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妖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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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神妖妃-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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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人都在嘲讽她,所有的人都在窃窃私语。

她无法生育,没有办法给自己的男人诞下后代,她活该被别人的女人取代。

一隻不会下蛋的母鸡。

他们说,她是一隻不会下蛋的母鸡。

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是第几次听到这样的话,因为太多太多次,多到就算她的记性很好,也没有办法记得。

她在众人嘲讽的目光中回到自己的寝宫。

冷冷清清,除了几个侍女,她的寝宫里永远都是冷冷清清的。

远处似乎传来歌舞声,她忽然笑起来,好像疯了一样地笑起来。

她花了那么多年的时间,吃了那么多苦得要死的药,好不容易将自己的身子调理好了,可以为她的丈夫诞育子嗣了,他的丈夫却不肯再碰她,而去娶了别的女人。

刺目的鲜红,从她的口中喷出。

娇弱的身子摇晃着,她摔在地上。

醒来时,只有坠儿担忧的脸孔。

醒来时,她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孔。

一双漆黑的眸子。

纵使在黑暗中,仍然那么明亮耀眼。

腰间有一隻健壮的手臂,紧紧地禁锢着她的腰,他的身子一如既往的火烫,在温暖她冰冷的身体。

那一刻,她有一种穿越时空的恍然。

她的心忍不住一颤,本能地问:“你怎么在这里?”

“我想陪着妳。”他的神情平静,抬手,拂过她的眼角。“怎么哭了呢?做噩梦了?”

她慌乱地抬手抹了把脸,果然发现,眼角净是冰冷的泪。

她坐起来,许是动作太急,一阵头晕目眩,身子不禁晃了几下,赶忙用手撑住床铺。

他也随她坐起来,用被子将她整个包裹起来,关心地问:“不舒服吗?是不是头又晕了?”

她心情烦乱地用力推开他,低声吼道:“秋宛尘,算我拜托你,可不可以请你尊重我一下?不要总是你想怎样就怎样好吗?”

“曲陌,妳到底怎么了?”秋宛尘微微皱起眉头,纳闷地问。

“我没怎么,我很好,秋宛尘,这里是我的房间,能不能拜托你,以后不要在没有得到我的同意的前提下爬上我的床。”她不想发火的,她真的不想发火,但是怒火就在她的胸膛里烧啊烧的。

说什么他是为了雪衣而来。

说什么他有多爱雪衣。

狗屎!

全是狗屎!

他说的都是谎言!

他根本就不爱雪衣,不然的话,又怎会为了区区的子嗣问题便另娶新娘。

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

他彻底愣住,不解她好端端的到底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火气:“曲陌,妳到底怎么了?”

“我说过,我没怎么,我只是觉得我们不该这样,你说我像雪衣,就硬要和我在一起,你发现有别人更像雪衣,就说你不能娶我,你发现别人不接受你,就又回到我的身边。秋宛尘,你凭什么这么随心所欲?我拜托你好好想想,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她情绪激动地质问他,不争气的眼泪潸然落下。

他怔怔地望着她突如其来的怒火,好一阵沉默。

是啊!他忍不住自嘲地勾起唇角,他到底把她当成了什么?

他觉得她像雪衣,便不顾一切地占有了她的身子,让她成为他的女人。

他见到柳惠娘,又瞬间变了心。

如今,他和柳惠娘无望,就发觉了她的好,又回来找她。

他凭什么?

他凭什么呢?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自己凭借的是他对雪衣的爱。

可是现在,他被她质问得哑口无言。

因为他已经不知道到底谁才是雪衣了。

“别哭了!”他声音嘶哑地开口。“我走,我不会再做这种不尊重妳的事!”

她扭开脸,不肯看她,只是肩膀一耸一耸的,勉强抑制着自己嚎啕大哭的情绪。

她受够了这个男人,她是真的受够了他。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

凭什么他就可以为所欲为?

凭什么他想要怎样都可以?

凭什么?

凭什么?

他默默地掀开帷帐下床,穿上衣裳,打开房门离开。

冰冷的北风刮在他的脸上,好似刀子切割着他的皮肤,他似乎一点都感觉不到冷,站在院子里,仰头望着头顶的星空。

漫天的星子,或明或暗地悬挂在天际,就像有人给漆黑的夜幕中撒上了一把明亮的沙子。

正文 第四十二章 阎君现身

曲哲寒从东厢房里走出来,身上披着大氅:“怎么回事?大半夜的吵什么?你是不是又欺负曲陌了?”

他收回视线,淡漠地看了曲哲寒一眼,一声不吭,径自向厨房走去,他拿了一醰五斤装的老酒,抱在怀里,走到前院,在守门的侍卫诧异的眼神中打开院门,扬长而去。

曲哲寒想了想,推开曲陌的房门走进去:“曲陌,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曲陌带有浓重鼻音的嗓音从帷帐里传出。“哥,你去睡吧。”

曲哲寒在桌子上摸索着找到火石,打着,点燃蜡烛,然后举着蜡烛走到床边,掀开床帏,就看到曲陌整个人裹在棉被里,蜷缩在床榻的角落中,正在小声啜泣。

庞大的怒气顿时涌上他的心头:“他对妳做了什么?”

