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魍魉诡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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魍魉诡谈- 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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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还在屋里玩,唐先生也跟他们一起玩捉迷藏了!”

“啊!真是没办法!”听到这些,她恢复了往日的自己,冷言冷语的命令道:

“那么,唐先生也肯定在外面。你去找一下,要是在的话,不用叫他回来!”

她进了自己的卧室,在镜子前面站了一会儿,开始换衣服。

正要解开带子的时候。突然,仔细一听,发现从隔壁丈夫的房间里传来了奇怪的嘎吱嘎吱的声音。她有种预感,觉得不像是老鼠的声音。再仔细听,觉得好像是嘶哑的人声。她停下手来,忍住恐惧打开了拉门。接着,发现刚才没注意到壁柜的门开着。

声音好像是从那里面传来的:“救命!是我!”

声音极其微弱,若有若无。它异样清晰地敲击着杜鹃的耳鼓。毫无疑问是丈夫的声音。

“啊!你到底在大箱子里干什么呢?”

她吃惊地走到大箱子旁。一边打开挂钧,一边说:

“啊,是在捉迷藏吧!真是捣乱……可是,为什么锁上了呢?”

如果杜鹃是天生的坏女人,那么她的本质不仅体现在身为妻子却与野男人鬼混上,更加明显地体现在迅速想出这种坏主意上。她打开挂扣稍微抬了抬盖子,好像想起了什么,又像原来一样死死地盖住,再次挂上挂扣。

那时,里面的唐宇大概已经筋疲力尽了,可是杜鹃觉得他还用微弱的力气往上顶盖子。像要压下去一样,她盖上了盖子。把大箱子像原来一样盖好,关上壁柜门,她急忙地跑回自己的房间。接着,吓得连衣服也不敢换,脸色苍白地坐在床头柜前,为了掩盖从隔壁房间传出来的声音,把床头柜的抽屉拉出来再关上,关上再拉出来。

“这么做,能保住自己吗?”

她心惊胆战,几乎要疯了。这时候不可能有时间仔细考虑,有时候会感到连思考问题都不可能,只是急得坐立不安。虽说如此,但是后来想想看,她在那种突然情况下没有丝毫纰漏。挂扣自己挂上的……孩子们和保姆也可以证实,唐宇与孩子们一起玩捉迷藏,不小心被关进了大箱子里。因为是大房子,只说没有注意,没听到箱子中的声音和喊叫声就可以。

保姆不就是什么也不知道吗?

她小声说:“没关系!没关系!”去找孩子的保姆还没回来。

这时候丈夫的呻吟和敲打要是停止就好了。岂止如此,她满脑子都这么想。壁柜里面执着的声音衰弱得几乎听不到,可却故意般地不停下来。她想,可能是心理作用,把耳朵贴在壁柜门上听听,凄惨的磨擦声仍未停止。不仅如此,好像感到那干燥的舌头说着毫无意义的话一样。毫无疑问,这是对杜鹃的诅咒。

她太害怕了,甚至想到重新打开盖子。可是她很清楚,那样的话,她的下场将无可挽回。一旦决定了杀人,那么怎样也无法再救他了。

可是虽然如此,在箱子中的唐宇的心情又会如何呢?甚至连下手的她都要改变决心了。可是她的想像与当事人相比,不过是千分之一、万分之一。

一旦放弃了,即使是奸妇,可是自己的老婆出现了,打开了挂扣……

那时,唐宇的快乐将无与伦比。平时嫉恨的杜鹃,不论是再犯了三次四次的****,他也会觉得可以原谅。虽然是孱弱病躯,可是对体会到死亡时恐惧的人来说,没有比性命更加宝贵的了。如果没人救他,就那样死去的话,那么那种痛苦决不是这世上所能体会到的,由奸妇的手带给他的几十倍、几百倍的痛苦。

杜鹃当然不会想像到那种苦闷,她能够考虑到的范围不过是哀怜丈夫的死、后悔她自己的残暴。可是,坏女人的不忠的心理是她自己也无法控制的。她站在不知不觉安静下来的壁柜前,不仅没有吊唁死者,相反描绘着恋人的容貌。她想像着丈夫的遗产、与那个恋人的愉快的生活。她完全忘记了对死者的哀怜之情。

她带着这种常人无法想像的冷静退进了房间,嘴角甚至露出冷笑,接着,开始解开带子。

那天晚上到了八点多钟,杜鹃巧妙地上演了发现尸体的场面,亲戚、进进出出的人、医生、员警等等,闻讯赶来的人塞了满满一屋子。验尸的形式不能省略,在唐宇尸体四周站着各种相关的人员。夹杂在人群里的发自肺腑伤心的姐姐、被虚伪眼泪弄脏脸的杜鹃,在旁观者看来,是多么的悲伤啊!

