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良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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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良婿- 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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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菡半句话卡在喉咙,想了一下,重复了最后一句“呃……我是说她就算有孩子也不可以这么嚣张。”
韶华脸色有些难看,莫不是徐心如到处乱传谣言“谁跟你说她有孩子。”
幼菡心里嘀咕一句,怎么才回神就变脸。她小心翼翼地回答:“没人跟我说,我只是打个比方,哪有那么容易怀上。”
一次就中奖的事可不是随便人都可以碰上的,再说了,自家侯爷的心都放在夫人身上。在幼菡看来,徐心如完全是痴人说梦。
可是韶华却听出了不对劲,她脸色一沉,厉声问道:“幼菡,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事?”
幼菡被她的样子吓了一跳,立刻举手发誓“没有啊,夫人,天地可鉴,我对您可是掏心剖腹的忠心。”她这辈子认准的主子就她一个了,就连自家侯爷都是附带的,怎么可能对她隐瞒。
韶华收了收气势,心情却异常的沉重,隐约好像她被遗漏了什么事“我不在府上这段日子,可有发生什么事了吗?”见幼菡一脸委屈迷惑,韶华换了个方式提问“是不是侯爷到她院里歇息了?”
这么一问幼菡心里总算有谱了,她再三跟韶华保证“没有啊,侯爷连我们都不肯近身,全部由英九英罗照顾他的起居。只不过……”
听着前面的话,韶华才想自嘲敏感过头,可是一个“只不过”又把她的心钓到嗓眼去。
“只不过什么。”该不会是她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吧。
孤男寡女同处一屋檐下,就算严恺之对她再宠爱,到底也是血气方刚的男子。而且另一个女子不是别人,真是他名义上的妾shì,别说歇息,就是和她生孩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一想到自己刚刚还为这种事烦恼了半天,而他们或许早就背着她好上了,韶华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忽然间心里是又气又恼又难过,还有些被欺瞒的怒意。她深吸了一口气,内心说服自己,先冷静下来,把事情弄清楚再说,别无端端地给自己找烦恼。
幼菡看着韶华变幻莫测的神情,不敢再隐瞒,把所有的事情都跟韶华说了一遍“听说侯爷去见过徐姨娘一次,回来后据说是酒醺醺的,倒头就睡。就这么一次,我保证!”
幼菡肯定的口气和坚决的眼神让韶华心里好受一些,然而她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法做到自己认为的大度。只是这么一想都足够让她暴跳如雷,万一严恺之真的和徐心如发生关系,她不得拿刀杀了她。这么得不偿失的事情,她又何必还委屈自己。
“侯爷回来了。”不知谁在外喊了一声,幼菡如释重负,激动地对韶华说道:“夫人,侯爷回来,要不您亲自问问他吧。”冤有头债有主,他们夫妻间的事还是自己解决好了。
看到严恺之神采飞扬,如沐春风,可以猜得到必然是皇帝免了他的责罚。幼菡几乎是扑过去给严恺之行礼,然后迫不及待地退下,给他们一家三口腾出空间。
“幼菡怎么了,你骂她了?”严恺之回头看着幼菡落荒而逃的样子,活像见到鬼一样。
“坐下,我有事问你。”韶华抱着孩子走到严恺之面前,不由分说就把儿子放到他怀里。有了上一次的惊吓,严恺之本来就很敏感和儿子太亲近,可韶华就这么把孩子塞过来,他潜意识地伸手接住,哪知她就这么走开了。
“你等等,快把儿子抱走。”严恺之紧张得脸色都变了。
韶华自然是捉到严恺之这个弱点,才不会把儿子抱开,她心里不痛快,哪里容得了他独自一个人开心。
“你老实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把儿子抱走,你要是骗我,以后就带着吧。”韶华的话让严恺之顿时变了脸色。
“你这是怎么了?”让他以后带儿子?那还不如把他丢出关外去带兵。
“第一个问题”韶华根本不容他拒绝,背着手,走到他面前,看着他的双眼,认真地问道:“你是不是在徐心如屋子里歇息了?”
严恺之一愣,看到她紧皱的眉头,眼睛似乎隐约有泪花,他这才明白,原来他家夫人吃醋了。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没有,我每夜都守着你,哪有机会去她那里。”虽说他的夫人为他吃醋这件事让他心里很愉快,可是把儿子这么丢给他当惩罚,未免也太残忍了点。
“那要是有机会呢?比如我不在府里的时候。”亲口听到他的否认,韶华心里的大石才安稳地落下,可是嘴上还不肯放过他。
严恺之双目一瞪,不悦地道:“我光是担心你都已经把自己折腾疯了,哪有心情找她。”
韶华心里一阵甜腻,嘴角都不自觉地往上扬“可幼菡说你去找过她,回来以后就倒头大睡,难道不是累坏的?”想了一下,她又忍不住酸起来“其实夫君要是真抬举她,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她本来就是你的妾。”
严恺之对她强扣下来的罪名感到咬牙切齿,奈何手上还有儿子,脑子一转,他忽然坏笑了一下:“夫人的意思是批准我今夜到徐氏屋里歇息了?”
