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玉错- 第167部分

大皇帝气的干瞪眼，被这么摆了一道，还有冤无处诉，偏还有个不依不饶的合昌公主，虽然未尝不是给她自己找个台阶下，但也得全了她的面子，还有黛玉。听着太上皇的口气，大皇帝已经猜出三五分，这事儿，总归要给黛玉留够面子，少不得还得安慰她。瞪一眼佛爷，真恨不得一会儿出去再比划一回，就不信总输给他。

“你们两个还没闹够？”看大皇帝盯着佛爷，佛爷却只不停的看着黛玉，太上皇哼道，“照着你们将玉儿气成这样，还搅得整个京城鸡犬不宁。依朕的意思，一人拖出去打一顿，再面壁思过三个月，看自己都做的什么好事儿。若是玉儿还不消气儿，还得再罚！”

这处罚……真的假的？“看什么看？”见大皇帝极其疑惑不解的看着他，太上皇哼道，“孟夫子曰：‘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宋李太后曾言，‘倘若是皇儿不从命，画影图形也要充军’。朕看这话也是，否则做了皇帝就能无法无天了？玉儿，别替他担心，也别心软。‘不作狠心人，难得自了汉’。若是这回心软，以后驸马吃定了，难免一辈子都欺负你。”

皇太后想想，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妥，但看着黛玉两眼通红，又不忍心，想了想道：“玉儿，今儿的事情，是皇兄和驸马合伙欺负你。今儿……皇上，给玉儿的圣旨还没下，如不一会儿下了。玉儿……今儿是你大喜的日子，却惹上这等事情，就由你做主一回，看着责罚。太上皇，一会儿还设宴吗？还是改日？”

“一会儿……”太上皇迟疑道，“玉儿，你还没正式见过父皇母后呢……恩……”太上皇想了一下，忽然有了主意，点头道，“朕的意思就不用改了，今儿将旧账算清楚，顺便也给玉儿立威。日后谁敢再这么欺负长乐公主，就发配充军。至于要怎么处罚，玉儿说了算。但得父皇看着合意才行，否则手软了父皇不依。”

被太上皇和皇太后这么宠着，也不全像是哄她，黛玉这才感觉舒服点儿，虽然还是觉得有些委屈，可也总不能抓着不放，这也不是个事儿。而且……谁让他们一个是大皇帝，一个是菩萨，连太上皇都勉为其难训斥过了，她，就另想个主意吧。

“妹妹，我看……”合昌公主这一仗大获全胜，心下很是高兴，这会儿打扫战场，拉着黛玉一块儿出主意，看怎么瓜分战果。想了一会儿，点头道，“拉出去打一顿就很好，又长记性又解气。”

看着事情差不多了，皇太后道：“面壁思过也不过，但总得打一顿，记得更清楚些。”

真的假的？真打？大皇帝一脸苦相，这下子玩大了，早知道这样，才刚还不如拦一下，兴许还能收住势头，别闹得这么大。

打就打……佛爷叹道：“是我的不是，这事儿都是因我而起，也别打皇上了，都算在我身上。”这事儿，他宁愿挨顿打，也替自己出口气，下次再也不敢了。

“不用，你挨得打，朕也挨得。也不用打龙袍，就打朕。怎么说今儿……”大皇帝也不甘示弱，否则总输给他，更加郁闷，看一眼皇太后，还有她怀里的黛玉，慷慨道，“今儿只行家礼，有父皇母后在，儿皇该教训就得教训，也给后世做个表率。”连挨打也不忘他是个大皇帝，还有他的职责，够称职。

“算了……”拉着合昌公主的手，打量他几下，黛玉“看不惯”那两个跟抢功劳似的抢着挨打，望着太上皇道，“回……父皇，既然一会儿要赐宴，不如让皇兄和他……跳浑脱舞，给大家助兴。若是不满意，再拉出去打……也不迟。”

“玉儿……”大皇帝绝望的叫一声，她的主意也太刁钻了，还不如打一顿，看来也没人真敢打。

“这主意好。”案子了结，太上皇非常高兴，得意的夸道，“真不愧是出身，连这惩罚也别开生面，就这样了。”瞟一眼大皇帝，哼道，“汉高祖还击筑而歌起舞呢，让你舞又怎么了？就这么定了，收拾预备去罢。”

去罢啊啊啊啊啊……这是圣旨！

罚大皇帝和佛爷跳浑脱舞，太上皇一锤定音，不行也得行，怎么样？

话接上回，大皇帝和佛爷面面相觑，这浑脱舞，几近绝迹，大皇帝不会啊。

佛爷呢，见齐文舞过一回剑，也不知道是不是浑脱舞，但也只见他人若游龙、剑如白练，哪里能看清该怎么舞，这不是为难他吗？不过，若是黛玉舍得为难别人，那就是她不再为难自己了，这就好，只要她不为难自己，佛爷做什么都愿意，尤其是这会儿。

看着这二人神色缓和下来，大皇帝斗胆道：“回父皇，玉儿……哭了这一阵，也该累了，不如让她回去歇会儿……老错……也回去更衣，预备？”小夫妻的事儿，大概还得他们自己解决，大皇帝心下明白，而且，指望着佛爷将黛玉哄好了，一会儿好饶过他。否则一会儿不仅要献丑，大概还得挨打。不论那一样，都太丢面子。

