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拜见太子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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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拜见太子爷-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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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来你也知道,可惜……你还是说错了。”他冷哼一声,面容冷峻,看不透在想些什么。
我的笑容一僵,也懒得计较许多,直接端了碗上来,递给他。
他张了张口,欲言又止,接过碗咕噜灌下,我来不及准备蜜饯,看他这么生猛的喝法,不自觉脖子一梗。
“真苦……”他放下碗,皱眉。
“你等等,我去拿蜜饯。”我反应过来,赶忙转身补救。可脚还没迈出去,手腕却被人抓住,一阵天旋地转,我扑腾倒在床上。
“你干什……”唔,我还来不及说出的话被他堵在嘴里,昏暗的光线下他的脸看不清晰,细密的睫毛扫在我的眼睑上,四目相对,肌肤相贴。
唇上温软的触感传来,我想也不想便用手肘抵挡,但他非但没有放开,双臂还抱得更紧,我使劲挣开被束缚的手臂,不料缠斗中牙关被他撬开,我一时傻愣,被那灵巧的舌头趁机钻进去,舌头滑到牙关里,辗转缠绕,我本能推拒,一个躲闪一个追逐,唇瓣紧紧相贴,尽数攫取我的气息,这种感觉,就好像那日在水中一样,让人窒息而惶恐……
不。我狠狠咬住他丝毫不知退却的舌头,逼迫他停下,他疼得闷哼一声,却依旧不闪躲,反倒加大力道,死死抵住我的唇舌。他用牙齿在我唇上轻咬、啃噬,带着最原始的本能。这个吻来得突然,没有任何前兆,铺天盖地覆上来,丝毫不温柔丝毫不婉转,像是点着一把火,只求玉石俱焚的冲动。
胸腔里的氧气明显不够用了,我费劲力气腾开被他扣住的右手,想也不想直要扇过去,却被他在半空中生生拦截,再次用力扣在背后,我转开脸,躲避依旧纠缠不休的吻,身子伏在他的胸口,样子几位狼狈。
“放开我!”我抽出一秒空隙使劲吸口气,怒目而视,奋力抬起手肘朝他肋下击去。
“不放。”他轻巧闪躲开,放开禁锢着我的双手,待我慌乱爬起时坏心地往下一拉,勾着我的身子骨碌碌滚了几圈,直到床榻最里侧才被迫停下。
睁开眼,新的状况叫人更加惶恐不安。
传统意义上的姿势,男上女下。
“起来!”我抬脚踢他的小腿,胸口起伏不定,又是恼怒又是惊吓。
他的唇被我咬得红肿,脸色更白三分,眼中燃起两簇火焰,双手抓住我的双肩,脸堪堪低下来,靠得越来越近。
“你不能霸王硬上弓……”情急之下,我吼出这么一句,带着哭腔,扭头躲避他。他的动作一顿,一种诡异的沉默在这寸许之间弥漫开来。
“惩罚,这是惩罚。”话音落下,他便翻身躺倒床榻外侧,气息渐渐平稳。
我噤声缩在里侧,一句话也不敢说,数秒之间就如同过了一个世纪之久,思绪凌乱,不知所措。
“难受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突然道,仰头看着床帐顶上的花纹,神情莫测。
“什么……”我找回理智,侧首问。
“刚刚的感觉,还想尝试第二回?”他的视线转过来,直勾勾地看着我,无喜无怒。
我下意识地重重摇头,这种快要溺毙的感觉,太让人惧怕。
“你知道那日我看到你在水中挣扎沉没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吗?就是这种,森冷无力、惶恐惊惧,像是被人掐住喉咙无法呼吸的感觉……窒息压抑,眼睁睁看着人消失的恐怖和无能为力……”他淡淡道,眼神几闪,眉头不由自主紧蹙。
我不禁睁大眼,不可置信地盯着他的脸。
“其实,你可以不用救我,那里有许多人……总会有人水性好,来救人的……”我嘀咕,说得十分心虚。
他的身子一震,叹息:“我这一世遇上你这个磨人精,也算上辈子积德福气,傻姑娘,如果换做是你,当时还会考虑这么多?”
我哑口无言,眼眶却酸胀起来,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胸腔发酵蔓延。
“可即使……即使你救了我,也不应该……像今日这样,我们早就没有瓜葛,你勿要以为我就是那种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心口压着许久的情绪,此刻被宣泄出来。
“我只是跟着心走,救你如是,今日亦如是!”
他目光灼灼,神色庄重。
我被他看得心慌神乱,眼神闪躲,喃喃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这句话在我心里埋得很久,自打我被贬出毓庆宫来,就一直惊疑其中玄机。他似乎早就料到我会这么问,也不回避道:“是。”
“那是什么?”我赶忙追问。
“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不要问我为什么,时机未到。”他说完脸色紧了紧,不过很快又恢复自然。我没有错过这微妙的变化,但心里也知道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那和我……有关吗?”
他点点头。
“你之前不问青红皂白把我赶出毓庆宫,也是因为这个?”
