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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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玉-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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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踢了下来,所以才引发了方才后退的人流。
“好狠啊!”施嘉玉不由得感慨道。
“那些个女子不是看上了那公子的色就是看上了那公子的地位、钱财,色字头上一把刀,人不为财天诛地灭,没什么好可怜的。玉儿呀,就是见不得别人处境悲惨。”晋雅无关痛痒地说道。
施嘉玉看着自己的妻主,一怔,才发现那个自认为的温柔妻主,其实也有着铁石心肠的一面,她看的太过透彻,所以也显得颇为冷血。如果有一天她厌倦了自己,想必也会收回所有的柔情,而自己如同一个外人一样看着这个曾经对自己如此温和的女子吧!“妻主,如果有一天,你……”
“我不会抛弃你的,永远,你连这都不相信妻主了么?”晋雅似乎没了以往的耐心,只是在强调这件事实,心里已经有了计较,这里太多的浮华,会让人迷失了方向,还是回到最纯净的杏花村吧!“处处留情的人,是最薄幸的,她给人希望,但背负了更多的失望,日日盼妻不见妻,那时何等的悲哀。”
“对不起,我相信你。”施嘉玉看着眼前有些悲凉的妻主,道:“我们去放花灯吧!爹爹以前说,心里有什么不痛快,或者有什么心愿,就在放花灯前,许愿,很灵的呢!”
“呐,我们去别处看看吧!”晋雅只是微微一笑,看不出任何表情道。
方才晋雅与施嘉玉所处的身后缓缓走出来一人,看着晋雅远去的身影,问道:“她就是江晋雅?”
“是的。”
“处处留情的人,是最薄幸的,这话要是给母后听到,……罢了,三姐姐这次找的人可真妙啊!”
而晋雅却浑然不觉,只有跟随在晋雅与施嘉玉身后的暗卫看了远处的绛王一眼,却装作不知道般继续保护着晋雅。
来到放花灯的玉澜河畔,已经是人满为患,晋雅护着施嘉玉,小心的在人群中移动,看着满河的花灯不禁感慨,自己向来最讨厌人多的地方,只是现在竟然也心甘情愿。
“妻主,那个……好漂亮啊!”施嘉玉抬起那张已经被晋雅养的清秀水灵的脸蛋,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期待似地看向那盏兔子灯。
“小姐,难得带自家相公出来一趟,买个花灯吧,这玉澜河许愿花灯很灵的。”摊位前的女子似乎看准了眼前的女子极宠她怀中的男子,推荐道。
“那个兔子灯多钱?”
“15文一个,很便宜的。”
“好贵,不要了。”施嘉玉一惊,他知道妻主现在有钱,也知道妻主是要干大事的人,却总觉得妻主似乎很甘于为了那几文钱的生活而奔波。
“公子,你看这模样,可是本店独一无二的奇思巧构,放到河上,一眼就知道这是公子您的花灯,再看这质料,可是用萃文书斋的檀木宣糊的,……”
此时,从旁边走来一个女子,数了15文交给卖家道:“老板,我家小姐要了。”
施嘉玉看到自己看中的花灯被别人买了,更是忍着脸上的难堪,急得要拖走晋雅,就算晋雅现在很受待见又如何,他知道,晋雅是不喜欢这种生活的,看着她眼眸中的笑意,心里又窘迫又觉得满足。
“江小姐,这是我家小姐让我送你们的。”方才买下的婢女谦卑地说道。
晋雅看了眼她身上的料子,就算是为仆,这等料子也不是一般人家可以穿的起的,那必定是大富人家的得宠婢女。“这怎么好意思,我与你家主人素未谋面……”
“那在下想用这盏兔子灯交江小姐这个朋友,可好?”身穿绛红色长袍的女子缓缓走来,笑着说道。
“晋雅是否可以认为变相逼迫?”晋雅挑眉问道。
“那就让在下尽地主之宜,与小姐把酒言欢,可好?”司马绛似乎也不气恼道。
“玉儿,可好?”
