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良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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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良婿-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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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和我爹爹什么关系!”韶华知道,这穗凤楼是二房的私产,其他两房并不知情。
“自然有人告密。”李斯晋对二房私产倒不放在心上,只是对这个出卖东家的人有些鄙视。
“这绝对是栽赃!我爹爹绝不会做这种事!”韶华听完,气得哆嗦,连连捶了好几下桌子。
李家三兄弟别的优点不好说,孝顺父母,兄友弟恭却是众所周知的。有李阁老这么一个清正廉明的大家长,李勋卓就是跟天借了胆,也不敢做出这么罪恶滔天的事来。
“二叔的为人,我们知道。不过,到底是谁来栽赃陷害就不知道了。去年赈灾官银不翼而飞这件事已经闹得满京沸沸扬扬,其中这水本就深且黑,一旦受了牵连,都不好脱身。”令李斯晋担心的是,这栽赃的行迹太过明显,必然是有人故意设计,只怕要揪出幕后不容易。“如果是有人故意陷害,只怕这黑手不容易掰下来。”
“难道就没办法了吗?”韶华整个人都傻掉了。
李斯晋只抿了抿唇,没有回答。辛子萱看着韶华一脸彷徨无助,心疼地将她涌入怀里,轻轻拍抚安慰。韶华忽然像触电一样,全身颤了一下,“大哥哥,这官兵是谁去叫来的,他们来做什么?如果是劝架的话,为什么会那么多人出现。穗凤楼已经被查封过一次了,如果真私藏了官银,上一次为什么他们没查出来。还有,安庆侯府和吕国公府的人怎么会去穗凤楼起了争执?”
李斯晋深吸一口气,看着韶华一脸严肃,完全不似无理取闹地提出这些问题。他在脑子里把问题整理一下,似乎想到了一条决计。嘴角微挑,对韶华说道:“你和八郎若是能换一换,咱家兴许一代三进士就不远了。”
韶华眨了眨眼,没理解李斯晋的话,见他表情明显一松,与辛子萱说了一声,又转身出去了。
第一百零三章 奔走
“哥哥,情况如何?”兰芝看着兄长一脸面无表情,手心捏得生紧。
严恺之摇了摇头,叹口气,“什么都打听不到,这事都给人捏着,只怕李家也寻不着缝。”忽然就把人捉进去了,然后把消息捂得严严实实,如果不是早有预谋,谁能做得这么干脆利落。只是让严恺之不解的是,李家向来极少和人结怨,李阁老又主张鲜明的皇帝党,可以说是左右都不得罪的。现在李勋卓却让人弄进监牢,扣了这么大个罪名下来,岂不是故意和李阁老做对。
李家和定西将军结姻在先,如今又即将和忠义侯府,英华郡主结姻,谁会故意和李家过不去。
莫不是上回那些人?严恺之神色有些凝重,穗凤楼险些卷入风波,因韶华不吝转赠了经书一事,他投桃报李暗中帮李勋卓逃过一劫,可是没想到他终究还是要栽在这里。
“哥哥,那现在怎么办?”兰芝开始替韶华担忧起来。
“我也没办法。”对他来说,这也算是仁至义尽了,毕竟兴勇伯府和李家的关系只算是点头之交,他若是太过招摇,反而对李家不利。
