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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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玉错-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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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道:“还能怎么办?听天由命呗。当日江南甄府早先的了消息,而且仗着宫里的扶持,也一个都没脱漏的。当时听说邸报甄家犯了罪,抄没家私,调取进京治罪。没隔几日就见甄府匆忙来了几个人,还带了些东西,气色不成气色,慌慌张张的托二太太保管。后来也没见审出什么大事故来,就下旨流放了。”

李纨点头道:“也只能听天由命。当时老太太知道甄府出事儿,也不能怎么样。咱们不过是些无权无势娘们,还能怎么样?”

鸳鸯回护道:“老太太也是没办法。子孙不成器,她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也免得徒添烦恼。不说二太太不听她的,大老爷也未必听她的话,宫里的娘娘她更管不着。如此也只能过一日算一日,能乐乐一回罢了。但奶奶姑娘们还年轻,还是有个准备,做到心中有数的好。俗话说落毛的凤凰不如鸡,事已至此,还是小心些的好。”

众人又叹息一回,忽然凤姐儿站起来道:“我就是只最招人嫉恨的凤,凡事大不了还有一死。再则说也还没到那一步,只要咱们积有阴德,老天可怜见,就未必没有活路。虽然外头爷们不管,上头老太太太太不操心,咱们姐妹们自己同心一气,也会有些用处的。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别说这里都是聪慧能干之人。

 第55节 第55章

既然做姑子也未必干净,四妹妹也别惦记了,天无绝人之路。。。林妹妹病成这样都能有天上掉下的神医将她治好,我就不信咱们一定没救。就算我是狠毒些,逃不过这一劫,也定要拼命保全你们。只盼将来你们能好生照应大姐儿,我就心满意足了。”说到慷慨激昂处,颇有些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气势。

李纨忙按着她坐下来笑道:“急什么,如今不过就是有点儿风,你开始打雷,见了葫芦就是瓢,也未免太过了。既然大家心中有数,眼下林妹妹这里最困难,凤丫头以往行事偏颇,着实得罪了不少人。大家只当是积德,知道的尽管说出来,相互补救、互相帮衬,到时候就算风雨来了,没准儿还能再出个神人救助呢。”

紫鹃也笑道:“正是,世事无常,既然大家都已经心中有数,做事自然会留有余地,也能相互周全。便是咱们势单力薄,但同心戮力,也未必不能保全自己。这会儿年节下,难得大家这么心齐,很该高兴才是。我倒是担心姑娘好容易好些了,她们还会打什么主意。”

李纨道:“这丫头如今也出息了。有道是:人恒过,然后能改;困于心,衡于虑,而后作;征于色,发于声,而后喻。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有困难不要紧,若是咱们真能同心一气,事情未必就如想象的那么差。看如今情形,不论是谁,也很该就此罢手才是。即便是贼心不改,破釜沉舟,孤注一掷,咱们一块儿留神,未必就不知道。”

惜春点头道:“说的也是,我左右没事儿,如果真做不成姑子,日后就随着林姐姐,时常来和林姐姐作伴聊天儿,怎么样?”

“你不是想和我作伴聊天儿,而是看上我的书了吧?”黛玉笑道。

“书也是要看的嘛,林姐姐一个人闷,我陪林姐姐说话也是应该的。”惜春还不买账。

“那好,你先将书还给我,才算是你真心要跟我做伴儿,不想着做姑子了。”黛玉道。

“我还没看完呢,而且也没琢磨透,等看完了再还给你。”惜春很是舍不得。

“那你就是没诚意,还是惦记着我的书。”黛玉假装赌气道。

惜春不知黛玉是趁机要回佛爷交代不许她送人的经书,既然这会儿人多,这话就只好应了。一群媳妇儿丫头忧心忡忡了半日,被这么一搅,才又略微回转过来。外头有婆子回话二太太找大奶奶和琏二奶奶,前面也该坐席了,众人才只得散了。

话说二十夜里佛爷并不曾坐席,便早早与北静王离开贾府回去。虽然其余诸人依旧尽欢而散,但奈不住人多口杂,一三一五的就传开来了。

别个尤可,那夏守忠是头一个热心的四处打探。只因当初佛爷和大皇帝是密约,而且入宫多半是从宝灵宫走,有时候也只是到宝灵宫而已,因此真正宫里的人多半并不曾见过他。便是流言说他是大皇帝的宠臣,也是有人猜测而已,至于是何人,也不难知道。

然而既然不曾见过佛爷入宫,又如何能时常有戴德陪着,还极其恭敬的服侍他?夏守忠仗着元春的势,在宫里也是一手遮天,为何此事能逃过他的眼,进行的如此如火如荼呢?更关键的是这事儿与贾府必定关系重大,因为佛爷在都中如今只听说出现在贾府过,别无其他。便是他的来历背景,一概无人知晓。

当然,那两个随佛爷入都的钦差早被大皇帝勒令闭嘴,一应随行人员老实点儿的闭了嘴,看着不老实的也已经封了口,且个个登记在案,稍有泄露,不怕找不着源头。而且除极少数几个外,或者只有两位钦差真正见过佛爷,别人都不清楚,自然没人知道。另外佛国并未深附,也因交通不便,私底下与中原交往也不多,便是有人在街头见了曲折,也猜不到来头。

