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时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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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时差-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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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喜欢她,而是要她与他合演「好戏」。

洛薇看着二人你侬我侬的样子,很不是味儿。她从不曾见过如此开朗的翟安庭。一向沉默稳重的他,原来也可笑得如此开灿烂。原来她一直不认识他呢!二人之间,立即筑起了无形的墙壁。还是这个距离,早已静静地架起,而她一直没有为意?

他们一起来到翟安庭的家门外,由于翟安庭双手捧着食物,所以饶雨湖从手袋取出他房子的钥匙。洛薇把一切都看在眼内。

「我要下厨了,安庭,你陪一陪洛薇。」饶雨湖捋起衣袖。

翟安庭拉着饶雨湖坐下,「先休息一会,反正我们又不赶时间。」由于沙发只有双人座位,所以他让饶雨湖与洛薇坐在沙发上,自己则坐在靠近饶雨湖旁的椅柄上。

「薇薇,找我有甚么事吗?」翟安庭问。

「没甚么,不过刚巧路过这儿,想找你聊聊天。」洛薇不自然道。

饶雨湖看出洛薇的局促,站起来,「你们先聊着,我还是先预备食物。薇薇,待会再谈吧!」

翟安庭家中的厨房是一个开放式的厨房,坐在大厅的人,可把厨房看得清清楚楚。洛薇看着饶雨湖熟练地处理食材,这些都是她做不来的事。

「小湖真是一个好女孩,她把你照顾得很好呢。」

「别被她听到,否则她又会炫耀了。」翟安庭把手放在唇上,宠溺一笑。

不曾,洛薇不曾看过这样的翟安庭。看着不一样的他,洛薇心如鹿撞。但耳边却又传来高卓男温柔的声线,「薇薇,我爱你,嫁给我好吗?」

洛薇紧握着手,不论是翟安庭还是高卓男,两个人她都不愿失去!怎么一定要她选择其中一人?为何他们不能一直三人在一起?

「薇薇,你怎么了?」

「安庭,毕业后,你有何打算?」

「我会回到公司,协助爸爸,你呢?」

「我想继续升学,就是不知道留在K巿好,还是到A国好。」

「当然是到A国,那儿的医学这么发达,你一定能大开眼界呢!」他理所当然道。

洛薇一愕,不意他毫不犹豫地为她作出「选择」!

她讶异道,「但我们便不能再轻易见面了。」

他能接受与她分别吗?她以为,他会与她一样,舍不得对方,原来,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

「薇薇,学业要紧。而且,卓男好像也打算到A国进修呢!你们不是正好有伴儿吗?」

「安庭,你也赞成我与卓男一起到外国升学吗?」洛薇失望地看着他。真的,他真的不打算留住她!就好像把她推给高卓男,他的「任务」便会结束。

「有卓男照顾你,我会放心多了。」看着她的落寞,翟安庭的心好痛。只是,他仍是保持着笑容,不让洛薇看出丝毫破绽。「卓男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不用担心。」

翟安庭知道了吗?她看着他平静的眼神,他真的不介意她随高卓男离去吗?他可知道,她随高卓男离开,意味着甚么?饶雨湖之于他有多重要?她不知道,但肯定比她更重要!她在他心目中,已算不上甚么了!

她垂下眼,内心不愿接受这个状况。

「薇薇,我去看看小湖弄得怎么样,你先待一会。」

「嗯。」她失神地看着他的背影。他就这样走出自己的人生吗?毫不拖沓!

翟安庭走进厨房时,饶雨湖正好在切菜。

「你怎么不在大厅陪洛薇。」

「要是我不帮你,我怕我们今天晚上也吃不了午饭。」他从后抱着她,「一起弄吧!」

饶雨湖轻声的说,「到了这儿还要作戏吗?」

「卓男向她求婚。」他在她耳边轻说,让她耳朵发麻。她的脸变得滚烫,炙热,他的拥抱让她不知所措。

「我要她下定决心!」他续道。

「呀!」她一分神,不小心割伤了手。

翟安庭立即拿着她的手,为她清洗伤口,然后立即到外面找药箱替她包扎,「真不小心。」他轻吻她的伤口。

她被他弄得心乱如麻,他的「投入」让她不胜招架。他就真的不关心她的伤势吗?