可是兰芝却不这么想,“哥哥,可以请二爷帮忙,我相信李二老爷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胡闹!这和二爷有什么关系,这事关重大,都已经惊动万岁爷,二爷出面又能如何。若李二老爷是无辜的,万岁爷自然会查明一切,还他清白。”严恺之对于妹妹的话有些恼火,事情是弘文那边的人闹出来的,可是替死鬼却是李勋卓,这不免有些蹊跷。
兴勇伯夫人在旁听着,招来兰芝,轻声 ,“咱家和李家算不得世交,你哥哥如此已经尽力了。”看兰芝似要争辩,便责怪道:“我知你和李家五娘子近来交好,但桥是桥路是路,一桩归一桩,你不能让你哥哥也陷入危险之中。”
兰芝闻言才觉得自己任性过度,收到韶华求助的信息,她便怂恿严恺之去打听消息。严恺之对妹妹的要求从来不曾推辞,再说这件事他也觉得奇怪,才特意出去一趟,可是事情远比他想象的严重。
“起因可知道是怎么回事。”兴勇伯夫人安抚了女儿,望着一言不发的严恺之。
“似乎只是宋琰和吕国公的三郎嘴皮上过不去,才动的手。”严恺之对母亲说。
兴勇伯夫人叹了气,摇了摇头,“这个宋五郎真是多事,还好先前李家没应下亲事,否则这亲家要成仇家。”明明宋琰和宋煜是叔伯兄弟,可是品性却差了十万八千里。宋煜除了喜欢耍嘴皮子外,为人还是踏实,再加上,他与严恺之是打小的朋友,在兴勇伯夫人眼里,安庆侯府仅仅是说宋琰一家,和宋煜是两回事。
母子正说着,宋煜就急匆匆地跑进来,给兴勇伯夫人作了揖,径自就坐到一旁的椅子上,丝毫不把自己当外人。因为这回折进去的不只是李家,还有自家专门闯祸的叔伯兄弟,众人眼中的侯府继承人。宋煜有时在想,光是宋琰这纨绔样,只怕侯府还没到他手里,就得被掏空。
“这下真的是捅了马蜂窝了。”宋煜一句话掐了一半,把众人的口味都吊起来。宋煜颇为不爽地磨着扶手,好似要将这上好的黄花梨背椅给磨起漆来,脸却落到另一边,犹豫了半晌:“方才我祖父进宫去请示圣上,结果被圣上给驳回了。”
严恺之见他如此,也知他心中定然有烦躁,可没想到结果竟是如此:“怎么回事?”
如果说李勋卓是因为身为穗凤楼幕后东家而被捕入狱,那倒合情合理。可宋琰不过是和人斗嘴闹事,就是要责罚,也不该到现在都不肯放出来,而是连安庆侯亲自求圣恩都被驳回。
“我怎么知道这小子做了什么事,两日前因为芸娘的事,落了世子爷的脸。现在世子爷不肯出手,祖父只能去进宫面圣,谁让他是祖父的心头肉。”最后一句话,宋煜说得明显是赌气。
自己也是嫡出的家孙,就因为他父亲不是顺承的侯位继承人,所以连带他也不受重视。
“你可知谁负责这事?”严恺之问道。
“方有信。”宋煜说着,脸上有些严肃。
当李家得知审理此案的是京里出了名的铁面无私方有信,李阁老放到平静下来了。
“阿爹,方大人与儿子是同年,不如让我去求……”李良勋为弟弟的事也跑得烂额焦头,好不容易知道了头绪,自然不肯放过,可是李阁老却摇了摇头。
“你又不是不知这方有信的为人,别说你和他不过同年,就是同宗,只怕他也不会搭理你。”方有信曾是铁面将自家嫡宗五人送进监牢,就因为他们在地方犯了错,后来有人又说他们强占良田。方有信一经查实,将上门跟自己求亲的族长斥责了一遍,把相关人等都锁进大牢,气得族长要将他驱逐出族谱。有人说他太过狠心,那些人犯也不是什么滔天大罪,其实还是可以私下教训一番,没必要闹得自己面子过不去。
可是他却冷笑:“我宁愿孤身无亲,也不愿和暴徒恶霸为伍。”
