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上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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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上狐-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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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疏河并未立即回答,而是静了良久,才低声启口,“因为殷执陌威胁我。”
  
  (卷卅完)
  '2011…3…5 19:05:33 染°'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我总觉得最近好像都没有什么人在看了……玻璃心碎了,T T
忘记说了,明天同学聚会,所以不更。




31

31、卷卅壹 玲珑好戏 。。。 
 
 
  殇离数不清这一日疏河究竟叹息了多少回,看对方那副模样,不用说他也猜得出此人之所以会干出陷害之事,必然是有苦衷。
  
  疏河既然说是执陌威胁了他,那至少可以说明一点,便是在疏河的身上,定有能让人威胁的弱点。
  
  果然在殇离有了这一层意识后,疏河则将苦衷娓娓道来,“其实,我并非真的南国皇子,事实上,南王膝下无子,只有三位公主,而我不过是他手里的一颗棋子,必要时可以扮作皇子为他办事,又或者作为质子送去他国,我原先也已认命,直到两年前,我遇上了执风。”
  
  关于与执风之间的事,疏河并没打算细说,只略微提了提,“我当初作为尔朝贵客住在宫中,其间一直是执风陪我,他待我很好,至少比我那名义上的父皇待我要好得多,于是多日相处下来,我对他就生出了感情。就是那次,在我离开的前一晚有一场饯别宴,那夜我与他都喝多了,结果如何你也该猜得出,就是从那以后,我和他确立了关系。”
  
  话至此处,疏河又特意抬眸扫了殇离一眼,发现他并未对此露出丝毫厌恶的神情,便又安心了一些,接着便直奔着重点说起了被威胁的经过,“这回我本是从南国逃了出来,因后有追兵,我只好躲到了执风那儿,因此执风才知我是假皇子,而殷执陌不知从哪儿打听到了这消息,便以此要挟我,他说:如若事情传了出去,不止我活不了,就连执风也活不了。”
  
  他的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眉头也凝成一团,“虽然很不甘心被人利用,但是我别无他法,是我的罪过,本不该由执风来替我承担罪名。殷执陌要的是太子之位,这我也清楚,而且他答应我,只要我帮他办成这件事,他定会保执风无事,当时我只想着不要因我而连累了执风,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所以,我就信了殷执陌。”
  
  “他的话你都敢相信,你也真是够蠢的。”听到这里,殇离再也忍不住,对着疏河就狠骂了一句,而后才道:“不过好在你将事实说了出来,我尚能为你想法子。”
  
  “你真的能救执风吗?”殇离焦急地询问,如今他只能将全部的希望摆在殇离身上。
  
  而殇离不敢说得太绝对,只说:“我尽力,但成败我无法保证,最坏的结果,也就丢了太子之位吧,也许我当初真的做错了,我不该捧执风上位,这等同于将他推上风口浪尖。”
  
  “他不会怪你,我也不怪你,如今我只求他能平安无事。”伴着疏河的话,殇离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知道吗?执风到这一刻也没有和我提过你是假皇子的事,自始至终他所说的一切都只是把罪名往自己身上揽,可能,他怕多一个人知道你的身份,对你就多一份危险吧,你看,他很在乎你。”
  
  疏河咬着自己的下唇,下一刻,眼泪却涌了上来,他很少哭,以前在南国受了再大的委屈,他也都全往肚子里咽,偏偏今日,当他得知执风这样保护他时,眼泪就不受控制地往外滚。
  
  殇离并没有劝他别哭,而是静静地陪在他身边,等他哭够了,方才递上锦帕。疏河感激地接过,哽咽着道了声,“让你见笑了。”
  
  殇离莞尔一笑,嗓音柔和,“不必觉得丢脸,感情的事儿,谁都未必能比谁更坚强,你如果觉得你之前做错了,那么就过来帮我,我们一起来救执风。”
  
  疏河郑重地点了点头,“好,有什么需要我出力的你尽管说,疏河万死不辞。”
  
  “不用你死,你要是死了,我上哪儿再去找个一模一样的你来还给执风呀?”殇离打趣地笑道,“我呀,只要你替我办一件事。”
  
  “什么事?”
  
  殇离弯起眉眼,笑得很暧昧,“继续演戏。”
  
  “演戏?”疏河显然并不是很明白殇离的意思,“是说,让我继续扮演南国皇子,然后亲自去解除两国间的矛盾吗?”
  
  殇离摇了摇食指,微笑否定,“不,从这一刻起你不再是南国皇子了,而是……”他站起身,款步行至疏河的身后,继而按住他的肩膀俯□道:“我的宠儿。”
  
  “什么?”疏河大骇,欲站起来,却发现被按着肩膀完全无法起身,于是只好回过头,“沈世子,你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殇离松开双手,绕到疏河面前蹲□,“你信不信,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殷执陌的眼皮底下,所以他一定已经知道我来找过你。”
  
  疏河沉默了一会儿,颔首道:“我信。”
  
  其实疏河确实也没什么可怀疑的,本来像殷执陌那样心细的人,又怎么可能放任他一个人住在这儿又不派人紧盯着呢?
  
