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黑两色- 第17部分

　　秦奋赶忙放下筷子道：说出来你们也许不信。我那位，开始追她时，要劲得很，处处拿捏我捉弄我，给我好看。呸！她那点心思我早摸透了。于是我顺着她，捧着她，给她做牛做马几天，我就不信吃不定她。好啦，女人的娇气，虚荣心一满足，她们就没招了。你们别看她有时对我大呼小叫指手划脚的。背地里，她顺着呢，有一次，我们去散步，半路上我渴了，她二话没说去买可乐。可我不爱喝那牌子的，她连想也未想慌忙地给我换瓶酸奶。可是我更不爱喝这玩意儿，我说我要喝绿茶。我以为她准火，没准踹我两脚都有可能。可事实上她并没有烦。结果她又满头大汗地给我去换。弄得我都不好意思呢。

　　说完后，他夹块牛肉在嘴里慢慢地嚼动着。

　　杨德道：女人都这样，处处要强，总想骑在男人身上，可最后还是被男人压在身下。唉，何苦呢？

　　沈风笑道：我也不相信什么女人清高，只要你脸皮够厚，舍得下血本，没有追不到手的。女人清高都是幌子。

　　我笑道：男人有时也他妈的贱！容易上手的从来都没珍惜过，而那些不容易上手的，却拼死累活的都想搞到手。

　　估计小鱼醉得不轻。他道：子言，我不同意的话，我就不贱。要是现在有女人主动喜欢我的话，我一定会好好珍惜她。

　　沈风笑道：小鱼，你是不是想女人想疯了？赶明我给你介绍一个。

　　秦奋道：小鱼眼光高，女人才艺双全才合他的胃口。

　　杨德道：小鱼，你要是急得不行，找小姐打一炮，很便宜的。

　　小鱼大叫道：去你妈的！老子就是天天手淫，也绝不找小姐！

　　杨德道：小姐怎么了？不能给你快感吗？不能让你爽吗，妈的，人家可是诚信待客服务周到公平交易的。你说有几个商家能做到这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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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黑两色（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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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道：妈的，你天天去找小姐吧！我问不着！

　　杨德道：找小姐，总比你这硬憋着好受！人都死活扛不住了，还在那瞎撑着！装纯！

　　小鱼道：不和你说这无聊的事。

　　一提到小姐，我，沈风，秦奋，立马来了精神。

　　我道：杨德，你真的去找过小姐？就不怕“仙人跳”什么的？

　　沈风道：你不怕被警察抓？不怕弄出一身病来？

　　秦奋道：一晚上要多少钱？

　　杨德哈哈大笑道：你看看，你们几个兴奋的样子！男人个个都是衣冠禽兽！

　　我笑道：问问也不行吗？

　　杨德故意卖关子道：就不告诉你们！

　　小鱼道：臭美什么？！炫耀你性生活丰富啊！你看你堕落的样子！

　　杨德道：小鱼，你别假正经！这跟堕落无关。事实上我是去找过，但没成功。怎么啦？又不是杀人放火，坑蒙拐骗，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排放一些剩余的能量嘛。

　　秦奋道：脏乎乎的，还是不去为好。被捉住了丑死喽！

　　我笑道：打一枪换一个地方，采取游击战术。

　　沈风笑道：在运动中消灭“敌人”。

　　小鱼反对了，他道：你们几人可能不要恶心？可能不讲这些乱七八糟东西？

　　杨德大笑道：好好好，小鱼闹脾气啦，为了影响青少年的健康成长我们不鬼扯这些好不好。

　　小鱼道：你这贱人！拿你没办法。

　　趁着酒劲，我们开始骂人。于霸首当其充被狂骂。说这个鸟人就是混饭吃的，除了叠被子，吓唬人，站队列，喊口号，拍领导的大屁股简直什么也不会。秦奋大骂马三跑说他是禽兽不如的东西。

　　酒有时就是一副泻药，喝少了什么事也没有，喝多了，它不仅能使人泄饭，还能使人泄话。

　　酒足饭饱茶满，人也被骂遍了。大家每人三十元钱，剩下的买荔枝吃。

　　走出饭店，天已降下黑幕。路灯似挂起的大灯笼一个接着一个。远处，城市的灯火格外的绚丽。凉风吹来，我不禁打个寒战。

　　杨德哈着酒气道：兄弟们，看录像去。

　　沈风道：在哪？可远？

　　杨德道：不算远，我带路。

　　沿着“一品仙”酒馆旁边的一条狭长的水泥路，我们跟着杨德走。小巷里有点黑，两边是平房，灯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由于地面脏和凸凹不平，这些光被反衬得有些混浊。偶尔有人从我们身边经过，当他们看见几人醉熏熏的样子时，立马加快了脚步。

