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贱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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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贱婢-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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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而且,应该不会有和我仇深似海的感觉。”

“那就好!”萧木长嘘一口气,道,“不管怎么样,以后你还是要格外小心。”

 小怜的主意(1)

“小姐,小姐……”琪园内传出了小怜大呼小叫的声音,惊扰了正在给滕鞥琪喂『药』的朦儿。

“小怜,这几天怎么老不见你人影,跑哪儿去了?”朦儿见到小怜有些惊讶,放下『药』碗,帮滕鞥琪细细擦去唇边的『药』渍,然后在他嘴里塞进一粒蜜饯。

“哎呀,你出来一下。”小怜不由分说,拉起朦儿就往外走。

朦儿一甩手,道:“不行啊,我还得照顾大少爷呢。”

“让香菱她们照顾去。”小怜瞪了朦儿一眼,凑到她耳边轻声道,“别忘了上轿之前你答应过我什么?”

朦儿可怜兮兮地看了一眼小怜,再看一眼滕鞥琪,有些无奈地道:“大少爷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一下。”

滕鞥琪轻点一下头,却若有所思地看着拉着朦儿急匆匆往外跑的小怜。这个丫头,似乎太没把她家小姐放在眼里了吧?大呼小叫还不止,说话几乎是在下令一般,非要主子照着她的意思做,白家就是这样管教下人的吗?还是因为,海棠太好说话了?之前她能传出那样的名声,怕是是白家的下人有很大关系吧?

琪园外,朦儿不解地看着火急火燎的小怜,问道:“小怜,这么急什么事啊?”

“那个,萧管家,就是那个萧落烟从宫中回滕府的路上遇到刺客了。”小怜急急忙忙地说道。

“他没事吧?”朦儿有些担忧起来。

“没事,就是手上被砍了一刀,不重。”小怜摇头。

“那就好。”朦儿松了一口气。当初在上京途中也得过萧落烟许多帮助,心中还是很感激他的,听他有事心中也很难过。

想了想,朦儿道:“小怜,我们要去看看他吗?”

“呀,你脑子开窍了嘛?”小怜不可思议地看着朦儿,道,“我来就是让你去看看他,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要什么时候?”朦儿不解,这看人还要选时候的吗?

“你真不知道假不知道啊?”小怜有些恼怒地看着朦儿道,“你知不知道这萧落烟在滕家是什么地位啊?”

“什么地位?”朦儿还是不明白。

“他呀,是二人之下,万人之上。”小怜得意地道,“你知不知道我这几天都忙什么去了?我都帮你打听清楚了,这萧落烟在滕府的地位就仅次于藤老爷和大夫人,连二夫人三夫人都要巴结他呢。这会啊,他那边一定都是去看望的人了,你去了不显得和他们没分别了?”

“为什么要有分别?”不都是去看人的吗,能有什么分别?朦儿越来越糊涂了。

 小怜的主意(2)

小怜见朦儿脑子不开窍,气得一跺脚,道:“你这死脑筋,怎么就不会转弯啊?那病秧子……”

“小怜,你说不再叫他病秧子的。”朦儿打断小怜的话。

“行了行了,这不是叫顺口了嘛。”小怜翻了个白眼继续道,“那个……大少爷,和萧管家啊从小就交好,这事府里还让瞒着他呢,怕他着急病发。”

“所以啊,你正好找这个借口,晚一点过去,到时候,人不多嘴不杂,你说的话人家特别容易记住,你的这份情啊,人家也特别容易领受。要不这会儿去,闹哄哄的,谁知道谁来过啊?”

朦儿嘟起嘴,歪着脑袋看着小怜,还是有些不明白,不过上花轿之前她答应以后都听小怜的,那应该没错吧?于是点了点头,道:“那就听你的吧?”

小怜看朦儿的样子也知道她是没明白,只得无奈地瘪了瘪嘴道:“我看你也没听明白,不过你知道记住,以后要记得多巴结讨好这个萧管家,将来等那病……大少爷上了西天了,这府中上下的人,才会对咱俩好点,明白了吗?”

“奥!”朦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问道:“小怜,大少爷真的一定会死吗?”

“那还用说,看他样子,是拖不了多久了。”小怜笃定地回答。

朦儿一听这话,眼圈都红了起来,站在一边默不作声。

“行了行了,还不一定呢,看你那小媳『妇』样,还真把他当你相公了?”小怜不屑地看了朦儿一眼,算了,待会要去看萧落烟,总不能让她哭丧个脸过去吧?哄哄她算了。

“真的吗?”朦儿抬头,“那就是可能他不会死?”

“对,还有希望。”小怜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声。

“那就好。”朦儿破涕为笑,随即有担忧起来道,“小怜,你在从扬州到京城的路上对萧管家那么凶,他会不会很生气啊?”

