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勿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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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勿靠近-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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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晚不晚,两位大驾光临,我们高兴都还来不及,怎么会嫌晚了。”

见有贵客来临,阳帝忙丢下手头的工作,迎了上去。如此贵客,怎能怠慢?

大婚之日,该忙的事着实太多。三人一番寒暄之后,阳帝便又忙去了。当此之时,君韶翊与慕晟熙在大厅内张望,哪里还找的到欧阳落的影子。两人可是为了她才来这里的呀,却不料就这么会儿功夫就没了踪迹,早知就不和阳帝啰嗦那么久了。

他们不知,在二人出现之时,为了避免麻烦,欧阳昶曦就带着欧阳落匆匆离开了。

那日那巫医在密室中告诉他,欧阳落落得如此确实与巫蛊术有关,但也不尽是。虽然他已替她解除了蛊惑,但只要这蛊因一日不除,便可再次施法,重新诱病。所以,找到施蛊之人与蛊因才是最根本的解决办法。

说到这施蛊之人,欧阳昶曦首先想到的当然就是君韶翊了。那日之前,落儿与君韶翊的接触最多。此外,那日客栈之事,他必然也是放在心上的,怎会不伺机报复?虽说那银面男子也很是可疑,但欧阳昶曦亦是深知,第一次出现在睿王府的那银面男子必定是他。这等人,怎能让他再接近落儿?

这场各有目的的联姻婚宴,暮落真的没心情看下去。黄昏礼成之后,就早早的回房了。本想倒头大睡,不闻不问,可外面的吵闹声着实烦人,心中本就不太宁静,此番更加烦躁了。

索性,重新穿上衣衫出了门去。

出来之时,夜色早已降临,大红灯笼高高挂着,渲染着大婚的喜庆气氛,却让暮落内心越发燥乱。明明是你不情我不愿的婚姻,为何还要如此大肆庆祝?庆祝阴谋得逞?庆祝乱配鸳鸯谱?

何曾有人想过那独守空房的女子的想法?

为何,受苦受难的都是那些无辜的女子?她们只是想要守着一份属于自己的幸福,相夫教子而已。不求是王公贵族,不求有功名利禄,只求一颗真心,仅此而已!

但往往这些却是那些男儿最不屑的!江山,权利,功名,样样都更重要。

“让开!”

本就心情不佳,还有找碴的人自己找上门来,暮落当然不会给他好脸色了。

“都说女人变脸比翻书还快,这话还真是没错呀。我记得在斉山上你可不是这样的态度呀,十九公主。”

“你在斉山的态度不也不同吗?君大寨主。”

这一来一往,还真是有趣。不过只有君韶翊一人这样认为,暮落只会对他越来越反感。

当初在斉山,只是因为他和顾溪宸长得一模一样才那样的。经过这么多次的接触,她早已摒弃了君韶翊就是顾溪宸的可笑想法。顾溪宸在她心中是神,而他君韶翊在她心中完全就是一个混蛋。想来也是,在斉山做那等勾当谋生的人,怎会是好人?他怎么配长一张和顾溪宸一样的脸,完全是玷污了它!

君韶翊不理会她的不悦,向她再迈近一步,噙着一双邪恶的眸子睥睨着她,半分戏谑半分认真地说:“欧阳落,恭喜你勾引成功了!我对你有了兴趣,所以,你得负责!”

这是什么,讽刺?玩弄?

“君韶翊,你别忘了。当日我在斉山之上那般求你,你都不愿留下我,硬是要把我送回睿王府。现在竟然跑出来说你喜欢我,有意思吗?我暮落再怎么说也是有脸之人,同样的错不会再犯第二次。你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如果君韶翊真的喜欢上了暮落,这是不是就叫做报应呢?

“纠正一下,不是喜欢,而是有了兴趣!”置暮落一顿臭骂不顾,而是冷眼挑着她的错误,这果真是君韶翊的作风。

是呀,怎么会是喜欢呢?他可是连欧阳烟雨都不放在眼里的,怎会喜欢她暮落呢?可是,他的喜欢谁稀罕呢?

无聊之人不必理,绕过他直接离开。

“欧阳落,就你这态度,等到有求于我时可不要后悔!”被人如此毫无留情的拒绝,君韶翊当真还是第一次。为了面子,在她身后冷言警告。

“你慢慢等吧,我是不会求你的!”

“你就如此确定吗?可别忘了岚郡的事!”

见她豪不待见他,忙又提醒她。他不明白,不过数日未见,她怎变得如此冷漠了,甚至还带了诸多的不满与厌恶。不应该呀!即使那日在客栈之中针锋相对,也比现在要好多了,更别说后来的两次救命之恩早已化解了误会。

提起岚郡,暮落才陡然想起。那日他只给了客栈中人一半解药,另一半是要向欧阳落要的!

 第73章 今宵有酒今宵醉

从他斉山下来的人果然个个不是好人,整天谋划着怎么算计他人,从中得利,怎么要去招惹上他们呢?

