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贱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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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贱婢-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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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老爷,我不是你家的下人,没有听你命令的义务!”滕鞥楚冷冷回绝,拉起幽琬蝶就走。

“气死我了!”滕尚儒盯着滕鞥楚的背影,只差没跳脚。

“爹,待会我去劝劝二弟,让他给落烟和萧先生去赔礼!”滕鞥琪赶紧劝道,安抚一阵,才带着朦儿离开。

自始自终都没有『插』上话的颜紫,看了半天热闹,也觉没什么劲,径自离开了。

*****

午后,幽琬阁内。

萧木正襟危坐。

“二夫人,找萧某来什么事?”既然当初她要求称呼她为二夫人,他就如她所愿吧。

“请你放过鞥楚!”幽琬蝶开门见山。

“萧某从来没想对二少爷不利。”萧木冷声回答,“只要二少爷放过落烟,我自然也不会为难他。”

“我就剩一个儿子了,你还不愿放过他吗?”幽琬蝶悠悠地叹口气。

“小蝶……”萧木心内一抽,口气也不由地一缓。

“我已经失去一个了,你还想让我再失去一个吗?”幽琬蝶似有层水雾。

“小蝶,我……”萧木起身,最终一甩袖子道:“好吧,只要他不再为难落烟,我就不为难他。”

“不,我要你答应,任何情况之下,都不能为难他!”幽琬蝶的声音忽然变得有些凄厉。

“不可能,任何威胁到落烟的人,我都会铲除!”萧木的脸上是不容置疑的坚定。

“快三十年了,你还是如此固执!”幽琬蝶也冷了脸,“别人的儿子,真的比自己的亲骨肉还要重要吗?”

萧木沉『吟』半晌,无奈地道:“你不会懂的。”

“我不需要懂!”幽琬蝶声嘶力竭地吼了一声,随即缓了缓语气,道,“你听着,要是你敢动鞥楚一根汗『毛』,不管你是为了谁,我都不会放过你!”

“小蝶……”萧木像看陌生人一般看着幽琬蝶,道,“你变了!”

“不错,因为,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任人宰割的秋小蝶了,我是幽琬蝶,曾经青楼花魁,如今的滕家二夫人!”幽琬蝶嘴角泛起一丝凄惨的笑,“现在,我是滕鞥楚的母亲,我再不会允许任何再伤害我的儿子,任何理由,都不允许!”

“二夫人,很好,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手段!”萧木转身就要走。

“站住!”幽琬蝶低喝一声,口中轻轻吐出三个字,“肃大人!”

萧木脚步一滞,身子僵在当场。

“这,应该足够能威胁到你了吧?”幽琬蝶冷笑,“不行,我还有更多的!这个世上,没有人比我更能威胁到你!”

“这样做,你也得不到好处!”萧木回身,看着幽琬蝶,像要将她看进骨髓里,“二夫人,到时候,你在滕家将无法立足。”

“无所谓,和你比起来,我的损失小得不值一提!”幽琬蝶一脸轻松,“我不过是在无法在滕家立足,而你……和你的宝贝儿子,将无法立足于天下!”

萧木身躯一震,不置信地看着幽琬蝶,摇摇头道:“我不明白,一个人,怎么会变得如此彻底。你真的是当年那个柔弱善良到连踩死一只蚂蚁都不愿意的秋小蝶吗?”

“当然不是!”幽琬蝶手撑在桌子上,笑得凄『迷』绝美,“当年那个秋小蝶被你卖进青楼,早死在老鸨的皮鞭之下了,我现在,只是一个母亲,想要保护自己儿子的母亲。为了鞥楚,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那最后的一句话,更像一句宣言,让萧木有着触目惊心的感觉。

他当年的举动,竟让造就了眼前的今日的『性』格,他伤她如此之深。

“我……明白了,二夫人!”双手抱拳,深深地作一揖,萧木转身离开,没有丝毫犹豫。

幽琬蝶的身子如被抽干了最后一丝力气,慢慢地滑落在地上。

她是一个母亲,任何一个女人,当成为了母亲,为了保护自己的儿子,周身都会长出刺来。哪怕,那刺,刺伤了别人的同时,也刺伤了自己。

再柔弱的女子,当她负起当母亲的天职的时候,都会变得坚强,世间再没有任何事情,能比得过她的孩子!