夏守忠打听半天也没打听出多少缘故来,偏不死心,又找周公公打听。周公公虽然是大皇帝的贴身太监总管,但对此事也知之甚少,只是他与贾府牵连非常有限,因此并不在意。夏守忠又找北静王府的人甚至北静王的侍从,想要问出点儿什么来,也是徒劳。

如此转了一圈儿,夏守忠只得将所知以及听来的传言回报元春,由她来定夺。

凤藻宫小花园亭子里,元春头上挽着高髻,插着飞凤吐珠钗,洋红色的抹额中间镶嵌着一方美玉,美人如玉,便是有孕在身,也丝毫不减她风光;上身鹅黄缎子绣彩凤褙子,底下是条石榴裙,上面榴花开得正好,红艳艳一片,格外喜人。端坐在琴案前,两手叮咚的拨着琴弦,乱不成曲。目光呆滞的望着案前的仙鹤,嘴里吐出袅袅香烟。

一切都那么平静宁和,午后的春光,似乎也被感染,暖暖的照在元春的脸上,让她懒懒的眨着眼睛,昏昏欲睡。纤纤素手,从琴案上滑下来,落在肚子上,轻轻的抚摸着,眉头展开浅浅的笑意,一直荡漾到眼角……

抱琴在一旁鼓凳上坐着,旁边摆着一个小筐子,里面放着针线以及几色布料,手中正在缝制一件小肚兜。侧头拿着针在头发上揩了几下,正待继续下针,却见元春又陷入沉思,便笑道:“回娘娘,娘娘又在想什么呢?是不是小皇子又动了?”

元春头也不抬,顺势又摸了一圈儿,摇头笑道:“听说这会儿还不怎么会动,大概还得再过一两个月呢。你说,最近皇上要去春蒐,咱们去不去?”

“回娘娘,春蒐是什么呀?”抱琴放下手中的活计,过来给元春添了杯茶,垂手站在一旁问道。

“就是打围。年前朝臣启奏,皇上已经准了,礼部和鸿胪寺也都已经开始准备,快的话下月初就要去,慢的话也就是下月中旬。后宫到这会儿还没听的皇上的旨意,不知道会让谁伴驾?”元春慢慢的自语着,也算是给抱琴解释。

“回娘娘,那可是极劳累危险的事儿,娘娘如何去得?若是寻常也就罢了,但这会儿都五个多月了,既经不起劳累,也不能有丝毫闪失。否则这么多年辛苦,还不知道又要熬到什么时候。”抱琴担心元春的身子,赶紧劝道。

“傻丫头,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若是这么简单,我还犹豫干什么。只是你难道没发现?自从我有了身子,皇上几乎就没到这里来过,便是咱们去行礼,也是淡淡的。如果让吴贵妃周贵人她们趁虚而入,也怀上龙种,岂不又要多事儿?而且春蒐在外,皇上必定高兴,最容易动情,决不能让别人捷足先登。”元春已经有了主意,只是还没想周全,尚未着手而已。

抱琴恍然大悟,想想还是迟疑道:“回娘娘,吴贵妃她们一直都没得宠,而且皇上最爱听娘娘抚琴,还时常夸娘娘聪慧,文书奏章处理的好,想来不会这样吧?后宫粉黛三千,没有谁能比得上娘娘,想来是皇上最近事儿多,或者是娘娘有了身子多心了。上林苑路途遥远,想来路也不好走,娘娘还请三思。”

元春喝了口茶,抿了下嘴唇,深吸一口气,悠悠的叹道:“你呀,就知道替我操心,眼光就不能放远点儿。皇上宠爱谁哪里有个定数?古往今来,有几人能一辈子得着皇上的心?李夫人英年早逝,武惠妃也是早逝,若非如此,谁知是否会沦落到班婕妤的境地。寒夜独咏团扇诗:‘出入君怀袖,动摇微风发。常恐秋节至,凉飙夺炎热。弃捐箧笥中,恩情中道绝。’”

深宫内院,红墙黄瓦,金灿灿的阳光,还有春梅飘香,不知为何,却总有一种孤寂的凄凉之感。元春聪慧灵秀,又怎么会不懂?君恩不常在,来去皆无踪;来时如朝日,去如晚来风。朝日明且艳,只道春无限;晚风声声冷,寒凉如利剑。春梦易惊醒,利剑断痴情;梦醒情断旧人远,枕边娇媚时时新,一切皆由君。

若非担心他日恩宠不在,元春也不会冒那么大的风险传谕赐婚。虽然王夫人是因为见不得黛玉风流娇媚的样儿和爽直的性格,但元春不同,想的没这么简单。黛玉长得再怎么燕妒莺惭花自羞,她不担心;而是顾忌黛玉的性子不肯十分委曲求全,与人周旋,若是让她配了宝玉,日后贾府的事情她又如何打点?照着她的性子,岂不是要将上下都得罪光了?当然她的病也很要紧,这样弱的身子,如何能担得起府里的重担?