韶华立刻怒视他“你扭曲我的意思!”
严恺之挑了挑眉“那你不也扭曲我的意思。”
看来宋煜的忠告还是有用的,千万不要在女人气头上点火,那绝对是作死。
第二百六十四章 妒妇不好惹(二)
   不知道是母子连心,还是严恺之抱孩子的方式让小粉团不满,原本朦胧松醒的他忽然扯开喉咙嚎啕大哭起来。而且双手双脚还费力挣扎,好像想要拜托严恺之,回到母亲温暖安全的怀里。
严恺之被儿子的哭声闹得神经紧张,托着他立刻往前一松,僵硬了脊梁,说话都有些带颤:“你快看看儿子是不是又尿了。”上一次的阴影实在让他头大,虽然他并没有洁癖,可是让儿子这么一泡尿浇得,他要骂也不行怒也不行。而且这消息还传到严夫人耳朵里,以至于每次他过去请安,都会被她嘲笑一番。
“我的问题还没问完呢。”韶华被他紧张得如坐针毡的样子逗笑,故意说道。
严恺之瞥了她一眼“你就这么忍心让儿子哭吗?”
韶华升起眉,不屑地看他说道:“从来没哄过儿子的人没资格说这句话,有本事你就把他哄乖了,我就不问了。”
其实她家粉团并不是个爱哭的孩子,相反地,他安静得太过头,有时候连她都担心孩子长大以后会不会成为哑巴。但这嘹亮的啼哭似乎又在安慰她,那个想法是个无稽之谈。
让百万士兵安静下来,他就有办法,让一个满月大的孩子安静下来,严恺之就这么干瞪着眼,活像见到怪物似的。
“韶华,我错了,我刚刚不该和你乱开玩笑。”严恺之终于无奈地长叹一声,垂下眼,可怜兮兮地看着她“还是先把儿子哄安静再说吧,我保证我绝对不会乱说话了。”
韶华再忍不住噗呲一笑,她没想到严恺之居然会视自己的儿子如同大敌,连主动道歉都说了。
她走上去,伸手去接儿子,严恺之像是摆脱烫手山芋一样急切地递过去,看得韶华连连摇头。不过说来也怪,小粉团一到韶华手上,眼泪立刻收干,连哄都不用一声,带着眼角的泪花就这么安静入睡了。仿佛刚刚只是一场梦,他们听到的都是幻觉,就连韶华都大感吃惊。
严恺之一肚子不满地瞪着在韶华怀里酣睡的儿子,更加笃定这个儿子是天生来跟他做对的。
“改天得去算算,你们父子是不是八字不合,怎么他一遇到你就反常。”韶华小声道。
却被严恺之听到耳朵里,他咬牙狠狠地说:“他绝对是故意的。”
韶华对他的不满感到莫名其妙,好笑道:“他一个满月大的孩子,能懂什么叫故意,说不定是你上辈子欠他的,这辈子来和你讨债了。”
严恺之却哼哼两声,心里更确定,下一胎还是生个女儿好,贴心又可爱。至于这个儿子,等他长大一些,他自有办法修理他。
也不知道是不是感应到严恺之的心声,小粉团在韶华怀里不安地挣扎,韶华哄了好几声,他才安静下来。
等到儿子熟睡,韶华怕自己不小心高声又吵醒儿子,便叫人把小粉团抱去奶娘屋里。而严恺之正儿八百地坐在椅子上,悠闲地喝着茶,好像刚刚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韶华大步走过去,一手压在他的扶手上,一手挪开他的茶杯,把脸凑近他面前,看得严恺之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她这才得意地站直身子“好了,我问你第二个问题,要是徐心如句引你,你会不会答应。”
严恺之一愣“你知道了?”韶华表情错愕,一时没反应过来,严恺之已经恢复平静。“她确实句引过我,不过被我拒绝了。那时她说她有你的消息,我心一急,也没想那么多就过去了。没想到她居然敢给我下药,还好我走得快。”回想起来,严恺之对自己的不慎懊恼了很久。
“下药?下什么药?催情药吗?”韶华连问了三个问题,竟把严恺之闹得尴尬地咳了几声。
“大概差不多。”只不过药效更多是让人昏睡,他实在不敢想太多,若是他多停留一会儿,昏睡在她屋里。对韶华不好交代是一回事,被自己的妾下药是另一回事,传出去他脸面何存。
“她怎么肯放你走。”韶华没想到原来徐心如已经尝试过这条路,难怪会直接找上门来。见严恺之沉了沉气息,韶华忽然玩心一起,再次凑过脸去,在他面前吹气“那她有没有在你面前做出什么放肆的举动来,比如亲你,抱你,还是其他的。”
不得不说,要比妩媚妖娆,徐心如的身材要比韶华更胜一筹。可是对着这张可爱玲珑的小脸,偏偏要学人家爱昧挑逗的样子,虽然有点画虎不成反类犬,可严恺之还是忍不住勾起笑。伸手揽住她的腰,见她一脸错愕,用力一拉,将她整个圈入怀里,另一只手勾起她的下巴,笑道:“有啊,她何止亲我抱我,甚至还……”
严恺之故意顿了一下,果然看到怀中人儿脸色骤变,张牙舞爪犹如小老虎一般,看得他心里直乐呵。
“还怎么样!”韶华思想着:若再敢有出格的行为,她保证不会让徐心如好过。
“还哭了起来。”严恺之吊了她半天胃口,见她几乎要炸毛时才笑眯眯地说。
韶华眉头一皱,看着他笑得如同狐狸一般狡猾,好奇道:“她哭什么?”