“放心吧,他是个大忙人,那么点小事,他肯定早就忘了。”小怜不以为意,“以后啊,我们对他好一点,让他只记得咱们的好就行了。”

这样可以吗?朦儿疑『惑』。

 下沉的心(1)

夜幕刚刚降临,白日里空气中的闷热总算散去了几分,服侍着滕鞥琪喝下今天最后一付『药』的朦儿就被小怜匆匆忙忙拉了出来。

“小怜,大少爷还没睡下呢。”朦儿有些担忧地看看刚刚亮起灯的屋子。

“难道你要等他睡了再过去?”小怜恼怒地看了朦儿一眼,“那样,天都黑了,也许那个什么萧落烟早睡了。”

朦儿听听小怜的话,似乎也有道理。再说,萧落烟受伤,她心中也是挺担心的,不知道她怎么样。听说伤得不重,不过,也应该很痛吧?

朦儿正沉思,小怜又拉着她到自己的屋内,端起一个托盘交到朦儿的手中。

“这是什么?”朦儿诧异。

“这个啊,是骨头汤,还放着些『药』材,对愈合伤口很好的。”

“不会是……你做的吧?”小怜做的东西她“有幸”尝过,那个味道,足以使她终身难忘。基本上,小怜对于厨房的事物的了解仅仅只到不会弄错盐和糖的阶段而已。

小怜看朦儿的神『色』也知道她在想什么,不由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道:“这个是我特地去京城最好的德惠楼买的,这下你放心了?”

“那就好。”朦儿言下之意便是,只要不是小怜做的,谁做的都无所谓。

小怜气得头顶冒烟,可是又不好影响了她去见萧落烟的情绪,只得闷了一大口气在心里,鼻孔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朦儿可没看出小怜的异状,倒像是想起了什么:“对了,小怜,这个应该很贵吧?你哪来的钱?”她刚刚知道白府的丫头一个月也就八钱银子,这个既然是最好楼里买的,应该很贵吧?

“哎呀呀,小姐的嫁妆里不是很多银子吗?我拿了一点。”小怜不以为意,又吩咐道,“可记得说这是你自己做的,要不人家不记你这份情!”

“可这明明不是我做的呀?”朦儿一脸疑问。

“让你说你就说,别管那么多!”小怜终于不耐烦了,抬脚就往外走。

朦儿有些委屈地看着火冒三丈的小怜,低下头跟在她后面,瘪瘪嘴,喃喃地道:“说就说嘛……”

进了唯见园,见屋内灯还亮着,小怜松了一口气,对朦儿道:“我去帮你敲门,你等着。”

萧落烟正忙完一天的应酬,此刻刚刚得了一阵空闲。也真是的,他不过是滕府一个管家,受个小伤,居然把各房都惊动了。

听到敲门声,萧落烟无奈地起身开门。虽然也知道那些人背后动机不纯,各房都是主子,又都是好意来看望他的,他总不能拒绝吧?

“谁啊?”照例,他还是问了一句。

“我,小怜啊,我家小姐来看你了。”小怜不敢太高声。

门,被迫不及待地打开。

萧落烟看到了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小怜,和基本隐于黑暗的朦儿。

“大……大少『奶』『奶』,快,快请坐!”萧落烟觉得自己应酬滕家上下一天的阴霾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强大而莫明的兴奋。

 下沉的心(2)

朦儿进屋放下托盘,用小怜刚刚教她的话道:“这个,是我自己做的排骨汤,放了些『药』材进去,听说对伤口愈合有用。”

“你自己做的?”萧落烟瞪大了眼。刚刚,滕尚儒和府内各房都送来了许多的补品和『药』材,可都没有这碗排骨汤来得珍贵。

见萧落烟受宠若惊的样子,朦儿有些为难地看着小怜,这样骗人,似乎不好呢。下次有空,她亲自下厨做一碗吧,要不心里真不舒服。

而一旁的小怜却是神态自若,指着那完汤道:“我家小姐煮了好几个时辰呢,萧管家,你尝尝看?”

“好……好……”萧落烟的手都在颤抖,汤微微洒出了一些在没有受伤的手上。

“当心……”朦儿有些着急。

“没事,不是很烫。”萧落烟回给她一个安慰的笑容,拿起瓢羹往嘴里送了一口汤。

很好喝啊,没想到一个大家闺秀还有这手艺,一点都不比酒楼的差……

再喝一口,萧落烟皱了眉。

要谈生意,自然得去一些酒楼,德惠楼他是常客,什么菜他没尝过两三次的?这个味道,实在太过熟悉。

“这个,真的是大少『奶』『奶』亲手做的吗?”手也不抖了,心也不抖了,胸前微微地刺着痛,那是什么感觉?

朦儿被萧落烟一问有些慌了神,只吐出一个字来:“我……”

“咳咳……”小怜剧烈地咳嗽,然后叉着腰看着萧落烟,“萧管家,这话问得奇了,不是我家小姐做的,难道是你做的吗?”