方有信是个神奇的人,只要哪里有多年不破的无头案件,就会被朝廷派遣过去,基本很快就会迎刃而解。被人戏称为官见愁,只要有他在,没什么情面可讲。不过他在每个地方都待不久,有人笑道,朝廷是怕他待久了,会有人看不过去,买凶杀了他。正因为不断地在各地里来回奔波,所以他多年都没能回京,此次进京就遇到这事。
李良勋自然知道他的铁面无私,就怕他太无私了,李勋卓就得受苦了。
“既然是他接手,咱们也就不用管了,二郎是清白的,他自会还他清白。”李阁老丝毫不担心自己的儿子会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只是怕有心人栽赃,脱罪不了。如今审案的人是个铁面无私,六亲不认的,李阁老自然就安定下来,最多就是李勋卓要在牢里吃多点苦头。
可是熹园却不这么想,一看泰和园根本都没有任何动静,气得凌氏在屋里发脾气。
“好了,阿娘,您别气了,这不是好事嘛。”韶华虽然不认识这个有信还是有心,但听说是个公正的人,想必皇帝只是要知道这些官银的来龙去脉,并不是要抓替死鬼。不管如何,李阁老为官多年,这面子还是许多人会卖的。
“想当初,你大伯刚入朝为官时,也是惹了官司,你祖父不知得多着急。你爹爹也是,到处去求人,使银子。现在轮到你爹爹有难,他们倒好。”凌氏说着就哭了起来,眼眶红红的,咬着唇道:“他们连一点着急都没有,定然是觉得你爹爹不如你大伯重要,现在又有大郎二郎,你爹爹这个小小举人在他们这群进士老爷身边根本就是陪衬笑料。”
韶华有些哭笑不得,不知凌氏怎么地回路,竟然会想到这里去。
关于长辈的事,韶华自认插不上嘴,绾华还能安慰几句,可是凌氏还是觉得忿忿不平。
“对了,阿娘,穗凤楼被祖父他们知道会怎么样?”韶华好奇地问。
凌氏哭声骤停,脸色有些不佳,嗫嚅道:“也没怎么样,就是大概你爹爹不好交代罢了。”李勋卓另起小灶这不算大事,只是这炉灶要比原来的大就不免让人多心了。“这些年,要不是有穗凤楼在后面垫着,三不五时支出来帮衬,日子早就过不下去了。”凌氏自然不会告诉女儿,以穗凤楼的名义投资的赌坊,印子局才是穗凤楼真正赚钱的地方。
韶华闻言,有些感慨,想来李阁老就算早知情,也不会嗔怪才是。毕竟,理家的是人李勋卓,他又无官在身,赚点其他弥补家用也是正常。
纵然凌氏心中有怨,如今也无济于事,她一个妇道人家也不好出面为丈夫奔波。只能忙着将各处的账房都叫进来,把现银都结出来,以防不时之需。特别是和穗凤楼有关的一切债务,凌氏都急忙撇清,省得给李勋卓增加罪名。
同时紧张地转移资产的不知凌氏一个,苏氏也偷偷遣了人,把她手头上的几间铺子转手出去。
“姨娘,为什么要转手,压着地契不是更容易些吗?”锦华好奇地问。
苏氏瞥了她一眼,“你懂什么,这万一真的怪责下来,所有的地契房子都是要被封起来的,这银两藏起来,带到别的地方照样能使。”还把自己一些珍贵的珠钗首饰收拾起来,看样子随时要跑路似的。
锦华看得心中不悦,走过去,将她忙碌的手按住,忿忿地说:“姨娘,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爹爹都还没有结果,你收拾这些做什么!莫不是你想一个人逃跑?你要是……”锦华还没说完,就被苏氏死死捂住嘴,被吓了一跳,眼睛瞪得老大。
苏氏压低声音,严厉道:“谁跟你说我逃跑,我这不是为了你,万一家里赔贴出去,你以为我这铺子还能留吗?万一都贴出去了,你以后嫁人怎么办,你还以为夫人会重新把这些还回来?亏我还指望你以后养老,你竟然这般说我。”苏氏说得有些心酸。
锦华看她这样,也觉得自己说话过分了,“姨娘,对不住,我错了。”
