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子命完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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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子命完婚-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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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是陆信诚,是人人口中尊称的“三少”,就算是失恋也要活得比别人潇洒。

不做埋头于沙中的鸵鸟,选择消极的逃避,现在陆信诚坦然接受这份单恋。打电话回两边的公司,交代一下大致的工作安排,顺便请了一整天的假期。连续几日花天酒地的生活,让他的本就精力透支的身体更加疲累。是时候该摆脱消沉,回到正常的轨道上处理接下来的一系列问题。
他与梁意珂的关系稍有变化,就像多米诺骨牌,触一发而动全身。小小改变会引发许多连锁问题。两方的家长,旁人的舆论,以及他们之间的婚事,还有孩子的未来打算。

晚上约在市里一家著名的台球俱乐部,是得过世界冠军的斯诺克名将一手创办的。唐初奕和周越是正宗的台球迷。在台球运动的老家——英国,更是把技术练到媲美专业的程度。陆信诚倒没表现出太大的兴趣,偶尔去一回。
一分耕耘一分收获。陆信诚的技术自然比不上唐初奕与周越。尤其是周越,有回居然完胜英国一位世界级选手。
陆信诚珊珊来迟,一扫这几天标志性的黑面寒冷气场,又回到原先那个带着温润谦和假面具,名动全城的陆家三少。
唐初奕与周越面面相觑,百思不得其解。
周越问,“难道是女主角回来了?”
“声音小点,”唐初奕低声说,“梁意珂都不在S城。”
“啊?那三少怎么了?”
唐初奕哪里会知道,他又不是神算子,只需掐指一算,便能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总归是好的变化,难道你比较喜欢他阴沉着脸?”
他又不是有病,谁喜欢对着块冰山。周越直摇头,“我有关节炎。”陆信诚这几天的气场寒气逼人。小时候的旧疾都快复发了。
陆信诚从侍者手中接过球杆,拿起巧粉熟练地涂在球杆杆头,说道,“别交头接耳了。你们谁跟我打一场。”
周越迅速推出唐初奕,“他的实力更接近你。”
陆信诚无所谓,他对娱乐性质的比赛,输赢看得很淡。“那么开始吧。”
酣畅的一局后,陆信诚预料之中的败北。
三人移到贵宾休息室,享受周到的服务。
唐初奕笑着对陆信诚说,“休息一天的效果惊人。我也要效仿你。”
陆信诚斜睨他一眼,“有话直说,拐弯抹角。”
“关心而已。关心而已。”唐初奕赔笑,打哈哈。陆信诚可不是一般地讨厌被触及到私事。
周越落进下石,“初奕,你太不应该猜度三少的心思。三少想说便会说的。”
话中有话。陆信诚闻言,眼神扫向周越,周越眨着眼睛,装天真懵懂。陆信诚默了会,极为坦诚的态度,“你们都是对的。我爱上梁意珂了。还不到生死相许的痴情地步,但超过简单的喜欢。”作为成年人,分不清感情的程度是十分不成熟的。
周越绝望,玩伴又少了位中坚分子。但作为好友,该恭喜的还是要恭喜,能有心所属都浪子来说,是最好的归宿。情商极低的周公子还真恭贺了,“这是大好事啊!反正你们是要结婚的关系。”
唐初奕用力咳嗽一声,当机立断地制止二愣子继续大放厥词。他担心地问陆信诚,“那你预备怎么做?”
“不做任何事。”陆信诚望着唐初奕,好笑地问,“逼我面对现实的可是你。现在再担心是不是太矛盾了?”
唐初奕正色地说,“两件事不能混为一谈。问题的症结是逃避不了的。但事后的调整是可以人为改变的。”他停顿一会,“你们真的不可能吗?”
陆信诚眼中闪过一丝酸楚,“你要是了解她,就不会产生疑问了。”梁意珂的世界很简单也很执着,在乎的坚守,不在乎的随时可以抛弃。
向来无所不能的三少竟然也会有严重缺乏自信的一日。周越受惊,张大嘴巴,呈痴呆状。他认识陆三少这么多年,就只有他不要,没有他得不到的。也正因为这股旁人难以企及的强大实力,他与唐初奕才会打心底尊敬三少,甚至不惜跟家里闹翻,随三少去英国留学。周越深深后悔之前没多了解一点梁意珂。
为情所困的兄弟。同为男人,唐初奕清楚,陆信诚现在最需要的不是虚无的言辞而是浓烈的酒精,麻痹全体神经。唐初奕站起身,手一挥,豪爽地说,“走,去喝酒,算我的。”
陆信诚否决提议,“我得戒酒一段时间。”
“为什么?”周越不解地问,“难得他请客,我们得好好敲诈一顿。我刚想着一定要开两瓶以上的路易十三。”
陆信诚文绉绉地回答,“借酒浇愁愁更愁。早睡早起身体好。”他看一眼腕表,对两人说,“你们继续精彩的夜生活,我开车绕着江边兜会风就回家休息了。早睡早起身体好。”
“三少,你在开玩笑的吧?”周越失望,嫌弃地看着唐初奕,“跟正人君子一起玩,没劲。算了,我也回去了。偶尔乖一次,还能争取点好印象。”
唐初奕没理会周越,“那就延到下次再聚。”
陆信诚点头,“走了。”
目送陆信诚的背影,周越皱紧眉头,问唐初奕,“三少不打算让那女孩知道吗?”
“大概是吧,”唐初奕怅然说,“这点我也理解。三少最不憎恶的就是同情。”
周越苦着脸,“幸好,我还没中丘比特之箭。太复杂!”
唐初奕打量一下,赞同,“以你的脑容量,只有期待下辈子能懂了。”
“???????”周越很生气,后果相当一般。