“问我作甚,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罢,拿我当甚借口。”施嘉玉不满地嗔怪道。眼神还盯着那只可爱的兔子灯。
“呵呵,看来,为了那只兔子灯,晋雅就要把自己搭上了。”
“那我在迎客楼恭迎江小姐大驾。”司马绛依旧如春风般笑着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送别

晋雅初到京城,就进宫见过雪后,也知道她所救的女子是欣王,司马欣,雪后询问了晋雅是什么毒,晋雅习惯性地搔搔头,想了半天,不知其所以然,雪后倒是没有为难她,毕竟她在为司马欣清毒之前,宫里有派太医前去医治过,应该也是有所耳闻的。加上,雪后肯定会派人打听过她的过往,了解她那时段种种的反常,也就没有为难晋雅,闲话家常般聊了聊,就让人送她回去了。
后来,梁思灵有邀请过她参加一些文人雅士中的聚会,但她要么拒绝了,要么就是安安静静当个过路的甲乙丙丁,除非被点名到,也是能推就推,不能推就随便驺几句和药材有关,无伤大雅的诗句。
倒是元宵节那日结识的绛王,司马绛跑得勤快,眼神里似乎还带着玩味和钦羡,但梁思灵说,司马绛既不归附于太女,也不属于欣王党,她就是个山水绛王,整日在外,却甚得雪后宠爱。
“晋雅,听三奶奶说,那天接你的是皇上跟前的红人,新科状元梁思灵大人,没有为难你吧!”江晓云看着晋雅,不安地问道。
“没有。只是雪后听说了我的故事,很好奇,所以招我进宫问问,放心吧,娘,没事的,你和爹先回去吧!有玉儿照顾我呢!”晋雅宽慰道,没有说起她会看病的事情。
“听故事也有个限度啊,都过了十五了。”江晓云一副护女心切的样子,只是怪自己的能力太弱。
“之前雪后太忙,每次都是喊过去,让宫人陪着逛逛御花园,匆匆见上一面就走了。雪后日理万机,我们做百姓的,也要体谅雪后,是不?”
“哎,理是这个理,行了,如果有什么事就去二奶奶和三奶奶府,找她们给你奶奶送信,然后转给娘,知道么?这里,娘都已经帮你打点好了。”江晓云仍是不放心的交代道。
“娘,你放心,不会有事的,晋雅现在的情况,娘还不知道么?”晋雅宽慰道,这话也是说给同样担心的施嘉玉听的。
“行了,晋雅长大了,横竖娘都说不过你了,你自己知道分寸就好。”江晓云满意地看着她狠心培养出来的女儿,只是听说晋雅救下的人是欣王,虽然她只在小小的清水镇,但江府是大家,靠的就是上下一条心,而江夏容是站在太女一边的,只怕晋雅夹在中间难办啊!
“娘,放心,宫斗这趟浑水,晋雅是有分寸的,也不想趟,但是晋雅毕竟是被娘逐出江府的,现在还是不要再重入祖籍比较好,这雪后的身体还健朗着,这下任雪后指不定落到谁家,留着晋雅这条命,也好保住江家的香火。”晋雅想了想,还是透露了一点消息,虽然太女素日无大差错,但就凭着谋害欣王这条罪名,这太女便不一定能把握住。
“嗯,娘明白。”江晓云也不是转不过弯的,晋雅几次进宫,肯定不会听故事那么简单,晋雅自是不想趟这浑水,但形势逼人,听晋雅的口气,想必雪后已经对太女有所不满,而以二奶奶情形,似乎准备拼死一搏。
接着母女俩闲话家常了一番,和施嘉玉一同送离了江晓云。

话说江春容一行准备离开的那日,江晋雅带着施嘉玉一起到南城门外的十里坡送行,同样也迎上了江家其他对她审视的目光。京城的小姐一直轻瞧徽州江府的小姐,更自诩比她这清水镇有着种种劣行的小姐要高贵许多,当听说她亲自被皇上的宠臣梁思灵大人亲自安排时,嘴里说着不屑的话,但眼神中充满了羡慕。更何况是在京中当官,都年过半百,仍是五品的江夏容,她这种身份要跟梁思灵大人说上话都是困难的,而这清水镇的孙侄女却让梁思灵大人如此看重,怎叫她心里不堵得慌呢!