曲陌摇摇头,抬手抹掉脸上的泪痕:“哥,你别乱想,他什么都没对我做,我只是再也不能习惯他睡在我身边。”

那个梦,对她造成了无法磨灭的阴影。

曲哲寒紧咬着牙关,身上迸出一丝杀气。

曲陌忽然笑起来,脸上挂着泪痕,又哭又笑的样子看起来楚楚可怜:“哥,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贱?很不自爱?”

“没有!我知道这不是妳的错!他想做的事情,没有人能阻止他,他一贯都是这样子!”曲哲寒的声音紧巴巴的,将烛台放到床边的桌子上,冲她伸出手。

“过来!”

曲陌拥着被子凑过去,他抱起她,小心翼翼地放她躺下,给她盖好被子,然后坐到床畔:“睡吧!哥在这守着妳。”

“嗯!”她点点头,轻轻地闭上眼睛。

忽然间,她不再想去京城,可是她知道,若她不去京城,师姊也不会去,师姊不去京城,就没有办法同皇上有一个好的结果。

这些天,皇上是怎样待师姊的,她全都看在了眼里。

师姊扎了皇上一刀,差点要了皇上的命,可是皇上却一点都不生气,除了最开始的不可置信和伤心,皇上是真的一点都不气,反而想各种方法哄师姊开心,哪怕放弃掉自己身为一国之君的尊严也在所不惜。

若是换了旁人敢那样对待皇上,怕是早就被拉出去砍头一百遍了。

想来,皇上是爱惨了师姊。

说起来她们母女真是耽误了师姊半辈子,如今有这样一个男人爱着师姊,若她不想法子成全了他们,就实在是太说不过去了。

所以,哪怕她再难过,哪怕她再不想看到秋宛尘,这趟京城之行也必须要去。

寂静的夜里,城隍庙里却灯火通明,无数盏油灯燃着,香火缭绕。

只是没有人。

被秋宛尘砸坏的判官像已经被清理掉了,不过城隍庙里还有阎君的塑像。

秋宛尘站到阎君的塑像跟前,拍开手中那醰酒的泥封,将酒往阎君的塑像身上泼,泼完了,才轻轻地开口:“这么耍我,很有意思吗?”

阎君的塑像静静地伫立在那里,毫无反应。

秋宛尘忽然挑唇一笑:“你是在报当年我把地府砸了的仇吧。”

他还记得,当年他死掉以后,不肯回归天界,反而硬闯进地府,要阎君交出雪衣,阎君不肯,他就把地府砸了个一塌糊涂,还把阎君揍得鼻青脸肿。

几千年过去了,这家伙依旧在记仇,所以才会这样折磨他。

他从旁边的架子上拿起一支红色的蜡烛,烛芯燃着:“你要是再不出来,我说到做到,我会把暗夜王朝所有的城隍庙全都放火烧了,让你这辈子都吃不到香火。”

忽然,秋宛尘眼前出现了一个人,这个人身穿一袭深色袍服,头上戴着珍珠串成的珠冠,生得异常白净年轻,而且长相十分俊美。

秋宛尘笑道:“你终于肯出来了。”

“哼!”阎君孩子气地把脸扭到一边,没好气地说。“大晚上的,忙着呢?你找我干吗?”

秋宛尘换上严肃的表情:“到底谁才是雪衣的转世?”

“我不告诉你!”阎君高高地扬起下巴,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样。

“这么耍我有意思吗?”

“活该,谁叫你打我来着,你还把我的地府都给砸了,别以为你是我哥就能欺负我,本君不怕你。”

秋宛尘眯起眼睛,身上杀气迸现:“你不怕我再砸你一次地府?”

阎君冷声哼着:“那你得先死了才行,看你现在的样子也舍不得死,我警告你,上一次你没有返回天庭复命,父皇十分生气,要不是看在你是他亲儿子的份上,早就削了你的神籍了,还能让你在这里跟我嚣张。”

秋宛尘沉默了一会儿,随手把手里的蜡烛丢到地上,洒在地上的烈酒接触到火苗,顿时腾地燃起一个大火球,幽蓝色的火焰腾飞,将阎君的塑像完全的包裹起来。

“王八蛋,你竟然真敢下手烧我的塑像,我要跟你断绝兄弟关繫……”阎君一看自己的塑像被烧了,急得赶忙一挥袖子,用法术将火灭掉。

秋宛尘冷冷地看着他:“说不说?不说的话,我回去就下令把暗夜王朝所有的城隍庙都给烧了。”

“混蛋!”阎君气得呼哧呼哧直喘粗气,伸手指着秋宛尘的鼻子。“你要是敢那么做,本君就上奏父皇,让父皇降下天雷把你劈得粉身碎骨。”

“告诉我,谁是雪衣?”对于他的威胁,秋宛尘置若罔闻。

“我说你就信啊?我说傲仲轩才是凤雪衣投胎转世,你也信啊?”