越要静心养性的时候,干扰的事情便越是多。梁意珂离开的第五日。陆信诚一早就到向霆轩的电话,他要求见一面。
陆信诚原打算等心情再平静些,再去见梁意珂。没料到她的现任代言人向霆轩主动出面。不得不说,梁意珂是个人缘很好的女孩,身边总会有人替她不平,不求所得地替她做任何事。陆信诚赞赏她的魅力,他也是其中一位,被纯然坚强的她吸引。
不过唯一讽刺的是,所有人全部都把对付他,作为保护梁意珂的不二方式。在他们的眼中,他陆信诚才是最大的反面人物。开始理解梁意珂的天枰论。他始终是另一端的恶人。
若是从前,陆信诚只会不在意地付之一笑,淡然处之。但现下的情形,他再也从容不起来。爱上一个人的重要改变就是你无法再镇定对待有关她的一切。
约定的地点是在市中的一家茶座。陆信诚到达时就见到向霆轩。本来觉得不会有交集的人居然会以这样的方式会面。命运真是瞬息万变。
向霆轩连礼节性的问候都省略,“坐吧。”
真拿他当禽兽,正眼都不看一眼。陆信诚没说什么,拉开椅子,坐下来。“说吧。”
向霆轩放在桌上的双手,十指交叉握住,“明人不说暗话。我打算起诉你与向皓。”
陆信诚震惊,随即很好地隐下情绪,镇定自若地问,“我只有一个问题,是你的想法还是梁意可的意愿?”
“有什么差别,”向霆轩说,“从现在开始她受我保护。”
陆信诚本能涌起的厌恶感,不爽他将梁意珂收纳为私人物品般的态度。他忍耐着说,“对我来说,很重要。”
向霆轩蔑视地望着他一眼,“当然是她的想法。”
陆信诚垂下眼帘,缄默良久,哑然道,“??????我知道了。在诉讼之前,我要求见她一面。有很多的事情要商量。”
“有话对我就好,”向霆轩粗暴地断然拒绝,“我不会让她见你。”
陆信诚再度忍耐下不满,“麻烦你转告她就好,做决定的是她不是你。要是梁意珂知道你绕过她擅自决定的话,她一定会不开心。”
向霆轩嘲讽道,“说得跟你十分了解她一样。陆信诚,你别忘了。谁才是伤害她的人?谁又是真正关心她的人?一直听闻你非常厉害,那我期待未来的较量。让我看看你是真的有实力,还是被宠坏的名门公子哥?”
陆信诚被激怒,他的姿态一低再低,向霆轩却一再出言挑衅。陆信诚冷然起身离开,“我肯来可不是为了跟你做无聊的比试。这次我权当是教训。下次,我会直接找梁意珂。”道别的话,陆信诚故意没提。算是回敬向霆轩。
回程的路上,陆信诚承认他是嫉妒了,生气了。向霆轩竟然理所当然地把梁意珂当做他个人专属,就跟那个沈朝因一样惹人厌弃。只要一想到梁意珂会属于别的男人,陆信诚就烦躁抓狂,一秒也不能忍受。
这个现象是否说明,他比想象中更在乎梁意珂。他无法做到深埋爱恋,成全她与别人幸福。
可是???????
他裹着擦不净的黑色污迹,要怎么走向幸福终点?
 


