难道你就一点没怀疑吗?”凌筱溪质疑秦拾言的态度,从刚刚推测刺杀皇上的案子看,他并不像是这么笨的人那。

秦拾言这次是真的诧异:“你怎么知道的?”

“你以为,我这六扇门总捕头是白当的吗?我手下的捕快,也不是吃干饭的。”凌筱溪得意地抬高下巴。

“你还知道什么?”朦儿怀孕的事情,她也知道了吗?

还好,凌筱溪摇头,道:“没了,暂时只有这些。”

看来,娘让那个大夫不要把朦儿怀孕的事情说出去还真的作对了。

“你们六扇门,每天就查这些家长里短的琐事吗?”秦拾言一脸责难,“这些事情,恐怕只有那些喜欢碎嘴的『妇』人们比较喜欢打听吧?”

“哎,你不知道,从细微处见真相嘛。”凌筱溪拍拍秦拾言的肩,道,“我告诉你这些,是想让你回去告诉我那个傻师姐,别太伤心了,那个男人这么做是有苦衷的。”

“我会看着办的。”秦拾言冷了脸。

“好吧,当我多管闲事好了。”凌筱溪嘟嘴挑眉,并不在意。

从云妃祠出来,正好是中午时分,秦拾言和凌筱溪分道扬镳。

秦拾言往驿馆走去,早上朦儿的情绪不是很稳定,他有些担心。回府的时候,顺便再把庄大乔一起带上,一举两得。

“大人,您回来了?”刚进驿馆,就看到庄大乔正往外跑,有些着急地道,“属下正要你找您,朦儿姑娘,她说要搬出去,正在后院闹着呢。”

“什么?”秦拾言有些诧异,“她要搬到哪里去?”

“她说她有房子,她可以去那里住。”

又是滕鞥琪,秦拾言握紧拳,咬了咬牙,冲了进去。

后院内,朦儿和卫大娘正争执不下,一旁,是左右为难的香雪。

“娘,让我走吧,这是鞥琪的孩子,应该出生在滕家的房子里。”朦儿哭泣地抱着手上的包袱。

“不行,你是拾言的娘子,之前那些是一场误会,你被人利用了而已。现在,你未婚生子已经很对不起拾言了,还要去那个男人送你的房子里,这种事情,我不会允许你做的!”卫大娘的口气也很坚定。

“娘,我不会嫁给言哥哥的,他只是我哥哥而已,妹妹嫁给哥哥不是很奇怪吗?”朦儿摇头后退。

“朦儿,这门亲事是娘和你死去的爹定下的,你现在要悔婚,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爹,怎么对得起海家的列祖列宗?”卫大娘神『色』一凛,一顶顶大帽子往朦儿头上扣。

“娘,朦儿,你们在做什么?”听不下去的秦拾言假装刚进门的样子,阻止了这对母女的争执。

“拾言……”

“言哥哥……”

“拾言,你回来的正好,快帮我劝劝这丫头,她死活都要搬出去。”卫大娘跺跺脚,看着朦儿的眼神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言哥哥,你让我搬过去吧……”朦儿委屈地嘟着嘴,可怜兮兮地用泪汪汪的眼瞅着他看。

秦拾言低了一下头,沉『吟』一阵,道:“我看,还是搬过去吧。”

卫大娘惊道:“什么,拾言你怎么会……”

“娘,朦儿现在有身孕,她需要有足够活动的地方,我在扬州还得待上一段时间,老住在驿馆也不是办法,不如,我们一起搬过去吧。”老是住在驿馆里,虽然有驿丞来料理一些家务事,可是,平时终有些一些官员进出,这对需要安静养胎的朦儿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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