鞥楚,我绝不允许,当年的事情,再次发生!

娘会保护你,永远保护你!

幽琬蝶的手撑在地上,慢慢握成了拳,直到尖锐的指甲,『插』进肉掌中,泛起嫣红的血丝……

 麝香事发(1)

今年是宓朝建朝十年来第一次举行科举,朝廷自然也是十分重视此事。

真巧,仓隐帝喜得霜非晚做为义女,封了妙圣公主,册封仪式就安排在科考之后,所谓喜事一件接一件,举国上下,人心欢腾,称颂天朝圣恩。

从地方上通过推荐或考试选拔上来的学子们在京城举行最后一轮的筛选。

科举考试一共考三天,这三天里,考生们都必须待在考场里,吃喝拉撒睡,全部在每个人自己用来考试的小房间里,不得走出半步。

这三天里,他们每人每天都要写一篇文章,考题会在每天辰时时分由考官发到每位考生手上,然后到黄昏再将卷子收上去,如此往复。

秦拾言交完最后一份卷子,和众考生一起出了考场。

那考题对他来说不是很难,他几乎篇篇都是一挥而就,他有自信能捧得三甲。

只是,没想到回到滕府,才知道原来发生了好多的事情。

“这滕家二少爷也实在是欺人太甚了,怎么能无端端地就杀人呢?”秦拾言听完萧落烟的叙述后,义愤填膺。

“算了,此事家父都已经不计较了,也让我以后不要再提起。”萧落烟拍拍秦拾言的肩,轻叹一声。早先他明明看着父亲一幅不想轻易放过滕鞥楚的样子,可是出去了一趟回来以后,就立马改了主意,也真是有些奇怪。

“对了,你离开这几日府中也算有喜事,大少爷能站起来了,而且已经和大少『奶』『奶』圆房了。”很平静地述说着这件事情,萧落烟的心中忽然变得一片安宁。经历过生死一劫,还有什么想不开的呢?如此也好,他可以真心诚意地为他的好友祝福。只是心中,还有些余痛,需要时间来料理。

不同于萧落烟的平静,秦拾言却是愣了神,心中闷闷的,有些不舒服,是说不上来的奇怪感觉。只问:“是真的吗?”

“嗯!”萧落烟点点头,笑道,“怕是过不了多久,该有位小少爷或者小小姐出世了。”压抑太久后的领悟,是不是就可以超脱了?想来,应是如此,要不此刻的他,不该如此平静。

“对了,这三日在考场上,发挥地如何?”萧落烟自然地转换话题。

一听这话,秦拾言自信地笑了:“进三甲,应该不成问题。”

“那就先恭喜你了。”萧落烟笑着抱拳作揖。

“还得过半月才有消息呢,落烟兄恭喜过早了。”秦拾言努力撇去脑中令他极不舒服的念头,谈笑应对。

*****

琪园内,朦儿正无聊地抱着猫猫在门前呆坐。这两天,滕鞥琪喝的『药』减少了,她也不用像以前那么忙。傅倚水对她也是越来越好,什么事都不用她亲自动手,这样一来,空闲的时间便多了起来。

而滕鞥琪自从和她圆房以后,就特别粘她。他说他现在身子尚弱,等过些日子,便可带着朦儿出去游山玩水了。

只是听到这句话,朦儿的心中便狠狠地一窒,眼圈都红了。不过滕鞥琪只当她是感动,只拥着她直叫她:爱哭鬼,傻丫头。

“朦儿,怎么了?”果然,才没坐一会,滕鞥琪就已经到了朦儿身边。

“鞥琪,你不是刚喝了『药』吗?怎么不休息一会?”朦儿抬眼看看他,带着责怪的眼神。

“我都睡了好几年了,还睡啊?”滕鞥琪有些不满地看看朦儿手上的公鸡道,“难道你宁可和它一起待着,也不愿和我这个正牌相公待在一起吗?”