暮落越想越气,一路走到外厅,正好遇上新一轮宴席开席,随意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坐下,顺手倒了一杯酒,一口饮下。顿时,一股火辣的感觉直呛喉咙,难受至极。难喝死了,怎么会有人喜欢喝这种东西呢?很嫌恶的将其丢于一旁。

“公主,酒被你这样喝是品不出什么好味道的。”

今天真是诸事不顺呀,真是的,想找个安静一下都不能如愿。再看这阻挠之人,着一身大红罗裙,妖娆妩媚,风姿卓越,真不怕抢了新娘子的风头。

那女子一把拿过被暮落置于一旁的酒壶,悠闲地斟了两杯酒,递一杯给她。

毕竟是女子,暮落不好拂了人家的美意,顺手接过酒杯,盯着这女子瞧。总觉得很眼熟,瞅了半晌,才想起这位美女就是那日尧弘帝寿宴上献舞的阳国公主明蝶飘。

难怪她会如此不避嫌地穿着艳丽的大红衣裳出现在婚礼之上?她的身份,她的性格,允许她这般做,且不会有人反对。

独自拿起酒杯,轻啄一小口,抿嘴轻咽,细细品尝,回味不绝。

“这酒是慢慢品出来的,需经回味,方知其醇香所在,若是如你那般,便和渴时饮水有何区别?”

暮落如她所说那样细嘬了一口,慢慢品味,着实品出了不少甘醇香甜,但依旧没找到所谓饮酒的乐趣,不免反问:“这样饮酒倒是和品茶更像了。”

“嘻嘻……还真是骗不过你呀。”她突然一阵轻笑,宛如一阵悦耳的银铃响声,为这沉闷的夏夜增添了许多凉意,心中顿时舒畅多了。

她一把提起酒壶,直接仰头倒于口中,咕噜咕噜饮下几大口,豪爽地拿开酒壶,顺手擦擦嘴边的酒渍,坦言承认:“其实我更喜欢这样饮酒,痛快多了!”

是呀,饮酒图的就是一个痛快,何必去计较那么多呢?若是嫌他辛辣,难以接受,不如不饮。

看着这个爽朗自由的女子,暮落的心情顿时好了很多。若是没有发生那等事的话,结为知己该是多好呀!

仰头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刺得泪水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却是痛快极了。甘苦共享,才是饮酒的乐趣。

“公主,你难道不恨我吗?”看着那个像火一般热情爽朗的女子,暮落终还是忍不住发问。

“为何要恨你?”

“寿宴上的事,是我夺了你的风头,坏了你们的计划。”

“原来是那个呀。”明蝶飘停顿片刻,引得气氛骤变紧张。随后才说:“既然技不如人,何必怨恨呢?再说,公主你的舞跳的真的很好,你不知道,当时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尤其是最后那千钧一发的时刻,不知有多少人暗中迈步想要前去接住呢!”

明蝶飘说得很是激动,满脸全是无尽的羡慕崇敬之色,真的没有一点嫉妒之情。

确实也是呀,这般自由奔放,爽朗不羁的女子,怎会有那般的心思呢?

“对了,公主。哎,我们两个公主来公主去的,真是麻烦。你直接叫我蝶飘,我唤你落儿,可好?”略微想了小顷,又说:“是落儿吧,我听睿王爷是这样叫的。”

暮落也觉得这样叫着很是别扭,遂点头应下。

“不过话说回来,落儿,我还真得感谢你。若不是你夺去了那日的光彩,我现在就不可能如此自在地在这里饮酒了。即使不嫁给你父皇,也必然是指给哪家王侯将相。若真是那样,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嫁个王侯将相也不错呀。”暮落不假思索,随口打趣道。这不就是世人最看好的婚姻吗?

“我才不要嫁给一个我根本就不认识的人呢,更别说是困在深宫大院中了。要嫁就得嫁此生最爱!”

说完,不觉酣畅淋漓,提壶再灌两大口。

暮落也拿过一酒壶,灌了一大口。如果她也能像她一般自由,大口灌酒,尽情跳舞,嫁最爱之人,该有多好呀!做马就在草原上自由驰骋,化蝶就在花间翩然起舞,无拘无束,此生无憾!

可是,欧阳落好像注定只能囚于那深宫大院中了,生死不由她!

人生最缺一知己,酒逢知己千杯少。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一人一酒壶,畅谈心中不顺事,痛饮世间甘醇酒,好不痛快!

压抑了太久的情绪如决堤的大坝,一触即发,不可收拾,只想对对面那人道出心中所有,就着那酒吞掉一切不快。

但求一醉,大醉一场,彻底忘记那尘世烦扰!

待欧阳昶曦一行人赶过来之时,两人早已喝得不可开交,醉得一塌糊涂,满嘴胡话,怎么劝都劝不开,几乎引来全厅宾客围观。

终于,阳帝出面,派人强行把明蝶飘拖走,欧阳昶曦这才匆匆上前拉过了暮落。

陷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暮落寻了个舒适的位置,准备靠着躺一会儿。谁料,刚安静不久,突然睁眼看那拥她之人。一见是欧阳昶曦,忙把他推开。

“落儿,不要闹了!”

欧阳昶曦重新把她拉回来,想要强行把她带走。

“欧阳昶曦,既不能娶我,何必爱我!”