晋雅依旧平和地牵着施嘉玉的手,站在人群中,也不出彩,只是她忘记了她已经被划分为某人的朋友,而某人似乎并不知道她自己的地位是多么独特,依旧故我地带着最新的小侍出门来寻了晋雅,一副风流倜傥的表情扫了眼此时早已对她上了心的江府公子,展开一副皮皮的笑容道:“晋雅,在下已在迎客楼备下酒席,可否给在下这个薄面?”
“你都亲自来了,我还能说不么?”
“当然可以,只是多了一道工序而已。”梁思灵挑眉,看了眼被她始终牵着手里的施嘉玉,笑道:“怎么,天天看你就宠着这个小侍,都2年了,也不换换口味?”
“养不起。”晋雅正儿八经的说道,却引来梁思灵身旁的小侍轻轻一笑,甚为妩媚。
“好美!”连施嘉玉都不由得看痴了,忍不住说道。
“再美又不是你妻主我的,我也养不起,你就看看吧!”晋雅一副吃醋的言词道。
“如果我免费送给你,可要?”梁思灵嗤笑道:“你看,你家小侍还比你正常点。”
“不要,养着还得花粮食呢!你看那手,细皮嫩肉的,肯定不好养,又不能做事,放着我还嫌占地方呢!”
“哦,晋雅,你果然是个奇人,第一次还有人不愿跟我梁思灵走,第一个敢嫌弃凌月公子的。”梁思灵似乎并不在意,反而觉得心里舒坦至极,她觉得,和晋雅相谈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情,难怪欣王这么极力推荐她。
“得,要我帮忙就直说,别恭维我。”晋雅一副你见鬼了的样子。
“欣王是希望你能留下,你也看到了,雪后明年就要退位了。”来到雅座,梁思灵也没有避讳施嘉玉的意思,如果避讳了,倒显得她小气了,要知道,答应让晋雅帮忙,有很大程度上需要靠施嘉玉的心软。
“你是欣王党的?”施嘉玉有些诧异道。
“你二奶奶是太女党的,而欣王那毒便是太女给下的,所以,是想由你的口中知道些情况。”梁思灵倒也没有什么隐讳的意思。
晋雅看了眼梁思灵和她身后的男子,轻轻一笑道:“你们早就算计好了是不?不管我答不答应,从我一入京开始,我就已经标明欣王的人了吧!但我只求,此事一了,就放我回清水镇杏花村,我还是喜欢那里的生活。”
施嘉玉心里则打着小鼓,他的妻主还真是个奇怪的人,别人求之不得能留在京城,得到赏识,而她的妻主却要求回到那穷苦的村子。
梁思灵一怔,连她身后的凌月公子也不禁多看了她2眼,这种高贵的身份,别人努力了一辈子,而她却如此不稀罕。“这事,欣王想必不会违了你。杏花村,是个好地方啊!”