看一眼大皇帝递过来的眼色，太上皇似乎明白了几分，道：“歇息？为何非要回去？”故意哼了一句，又赶紧叫人进来，扶黛玉到偏殿去收拾预备。这里原本就预备设宴，含元殿那么大地方，不过预备几间屋子，便宜的很。哪里需要大热的天儿还大老远的回到竹殿去？合昌公主还想跟前看看，被皇太后拉住了。

至于佛爷，赶紧也辞过众人，随后跟来。黛玉在前走着，也不搭理，疏影和九儿小心扶着她，随含元殿的太监往过走着，不敢多嘴。

沿着廊下过来，偏殿内已经预备停当，连冰盘也放好了，另外还有梳妆盒及御榻等，尽可让黛玉舒服的梳洗一番或者歇息片刻。这会儿黛玉的样子，眼睛红得像两颗大桃子，鼻子也是红得，脸也红，大概是被几十条帕子擦拭的。头上头发已经很乱，簪子也歪了，发髻也斜了，还真得好生收拾一番。再看看她神色，依旧十分落寞，没有丝毫才刚玩笑的意思。

佛爷看在眼里，疼在心头，紧随着黛玉后脚进来。黛玉早已知道，这会儿面朝墙壁站着，就是不理。佛爷看一眼，忙回头示意陈公公带着人都先下去，关上门。这里才小心的走到黛玉背后，伸手扶着她……就那一瞬，犹如触电一般，猛的搂着她肩头转过来，紧紧搂着怀里。嘴里不停的念叨：“玉儿……是我不好……”

还知道自己不好，那还欺负她做什么？黛玉想要挣扎不理他，可是双手伸出来一点儿力气都没有。紧紧靠在他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全然不是寻常的沉稳，就连欺负他的时候都是那么稳重，这会儿……一种痛，传递到她心头。鼻子一酸，泪落下来，伸手就是一顿好打。软软的拳头，落在他身上，好委屈！

　第274节　第274章

这个样子……佛爷知道，她已经没事儿了；可是……他有事儿！心头，从刚才的紧张甚至麻木中苏醒过来，一阵阵剧痛，每看一眼她的样子，每挨一下她的拳头，还有她凌乱的头发，还有她轻轻的啜泣，心就不停的抽搐。“玉儿……让玉儿受委屈了……下次，再也不会有下次……永远都不会。玉儿……对不起……”

眼泪，忍不住落下；双手，紧紧的搂着；这失而复得的心，小心肝，没想到一点儿玩笑，将她伤得那么深。小心将她头上的簪子等摘掉，紧紧的搂着她，将脸搁在她头顶，轻轻的蹭着。只觉得心是那么的痛，而她又是那么珍贵，这会儿，总算又回来了，还是他的……

不停滑落的泪水，落在她背上，肩上，也滴进她的脖子，脸上也落了两滴……黛玉心一震：他哭了？！那个……一直那么爽朗坚强的人，总会哄她开心，可是这会儿……哭了。几次想挣扎起来，依旧被他按住，喃喃道：“玉儿，让我再抱一会儿……”她都被搂的生疼了。可是，她痛，难道他……

“玉儿……”佛爷不停的喃喃着，蹭着她的鬓角，还有她的额头，这叫声，比往常要深沉酸楚百倍。一种酸楚，竟然这么浓，听的人心也碎。可是这一切又如何能比的上他此刻的心碎和酸痛？心头犹如被剜去一大块，一种不可触摸的空洞，不停的流血、痛，痛的令人无法呼吸。唯有紧紧搂着她贴近心口，才能得到一丝的安慰，感觉到一丝存在……

一脸的泪，湿了她的心，也化了她的情。过了好一会儿，黛玉才觉得，是有种异样的感觉，身子被他搂着动弹不了，手还在外面，轻轻升起来，摸着他的脸，碰到他的唇，心头一动，又落下两滴泪，嘟哝道，“嗯……是不是在怪我呢？”

“玉儿……”佛爷摇头，紧搂着她，恨不得装到心里去，一边儿小心的道，“玉儿……玉儿受委屈了，都是我不好。”怪她？为什么？

“我也不好，是不是？”黛玉尽量把头倒在一侧，歪着头看着他，“会不会怪我无理取闹……或者太过闹腾……”双唇，被深深的含住，没说完的话，都留在肚子里，或者被他吃掉，也不许她胡说。闭上眼睛，任凭泪滴到她脸上，也不肯松口，只要她肯，这时候，恨不得就这么搂着她，吻着……就算被她咬，也心甘情愿……

是啊，这个时候，既然他认罪，就很该好好算算账，那么欺负她，不咬得他求饶不松口。可是……脸上落着他的泪，原来，他也疼。他疼，她又怎么舍得？难道大家都像他那样，舍得让心爱的人受伤，疼？这么想着，又咬他几口。可是，他……