此话一出,欧阳昶曦当真是怔住了。所谓酒后吐真言,这难道就是她心中所想吗?

就在他出神之际,暮落用力一推,挣开了他的怀抱。向后踉跄一步,脚下不稳,直直向后跌去。

在暮落即将接地的刹那,君韶翊眼疾手快,上前接住了她,免了她的皮肉之灾。

 第74章 定不负深情

回头一看来人,暮落又欲一把推开他,可惜君韶翊早有准备,强行拽住了她。

暮落气急,一边捶打着他一边大声嚷嚷:“还有你,你也不是什么好人。既然不爱我,何必在此假惺惺!”

她自己丢脸还嫌不够,硬是要把所有人都拉进去,是吗?

“欧阳落,你究竟想怎样?”

对于欧阳落,君韶翊没有欧阳昶曦那样的性子,由着她胡闹,大声呵斥,希望她能清醒点。

一声大吼,使激动的暮落停止了发疯,静静地站在那里,不知该如何。

她究竟想怎样?

她也不知道。

看着周围这一群陌生的人,那一张张不尽相同的嘴脸,写满了讽刺、鄙夷、同情、怜悯,却独独没有她要的答案。

她究竟想要什么呢?

“只求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

挣开君韶翊稍稍松动的手掌,深一步浅一脚踱到人群之外,一遍又一遍地轻声滴喃。

只求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酒醒之后,你可还记得?

多年之后,你能否忆起?

同一时刻,在同一轮明月照耀下的数万里之外,洞房之内,上演着另一幕让人心寒的酒醉之事。

欧阳烟雨自知他苏誉娶她与情爱无关,可是,大婚当晚,新郎官在揭下新娘子盖头之后就走人,如何不让她心寒?

犹记得那日欧阳落奉劝她,想办法保住正妃的位子。如今看来,她还真是多心了。这正妃的位子,压根就没人承认过。当做一战利品取回来,晾在家中,只待哪日有用武之地时再翻出来用用。

其实,只要她主动提出,这婚一定是会退的,至少嫁的不会是她。但是,她还是千里迢迢赶来嫁给了那昊国大皇子。

为何?

不是简单地赌气,想要夺了欧阳落的婚姻。而是,那御花园中的莞尔一笑,一句温言关心,就这样牵住了她的心。她竟再次有了恋爱的美妙感觉,强烈地想要走近他。除了嫁他,别无他法!

她也知道他允诺娶她,只是因为她王家的势力,与她无关。可是,她仍希冀着通过这样的朝夕相处能俘获他的心,得到她所想要的爱情。

不管如何,这是苏誉的头婚,身边尚无其它女子,如此朝夕相伴,嘘寒问暖,她想要打动他,很难吗?

可是,她还是错了。昊国人们的思想很是守旧,即便亡夫,女子也该从一而终,不得再嫁。所以,她这再嫁之人,嫁给大皇子本身就是个笑话,无人会承认。举行婚礼也只是为了给尧国一个交代而已。

早在刚到昊国之时,苏誉那刁蛮任性的五妹苏瑾就已明目张胆地过来奚落了她一顿了,两人闹得不可开交,结下了梁子。今日大婚之时,也正是她寻了个理由把苏誉借走了的。

欧阳烟雨,离了家的欧阳烟雨,难道注定要在昊国亡命漂泊吗?

她不信!

她不仅要在这里风光地活下去,还要得到苏誉的一颗真心!

可是,为何,还是要借着这苦涩的酒来消解愁绪呢?

新房之内,红幔飘飘,灯影幢幢,只余欧阳烟雨一人对着汩汩而泣的红烛怅然饮酒。那一道道艳丽的鲜红纱幔,伴着那从窗缝间溢进的凉风,肆意张扬的飞舞着,貌似也在嘲讽着她。跳跃着的烛光忽明忽暗,勉力在那弱风下挣扎,几度欲灭。

看着那烛花闪闪烁烁,欧阳烟雨也渐渐有了困意。算了,就这样吧。轻吐一口气,红烛随即黯灭。轻闭双眼,倚桌而眠。

不见,不恼,这样可以了吧。

“吱呀”一声,门扉微开,凉风随之灌入。觉凉意侵体,不禁侧了下头,换了个方向,继续沉睡。

苏誉走进来,见到一身酒气睡在桌上的欧阳烟雨,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走上前,和着柔和的月光,小心地将她抱起,移到床上。

本就是酒醉伤人,头痛欲裂,被他这一挪动,欧阳烟雨也醒了。看着近在眼前的苏誉,只觉是梦,不敢相信。

“誉,是你吗?我是不是在做梦呀。”说着,泛着微红的嫩手就不自觉地抚上了他的脸庞,想要一试究竟。

见他毫不闪躲,一脸温柔地望着她,低声喃道:“果然还是自己在做梦。”

随后,满是无奈地垂下手,欲再度睡去。

既知是梦,何必自扰?

苏誉亲握她的柔荑,带着些许宠溺说道:“我还以为是做梦呢,堂堂尧国二公主怎么会烂醉在新房内,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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