  殇离似乎很满意他的回答,“信就好,所以疏河,咱们如今就需要在他面前演一场戏。”
  
  疏河却仍旧没怎么明白,歪着脑袋露出困惑的表情,殇离笑笑,好心地又为他解释道:“就是说,让他以为你和我成了一对儿,以此打乱他最初的计划。”
  
  “啊?”疏河忽然发觉,他有点摸不透这世子的想法,“殷执陌会那么容易上当?而且我觉得,就算他真觉得我俩在一块儿了,也未必就会改变自己最初的计划。”
  
  “他会的。”殇离眯起眼,眼缝中射杀出的光色却无比坚定,“我说他会他就一定会,策略战术可不止他一个人会。”说着,他已拉过疏河的手,“走,跟我回府。”
  
  “就这样出去?”
  
  “对,就这样出去,我要的就是高调,最好让他按在咱们身边的眼线全都看得清楚明白,然后如我们所愿回去告诉他你确实是我的人了,一两个这么说他当然可以不信,但假如每个回报的人都这么告诉他,你觉得他还能那么坚定地持不相信的态度吗?”
  
  经殇离如此一说,疏河终是明了,而后他们彼此对望一眼,不禁相视而笑。
  
  当西烈看着二人手牵手走出来的时候,他的目光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停留了许久,方才听殇离开口,“走吧,这一行收获不小,得了如此一个美人。”他扫了身旁少年一眼,唤道:“疏河,扶我下楼。”
  
  疏河稍微一愣,随后立马意识到这一场戏已然拉开序幕,则连忙上前扶住了殇离,“世子大人,您小心些。”
  
  殇离笑起来,“我的疏河还真是体贴,等回了府,小爷有赏。”
  
  ……
  
  这段时日,殇离很少去关注太子的事,就连入宫的次数也变得越来越少,执陌按了眼线在殇离身边,然而那些人每每回来汇报情况,提到的都只是些世子大人与疏河公子如何如何亲密的消息,说来也实在是难为了这些个手下,近来殇离确实是与疏河二人整日窝在侯府,偶尔出门也是和疏河一块儿逛街,除此以外倒真没干过什么大事儿。
  
  起初执陌只当殇离在与他怄气,故意演一出戏来气气他,却哪知这连着好些天了,回来的手下都表示殇离和疏河的感情越来越好,这一来,执陌终于有些按捺不住了。
  
  是日傍晚,执陌再度收到消息,道是世子和疏河去了玲珑馆,他当然知道那是个什么地儿,想当初他们还都小的时候,有一回殇离在玲珑馆喝醉了,还是他亲自过去把人给带回宫的。
  
  而今日,又不知殇离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总之执陌觉得,那玲珑馆乃是男馆,本是个供人寻欢的烟花之所,殇离老往那儿跑总是不好,如是想着,他一掌拍在桌面上,猛然站起身唤道:“留影。”
  
  “在。”留影走到执陌身边,低着头等待着吩咐,后者却是静了好一会儿,方才缓缓启口,“咱们也去玲珑馆逛一圈,我倒要瞧瞧,今儿那里到底在上演着什么好戏?”
  
  ……
  
  玲珑馆一到晚上就热闹得很,主仆二人甫迈入大堂,迎面就来了位小倌儿,招呼着他们往里走,一边走一边还道:“看两位是生面孔,想必是头一回来吧,这可真是巧了,今晚咱们这儿有表演,二位爷可要上座?”
  
  执陌顺着这小倌手指的方向看去,才发现原来在二楼正中的位置搭出了几个临时的包厢,供一些有需要的客人在里头一边怀拥美人,一边还能看台上表演。
  
  执陌扬了扬唇角,露出一抹浅到近无的笑意,“好。”说话间,便朝着留影使了个眼色,留影立马递上一锭银子。
  
  那小倌想必也是个有眼力的人,一看执陌留影的衣着,就猜此二人必是非富则贵,果不其然,“二位爷请随我来。”
  
  上楼时,那小倌儿忽而又问:“二位爷喜欢什么样的小倌,让奴家给爷去挑几个。”
  
  执陌听此人的话有些奇怪,一般来说,挑小倌这种事儿都该是管事的去做的,何时轮得到小倌来说这话,可显然,这小倌似乎不仅仅只是个小倌而已。
  
  出于好奇,执陌又问:“你不是这儿的小倌吗?”
  