大箱子被抬到了房间中央,一个员警亲手打开了盖子。电灯照着丑陋扭曲的唐宇的脸。平时流得整整齐齐的头发蓬乱不堪,临终时张牙舞爪的手脚、迸出来的眼珠、张开的大口,如果杜鹃的体内没藏着恶魔,看到这些;她一定会后悔不堪的。尽管如此,她只是不敢正视,竟然流出虚伪的眼泪。

她本人都不可思议,即使是杀了人,可为什么能如此镇静。几小时之前,刚刚做了不忠于丈夫的事情,踏进家门的时候,看上去她还是那么紧张不安。现在看来,她的体内天生生长着令人恐怖的恶魔,现在正是其现形之时。后来,她面对出现危机的时候能够冷静应对,也使人只能这样判断。

验尸的手续没出现任何意外,尸体由亲人的手从大箱子移到了其他的地方。那时,还有一些时间的他们可以注意到大箱子盖子背面的抓痕。

如果是什么事情都不知晓,没能目击到唐宇惨死的人,看到那种抓痕也一定会觉得异常凄惨。死人那恐怖的执着比名画还要刺眼地刻在那里。无论是谁,只要看上一眼,就不想再看第二眼。从抓痕的画面发现令人惊奇的东西的是杜鹃和唐家大姐。

她们在一起与尸体去别间屋子的人群之后留了下来,在大箱子两端久久地凝视着背面影子似的画面。

啊,刻在上面的究竟是什么?

这是像影子一样模糊、狂乱的笔迹。仔细看上去,覆盖着无数的抓痕,一个字大,一个字小,有的斜着,有的刚好能读出来,是“杜鹃”两个字。

“是你的名字。”

唐家大姐凝视着她,低声说到。

“是啊!”

杜鹃这时脱口而出的这样冷静的言辞,是多么令人吃惊的事实呀!当然,她不会不知道这字的意思。临死的唐宇用尽所有的力气,所能够写下的对杜鹃的

诅咒尽在这个字,写下最后一笔时被闷死的他的执着。他想接下去写杜鹃是罪魁祸首,可不幸的是,唐宇没有完成,怀着千秋遗憾抱恨而死。

可是,唐家大姐是那么善良的人,是不会产生这样的怀疑的。简单的“杜鹃”两个字意味着什么,她没想到是下手人,她从中感觉到的是,弟弟对杜鹃漠然的疑惑和至死对她的留恋,用苦闷的指尖写出对她的留恋。

“啊,他是这样惦记着我!”

一会儿,她带着对方能够感觉到的后悔自己不忠的语气叹息到。接着,突然用手帕蒙住脸,嘤嘤哭起来。

办完了唐宇的葬礼,杜鹃首先与往日私混的恋人断绝了关系。接着她巧妙地排除了唐家大姐的疑惑。而且,某种程度上成功了。即使是一时的,唐家大姐也被妖妇的演技所蒙蔽了。

这样,杜鹃得到了比预期还多的遗产,与儿子孩子一起卖掉了久居的老房子,不断变换住所,靠着巧妙的演技,不知不觉远离了亲人的眼界。

杜鹃强行要了那个大箱子,她又偷偷地丢弃在了偏僻的后巷。

“应该会被人捡去烧掉吧?”

毕竟周围都是拾荒人,她认为自己的做法天衣无缝。但是她没有预计到冤气冲天的唐宇依旧把魂魄遗留在了箱子里,出于某种原因,幽冥界的鬼差没有来收集这个亡灵,这使得唐宇一天天的成长了起来,他现在只差一步就可以化作怨灵,可能是他的懦弱让他无法成功,但是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起码眼下他不会被沐清扬当做“害虫”处理掉。(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七章困兽(一)

“唐宇,要怎么样……逮捕她吗?那你的孩子该怎么办?”沐清扬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不知道……可是我真的太不甘心了!她骗了我和家里所有人,她必须要付出代价……”幽魂唐宇显得有些纠结,但是最终他还是希望可以报复那个杜鹃。

“或许我能有办法……”

大块头的贺正勋突然睁开了眼睛,可能是出于对唐宇的同情,他放下了恐惧,反倒替这个幽魂出起了主意。

“说说看!”

对于这个警长,沐清扬还是有所期待的,毕竟这种案子他处理过很多,讲到那些罪犯的心态,他远远要比沐清扬清楚很多。

“可以把这个送回去……她现在只怕是最不想见到这个箱子了吧?”贺正勋提议说道:“我们可以悄悄去做好这件事,也许不用太费力,我们就可以结案,让她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了吧?”

“确实是一个很不错的好办法!”

沐清扬和唐宇都表示同意,这个箱子回去了,自然也就代表着木箱幽灵回到了害死他的女人身边,可以预想得到那种结果,当然这个措施也可以挽救警察局大部分面临崩溃的神经,随着时间的流逝,这场风波自然就会慢慢在岁月长河里平息下去,直到没有人记得……

数天后,报纸上和电子媒体上都有了一则孀居贵妇心脏病突发暴毙的新闻,可能是她的死状太过恐怖,文中大多只是用死状不雅,或是别有内情等暧昧词汇来夺人眼球,相关照片却是均没有刊登出来。

沐清扬在消息刊登的当天离开了Q市,贺正勋也调职到了南方的偏僻城市,他们究竟做了什么,一直都没有人知道。但是那个木箱已经被收回彻底毁掉了——统统进了锅炉里被付之一炬,并且一个穿着入时的小少爷当着很多人对锅炉磕了三个响头,即使是他随行的姑姑也没有阻止他的失态……

在回程的火车上,沐清扬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喂?”