「你们谈过甚么了?」我低声道。

「她还未说求婚的事,只提到她考虑到A国升学。」

「那还未到正题,怎么就走进来?好好跟她谈一谈,胜过在这儿做戏。」她抬头迎上他的脸,定睛地看着他,「还是你不想她完完全全的,离开你的生命?语言有时比行动更伤人。」

翟安庭沉默。

「糟了,我忘记了买调味料。」饶雨湖故意大声说。

「我去买吧!你受伤了,在这儿等着。」

「我的伤不碍事,除非你退缩。」她轻声、坚定道。伤口不一定是有形的,要她留在这儿,与他一同作戏,可是比千刀万剐,更让她感到受伤。

饶雨湖在翟安庭的家附近蹓跶,她看一看手表,已过了三十分钟。她估量他们已了结了一切后,便动身回到他的家。她按了按门铃,没有人响应。她便从手袋内拿出他今早递给她的钥匙——能拥有男朋友家的钥匙,二人大概关系匪浅吧!他是这样相信,而她没有拒绝,收下了。不过,刚才的确发挥作用——她看到洛薇紧盯着这条钥匙。

当她打开大门时,大厅内竟然没有人!他们离开了吗?她心下疑惑。她把调味料放下,冒昧的四周寻找他的身影。她来到他的睡房,发觉房门是虚掩着的。她从缝隙中窥看房内的情况,看到他拿着酒瓶,略带醉意的坐在地上。

饶雨湖推门内进,在翟安庭身边蹲下,数着「躺」在他身旁的酒瓶,「一、二、三。你也真能喝呢!但你连我用来作酱料的白酒也一并喝了,待会可弄不到白汁呢!」她戏谑道。

「是吗?我再买回来便是了。」他试图站起身。

她按着他的肩,与他一同坐在地上,「坐下吧!都不用做戏了,还弄甚么?你们谈得怎么样?」

「洛薇决定嫁给卓男,她还祝福我们呢!」他苦笑。

他颓然道:「她问我,长大后,友情是否会变质——我可是从来没把她视作普通朋友。」

「那么,她嫁给卓男,不是因为她喜欢他,而是她要一个依靠,尤其在她失去了一个重要的朋友/情人/知己的时候?」饶雨湖皱眉。

这样的婚姻,有何幸福可言?

她正色道,「翟安庭,留住她,你认为她真能得到幸福吗?」

他宽怀一笑,「会的,卓男会是一个好丈夫。」

她紧捉着他的手,「你自己呢?你的幸福呢?」

「我的幸福?幸福甚么的,我全都不要,我只要薇薇得到幸福。」

她气愤,心痛他的无知,「你自己也不懂争取自己的幸福,你如何让她幸福?就是简简单单地把她送给别人,然后一厢情愿的相信,这是对她最好的安排?她会得到幸福吗?」

「我凭甚么去争取?我连摆脱别人对我的束缚都做不到,我怎可让薇薇得到幸福?我不能让她被利用!」

她放轻握着他的手的力度,温婉道,「凭着你是一个傻子,一个一心一意为爱人付出的傻子,你便能争取自己的幸福。」

他挣脱她的手,痛苦道:「你根本不明白。」

「或者。只是,如果我不一直坚持,如果我只是一个把爱人送给别人的人,我不会坐在这儿,陪着你聊着幸福甚么的。」她淡淡一笑,抱着自己的双腿。

他看着她,早已分不清怎样做才是好。他轻抚着她的脸,「那你明白我现在的感受吗?」

她拿开他的手,「你现在有甚么感受可言?你只是纯粹的醉了,连甚么对自己好,甚么对自己不好都分不清楚。你先休息吧!待明天清醒一点,才想想应怎么做,别仓卒下决定,伤人伤己。」

「你不是说喜欢我吗?你不是笑我把爱人送给别人吗?那你呢?为何要我再三考虑,不乘着这个时候让我爱上你?」

「因为你不清醒,只要你一冷静下来,便不会记起今天所说过的话。」她站起身。

他拉着她的手,「小湖,别走。」

她再次坐下,「你……」

翟安庭把她拉入怀中,抬起她的下巴,吻着她的唇。他放开她,低声道,「留下来陪我,别走。」

饶雨湖寒着脸,「翟安庭,你知道自己想要甚么吗?你会后悔曾说过这句话。」

「我不想再失去。」他再次吻着她。

饶雨湖犹豫,推开他?还是留下来?她是二人中清醒的那一个,她要是不想他后悔,她应该推开他,阻止这些事情发生。只是,她深知他的性格,要是她留下了,他便不会弃她不顾,她便可有足够的时间,让他爱上她。或许他会因此而痛苦,或许这会把二人推向不可挽回的深渊,只是,如果因此得到他,不是很好吗?

她很想留在他的身边,只是,他会原谅这个卑鄙自私、不择手段的她吗?

翌日,下午四时。饶雨湖离开讲堂时,看到翟安庭站在门外的不远处。当他看到她时,他上前接过她手上的参考书。她所期盼的结果,终于出现了吗?他真真正正的接受她作为他的另一半,而不是作戏的伴儿吗?

「昨天,对不起。我作了如此过份的事。我们正式交往吧!如果你不介意我将会是一个一无所有的人。」

她牵着他的手,「那不是更好吗?我成为了你的唯一,这不正是我想要的?」

强迫他人而得的情感,真的会长久吗?饶雨湖内心不禁反复的问着自己。但要她放开他的手吗?就在他愿意让她正正式式的,留在他身边的时候?