“鞥琪,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担心你的身体。”朦儿急急反驳,却引得滕鞥琪满脸的笑意。

“呀,我没有打扰到你们吧?”耳边传来女子戏虐的取笑声,朦儿和滕鞥琪回头,只见一袭白衣,盈盈立于琪园门口。

“霜姐姐——”朦儿喜得叫起来,拉住霜非晚的手。前些日子,霜非晚为了准备册封典礼,很久没来过滕府了。册封完毕以后,又要去各宫嫔妃处请安,又受了许多赏赐,只忙了五六天,快到九月中旬才有了些空档,便急急进了滕府。

自认识朦儿起,她就打心眼里心疼这个没心机的小妹妹,她的事自然也就会上心些。

进了滕府,才知道朦儿这傻丫头真的和滕鞥琪圆房了,本来大夫人傅倚水是要陪她一块过来的,她想给朦儿一个惊喜,便拒绝了陪同。

果然,朦儿一见霜非晚便什么都顾不得了,只管拉着她的手不放。

“霜姑娘!”滕鞥琪倒是客气地行礼道,“朦儿这两天总念叨你呢。”

“朦儿?”霜非晚一愣,疑『惑』地看向朦儿。难道,滕鞥琪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了吗?

朦儿见霜非晚疑『惑』,反应过来,笑道:“我把我的『乳』名告诉鞥琪了。”

霜非晚是多灵巧一个人?立刻就反应过来了,取笑道:“一个朦儿,一个鞥琪,看来你们两个……”

“霜姐姐……”朦儿脸上一红,打断了霜非晚的话。

霜非晚见朦儿脸皮子薄,倒也不取笑了,随他们两口子坐下,按例帮滕鞥琪搭了脉,再看看朦儿一眼,还是忧心忡忡,不过也不好当面说。

“大少『奶』『奶』,大夫人给你送燕窝盅来了。”屋外是傅倚水房里的丫头婵娟,端着个白『色』的瓷盅就走了进来。

自滕鞥琪夫『妇』二人圆房以后,傅倚水是变着法儿给朦儿送补品,燕窝人参就没断过,鲍鱼鱼翅更是餐餐都有,就盼着她赶紧给滕家添个后。

所以,这会儿,朦儿一见婵娟就苦了脸,求救似地看着滕鞥琪:“鞥琪,刚刚吃了人参炖鸡呢……”

“吃吧,看你这么瘦!”滕鞥琪一脸没得商量。他也盼着他们两人的结晶能早些到来呢。

“再吃下去,变成猪了!”朦儿吐吐舌头。

“好啊,变成猪,再给我生一窝小猪,好不好?”滕鞥琪笑着捏捏朦儿的脸颊。

“好了,不打扰你们两口子,我回去了。”霜非晚见他们两人打情骂俏,立马站起身准备离开。

朦儿却像见到了救兵一样,拉住霜非晚道:“霜姐姐,留下一起吃嘛……”

“我?”霜非晚一愣,“这是大夫人炖给你喝的,我怎么能吃?”

 麝香事发(2)

“不要,我每天都吃好多好多呢,怎么吃得下啊?”朦儿嘟嘟嘴,然后诱导道,“霜姐姐,听说这个燕窝好像是吃了对皮肤很好呢,说什么美容啦,养颜啦……”反正每次滕鞥琪哄她吃的时候都会说出一堆说词来,说得多了,她也记得一些。

“朦儿,霜姑娘是大夫,这些东西的功效,她比你清楚!”滕鞥琪好笑地打断他小娘子的话,看来今天她不留霜非晚一起吃是誓不罢休了,于是也挽留道,“霜姑娘,朦儿平时也没什么朋友,你才来,就多陪她一阵吧?”