他眼中浮现愧色和沉痛,颔首,而后放在身侧的左手缓缓握住我的右手。我得到肯定的答案竟一时转不过弯,也不知是喜还是忧,心中蓄积多年的苦楚好似一下子被开闸放水般打开,半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任他握着我的手,我继续道:“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今天你又突然想告诉我其中曲折呢?”
他没有说话,静静望着我,突然手臂借力将我带入他的怀抱。
“因为再也没有什么,能比你的命更重要。”如是说着,他抬起右手,修长的手指拂过我的脸颊,指腹从额头、眉尖、鼻梁,慢慢滑到唇角,轻轻摩挲,有如爱抚世间挚爱的珍宝。眼里蕴着
绵绵情意,眉间有痛楚无奈、有失而复得的喜悦,还有坚定决然。
我没想到他会告诉我这样一个答案,任由他细细勾勒我的眉眼,沉迷而专注。
“曾经我以为让你离开是最好的选择,我不得不推开你,但那日看到你在水中挣扎,没入在河水中,我惊恐地发现自己错得离谱,若是你真的……我再去哪里,找到一个最好的你。”他握着我的手紧了一紧,抚在脸颊上的手停住,眼神掠过我,不知看向何处,许久又回神道:“生死是最可怕的魔咒,我若能早日看透生死的阻隔,那点困难算得了什么。”
我知他说的大概是不愿意告诉我的事情,刚想问出口又止住,他既然说时候未到,那就说明总有一天会告诉我。
“说了这么多,我只想问你一句,你还气我恨我么?”
气过,恨过,可都是因为曾经深爱。我该说吗,该把心里的话告诉他吗?
“是我奢望了,也罢,我不奢求你的原谅,只愿你能平安喜乐。等到回京,你就可以出宫,也正好忘记我,和紫禁城的牵牵绊绊。”他说完,翻身下床,头也不回地推开门出去。
他的衣角淡出在视线中,门被风一吹半掩起来,我突然翻身弹起,来不及思考许多直直追出去。
“胤礽!”
隔着十来步,他的背影一僵。我握了握拳,仰首高声问:“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为什么等到我要出宫你才来说这些?你是故意的,你是故意看我进退两难,很有意思是吗!”
“你自作主张,不想说就骗我瞒我,如今我好不容易能逃脱这个囚笼,你却拿这个做筹码,来动摇我的心吗?”我一步步朝他走去,他缓缓转身,满脸不可置信。
我动摇了,原本该坚定不移跨出去的步子竟然被他三言两语所惑,究其根源,却是我最不想承认的一件事实林式玉的心里,深埋着那个叫做爱新觉罗胤礽的男人。他入了她的骨血,渗透她的灵魂,所以哪怕数年的欺瞒被揭开,她依旧放不下他。
“你成功了。”我抬手抚上他的脸,笑得苦涩无奈。


、再见太子妃

人的心思怕是这世上最难猜最多变的东西。我曾经想过我和他之间无数个走向,有可能是桥归桥路归路互不相干,有可能是误会越来越深叹恨日积月累,还有可能是见一面都觉得尴尬的程度,可我没想到自己竟然就能平平和和接受了这一切。
从他的解释和不能道出的内情,我大约猜出了些忌讳。更无可回避的事实是,林式玉这个完完全全有着现代人的思想的灵魂,她所有的期待、不甘和棱角,似乎在这些平淡的岁月里都消磨得一干二净。要说我在清朝的几十年学会了什么,从很久之前期待回到现代,到之后期待平安出宫,再到现在,期待顺遂心意。除了期待之后的希望落空,我领悟到的便是不管身在何处,心要为自己而活。这大概就是我和他在蹉跎了数年之后,依然能够安然相处而不尴尬的原因。
我的年纪不小了,身体的年龄是,灵魂的年龄更是如此。我不是小孩子,也不再年轻,感情的事情说简单简单,说复杂也复杂,两个人相恋,大多时候是不能只顾着自己,更要考虑对方考虑周遭的环境。何况宫廷之中,岂容我这个小小宫女放肆。我已经过了那种冲动的年纪,不会因为和他曾经有过的误解矛盾而耿耿于怀,不闹腾不怨怼誓不罢休,这不是我的软弱,恰恰是看透了生活的彻悟。比起爱情,生活中有更好的东西值得追求,譬如亲情譬如生命譬如自由。
回宫以后,康熙就把第二年放出宫去的宫女名册交给内务府登记,我的名字也被上报过去。苏合没有特殊情况,请示毓庆宫主事后便按照满龄标准释放出宫。连翘比我俩小几岁,故而还得等个一两年。
“快把帘毡放下来,外面冷死人了!”苏合打帘子进来,在门口拍掉身上的雪花,跺脚搓手呵气。连翘一叠声让把棉布帘毡放下,对着门口的位置缩着脑袋探看。