  那人显然也是一愣,而后又客气地笑开了,“承蒙这位爷看得起,只是奴家是有主的,这玲珑馆的老板就是奴家的主子,还望爷见谅。”
  
  “怪不得。”执陌了然地点了点头,随着那小倌儿走入了一间包厢,待坐下后他才又开口,“你便找个乖巧的来,一个就够了,另外,送点酒和小菜上来。”
  
  “好的,二位爷请稍等。”
  
  那小倌儿走后,留影也跟着出去了,但很快地他便又折了回来,“殿下,您果然没有猜错,隔壁包厢确实就是沈世子他们。”
  
  执陌得意地笑了笑,“我就知道,以殇离的习惯,若是有戏看,一定会挑选最好的位置,隔壁房是所有包厢中最中间的,他当然要挑那间。”伴着他的话语,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随后是个清澈的嗓音,“二位爷,请问我可以进来吗?”
  
  执陌知道是叫的小倌来了,于是扬声道:“进来。”随后房门便被推了开来,一名白衣少年手里端着盘子进到房中,盘中是一壶酒两只酒杯以及几道下酒小菜。
  
  将盘子放到桌上,小倌又退到桌前三尺的位置,恭敬地躬身行礼,“千尘见过二位爷。”
  
  “千尘……”执陌细细念着这个名字,目光停留在对方身上,“抬起脸来让我瞧瞧。”
  
  “是。”千尘淡淡地应了声,随后将脸抬了起来,四目相对时,他亦是一愣。执陌迅速捕捉到他那个表情,却并未立即出声,反是微眯着双眼对他打量了一会儿,才又问道:“你还记得我吗?”
  
  千尘不敢在执陌面前说谎,只好老实地回答:“是,殿下。”
  
  “不必太过拘束,过来给我倒酒,留影,你也坐下。”执陌随手从盘子中取过一只酒杯摆在眼前,等着千尘过来给他斟酒。
  
  几年前也是在这玲珑馆内,执陌与千尘曾有过一面之缘,如今再见,这小相公倒是长得越发出尘了。执陌之所以仍记得他,不过是因为当初记住了这个名字罢了,方才他听此人自称千尘,便想起了多年前的那一夜,当时就是这个叫做千尘的小倌坐在殇离的身边,扶着酩酊大醉的世子。
  
  千尘依旧如当年一般乖巧,只见他给执陌的杯中倒满了酒,后又取过另一只空杯也斟满,将之递到留影面前。
  
  执陌抿了一口酒,看台上的表演像是就要开始了,则又随口问了句,“今儿台上演的是哪一出?”
  
  千尘嗓音轻柔,“回殿下的话,是《牡丹亭》。”
  
  “牡丹亭?”执陌略微一怔,《牡丹亭》可谓是一出名戏了,其中有一段则是提到了《诗经·关雎》,他忽然想起刚认识殇离那会儿,有一回殇离说被侯爷罚抄诗经,结果一宿未眠,于是他便问殇离抄了一整晚的诗经可记住了什么,岂想那小家伙当即回了他一句“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委实弄得他哭笑不得,如今想来,依然忍不住发笑。
  
  片刻之余,戏终是开场,然而执陌的注意力却完全不在戏上,反是在琢磨着殇离跑来此处究竟是何目的,他不认为对方只是单纯前来听戏,总觉得事情并没那么简单。
  
  先前殇离也曾扬言定要救执风,他是个言而有信的人,说了会救就一定要救,只是这些日子他整日和疏河处在一块儿又是打算做什么?派出去的人回报都说两人的举动很亲密,他几次恨不得冲去侯府把疏河那小子给宰了,好在尚留的一分理智制止了他。
  
  但就算克制住了冲动,心却早就乱了,今儿他之所以过来此处,说白了,就是想看看殇离究竟想做什么,当然,他也想趁此机会确实一下殇离与疏河之间到底是不是真的有那一层暧昧的关系。
  
  正思忖间,一旁的留影却突然出声,“殿下您看,那个饰花旦的戏子有问题。”
  
  (卷卅壹完)
  '2011…03…08 19:04:19 染°' 

作者有话要说:祝各位腐女节快乐O(∩_∩)O~ 腐女节还霸王我的全是总受啊总受!

【下章预告:
疏河:殇离,你的手臂受伤了。
殇离:放心,小伤而已。
疏河:疼吗?
殇离:不疼。别怕,有我在。】




32

32、卷卅贰 戏子杀手 。。。 
 
 
  “殿下您看,那个饰花旦的戏子有问题。”伴着留影的话语,执陌旋即朝那戏子看去,看身形应是个男子。
  
  “这戏子可是你们馆里的人?”执陌瞥了眼千尘,如是问了句,后又将视线移回了台上。那戏子确实有些古怪,他的视线终是停留在隔壁包间,就好像这一出戏是专为那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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