“我说清扬……你回来了没?”李默柳的声音有些低沉,顿了顿随即又继续说道:“那个……程然经确认现在失踪了有二十个小时了……他现在不知道是生是死,已经下落不明……”

“什么!”

沐清扬脑袋嗡了一声,几个人里他最怕就是程然会出事……毕竟只有他单纯是个普通人。万没想到,他休一个探亲假期也会出事,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出事地点……在哪儿失踪的,他不是去找人吗?干嘛不说话……你到底在干什么!”沐清扬听到李默柳在电话里吭吭哧哧的有些来气,不紧嚷道。

“晴……晴晴和小田昨天已经先赶过去了,那个我在上午连续给她打了有三十多个的电话,可是一直没有人接听……”

“你怎么不拦住她?真是……你还嫌不够乱吗?靠……该死!”沐清扬现在可是彻底进入了狂乱状态,他的口无遮拦,甚至骂出了声来……

“我不知道……我他妈现在脑子乱得很,总之你先回来再说!”李默柳听声音也是很焦躁不安,他急急忙忙说了几句,就立刻把电话挂断了。

“妈的……该死!”沐清扬现在只感到火车太慢,他恨恨地一捶座椅。

和李默柳见到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刚见面时沐清扬也几乎吓了一跳,这个龙族男人现在完全是半人半兽的状态,他的浑身上下到处披满了鳞甲,脑袋也支出了一只黑色的独角,脸上虽然轮廓大体不变,可是也长满了细鳞,看上去狰狞异常。

“靠!你……你这是怎么回事?”

“你也看到了,我现在这个样子……这……我正在蜕化妖体,恐怕暂时是出不了门了!”李默柳无可奈何的笑了笑,但是原本还算过的去的脸上被覆盖了一层硬壳似的鳞甲,这一牵动五官肌肉,立刻显得十分狰狞,不禁让沐清扬不自觉也是摇头苦笑。

“我明白了!好吧……我去解决好了。对了,那个……程然到底去了什么地方搞清楚了吗?”

“H省的林区,他的一个发小参加科考队在那里失了踪,所以,他也赶去寻找救援,哪知道连他也给搞丢了?”李默柳把手指在地形图上的一个坐标上,那里被用红笔做了一个标记:“据说这里是未开发的老林,很多情况都不摸底,只能说这里有猛兽出没,据说还有大脚怪出没……”

“就是因为这个大脚怪的传说,他的朋友才带队到了那里,但是仅仅两天他们就彻底失去了联系,然后程然的家里人也通知了程然,他这个发小是他一个同学,但是两个人的感情非常好,据说是他姐姐好像还和那个人有婚约的……”李默柳正说着,忽然来了电话。

“喂……晴晴!你们是怎么搞的?怎么不接电话……什么?……什么什么……你现在在哪里?好……我知道,清扬马上就过去……我知道了!”

李默柳放下电话,回头对一脸急切的沐清扬说到:“她们现在已经找到了一个向导,但是据说是因为风雪原因现在无法进山,所以你现在赶去应该还来得及,但是一定要快,她们只能在山里伐木场逗留一天,之后必须出发!”

“一天!该死……我们和她们差不多有两千公里那么远?”沐清扬一把将地图扔到了地上大叫。

“没关系,虽然我不能出门见人,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不能上天……兄弟,享受一把乘龙的待遇怎么样?”李默柳浑身一抖,浑身鳞甲如雪片一样纷纷落下!

“这……没问题吧?”沐清扬吓得倒退了几步,看起来李默柳就像是想要裂开一样,浑身都是斑驳脱落的彙郏雌鹄词窒湃恕

“别担心……咳……这只是一个必经的阶段,就像是蛇蜕皮一样,这样的我只是有些难看,但是不会影响我的飞行,放心好了!”李默柳带着沐清扬来到楼顶,哗啦一声一下子显出了龙身——这是一条伤痕累累的黑色身体,他把头顶独角高高抬起,身体来回卷动,鳞片大块凋落,然后卷曲干枯缓缓化作一地灰白的尘土,被风一吹,立刻直直往天空飞去……

“上来!”

沐清扬不敢再犹豫,他一下子跳到了李默柳所化黑龙的后背上面,他感到脚下有些颤抖,不禁关心地问道:“怎么样?”

“没什么,只不过还没有试过这种情况下直接飞这么远,有些紧张,不过放心,我不会硬撑着的!”李默柳摇了摇硕大的脑袋,两只后爪使劲一蹬地,嗖地直入云霄而去……

沐清扬只感到耳边生风,呼呼的爆音让他的脑袋嗡嗡直叫,他的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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