我坐在矮凳上扒拉着炭盆,冬天新送来的炭火烧得正旺,比起外头冰天雪地的世界,屋内一派暖春气息。入冬后苏麻姑姑腿疾又犯了,去佛堂的次数稍稍减少,我们几个轮班伺候,一天出去个一趟,其余时间都窝在小屋子里,不敢跑到大雪里挨冻。
“姑姑腿好些了没有?”我问苏合。
苏合先坐下喝了一杯热红枣茶,摇头道:“还是老样子,刚刚我去请太医过来,说是姑姑年事已高,今年冬天又格外严寒,腿不舒服也是正常,他开了一些熬汤的药和外敷的方子,能解疼痛。”
“雪下得这么大,难为你大老远跑太医院一趟。下午熬药的事情我来做,你呆在屋里歇息。”我翻出三只新的汤婆子,装上热水,自己拢了一个在怀里,另外两个递给她和连翘。
“这个倒是不必,苏麻姑姑说过几日除夕,十二爷会带着福晋一起进宫,她自打十二福晋生完小阿哥坐月子一次都没见着,趁着过年入宫,准备送个物件给小阿哥。正好天冷,她叫我们就在屋里闲着打打络子,到时候挑几个好看的给物件做个点缀。”苏合想起来说。
“打络子我不在行,顶多就是如意结什么的……”我赶忙摆手。
连翘一听这样能在暖和的屋里多赖些时间,高兴得手舞足蹈:“打络子好,我最喜欢这个了!”她的女红我们都是见识过的,只能说勉勉强强看得过去,和苏合这个行家比起来,可谓云泥之别。不过瞧她欢天喜地的样子,还是惹得我们忍俊不禁。
京城的冬天冷归冷,也总有晴好的时候,除夕的前一天大雪覆盖整个紫禁城,不过天空倒晴朗无云。这几天苏合一门心思在屋里打络子,连翘闲着无聊便瞎凑合打,我技术实在惨不忍睹只好给苏合打打下手。
“这是第几个了?”我从外面回来,看到苏合不知疲倦还在那里做坠子。
她眼皮没抬一下,手上动作飞快,答道:“好像是第三十二个了,暂且准备这么多,晚上我再拿给姑姑去挑。”
我过去翻看做好的络子,花色各异形式繁复,不愧是行家里手,络子水准就是不一样,不过这些络子再怎么变化也都是编绳做的,看质地得加些什么才好。
“苏合,你会不会编表带啊?”我突然想起来编手链。
“表链?那是什么?”苏合一头雾水。
“噢,那个是……那个是绳链,系在手腕上的,我不记得在哪看过,但觉得特别好看。就是那种绑在手腕上的,宽宽的带子。”我不小心把现代的词汇带过来,难怪苏合没听懂,于是又连比带划描述给她听。
“原来是手绳,这个简单,你要什么花样的画在纸上,我下午就能编好。”
我找来纸笔把颜色花样大概画了一下,苏合不愧是女红高手,随便瞄了一下草图,三下五除二,吃完午饭就把成品交到我手里。我又翻出一块怀表,把表带往上一比,正好合适。这块怀表是回宫后胤礽送给我的,听说今年洋人来京送来不少新奇玩意,康熙让他挑走几件,然后他又从自己挑走的物件里选了块怀表,让何玉柱带给我。当时接到怀表的一刹,我着实激动不已,有种回到现代的感觉,虽然只是一块小小的怀表,但透过它,我似乎又找回了那么一点儿现代人的感觉。
“苏合你看,这样好不好看?”我把穿上带子的怀表林氏手表,抓在手里扬给她看。
“这就是你说的表带吗?看起来的确比单一的络子好看许多。”苏合翻开怀表的表壳,一双漂亮的眼睛含笑看过来。
“这么好的怀表你也舍得?”苏合问。
“南巡的时候承十二爷照顾,我总得还人家一个人情吧。晚上我把这表交给姑姑,就托她送给十二爷的小阿哥咯。”
“也是,太子爷的宝贝多得是,赶明儿得有多少好东西送到你手里呢!”苏合抿嘴笑,一眼就看出来怀表的出处。
我哽着嗓子脸有些红,嗔道:“都要出宫了,净说些有的没的,东西搁这儿了,你出去的时候叫我。”我和胤礽之间的七七八八,苏合都是知道的,她本来就是毓庆宫的人,我也没必要避着她。
晚上我和苏合把络子还有怀表带给苏麻姑姑,她挑了几样满意的,又问我关于手表的事情,知道我要送人也是赞同,答应代我送给十二阿哥。
第二天除夕苏麻姑姑来了佛堂一次,吩咐我们几个供奉好香火,之后由嬷嬷伺候去赴宴,连翘跟着伺候去了,不过这一回却没带上我和苏合。
“酒温好了,来咱俩喝一杯。”我端上热黄酒,走到炕上坐下。
“还差一个菜,我去端盘花生米过来。”桌上的菜虽然不多,但都是量足够味的家常小菜,吃起来更有年味,这边厢酒一好,苏合才发现忘记下酒菜了。
酒菜齐备,一年最闲适喜庆的时刻到来,屋外冰天雪地大雪纷飞,屋内炭火正旺暖意融融。一张小桌子,一个炕,两人对坐共饮黄酒,吃菜喝酒谈天说地,最是惬意不过。
砰砰
“什么人?”苏合高声问。
“我是如意,式玉姑娘在屋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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