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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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玉错- 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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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溶则是一脸凄色,也有些倔强与羞涩,他也听说了那许多的传闻,没想到宝玉看人评论竟不如北静太妃透彻,而且其结果……虽说贾母已经允诺,但宫里肯不肯,还是个未知数。而且,他也不是那种轻薄之人,若果真如北静太妃所言,到时候她不能服他,岂不是要落得个花落人亡两不知?他可不忍心看着她枯萎,绝对不行。

北静太妃见儿子想入非非,晃着他道:“王儿,我先问你,你是说,她……被赐享长公主礼?但原因非常牵强?”看来这事儿必定有缘故。

水溶回过神来,忙点头道:“是啊,听见的无不说奇怪。忠顺亲王也觉得奇怪。就算她如何出众,大不了选入宫中,赐封嫔妃,再不行立为皇后,就够了不得了。凭什么赐个这,还只有礼,没有册封,大概也没有爵禄,便是行礼时也得口称‘林姑娘’,说轻又太重;说重又太轻。说白了,不过是给外人看的,并没有什么实质……”

这个话头,也亏得太上皇能想出来,谁听见了都头大。北静太妃想了好一会儿,自语道:“不对……对……她……就是给外人看的……大概是给你我看的。”忽而正襟危坐,看着水溶道,“王儿,你还记不记得几年前的那件事儿?”

水溶愣了一下,一时也想不起来了,或者事情太多,不知道北静太妃指的是哪件儿。

北静太妃道:“就是……盐的事儿,难道王儿忘了不成?”

盐?那么大的事儿,怎么可能忘记,大皇帝也一刻不敢忘记,别说他水溶。忽然想起来,大为惊恐,瞪着两眼看着北静太妃道:“那事儿都这么多年了,也不见动静,难道皇上还能翻出来?而且……无凭无据,就算猜到了……”忽然不敢说了,皇上做事情,难道还需要什么证据?谁能保证干干净净,凡事不留下尾巴?随便找个理由就将你谪贬了。再则说,便是没理由随便给你安一个,大概也逃不过去,便是抄家也容易的很。想到这里一身冷汗。

北静太妃点头道:“王儿总算想起来了?为得那件事情,多少人提心吊胆,又总想着没事儿了。但王儿想想,为何时隔多年,却如此厚待他女儿?”看水溶有些不大明白,北静太妃揣测道:“当初让你别掺和,你年轻气盛,偏不听。贩卖私盐是何等大事,皇上能容得了?贾府趁林如海才上任不熟悉,半哄半骗,又借贾敏和皇上的名头,林如海才签发那道手令,听说事后愧悔难当,想着林家多年洁身自好的令誉竟然毁于一旦,又巡盐御史一职清官难做,积忧成疾,夫妇俩先后都英年早逝。如此事情,皇上又怎能不痛心?”

水溶疑惑道:“竟有这些后事?我怎么不知道?贾敏和皇上又有什么名头?”

北静太妃摇头叹道:“都说你年少无知,还不信。那事儿闹成这样,我也不想让你为难,而且想着事过境迁,也不用再告诉你了,谁知道这么多年过去,竟然还是躲不过。”当下将事情大略告诉水溶,母子二人皆惊恐不已。

贾敏与皇上之事前文已经叙及,不曾想黛玉都五岁了,贾府还旧事重提,言说当日皇上就有言,不论贾敏欲做何事,他都尽力成全。林如海若非出任巡盐御史,无这般厚利,也不在意,谁知竟是天缘凑巧。当下贾母去信,巡盐御史如何能清守?与其让别人取利,不如给了自家人。贾敏被贾母纠缠不过,便劝了林如海一回,林如海有爱妻婉言相劝,三两下自然允了。谁知贾敏却是已经打好的主意,当下已经得病,虽然不重,却不肯好生就医;加上对母兄失望,想来若是再活下去,只怕贾府会欲求无度,倒不如以死相谢。

 第147节 第147章

再说这林如海为官清正,虽系钟鸣鼎食之家,然而到了林如海这里,除千万藏书外,别无可称之物,贾敏也是个高洁之人,从不劝夫君徇私枉法。大皇帝正是看中这些,又信任贾敏,故而几经思量,让林如海出任巡盐御史,虽然品级不高,然而手掌天下盐税大权,占国用太半,非比寻常,也算的是封疆大吏了。才到任不久,事体不熟,又有贾敏一番话,而且贾府只说偶一试之,谁知那一试竟然试走几十船的精盐,获利巨万。

贾敏以死谢罪,林如海想着林家着实无人,兼之他素来清廉,交往之人自然也少,无妥当之人可托付;又贾府如此利用,更兼当日有那和尚一番话,便将黛玉送入都,希望贾母能善加教养,顺带借借老人的福泽,压压邪气,除掉林家的晦气。再则,贾府竟然借那道手令要挟,林如海也是无奈,只等黛玉入都之后,他勉强熬了几年,心力交瘁,一病而终。当时欲借病将黛玉接回来,另作安排,谁知贾母忧闷之余,定要贾琏送她,到时候仍旧带回来。