“你到底说不说?”秋宛尘不耐烦地催促他。

“到底谁是凤雪衣的转世真的有那么重要吗?你自己喜欢的是哪一个你自己不知道吗?”阎君忽然收起自己的怒火,一本正经地质问他。

“很重要!”他严肃地回答阎君。“我欠雪衣的,今生必须偿还!”

“好,那本君就告诉你,柳惠娘是雪衣的转世,那么泼辣的女人,你会想要吗?我要是说傲仲轩才是凤雪衣,你会喜欢一个男人吗?”阎君有些看热闹的幸灾乐祸。

秋宛尘不禁陷入沉思,阎君真是提了一个尖锐的问题,若柳惠娘真是雪衣的转世,那么泼辣的女人,他会想要吗?

答案是彻底否定的。

他是典型的大男人主义,他绝对不能忍受自己的女人泼辣如斯,他的女人,必须温柔体贴,如小鸟依人,就如曲陌一般……

他忽地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仿佛从一个桎梏中走了出来。

到底谁是雪衣的转世很重要吗?

他忍不住想起阎君刚刚质问他的话,今生今世,他已经爱上曲陌,这才是重点,不是吗?

莫名的欣喜将他的心完全笼罩了起来,忽然间,他有种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清朗感觉。

转身,他大笑着离开城隍庙。

去他的凤雪衣,他不再去想雪衣的转世是谁了,今生今世,他想要的,只有曲陌一个!

若曲陌不是雪衣的转世,来生他再去寻雪衣。

总之,他欠雪衣的,他一定要还,但是今生今世,他爱的女人名叫曲陌,是一个长得和雪衣没有半点相似的女人。

正文 第四十三章 雪肌膏

清晨,曲陌早早地睁开眼睛,看着头顶的承尘发了一会儿呆,翻了个身,忽然看到曲哲寒坐在床畔,靠着床柱睡得正熟。

她的心中忽然一阵感动。

可能是察觉到她醒了,曲哲寒攸地睁开眼睛,开口,声音很是沙哑:“天亮了吗?”

“哥,你怎么没有回去睡觉?”曲陌自责地望着他,这样睡上一夜,怕是很难受。

“要听实话吗?”曲哲寒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她歪着头,眼神中尽是疑惑。

曲哲寒淡然一笑:“我得看着妳,万一妳因为生气耍了小性子离家出走,这天大地大的,我可没地方找妳去。”

这暗夜王朝,东西疆域足有万里,南北也有八千多里,若是想找个人,可是难于上青天。

曲陌攸地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不可置信地望着兄长了然的眼前,一张俏颜本能地增添了一抹红颜色:“你……你怎么知道我有这样的心思?”

曲哲寒伸手揉揉她的头,语重心长道:“别忘了,我是妳哥,妳哥可是暗夜王朝有名的智囊,妳这点小心思能瞒别人,却瞒不过我。”

说着,他抓起床边桌子上的衣裳递给她:“妳穿衣裳吧!我去叫人帮妳打些洗脸水来。”

曲陌刚刚穿好衣裳,一个小太监捧了一盆洗脸水进来,服侍她盥洗。

她挺不习惯的,但仍然在小太监的服侍下盥洗完毕。

盥洗完后,她坐到梳妆台前,望着自己光秃秃的脑袋上包裹的白布,苦苦一笑,往后可省了许多的事了,不需要再梳头,仿佛生活中缺了些什么。

但她仍然拿起一个精致的描金珐琅盒子,打开盖子,里面是洁白的膏体,她用手指蘸了一些,将洁白的膏体抹到脸上。

忽然有人步履沉沉地走了进来,熟悉的节奏感,惊得她的心一跳,手上的珐琅盒子本能地打翻在了梳妆台上。

“啊——”她懊恼地发出一声轻呼,这盒子里是抹脸的面霜,是师姊从京城给她带回来的,很是稀罕,听说要十两银子一盒呢?平常只有宫里的妃嫔和官宦之家的千金小姐们才用得上。

黑色的人影走近,一声清幽的叹息在她耳边响起:“胆子怎么这么小呢?这样也能吓到。”

她怔怔地望着铜镜里,那个出现在自己身边的男子,一袭乌黑的锦绣长袍,衬着他古铜色的肤色,在无形中彰显出浓浓的霸气。

他总是这么霸气,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

他自桌上拿起那个珐琅盒子,轻轻嗅了嗅盒子里面霜的香气,笑道:“雪肌膏没有全打翻,还有一些,足够妳用到跟我回京城了。妳若喜欢用,等回了京城,我帮妳跟内务府要。”

他终于明白曲陌的雪肌膏是从哪里弄来的,想来都是傲仲轩那个家伙用来讨好柳惠娘的。

“你……”她看着他这副自在的样子,心中忽然有些火大。“王爷,请问你这是在做什么?”

“还在生我的气?”他抬眸瞥了一眼镜子里她通红的小脸,莞尔一笑,低头,吻上她缠着厚厚白布的头顶。“曲陌,我们从头开始吧。”

他又来了,他还是这个样子,为所欲为,不管不顾,从来都不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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