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妖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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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神妖妃- 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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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了,让她早点睡。”

秋宛尘有些懊恼,“这种事情你随便派个人去传话不就好了,干吗还要叫我去?”

曲哲寒忍不住露出“孺子不可教”的神情,“你怎么这么笨啊?像你说的,今天街上出了这么大的乱子,至少几百个人受伤,京城一共就这么几个大夫,一时半刻的肯定救治不完。这个时间,曲陌肯定还在医馆里帮忙救人呢。”

秋宛尘恍然大悟,递给曲哲寒一个感激的眼神,转身飞奔着离开皇上的御书房。

走出中宫大门,他上了马车,径自开口道:“去医馆!”

慕容锦的这一番横冲直撞,不止伤了京城几百名无辜的百姓,就连守城的官兵都受了重伤。

曲陌和京城所有的大夫忙活到凌晨,才将所有的伤患救治完毕。

除了一个三十几岁的妇人,因跌倒的时候不慎后脑着地当场毙命之外,其他的伤患并无死亡,这是不幸中的大幸。

曲陌没有回去红梅轩,而是决定宿在医馆中。

对面酒楼的掌柜的及时出现,请了众人去酒楼吃宵夜。

她懒得去,今日忙了一天,只想赶紧打些水来冲个凉,洗掉肌肤上的黏腻。

寂静的夜色中,她站在井台边一下下地摇动着辘轳的把手,听着辘轳摇动的吱嘎声。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是哪里不对劲她又想不出来,只是觉得好像少了些什么。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大脑一热就让人送了几服药进宫去给秋宛尘。

她明明恨他恨得要死,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关心他。

看到他病得那个样子,她的心疼得要命。

所以当她知道他的病竟然是他自己搞出来的之后,气得不肯给他看病。

她想,她还是爱他的。

从她还是一只小妖的时候,她就爱他爱到无法自拔。

前世,今生。

无论她怎样努力,她都是爱他的。

就算她明知道自己曾经受过的百世情劫是因为他的诅咒,她也仍然爱他。

只是在爱他的同时,她也恨他。

爱得越深,恨得越深。

或者可以说,就是因为她太爱他,所以才会很他。

他就像是那个诅咒,让她无法逃离。

但她却很想逃。

很想!

很想!

“怎么还没睡?”熟悉的嗓音仿若鬼魅般的自她身后响起。

她被吓了一跳,手一松,辘轳飞也似的转了起来,悬在绳子上的水桶“咚”的一声砸进水面。

清晨的寂静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

曲陌懊恼地转身瞪着那个一脸尴尬的男子,忍不住低声吼道:“你是鬼呀?老是神出鬼没的?”

秋宛尘被骂,也不敢还嘴,只是默默地走过来,摇动辘轳帮她打水。

曲陌吼了他一句,想到自己若是再出声怕是会吵醒旁人,只好恨恨地闭上嘴巴。

他帮她打了水,然后眼巴巴地拎着水桶看着她。

她冷哼了一声,转身向厨房走去。

她燃了烛火,厨房里亮堂起来。

这间厨房里垒了两个灶台,本来一个灶台用来煮饭,另一个灶台则用来烧水。但是后来他在对面开了酒楼,曲哲寒便每天叫外卖,厨房的灶台便只用来烧水了,只是经常会亲自用风炉煲些汤来给胭脂补身子。

正文 第两百一十一章 叶承恩

灰蒙蒙的云彩,像一口黑色的锅子扣在人的头顶,遮挡住阳光。

世界仿佛都变成了灰色。

起风了,带来一股子腥膻的味道,血的味道。

细雨渐渐落到地面上,蜿蜒着,汇聚成一条又一条小溪。

到处都是血。

刺目的、猩红的鲜血,在寝宫中,到处都是。

卧房里传出痛苦的惨叫声。

一个俊挺英朗的男子旋风一般的冲了进来,他身上穿了一袭黑色的精绣龙袍,头戴紫金冠,他不是别人,正是这片洪荒大地龙氏一族的主宰,龙行云。

此时,他面上尽是焦急的神色,随手抓住一个手上端着水盆的侍女,厉声喝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冰儿怎么会流产?”

那侍女噗通一声跪到地上,纤弱的身子瑟瑟发抖,“启禀大王,我们娘娘原本好好的,正在午休,是王后派人送来一盅补品,我们娘娘吃了以后,便小产了。”

“什么?”龙行云愣了一下,旋即露出咬牙切齿的神情,“凤雪衣——”

说罢,他转身便向外走,径自来到王后的寝宫。

王后的寝宫布置得异常简朴,并没有奢华的装饰,香炉里燃着可以使人宁心静气的安神香,几个侍女安静地站在一旁。

看到她们的大王突然出现,侍女们纷纷跪倒请安。

但龙行云却铁青着脸孔,看都不肯多看她们一眼,径自进了内室。

内室中,王后凤雪衣脸色苍白地靠坐在床铺上,正在闭目养神。

“大王来了……”一名身份较高的侍女迎过去,满面笑容。“恭喜大王,贺喜大王……”

话音未落,一记响亮的耳光已然响起,侍女捧着高肿的脸颊摔在地上,懵然无知,不知大王为何会发此怒火。

嘈杂的声音吵醒了闭目假寐的凤雪衣,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强忍着昏眩开口道:“发生什么事了?”