宝玉和宝钗的婚事如今已成事实,然而黛玉却依旧让她头疼。自从上次听的说黛玉多年的旧疾竟然好了,元春总有一种不祥之感,细细想来又难以捉摸。神医的事情她也听说了,只是她不相信世上有什么神,凡事一定有原因,只是她还不知道罢了。

 第56节 第56章

“娘娘……”抱琴的叫唤打断了元春的思绪,“回娘娘,娘娘也别多想了。那些人有哪个能比得上娘娘出众,而且又深的皇上的心意。皇上也是圣主,不会轻易就不宠爱娘娘的。”

元春摇摇头,轻轻的叹息一声,摇头道:“圣心难测,咱们也别背后议论皇上,说不得的。只是我怎么总觉得在林妹妹的事儿上总有哪里不妥,最近总是心神不宁,你看呢?你也见过林妹妹,觉得她怎么样?”

提起黛玉,抱琴由衷的赞赏道:“回娘娘,要说娘娘的表妹,那可是天上有一、地下无双的。但她太过玲珑剔透,若是到深山做支仙兰,简直就是天设。如果说宫里,那还是娘娘才有这份福相和仪态万方,便是母仪天下,也未尝不可。”抱琴说完黛玉,又小声的趴在元春耳边小声夸耀。

元春脸色一阴一阳,笑着推开抱琴道:“不得胡说,担心被人听见。这会儿更要小心,免得节外生枝。不过春蒐我决定向皇上请旨一块儿去,就说,让皇上痛快的狩猎几天,寻常小事交给我就行了。这样说皇上也不好推辞。”元春终于打定主意。想来自从她两个月有妊娠反应开始,皇上就下旨让她留在宫里保胎休息,朝中诸事她便渐渐疏远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若是失了根基,日后就只能靠女色笼络皇上的心,以色事人是最难长久的,最容易沦落到吴贵妃她们那样,被不冷不热的晾到一边儿,跟守活寡没什么两样。而且还得受到别人的欺压凌辱,比出家做姑子还不如。

更要紧的是,她不过些微妊娠反应,皇上为什么那么正式的下旨,非要她修养,难道其中有什么玄机?想到这里元春就害怕。加上近来总是心神不宁,一阵风吹过,只觉得寒毛倒竖,身上瑟瑟发抖。宝琴忙扶着她到偏殿内坐着歇息,唯恐春日天气冷暖不定,受了风寒。

元春才在榻上靠了,闭目歇息,就听得夏守忠来回话。如今元春没什么事儿,夏守忠也闲多了,没事就四处去找事儿,元春也懒得管他,不给他点儿甜头,也没办法让他做事儿。

夏守忠在元春跟前的脚踏上坐了,轻轻给她捶腿,将其他人都遣退了,才回道:“回娘娘,奴婢听说林姑娘的身子已经好转,只是奴婢没用,没打听出来神医到底什么来头,也不知道她给林姑娘用的什么药。只是听说若是服侍的好,大概三两个月就该好了;若是照顾的不好,大半年也可能。另外听说服侍她的一个婆子用错药,已经被收在大明宫好几日了。”

“什么?!”元春一下子坐起来,吃惊的看着夏守忠,过了好一会儿才颤抖的问道,“你是说,府里有人给林姑娘错用了药?是谁?为什么会被收在大明宫?谁收的?”

夏守忠应道:“回娘娘,娘娘别慌,没事儿的。原本林姑娘已经病入膏肓,那天都快咽气儿了,谁知刚巧遇见神医和北静王等到贾府吃年酒,故而又将她救活了。据说当时神医私审过那做粗活的婆子,那婆子已经交代,神医说唯恐皇太后问起,才这么做的。人是戴公公带回来的,太上皇和皇太后还没放人,也不知道要关到什么时候。”

元春手略微抖了一下,倒在靠垫上,一阵头晕目眩,摆摆手不让夏守忠和抱琴动,过了好一会儿才问道:“这么说都是神医的意思,只是神医跟皇太后到底什么关系,敢替皇太后做主拿人?而且,他们怎么就那么巧?不可能的。那婆子不过是个做粗活的,肯定不会是她的主意,到底谁指使的,你们一点儿都不知道?”

见夏守忠摇头,元春心中已经明白,抿着嘴强作镇定,过了一会儿才道:“既然大明宫不说,咱们也当不知道,得空告诉我母亲,让她日后小心点儿。事情既然已经这样,只怕我们得另想办法了,暂时还是别动,等我从上林苑回来再说,顺便也看看皇上的意思。”

“什么,娘娘要去上林苑?”夏守忠吃惊道。

“是,既然事情都这样了,我更应该去。现在不明白皇上和太上皇的意思,这么轻易就从府里拿人,传出去贾府的面子还往哪里搁?”元春打定主意道。

“外面是有些传言,不过也只是说皇太后担心老臣遗孤,对林姑娘格外宠爱而已。府里的意思是皇太后当初就特别喜欢贾姑娘,也就是娘娘的姑妈,因此爱屋及乌,如今老圣人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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