严恺之被她可爱的样子勾得心痒痒,改用双手拥着她,无奈地摇了摇头“当然是因为我拒绝她才哭。我不是说过,我不会碰她,这是我答应你的,我怎么会忘记。”
听他这么一说,韶华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小人,竟然在背后如此腹诽他的为人。一时间像被顺了毛的小老虎,低低地扭开头,一句话也不说。严恺之也不指望她会说什么话,反正小打小闹也是一种兴致,有问题直接说开,好过彼此互相猜疑。
“这下子该说说,你为什么忽然这么敏感。”亏他进宫得了好消息,立刻就想跟她分享,结果却被这么对待,严恺之感觉自己就是养了个大闺女和一个小儿子。
“如果我要你和她圆房呢?”韶华绕着手指,极不情愿地开口。
严恺之表情一敛,有些不高兴“你是不信我说得话吗?”竟然需要这么重重考验,莫不是他做的还不够。
韶华急忙摇头,小声嘀咕:“我当然信你,只是事出有因。”
严恺之收起严肃,问道:“先说说你的原因。”
韶华抿了抿唇,想了一下,最后决定把徐心如来找她的事给严恺之坦白。
果然,严恺之听完一阵沉默,眉头都扭成一团,韶华忍不住伸手帮他捋平。他这才抬起眼,对韶华认真地说道:“这件事你不要插手,我自有办法。”
用脚趾头猜也猜得出严恺之会这么说,可是她也只是想帮他,才会这么犹豫和纠结“我不知道她说得有几分的可信,但我也觉得平洲绝对不简单,万一真的有问题,而被我们放过机会怎么办。”严恺之把平洲的事看得那么重,她不希望因为自己而害他错过机会。
严恺之看她为自己担忧的模样,心里一暖,反问道:“那你舍得把我推给她?”
韶华想也没想就回答:“自然不舍得,你是我一个人的,谁都不能拿抢。”
甜言蜜语果然是最好的毒药,不管是对谁而言,严恺之觉得自己已经深陷在韶华的糖衣炮弹中,他挑起嘴角,刮了刮她的鼻尖“既然不舍得还把我往外推,我还真的收不住诱惑怎么办?”见韶华若有所思地低头忖度,他更是将她拥紧,安慰道:“好了,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你也不要让我变成一个言而无信的人。否则以后我说的话,你还能信吗?”
忽然韶华灵机一闪“对了,既然她可以给你下药,要不咱们也给她下药,套她的话不就好了。”
严恺之看着跃跃欲试的妻子,忍不住好奇道:“你上哪找这种药。”就算找到了,又怎么能确保徐心如说得就是真的,万一是胡言乱语呢。
韶华不满地扁着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要我把她五花大绑捆起来逼问吗?”
这个建议立刻遭到严恺之反对“在事情没解决之前,我们都不能动她。不管她在兴勇侯府受什么委屈,吃什么苦,那是咱们自家的事,可要是她出了事,可就不好交代了。”
韶华垂头丧气地扯着他的手指玩,自言自语地说:“她说过只有和你圆房后才能说,我不要你和她睡一起,就不能有其他办法了吗?”又一个念头,她眼睛猛地一亮,看着严恺之又有些犹豫。
忽然觉得韶华的眼角亮得诡异,严恺之被看得有些发寒:“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主意了?”
韶华换上一张正直脸,认真地说:“要不你去给她灌迷汤吧,反正只要别碰她,亲亲抱抱什么的,我也就勉为其难地同意了。”说完,韶华做出一副呕心沥血的无奈状。
严恺之眉头抖了两下,说到底竟然是要他去使美男计,真亏他家夫人想得出来,还要故作痛心大方,怎么就没想过当事人乐不乐意。严恺之有些生气,用力捏了她粉嘟嘟的脸颊一把,听她吃疼轻呼,他才改用大手给她揉脸。
“这么轻易就把我卖出去,还好意思说不舍得我。你以为我对着她那张脸说得出什么话?”别露馅就已经不错了,还要他去下迷汤。
韶华捂着别捏痛的脸颊,歪头笑问:“那你对着我这张脸能说出什么话来。”
严恺之看着她娇艳的容颜,还有晶莹空灵的双眼,一双樱色唇瓣丰盈润泽,只可惜这脸上却顾着得意的坏笑。他心里狡黠一想,就不信你能得意多久。
他一手托住她的脑袋,一手拥紧她的腰,低头就吻住她欲语的唇瓣,余光瞥见她的呆滞,心里更是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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