北静太妃叹道:“如此只能让林如海速死,史太君还有些不高兴。倒是林姑娘的脾性,寻常之人不适合,林如海不敢勉强,史太君也不敢勉强,因此才拖到现在,也没敢给宝玉。真没想到,皇上竟然还记得这件事儿,如此格外加恩林姑娘,意思难道还不明显?依的我说,王儿竟就此罢手,先静观其变,等皇上想开恩的时候再出头,免得违了圣意,步人后尘。”

水溶惊得无不可,嗫嚅道:“母妃怎知这些事情,我竟丝毫不知……”

北静太妃道:“我与史太君多少年的交情,有些事儿也帮着一块儿商议拿主意,再加上风言风语,还有既然出了那等事情,又怎能果真放心,他们府里的事情,我多少还是知道些的。王儿还是少管一些,且看看皇上的意思再说。大概也不至于都问罪,但未必不会计较,日后若是有了错处,就难挽回了。”

水溶点点头,叹道:“幸好才刚没到大理寺去,若是见到他们的模样儿,大概又免不了要出头……母妃,我已经让赵实将其余众人押到狱神庙,可有不妥的?”

北静太妃想了一下,摇头道:“这倒也罢了,皇上有话在先,而且犯官家属关押狱神庙,也有旧例,但是大理寺王儿眼下切记不可再去……依的我看,皇上让你到贾府酌情处理,未必不是试探你,或者是警示,王儿既然不知道,做也就做了。后面的事儿,每一步都要小心。”

水溶道:“咱们和宁荣二府素来交好,难道就此罢手不管了?史太君交代我的两件事儿,又该如何?宝玉我已经照着她的意思,送到卧佛寺去了,这林姑娘……”想起贾母的交代,水溶还挺盼望的,若是能一了心愿,未尝不是件好事儿。

北静太妃看在眼里,劝道:“宝玉的事儿,既然已经吩咐下去,断没有改的道理,反而显得心虚。至于林姑娘,我不赞成,而且反对你再想下去……”北静太妃忽而想起个缘故来,又见水溶颇不以为然,忙劝道,“王儿,你听我说,你想过没有,史太君为何要将林姑娘托付给你?她如今在宫里好好的,又有什么值得担心?你王妃子女都有了,她来了能做什么?”

水溶叹道:“史太君说宫里并非她久留之地……”

北静太妃摇头道:“王儿别执迷不悟了。她为何就不能久留宫中?若果真不能久留,又何须你去求皇太后?林姑娘如今父母双亡,史太君是她至亲,自可做主她的终身之事,又何须如此大费周章?王儿好生听我一句劝。林姑娘年岁尚幼,又无娘家依仗,留在宫里便是封为嫔妃,也不能致高位,如此便难以辅助贾家。而且林姑娘的性格史太君深知,若是她不愿意,留在宫里若是得罪了哪位,还可能害的贾府雪上加霜。

王儿则不同,若非史太君此前打听到,便是当时发现王儿对林姑娘有意,又是性情中人,又惦念她旧恩,若是再得佳人,必定好生珍惜,又能尽全力帮助贾家……王儿明白没?她为外孙女儿打算是其次,为子孙考虑才是最主要的。至于你,不过是想拴住你……

而且大概她也知道,凭着林姑娘的人品,进了宫就没有轻易出来的理儿。林姑娘的婚事除了史太君之命,就担心宫里插手,若是你替她求得皇太后允准,就相当于懿旨,日后自然就顺利了。但是,这事儿王儿有必要和宫里对着干吗?其次,就算你得了林姑娘,难道真想将自己还有祖上的基业拿来和皇上对着干?得了她,你又准备置于何地?”

水溶哑了半天,还是不想轻易放弃,但北静太妃也言之有理,再不想,史太君拿着女儿谋事,如今又要拿外孙女儿谋事,一时间倒是有些两难,靠在北静太妃肩头,叹气道:“母亲,既然是史太君所托,不如……我去宫里求求皇太后,也算是意思尽到了。至于她为儿孙考虑,母妃也为宗庙打算。不如等事情平息之后,我们帮着善后,也不算辜负了她,怎么样?”

北静太妃叹息道:“你就非她不可吗?王妃她们有什么不好的?”

水溶想了一下,诚恳的和母亲说道:“我看过她的诗词,还有母妃说她的为人,大概只有她才适合交心,能做个知心人。别人……母妃,就算皇太后开恩,我都等这事儿结束后再办……而且,我答应母妃,一定十分小心,绝不触怒皇上,怎么样?”