“罢了罢了,你是姓李的,和她们一条心也不算错。”苏氏劝女儿回去休息,心中有些惶惶不安。
第一百零四章 当归
得知审案的是方有信,有人欢喜有人愁,甚至还有人道,这方有信是皇帝磨亮的屠刀,这刀一出,不见血必见钱。所以纵使他性子怪癖,得罪许多人,可是奈何他是皇帝眼前的大红人,谁看着他都客客气气的。
不过说来也奇怪,这方有信长得并不高大,也不健壮,明明是四十出头的中年汉子,却长得一副佝偻憔悴的老汉模样。脱去官袍,走在路上,说不定还会有人当他是乞儿。也因为他长得这幅模样,富贵人家的娘子也不敢许给他,所以年逾三十五的他才被人推荐给一个小寡妇。
这小寡妇年纪不过二十三四,比方有信小了十岁有多,长得也是水灵灵的。若不是夫家嫌弃,娘家逼迫,也不会许到方有信这般相貌的人。许多人都等着看他们的笑话,谁料,小寡妇嫁过去,隔年就给方有信生了个大胖儿子。有人取笑方有信是替别人养孩子,方有信好不容易得子,气得他破口大骂:“你们欺负我丑陋矮小,我不计较,若是再听有人欺我家夫人,我这抵上这官服都要和他拼命。”
这话一出,没再有人敢说什么了,谁都知道方有信人如其名,言而有信。既然他这么说,他绝对是能和对方拼命的。不过也难怪,那小寡妇的前夫已经死了一年,这孩子又是足月出生,无端端地诋毁人家的名声,不怪方有信生气。
自从方有信养了儿子以后,可谓官运亨通了,遇什么破什么,几乎没有任何算得上棘手的。他常对人说,这小寡妇标准的旺夫益子,可惜跟了他这糟老头。
不过方有信也仅仅对妻儿温声细语,一出了家门,依旧是那副鬼见愁的模样。安庆侯知道是方有信接手此案,也都泄气了,据说病了一场。
果然,方有信还没查出官银下落,倒把宋琰常年的不法行径都给挖出来了。这阔少爷虽说没和官银这事沾上关系,可是违法的事也没算少做,只不过比起官银一事,简直就九牛一毛的差距罢了。不过不知道是方有信这官见愁鬼见忧的名声太响,还是老天也帮他。就在他查案两日后,就有人报在郊外的一间破茅屋底下挖到地道,里面藏了许多官银,细算一下数目和去年丢失的相差无几。
顿时方有信的名声立刻就在京里大嚷起来,个个都惊呼他神判,可是他心里却闷闷不乐。因为这根本不算是他查案查出来的,就像是天上掉馅饼似的,太过凑巧。他想进宫面圣,说明这一切,哪知皇帝根本不想见他,直接发一道圣旨大力表扬一番,并赏赐不少东西。他无奈,只好把所有查到的事情全部写成奏折,递交圣上。
有人劝他既然官银找到,皇帝也赏赐他了,这扣押的人总该放出来了。方有信一言不发,每日照样还是到处查案,就当没发生事一样。等不到皇帝的召见,他也只能扣着人干耗着,急得安庆侯府和吕国公府都赶忙拉着许多东西到方家来。
“夫人最近养得气色不错,愈发水灵了。”方有信一回家就换上一副讨好的嘴脸,和他在外的名声截然不同。
“没个正经!”方夫人娇嗔一句。虽然她初嫁给方有信的时候也怨过,可到底是传统的出嫁随夫思想,所以踏踏实实跟着他过日子,没想到丈夫虽然相貌不怎么样,可确实是个体贴人的,只不过在外摆了谱让人害怕而已。“那还不是你只收人家的吃食,别人家当大官,都是跟着送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哪像你,家里都快改行当酒楼了。”
方有信受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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