　　七拐八拐，像盗墓一样，终于找到了它。这地方有点偏僻，电影里经常闹鬼的地方，就是这样的。放映厅是一间平房，四周漆黑一片没有陪伴。平房后面是个杂草丛生的水塘子，看上去就像个无底洞又像个巨大的陷阱。门口有个电灯泡，墙上的字在它的照耀下隐隐约约可见：爱护环境靠大家！此处不许随地大小便，否则全家老小死的干净！！

　　推开门，里面的臭气尘土气扑鼻而来。屋内摆放三排小凳子，前面放三台电视机。里面除个老头在看香港三级片外，别无他人。

　　老头笑嘻嘻地迎上来介绍业务：每人三元，可以看到第二天早上六点。实惠吧。天冷了还有被子取暖。

　　我们刚坐下后，老头一脸淫奸妇女的下流腔调说，换个好看的给你们看，不是自吹，网上有的片子，我这儿全有，网上没有的我这儿也有。美国的印度的韩国的日本的香港的本地的菲律宾的俄罗斯的我这儿统统有。每到星期六星期天我这儿爆满。生意好得不得了！



　　沈风用家乡话操他说，老爷子，你混得不丑啊，靠抽象的生殖器就能混吃饭。老头子耳朵有点聋，没听清生殖器是什么东西。他流着口水说，什么？灭火器？那东西怎么吃？杨德说，###可明白？不知道去问你家孙子看看。我们几人一脸的浪笑，老头子看出我们几人没安好心，换好碟子后自动撤退闪人。

　　画面上的美国人开始行动起来喽。一个极度丰满的女人正用嘴含着男人的那东西，吃冰棒般的，添来吮去，恶心的要人命。

　　美国人可能是仗着自己超级大国的气势，做爱都生猛得很，一对男女相互教量的给拳王争霸赛似的。

　　沈风和我看得呆若木鸡，伸着脖子，睁大眼睛，显然被这异域风情给震撼住了。

　　小鱼赶忙取下眼镜用衣服角飞快地擦拭，又匆匆戴上，估计这样效果能好点。

　　杨德大笑我们几人的狼狈相。

　　我和沈风心虚，立马把头缩了回来。小鱼则无动于衷，恨不能爬进电视里看。

　　眼一直都未眨的秦奋摇了头说，没意思。

　　我们听了哈哈大笑。

　　美国人的那家伙大的离谱，把片中女人搞得半死不活的，简直就是肉刑。

　　沈风说，所有的男人都有生殖器崇拜情结。希望自己的那玩意儿，越大越好。与此同时，现在的壮阳广告正做得铺天盖地，可见人们对这玩意儿热情有多高。

　　大家都没心思听他阐述深刻的道理，眼睛一直关注着片中人物的行动走向。

　　刺激是刺激，A片之后，大家都说恶心的要人命。

　　换碟。香港搞笑三级片。

　　中途，大家顾着看电视，不知从哪儿冒出个小伙子。他瘦弱无力，估计在家天天看黄片糟得。他端个盘子，里面放着瓜子和果冻，每人一份后，他退出了。

　　搞笑片讲得是武则天的风流事，片中她样子倒板得给三八婆似的，见了男人就往裆下看，淫荡的简单无法无天。武则天精力过人，她偏爱眉清目秀阳具硕大的男人。片中能得到她崇爱的男人，那家伙肥壮得都能擂死大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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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黑两色（42）
　　反正，大家没本事，臭她都是拿这个说事。

　　搞笑片过后已经九点多。沈风说头有点疼，想回去。我们也看得烦，起身要走，这时录像厅内的一个小灯亮了。老头顺手把门从外边关上。小伙子从暗间里走出来，我大吃一惊，原来墙壁上有门，颜色和墙一样。

　　小伙子道：几位别急，把刚才的果冻和瓜子钱付了再走。

　　杨德问：多少？

　　小伙子道：每人20元。

　　沈风惊道：什么？一人20元？太夸张了吧？！每人二元还差不多。

　　小伙子不耐烦道：什么？两块钱？你让我喝西北风啊？

　　我道：要不大家一共给你10元，怎么样？

　　小伙子大叫道：妈的！五人10元和一人两元有什么分别？你当我###不数数啊？！

　　我暗自运力也没等他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一脚猛踹在他肚子上，小伙子啊的一声，仰面朝天摔倒在地上，杨德见状，蹿上去就是几记老拳，打得小伙子丝毫没反抗余地。

　　小鱼，秦奋，沈风大眼瞪小眼，吓傻了。他们看着小伙子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我打个手势道：妈的！都愣什么？！跑啊！

　　到了门跟，一拉，门被锁上了。我知道事情不妙，一定是老头子知道儿子被打，把门锁上去搬救兵了，糟糕，被人堵住，肯定是半死的事。逃命要紧！我让他们闪开，我紧握拳头，猛地一运力，大喊一声，飞地一脚向门狠狠地踹去，哐啷一声巨响，门竟被我踹飞了。