北静太妃摇头道:“算了,你从小就是这个脾气,我再说也是枉然。但不管怎么样,我都不赞同这件事儿,也不许你欺负她,更不能辜负她……也不知道你娶回来,她又怎么和王妃她们相处,看她的样子,绝不是那种容易屈就的人……王儿再想想,最好还是别惦记着了。至于史太君那里,等过些时候我去看看她,就算拖延一时,不顾找个借口对付过去也就罢了。她就算于皇太后还有我有多大的恩情,也不能拿咱们祖宗还有她外孙女儿的性命作注。”

谁知水溶却动了真心,想着既然宫里黛玉不好处,别人只怕都要辜负她,不如娶回来,再设法护住她,想来也不至让这朵青莲枯萎的。当下打定主意,便将北静太妃的劝怎么都听不进去。但又不敢不考虑,想了半天,这种事情,不如找老错商议一下,毕竟老错是见过她的,而且置身事外,大概能客观公正的给他出个主意,免得一意孤行,让母妃难过。

如此打定主意,大理寺是不去了,水溶就一心想着老错来,才发现竟然好久不见他了。这倒是奇怪,他去哪里了呢?

老错,老错去哪里了?这一半个月,竟然不见了踪迹,难道又去世外了?

怎么可能?他又不是个真神,也不是菩萨本相,这会儿就好好的在宝灵宫呢,可不敢没见到就说不存在。宝灵宫观音殿内,佛爷安静的念着经,细细的想着心事,等着大皇帝来。

且说近来他为何遁了行迹?其实原因很简单:一来,他近来事情太多;二来,他近来名声大噪,若是众人一味的好奇,只怕能找出些蛛丝马迹来,到时可多有不便。

毕竟他乃是光明正大之人,不惯于藏掖,而且要做那许多的事情,若是依旧堂而皇之,必然会露出马脚来。别到时候贾府之事未了,佛国那边有人找来了,或者这里大家都知道,因而一心皈依,让他有了新的势力,容易引起骚乱,大皇帝可不愿意。又或者众人将薛蟠等事儿和他联系起来,因此针对他,或者为难他,又或是有了防备,也绝非好事儿。

如此一来,佛爷只能偃旗息鼓,时常坐在客店,看书背诗练字,或者听听各处的动静,出出主意,运筹帷幄。偶尔夜里翻墙出来走走,或者查看情形,总之就是得避过众人耳目。再则黛玉跟前有了陈公公,他也能放心许多,凡事也便宜起来。

这会儿安心的念着《妙法莲华经观世音菩萨普门品经》第二十五,内有偈子曰:“世尊妙相具,我今重问彼;佛子何因缘,名为观世音;具足妙相尊,偈答无尽意;汝听观音行,善应诸方所;弘誓深如海,历劫不思议;侍多千亿佛,发大清净愿;我为汝略说,闻名及见身;心

 第148节 第148章

念完停下来,给菩萨行过礼,回头时见大皇帝已经坐在一旁,二人便往偏殿而去。大皇帝先笑道:“爱卿倒是禅性深厚,不如依旧出家,朕给你盖座最好的寺庙,如何?”

佛爷摇头道:“不敢忘本性,不敢忘天命。在家出家,若能常怀慈悲心,广积功德,又何须非要出家?没得玷污菩萨。”心不诚而出家,借着佛菩萨之名作恶,大概是恶中之大恶。

二人接过茶来,佛爷才道:“如今大事已成,我可要带人走了。”

呃……大皇帝愣在那里,过了许久,抓耳挠腮,使劲儿想词,老半天才想起一个来,忙道:“事儿还没完呢,急什么?呃……这才开始,还要将众人审问明白,依法惩治,才算完。”

这纯属无赖,佛爷淡淡的道:“当初说好只是尽快将他们扫除,如今不是已经扫了吗?皇上……别是有意将我的人接到宫里做人质吧?”看样子有点儿像。

这倒是有些冤枉人了,大皇帝忙道:“绝无此事,是她自己要入宫的。如今才举旗,后事还多着呢。贾府牵连甚众,此间必定会有人求情,或者多方阻拦,若是证据不足,不能服众,朕还是难以定罪。到时候若是勉强治罪,只怕众臣不服,如此动摇天下根本。爱卿乃是菩萨,不能坐视不理吧?”这个借口还不错,大皇帝说完自喜了一下。

佛爷想都没多想,淡笑道:“如今证据确凿,哪里还有什么不足?既是钦案,又何须将证据呈给天下人一一过目,不过定了罪即可。至于众臣,皇上不是已经下旨,露了意?众臣除非真想谋反,谁敢公然和皇上过不去?又或者……”佛爷看着大皇帝道,“古有掷果盈车之事,皇上不如将几位首恶拉去游街,若是不能满载而归,尽可释放他们,我并无话说。”

大皇帝一脑门冷汗,叹道:“爱卿天天闭门不出,想是在修炼呢?只是他们都是开国功臣之后,又岂可如此侮辱?古有刑不上大夫之说,如今即已受刑,却断不敢那般侮辱的,否则天下不安,可是大事。而且……”大皇帝脑子一转,终于想起个缘故来,正色道,“别的证据都是寻常之事,那两件最重要的,却有些拿不出手。”

佛爷忽而笑起来,应道:“如何拿不出手?以往莫须有的罪名都能加,如今证据确凿,怎么叫拿不出手?难道天下还敢都来瞧瞧不成?国公府私藏逆贼谋叛名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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