“玉儿……是我不好，玉儿不要胡说……要不然我心里更难受。”佛爷喃喃的说着。

“不怪我吗？你……不要哭了，看着……让人难受。”黛玉轻轻抬起手，被他按住。

“玉儿……”紧紧抱着她，重重的呼吸着，每一口空气，艰难的重新活过来，等到明白黛玉会担心难过，佛爷才轻轻松开，看了下她的脸色，又赶紧致歉道，“玉儿，是不是搂的太紧，弄疼玉儿了？我心里难过……下次不会了。”

黛玉嘟着嘴儿，既然知道她被弄疼了，还搂这么久，一会儿不就行了吗？……

深深的吻着，除了致歉，还想告诉她，他全部的心意。可想想又不愿意，算了，还是瞒着她吧。要知道，如果他们被大皇帝摆一回，下回就还会欺负他们。毕竟黛玉这个公主不是亲生，日后等他们离开，离得远了，时日已久，也就生疏了。到了那个时候，她几乎就剩下个名头。还得小心点儿，若是不留神得罪了谁，或者妨碍了谁，只怕很容易就能致祸。

“你……真的知道我怕痒，以前也是？”黛玉忽然脑子一动，问道。

“当然……”佛爷摇头叹息，她终究太聪慧，那个时候，他一半是故意，一半也是情不自禁，浑身浴火，也未必能想那么多，可现在说这个又有什么意思？想想还是哄过去算了，“我经常抱玉儿，玉儿又不是头一次害怕。”

“以前你总是很小心的……”黛玉开了个头，总觉得还是有事儿，可是他又不肯认，只得故意生气道，“你又捣鬼，哄我……”以前似乎是有过，可隔着衣服，而且看样子他也不清楚她为什么会别扭的躲开，而下次他总会更小心的避开，因此未必知道。想来他大概还是最近才明白的。这，又是为什么呢？

“玉儿……”佛爷宁愿认错，不时的吮一下，轻声道，“是我不好。最起码不该动那样的心思。这会儿大皇帝肯定也在生气，他的几个人……都被急疯气病了。以后我不再跟他斗气，恩？玉儿……”吮着她的丁香舌，总算饶了他了。

“皇上……”黛玉还不大清楚那些事儿，但佛爷说的这么郑重，大概是有事儿，忽然想想，摇头道，“看样子他也是淘气，要不然不用让人来阻止。日后大概也不会再怄气了。”

“玉儿……”佛爷点点头，又问道，“那个什么浑脱舞我不会，一会儿改跳摊戏摊舞行不行？或者是我们那里跳的舞，可以吗？”剑乃凶器，弄得不好会伤了自己，他可不想伤了自己，一会儿别说黛玉会难过，他自己不能再守着黛玉，也会难过。

“你会跳别的吗？好不好？”黛玉低头想了一下，摇头道，“到时候再说。皇上……你们到时候会什么再说吧。总归……”她是有主意了。这么轻易就饶了大皇帝，她可不愿意，再说了，太上皇不是也说，汉高祖还唱大风歌吗？今儿就要看看大皇帝的好戏。至于这个人，这么坏，也不能饶了他。左右……不过是取乐而已，怕什么？再说了，她不是另有主意的吗？

“好吧。”佛爷低头亲着她的脸，既然她喜欢，就这么依了她。门外有人敲门，催着收拾，佛爷看看时候不早了，随便应了一句，又忙道，“玉儿，我去更衣，让人来服侍玉儿梳洗罢？这眼睛……要不要敷一下？”

“知道了，你去吧。”忽然想起没准人又有人躲在外面偷看偷听，黛玉红了脸，又嗔道：“快去，若是有谁还敢偷听或者嚼舌根，每人打一顿。”

“恩。”佛爷应了一下，忽然想起，还有一事儿，又道，“玉儿……合昌公主……”

“怎么，你还记恨呢？姐姐疼爱我，不许记仇。”黛玉嘟哝道。

“不是，我原本就错了，哪里敢记仇。只是……玉儿和公主说了吗？她怎么样？”佛爷担心的问道。为了黛玉，被打也没所谓，跪也没所谓，担心的只是她的好姐妹的关系。

黛玉自然明白，心下感动，伸手划着他胸前，轻轻摇头叹道：“我那时候难过，说了几句，她心急，听不进去。姐姐对我是真好，才刚又有这样的事儿，我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也不知道她会不会难过。不过，我倒是想起一个很好的人，没准儿是个好姐夫。”

“恩？谁呀？”佛爷一愣，难为她哭着哭着，脑子里还想着别人的事儿，心下忍不住想笑，又不敢放肆，只好奇的道，“什么人，能配得上公主吗？她……”

“人肯定是顶好的，肯定能配得上姐姐，而且要说还是绝配。可是……”黛玉咬咬他抚着她脸的指头，迟疑道，“我不大清楚姐姐究竟喜欢什么样的人，也不知道姐姐会不会在乎他的出身。还有，不知道父皇母后，还有皇兄会不会介意。姐姐和我到底不大一样，不能稀里糊涂就下嫁了，连个像样的婚礼也没有，连个身份也没有，甚至连名字……”

使劲儿嘬着她的唇，看着她急得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