　　跑！我们几人像老鼠一样拼命地往外蹿。

　　我们不敢走来时的路，一时不知向哪逃，心都急炸了，就见小鱼不停地大口呼吸。杨德说这儿他熟悉，于是便跟在他后头跑。

　　我们顺着田间的一条小道，狂奔。我体力好些，能跑。秦奋因追王雪苦练过一阵子，现在派上用场了。杨德胖，跑得最吃力，但他心里一身数，若被劫了，大家肯定都不会停下来帮他的。所以跑很踏实，没叫苦。

　　沈风不行，跑两步就要我们停一下，惹得我大叫：大哥，你不是说跑两里都没事吗？怎么现在软啦。你要是不怕被人砍，就慢慢跑吧。

　　这句话很刺激人，沈风听后犹如被注射了强心剂一般，立马振奋起来，大叫道，我是不会给兄弟丢脸的！

　　正说着，啪得一声，有人摔倒，是小鱼。他被田间的水沟绊倒啦，跌得不轻，人给死鱼似的爬不起来，就见他大喊大叫：我的眼睛呢？！我的扇子呢？！

　　我赶忙回过身来拉他，这家伙也不轻，费了牛劲才把他弄起来。

　　这时不远处有手电灯在晃来晃去。忽然一道强烈的光线照到我身上，我本能地朝地上一扑。沈风几人给做操似的轻轻地往下蹲。老天爷，动作太迟了！咱们被人发现啦！

　　他们在那！！追！！妈的！别让他们跑了！

　　完了。

　　嘈杂声中就见一排排强烈的灯光直射向我们。

　　汪汪……

　　汪汪。。。。。

　　撕耳的犬叫声在夜色的装饰下逾发显得尖锐和刺耳。

　　我们个个心惊胆寒。

　　跑啊！兄弟们！我大叫道。

　　我拉起小鱼问他可是男人，小鱼很乖，发狠道，是！！

　　狠狠地跑啊！

　　就像乱世中的好汉一样，为了躲避仇人的追杀，我们不顾一切一路狂奔。

　　黑夜被身体划开，耳边是迅疾的风声。遇沟跳沟，逢水跃水，被追赶得过程中我体会到自己强健的生命力。这种痛快淋漓的感觉，使我觉得生命应该是跳跃的，不能平庸，不能沉沦。

　　子言！狗来了！沈风哭喊道。

　　你们快跑，狗由我来解决！我大喊着，同时边跑边抽身上的皮带。

　　暗夜里，灯光中，我看见两团黑影如飞轮一般悬转过来。

　　我紧跟在他们后面跑，快到公路时，杨德顺手抄起一截木棍大叫道，子言，我来帮你了！

　　狗是厉害，我们刚到公路上时，就见两只黑狗像箭一样蹿过来。

　　路边有许多石头，我们飞快地捡在手里，向那黑狗狠狠地投过去！

　　汪。。。。汪。。。。。

　　狗儿中弹，一声声地惨叫。它们不是专门训练出来的狼狗，战斗力很弱，中了几弹后，便乖乖地消失在黑夜中。

　　借着灯光，我看见几人都满头大汗地喘着粗气，好像刚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来不急多想，招辆出租车就往里挤，上车后杨德一个劲催司机快开。车刚走不远，就见马路上聚了六七个人，手里都抄家伙，耀武扬威的不可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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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人把车子塞得满满的。车子急驰而去，杨德问我上哪，我说去明珠广场。

　　车急速地行驶。看着车窗外斑驳的夜景，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踏实下来。

　　坐在前面的沈风，刚要说话，被我制止住了。大家立刻明白是什么意思，便安静地保持沉默。

　　城市里灯火通明，马路上的汽车就像萤火虫一样飞来飞去。

　　望着这个美丽的城市，我的内心不由自主地生出一种失落感来，我觉得这些美丽就像天上的流星，虽然灿烂却与我无关。

　　明珠光场到了。付了钱，我们在一处草坪跟坐了下来，口很渴，我给杨德钱让他买点可乐来。今天是足球欧洲联赛，广场上的大屏幕下聚集了许多人，嘈杂声不绝于耳。

　　我仰面躺在地上脑里想着刚刚发生的事，心里有些害怕，我担心那个小伙子会不会被我踹死，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就完了。想到这儿我变得很沮丧。

蓝黑两色（43）
小鱼喝着可乐，望着天上若隐弱现的星星道：他们会不会报警？

　　几人吓得一大跳，大家慌了，你看我，我看你，没有主张，全给泄气的皮球似的。

　　杨德激动道：怕个鸟？！大不了被警察大哥捉去，擂几棍，踹几脚，扇几耳光或打扫厕所什么的。何况我爸还认识省公安局的人。我就不信他能不管我的事？！

　　沈风苦笑道：你看我多瘦，哪经得住棍擂？

　　好久我才说话：若不出人命他们是不会报警的，放黄色录像赚钱是犯罪的吧？我担心那个小伙子会不会被我踢死？

　　他们觉得我说得有理，一颗悬着的心放下了，小鱼安慰我道：你怎么可能把他踢死呢？你又未练成金刚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