萧落烟看着朦儿的眼睛,微微一笑,道:“落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大少『奶』『奶』的手艺实在是让我惊叹。”

不再说话,三下五除二,喝完了汤,那汤,忽然索然无味。

“好喝吗?”朦儿歪着头看着萧落烟,看他喝得那么快,应该是很喜欢吧?下次她得去问问是什么材料做的,这样才能熬出他喜欢喝的汤来。

萧落烟听了朦儿的话,呆呆地看着她。她看上如此单纯,为什么也和府中那些人做一样的事情?

想到这里,萧落烟神『色』一冷,淡淡地做了个揖:“落烟多谢大少『奶』『奶』赐汤。”

“你喜欢就好,我下次再煮给你喝。”朦儿没察觉萧落烟瞬息万变的心思,眼神被他手上缠的白布所吸引。

“这个,疼吗?”朦儿指了指那白布,瞅着,就很疼的样子。

萧落烟看看自己的手,再看看朦儿。如果汤是假的,那么关心他的心应该是真的吧?那眼神中,是关心吗?

“疼吗?”朦儿还在问。

“已经不疼了。”疼的地方,似乎已经不在这里了。可是,为什么疼?

“那就好,刚听说你受伤,我就想过来呢。”朦儿拍拍胸口,状似安心了。

一旁的小怜却急了,忙接口道:“萧管家,你这事还没告诉大少爷呢,老爷怕大少爷担心,让我们瞒着,所以我家小姐就只能晚上来了。”

原来是这样,萧落烟点头。自家相公嘛,总是要排在第一位的,只是胸口,有点闷,有点酸,不知道什么滋味。

“时候不早了,大少『奶』『奶』回去照顾大少爷吧。”萧落烟有些落寞地说道。

 夜访

朦儿和小怜前脚刚走,就有一个人从唯见园外的暗影中现了身,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主仆俩离去的背影良久,然后回身,闪进了唯见园内。

“哎呀,拾言啊,你怎么来了?”萧落烟打开门,一见来人不由满心开怀。

秦拾言却摇摇头,道:“萧兄啊,你不该这么问,你该问,哎呀,你怎么才来呀?”

“哦?”萧落烟失笑,“此话怎讲?”

“萧兄这里可真热闹啊,称之谓门庭若市也不为过吧?”秦拾言调侃道,“本想着入夜以后总该清净了,没想到还有两个妙龄女子前来送汤,她们倒也不怕被人看到惹来闲言闲语?”

听得此话,萧落烟忙正『色』道:“拾言,这话可不能『乱』说,毁了我的名声事小,若是坏了大少『奶』『奶』名节,落烟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了?”

“哈哈,萧兄识我多年,拾言安是那三姑六婆,长舌之辈?” ”秦拾言笑道,“不过我看那大少『奶』『奶』似乎也并不是如此在乎名节之事,我看她三从四德俱不知晓,举止轻浮,言语轻佻,没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想来她在娘家传出如此的名声,也不是空『穴』来风吧?”

“拾言,你刚刚还说自己不是长舌之辈,怎么转眼便说起他人闲话来了?”萧落烟嗔怒地看着秦拾言取笑,“行了行了,他人的闲事莫理,说说你自己吧。”

“我有什么好说的?”秦拾言一愣,“眼前受伤的可是萧兄啊。”

“嗨,小伤而已,不劳挂怀。”萧落烟不是很在意,“倒是你,白日出门摆摊卖字画,又要攻读诗书准备今秋的恩试,可准备周到了?”

秦拾言自信满满地笑道:“怎么,萧兄信不过小弟?”

“哎,不是这个意思,我知道你才高。”萧落烟忙摇头,“不过啊当初听我劝,让老爷出面送你到学馆中,便能一生徒1资格应试,偏你又不愿。好在你回乡解试得中第一,中了举人,可是这乡贡2出身,难免势单力孤了一些,就算你得中功名,入了仕途,背后无人,怕也难有所作为啊。”

听萧落烟苦口婆心旧事重提,秦拾言却摆手道:“小弟为人萧兄最过清楚,小弟就是看不惯那些生徒出身的考生,一个个气势高得很,纨绔异常。更不愿无故多受滕家一点好处,所谓名不正而言不顺那,拾言不过是在滕家暂居,连下人都谈不上,已经受了滕老爷恩典了,岂敢再有所求?”

萧落烟见劝不动秦拾言,只得长叹一声道:“拾言啊,你这人啊别的都好,就是『性』子太直又太迂了一些。这官场商场其实也是一个道理,做人圆滑一些总也无错,以后你若真进了官场,你这有话直说的『毛』病还真得改改。”

“萧兄教诲拾言谨记。”秦拾言也知道萧落烟是好意,当下也有些感激,“不过,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若是真有那必所为之事,拾言我也不会退缩。”

“愚兄今日之话,你能听进去一二分我也就心宽了。”萧落烟太过了解秦拾言的个『性』,也不强求。

“知你安好,我也就放心了,天『色』晚了,我回去了。”秦拾言看看窗外,告辞而去。

出得唯见园门外,他朝琪园的方向眯起眼睛看了一眼。那个女子,果然是心机颇深啊。

**

朦儿和小怜刚进琪园,便见到香菱神『色』慌张地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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