见滕鞥琪也这么说了,霜非晚倒也不好推脱,只得又坐了下来。婵娟早拿了小碗,将瓷盅里的燕窝到出两碗,分别放到朦儿和霜非晚面前。

“霜姐姐,要是每天有人陪我一起喝这些东西就好了。”朦儿喝了一口,然后羡慕地看着霜非晚道,“你肯定没人『逼』你喝这些吧?”

霜非晚微微一笑,老实说,她每天收到赏赐的食物也不少,不过没人『逼』她吃掉。不过看看朦儿埋怨归埋怨,可是眼中幸福的光芒却丝毫未减,心中竟然也有些许羡慕起来。如果当初她早早地嫁了人,也许这会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娘了,相夫教子,应该也很安逸吧?

正想着,原先被朦儿放在桌子上的猫猫忽然扑棱着翅膀飞了起来,朦儿和霜非晚还没反应过来,它的翅膀就已经到了两人面前。

“哎呀……”两人惊呼,手中的碗一下翻了,都倒在了自己身上。

“朦儿,你没烫着吧?”滕鞥琪赶紧擦拭朦儿身上的糖水渍,朦儿却回身叫道:“霜姐姐,你没事吧?”

“没事!”霜非晚摇摇头,看看自己胸前已经湿了一大块,还好秋季的衣服已经不像夏天那么薄,倒是没有感觉到烫。再看看朦儿,她的情况比起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霜姐姐,你衣服都湿了,我带你进去换一件吧?”朦儿看看此刻正匍匐在地上的罪魁祸首——猫猫,假装恶狠狠地跺脚道:“我待会再跟你算帐!”说完,拉着霜非晚进了里屋。

这小丫头什么时候也学会发脾气了?

滕鞥琪看着朦儿的背影晃了神,再看看地上的猫猫,酸溜溜地道:“第一次发脾气,居然是对你!”

屋内,朦儿正翻箱倒柜地给霜非晚找衣服。

“朦儿,你先把衣服脱下来吧,省得着凉了。”霜非晚此刻已经脱去外衣,还好,里衣只湿了一点点,并不算严重。

“霜姐姐,你比我高,我的衣服好像不太适合你。”朦儿依言将外衣脱了,有些发愁地看着满屋的衣服。这些衣服都是白海棠陪嫁过来的,她穿着刚合适,只是霜非晚的身材比较高挑,所以以前她在扬州扮做男子也没被人认出来。

霜非晚倒不在意:“没事,随便拿一件给我穿就好,反正滕府离宫里也不远。”

“可是我的衣服你都穿不进啊。”朦儿犯了愁,她做了多年女红,对量体裁衣之类的功底自然不弱,盯着霜非晚看了半天,道,“霜姐姐比这里所有的女孩子都要高,香菱,香莲的衣服都不行,就算男子,也不见得都比霜姐姐高……”

福至心灵,朦儿眼睛发光,笑道:“我有办法了!”说完,跑到另外一个衣柜前,拎出了一套男装来,道:“这是鞥琪的衣服,他比你高半个头,改一改,应该可以穿。”

“朦儿,别麻烦了……”霜非晚阻止。

“不麻烦,我马上帮你改小。”朦儿万分不依,从一边拿起针线就改起了衣服。因为没有穿外衣,脖子上的香囊整个都『露』在了外面,一低头,那香囊就『荡』下来,挡住了视线。

“这个,我帮你拿着吧。”霜非晚见拗不过她,也知道她针线活做得好,也等不了多久,也就不去阻止她了。只帮她摘下香囊。

朦儿点点头,说道:“你先帮我拿着吧,待会我还要挂上。”

“这是什么?”霜非晚随口问。

“是三娘给我香囊,说是安神什么的,反正说容易生孩子!”对霜非晚,朦儿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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