作者有话要说:


、看病

过了元宵没几天,雪后的圣旨就下来了,赐封江晋雅为太医院正七品大夫,还赏赐了府邸,府邸就还是那府邸,只是门外多了块雪后亲笔题写的匾额,于是晋雅正式成了领薪上班工作的公务员,而且是负责专看隐讳病症的。
一开始,大家对这个赐封都是不服的,因为晋雅过完年也只有17岁的芳龄,怎么就成了一名大夫,而且专看隐讳,大家以为是雪后对其的偏疼,因为一般来说,隐讳的病症不多,所以大家也就当养个吃白食的。也有稍微能看懂一点风声的,知道雪后对她的重视程度,因为她隶属的江府是太女党的,而她本人救过欣王,与欣王党的梁思灵交好,还能看到她与绛王经常同进同出。
直到那敏王妃的爱子司马智到了嫁人的年龄,也选好了妻主,是翰林院的大学士,冯翠姑,为人正直,却在新婚之夜被暗中送回敏王府,言词中闪烁着隐讳,急得敏王妃只好死马当活马医,让人去把晋雅请了过来。
敏王妃看到晋雅的时候,一愣,眼前的女子即使没有表情,生得一副男女通吃的好相貌,便派人去打听晋雅的家室,心里也有自己的计量。
晋雅到达智公子闺房的时候,就听到男子寻死觅活的声音,跟着旁边一堆人好言劝着,进入闺房,才发现男子被绑在床上,不得动弹。
冯翠姑看到晋雅也是一愣,带着不解的神色望向敏王妃。
“我就是雪后新封的大夫,江晋雅,专看隐讳病症的。”晋雅扫了床上男子一眼,面无表情地说道。
“你们都出去吧!翠姑,你陪着晋雅大夫吧!”敏王妃看了眼司马智身边的小侍道:“你们在门口守着。”
“把他嘴堵上。”晋雅吩咐道。
“这……”冯翠姑似乎有点迟疑。
“直接打晕也好,不保证他中间醒来,破口大骂。”晋雅依旧没有感情地说道。
冯翠姑看着此时想骂人的司马智,赶紧从衣服上撕了布条,神情中带着歉意地将司马智的嘴堵上。
床上的司马智心里顿时觉得委屈,想这女子看起来跟他差不多大,而他的身子只有妻主一人看过,况且他还是堂堂敏王府的公子,竟然受到这般待遇,还不如死了算了。转念一想,觉得自己绝不能失了气势,只能愤怒地瞪着晋雅。
“把他裤子脱了。”晋雅看都没看司马智,转身从工具箱中取出锋利的薄刀。这雪凤国的下装,她一直觉得诧异,除了大冬天,有钱人家的公子小姐怕冷,才会多加一条下裤,其余的时候,下面就只有一条裙子,搞得她总觉得空荡荡的,怪不适应的。
晋雅又想起施嘉玉,原本只是想调戏他的,于是撩开他的裙摆,将手探了进去,谁料里面竟然空无一物,直接抓住了他的坚挺,搞得施嘉玉一脸的羞红,而她也立马奔了出去,立即跳到屋外的大水缸,熄火。那时她才知道,这雪凤国的女子有多强的欲望,尽管那时的她才只有15岁啊,她总觉得太小做爱不好,所以也尽量忍着不碰施嘉玉。
“这……”冯翠姑虽是女子,新婚之夜是出于环境使然,现在这大白天还有外人在场,也有些不好意思。再看向眼神里一派温和的江晋雅,有些怔愣,不过只是牵动嘴唇笑笑,听说江晋雅是极疼自己那个通房小侍,没有再娶的意思。
“新婚之夜被送回敏王府,不就是因为他下面不能行人事么?又不是什么大病,你一个女人,磨磨唧唧的做什么?”晋雅从自己的回忆里走出,眼神又恢复了淡漠,看了看旁边的消毒工具,羞涩的话,从那张姣好的相貌中没有感情的吐出,听的人都有丝汗颜。
听到这般羞人的话语,即使平时被宠上天的司马智也不免有些羞愤,恨不得当场自尽已保贞洁,可是,嘴早已被堵上,手脚又被绑住了,只能垂下头,两行清泪默默地留下。
“你不动手,我来吧,你把他眼睛尽量蒙上,别让他看到,到时候可能会很痛,也就一下子的事情。”晋雅拿了剪刀,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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