第35章 变数——撤诉。 。。。 
 
 
工作结束,比计划提前两日,梁意珂与郭芷蔷明天十点的航班返回S城。趁着还剩一晚的时间郭芷蔷带着梁意珂到处走走。不停忙碌的五天,几乎都没好好说上话。
酒店旁边的环湖公园,是这座城市标志性的游览观光地。蜿蜒的艺术回廊,墙上是名人名作的复印品展示,再穿过密密的绿林地带,便能看见广阔的湖水,有供乘客游玩的汽艇,打着闪光灯,在水面上肆意驰骋。
满天灯光,凉风拂面,惬意自然。周围的游客众多,各自找个喜欢的乐子来消遣,甚至还有胆大的人在湖里游泳,充耳不闻旁人的警告。
梁意珂手臂按在铁质的环湖栏杆上,欣赏对岸的万家灯火。对身旁好几次欲言又止的郭芷蔷说道,“你是不是想问我以后要怎么办?”
郭芷蔷背对湖面,依靠在栏杆上,“我知道你有答案了。”
梁意珂轻声慢语地说着似乎不相干的话,“剧组内,许多人眼中映射出来的我,完全是个幸运儿。演技生涩非科班出身,却能轻易得到别人的赏识关照。有位女孩甚至笑言道,她要跟我交换灵魂。”梁意珂苦笑,“如果发生事情曝光,大约就没人这么说了吧。还真是害怕会有那么一天。” 比起冰冷的现实,大多数更愿意接受虚伪的假象。再没有比活在别人同情眼光中更让人难受的了??????
郭芷蔷明白她的意思,问道,“你要放弃诉讼?”
梁意珂回答,“事实上,一开始就注定这场官司打不起来,我与陆信诚在法律上是夫妻。诉讼谈何而起?向霆轩是不知道这件事,才会信心满满。”她停了一下,调整半分钟,继续说,“之所以需要时间是因为我想要认清我自己。跟当初收下一百万时情形一样,放弃官司的决定,意味着我真正默认那件事。从此以后,真正翻页过去,不再追究。”
郭芷蔷轻拍她的肩膀,“慢慢想,不要着急。这次过来的任务完成了。之后的事情等回到S城再想。”
梁意珂慢慢摇头,“还有好多事情需要面对。总觉得突然之间,明明已经安排就绪的一切又被打乱,现在的摊子比之前更难收拾。”
郭芷蔷劝道,“不管是变艰难还是变简单,离开陆信诚的决定是对的。错上加错,多数仅是因为这个抉择看似更符合情势。”
“也许你是对的???????”波光粼粼的湖面,铺着一层金子般光幕。远处倒影摇晃的霓虹七彩桥,美丽得惊人。梁意珂低声问,“我是不是显得太懦弱,太不负责?”
常说,要想别人尊重你,先要自己尊重自己。假使一个人自我轻贱,那旁人更不会重视你。这也是她无法直面向霆轩的理由。作为最该站起来反抗的她,却是最先扯后腿,最先放弃。跟官司是输或是赢都没关系。
“别胡思乱想,”郭芷蔷说,“每个人都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生存方式。或许不完美,但人生总是这样。完满是不存在。好与坏都得接受。”
梁意珂转头看着她,“回到S城后,可不可以让我借住一段时间。等找到合适的新住处,再搬走。”
郭芷蔷假装愠怒,敲她的脑袋警告,“居然敢说这么见外的话。你要住多久就住多久?”
梁意珂感激,“谢谢。幸好身边有你。”

飞机一落地,梁意珂与郭芷蔷取了行李箱,穿过长长的过道,步入机场前厅,目光不经意落在位意料之外的人身上。不是她眼神够好,而是林宛雪实在太过耀眼。
同时林宛雪也看见她,经过熙熙攘攘的人群,“能借一步说话吗?”
郭芷蔷见梁意珂看着自己,便拿出一串钥匙递给她,说道,“我先要回公司一趟。你跟她谈完就自个回家吧。”
“好。”梁意珂接过钥匙。她与林宛雪走到最边角的休息处。梁意珂看向林宛雪,开门见山地问,“找我有事?”
破天荒,林宛雪使用歉疚地语气,“本不想这么仓促地找你。但现在只有你阻止向霆轩。”
“向霆轩?”梁意珂蹙眉,还以为林宛雪是为陆信诚的事情。怎么又扯上向霆轩?
见她一副迷茫的神情,林宛雪说明道,“向霆轩要告陆信诚与向皓。先不论结果如何,万一事情泄露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梁意珂惊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是向皓找上我的。他原先他以为向霆轩不过是吓唬他。毕竟他们有血缘关系是至亲。但紧接着向霆轩请律师,收集证词,大动干戈起来。向皓才知道他堂兄是动真格的。然后,他就去找信诚。”林宛雪目光对视梁意珂,故意卖关子,问道,“你知道信诚说了什么吗?”
梁意珂没出声,等她的答案。
林宛雪一字一字慢慢地揭晓,“信诚说,这是他应得的。半个字,他都不会抵赖。”
“???????”梁意珂低头沉默片刻,抬眼看着林宛雪,“那又怎么样?”
没想到梁意珂连半点情绪的波动都没有,跟预想中大相径庭。还指望她会小小的感动一回。计划落空,帮不了陆信诚。林宛雪不免急躁起来,生怕梁意珂真的豁出去,告入公堂。“把事情闹大对你也不见得有好处。何况古话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他有心认错,你为什么不能给他一个机会?”
梁意珂打心底厌恶这套说辞,一面倒地偏袒加害方,半点不为她设身处地地思考,尽说些不知轻重的风凉话。梁意珂冷笑一声,讽刺道,“等你有跟我一样的经历,就自然无师自通。”
两三句话出口,林宛雪总归是林宛雪,再伪装和气,骨子还是渗透出高人一等的上流心态。不想继续谈下去,梁意珂大步离开,走到路边坐上等客的出租车,报出的郭芷蔷家的地址。
由林宛雪的话可知,向霆轩还是瞒着她做了很多事。以前是师兄,这次是向霆轩。她还是没有进步,再度陷入如此尴尬境地。都是因为她不够果决,才让向霆轩卷进来。
还有,陆信诚??????他说出那样的话,究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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