不能。
10。起步点第十章
翟铭因为筹集资金而心力交瘁,他更因心脏病发入了医院,情况不甚乐观。

翟安庭与饶雨湖本在图书馆温习,当他收到同父异母的姊姊翟安平的短讯时,立即带着她赶赴医院。

饶雨湖陪着心急如焚的翟安庭抵达手术室门外时,不意封祯媛走近,并狠狠地掴向他,「你还来这儿干甚么?要你筹集资金又没有能力,我不过叫你向洛薇求婚,你自己又不是不喜欢她,你因何拒绝。现在可好了,你爸爸入院了,这是你要的结局吗?你就为了这个女人,不要洛薇这么好的女孩,你就为了这个女人,要你爸独自承受家族的债务?」

「妈,你别这样。」翟安平扶着母亲的手臂,劝说。而翟安庭的母亲刘映侬则恐惧的坐在角落,一直颤抖着,不敢说话。一直以来,对于正室夫人对儿子「教导」,不论合理与否,她都只是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看着,她就是这样的无能为力。

翟安庭没有反驳,只是静静地垂着头。饶雨湖知道,翟铭入院一事,对他的打击甚大。她虽然理解封祯媛的气急败坏,但不等如她能接受封祯媛一脑儿的把所有责任推向翟安庭。

饶雨湖忍不住说,「这些债务不是安庭惹回来的。为何要用他的幸福换回翟家的平安?」

封祯媛一怔,在翟家,从来没有人敢顶撞她!

她瞪目,「你这丫头,凭甚么在这儿说话。」

她理直气壮的说,「因为此刻,没有人愿意为安庭的权利发言,我便要为他说话。」

「小湖,别说了。」他捉着她的手。他知道她为他好,但现在他的父亲生死未卜,他实在不想在手术室外与正室夫人起冲突。只要他的父亲没有事,再多的掌掴,他都甘愿接受。

饶雨湖看着他,反握着他的手,「你不用自责,我相信翟先生没有怪责过任何人。当有问题发生时,他只是努力地解决问题,没有把责任推卸给他人,也不打算牺牲你的幸福以求渡过难关。」然后,她不亢不卑的看着封祯媛,「翟太太,你为何不能公平地看待整件事?」

封祯媛脸色一沉,「带着你的女人离去,这儿不欢迎你们。」

饶雨湖瞪目,「你……」

她可真是一个不可理喻的女人!

翟安庭没打算争取,也不打算争辩,他只是看了看翟安平。翟安平明白他的意思——他想她打电话给他,为他跟进翟铭的情况。她朝翟安庭点点头,翟安庭这才牵着饶雨湖的手,没有向在场的人道别,也没有看过他的母亲一眼,带着饶雨湖静静地离开。

一路上,翟安庭一直不发一言,饶雨湖很是担心,也因着自己的莽撞而责骂自己——她害得翟安庭不能守在翟铭身边!她不敢打扰他,二人一直牵着手,走着,也沉默着。她没有问他他们会到哪儿,只是一直跟随着他。她随他回到他的家,他把她遗在客厅,把自己锁在书房内。而她亦只是靠着房门坐着,就这样陪着他。

他责怪她吧!他不想看到她吧!他一定在生气。饶雨湖抱着双腿,背靠着房门。时间彷佛凝固着,连呼吸也变得困难。

不知过了多久,当翟安庭打开房门。饶雨湖一失平衡,倒在地上,他立即扶起她,「怎么坐在门外,太危险了。」

她握着他的手,「你好点吗?」

「我没事,我只要时间整一下思绪。抱歉呢!让你一同被骂,我根本不应该带你到医院。」

「对不起,是我太多事。」

「不,我早已习惯了她的无理取闹。只是,这是第一次,有人愿为我说话,为我顶撞她呢!」他轻抚着她的头,「饿吗?我们去吃饭吧!」

她点点头,「你有何打算?」

「打算吗?我已计划好如何处理公司的债务,别担心。」

「不要勉强你自己。如果你需要钱的话……」

「我知道你外婆所拥有的财力,但我不要她的帮助。我不想利用薇薇,不等如我可利用你。我会搞定一切的,放心。」

她靠向他的肩膊,「就是因为你太可靠,才明白你所承受的担子有多重。才希望自己能减轻你的负担。」

内心涌起一丝前所未有的温暖。原来被保护着,被爱护着,是这种感觉。

他轻轻一笑,「我们待会到何处吃饭?」

她知道他不想再谈,她也不会勉强他,「吃泰国菜,好吗?」

「好,你决定。」

翟铭的手术十分成功,他已脱离危险期。不过,他要留在医院观察,而且不可太过粗劳,以免心脏病复发。

在翟铭住院期间,翟安庭正式到翟家的投资公司嘉毅上班。他的教授体谅他的情况,答应只要他准时交论文与出席考试,便不会因为他的出席率不足而当掉了学科,让他可专心应付公司面对的困境。

翟安庭缴请了两大外国财团注资嘉毅,而且实行架构精简,把公司内多余的部门分拆成子公司,然后卖给其他公司。由于这些被分拆的部门,主要由封家的人主理——一直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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