“凤雪衣,妳干的好事?”龙行云大步走到床边,伸手,抓住她的胳膊,用力把她从床上扯了下来。

凤雪衣不免惊慌,她十五岁便嫁给龙行云,如今已经十年,他还从未如此对待过她。

“大王,请问,我到底做了什么?”她挣扎着问,却已然被他用力甩到了一边,小腹猛地撞上桌子。

旋即,她露出痛苦的神情,用双手捂住小腹,缓缓地跪坐到地上。

龙行云仿佛疯了一样,冲过来,用力扯过她,狠狠的一巴掌甩了过去,她毫无反抗能力地被打得栽倒在地。

一行血迹,缓缓地自唇角淌下,白皙的脸孔也在瞬间高肿了起来。

“该死的妳,妳身为王后,嫉妒成性,竟敢残杀本王的孩子,本王容妳不得!”一边骂着,龙行云一边拔出佩剑,金色的佩剑,剑身闪着寒光。

“不要啊——”刚刚被他打了一巴掌的侍女扑过来,扑到凤雪衣的身上。

“大王不要打了,王后现在怀了身孕啊……”

他高举的宝剑终于没有再落到凤雪衣的身上,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凤雪衣痛苦地蜷缩起了身子。

身子下,是好大一滩血迹。

雪白的丝衣,被鲜血濡染得一片凄红。

他有些发慌,他刚刚才失去了一个孩子,如今竟然又失去了一个吗?

侍女将凤雪衣从地上扶起来,让凤雪衣可以靠着自己。

那一双眼睛,含着满眶的泪,绝望又委屈地看着他,小腹传来的剧痛使她说话都很费力,但她仍然慢吞吞地开口:“大王两个月没来本宫这里,突然一来,便指控本宫残杀大王的孩子,请问,大王的孩子在哪里?本宫又是怎么残杀的?”

龙行云收起刚刚的惊慌,厉声质问道:“妳……不是妳派人给冰儿送的补品吗?冰儿吃了妳的补品便小产了,定是妳担心冰儿生下朕的儿子,将来继承王位,才会下的手,凤雪衣,妳好狠的心。”

“玄冰儿……哈哈……玄冰儿……”凤雪衣突然爆出凄厉的尖笑。“好一个玄冰儿,妳狠!妳够狠!”

“凤雪衣,妳发什么疯?本王问妳,妳知不知罪?”

“大王心中已经定了本宫的罪,本宫知不知罪,又有何用?”

“传太医,传太医啊……”侍女看着她苍白的容颜,和满头的大汗,惊慌失措地尖叫。

“算了,坠儿,不用宣太医了,本宫的身子,本宫知道……”凤雪衣阻止了想为自己求医的侍女,冷眸瞥着傲然挺立的男子。

她半生悬壶济世,又怎会不知道自己伤得怎样?

刚刚他倾尽全力地那一下,不止害她撞掉了孩子,就连她腹中的五脏都被严重震伤。

忽然想起自己刚刚嫁给他的时候,那样的天真无邪,那样的痴情一片。

她曾经偷偷在佛前许愿,愿生生世世都做他的妻子。

可是不过十载光阴,他就变了。

只因她无法为他诞下龙嗣,便迎娶了玄氏一族的王女玄冰儿为妃。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怕断了他龙氏一族的血脉,纳旁的女人为妃,她能理解,但是……事情不是这么简单的。

“嫁时罗衣羞更著,如今始悟君难托……”刺目的鲜血不断地从凤雪衣的唇角涌出,滑落,原本娇柔美艳的脸孔,此时竟像修罗夜叉一般的狰狞恐怖。

她眼中流着血泪,似笑非笑地喃喃地自语,“佛祖有灵,若有来生,我凤雪衣只盼与龙行云生生世世……再不相逢……”

******秋宛尘在黑暗中睁开双眼,一如既往,剧烈的喘息,茫然地望着头顶熟悉的承尘,只能苦笑。

几乎每一个夜晚,他都会梦到他的前世。

一个不可一世的男人,一个征服了整个洪荒大地的男人,到底是如何苛待曾经最爱他的妻子。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到底做过多少伤害雪衣的事,毕竟那已经是几千年前的事了,但他记得很清楚,自己是如何亲手杀掉雪衣的。

每当他想到雪衣在他面前泣血而亡的那一刻,心脏就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撕扯一般的疼痛。

他不知道自己当时到底是怎么了?居然会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下手那么狠,雪衣怀着身孕,却被他虐打,肚子撞上桌子,不止小产,还受了极重的内伤。

而这一切,不过都是玄冰儿那贱人的阴谋,事实上,那贱人压根就没怀孕,却对他谎称身怀有孕,让他误会雪衣害她小产。

这一切,不过就是为了挑起龙氏一族和凤氏一族的战争,然后好让玄氏一族渔翁得利,一统洪荒大地的阴谋。

而他,竟然愚蠢地上当了。

这一切,都缘自他的刚愎自用和不可一世。

他以为他是王,拥有无上武力的王,便可以为所欲为。

可是他错了,而且错得很离谱!

只是一杯毒酒,就送了他的性命。

他灭掉了凤氏一族,得意忘形之下,喝下了玄冰儿送给他的一杯毒酒。

他看着玄冰儿在他面前得意的大笑,他看着玄氏一族的人冲进大殿,将他的人杀得一干二净,他看着玄冰儿以无比嘲讽的眼神望着他。

然后他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玄冰儿从未怀过他的孩子,那一切不过是个局。

雪衣,他的雪衣,如今到底在哪里?

只因他轻信了判官那个混蛋,他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轮回转世,他与她,都不可能再有前世的面容。

茫茫人海中,他根本就不知道哪一个是雪衣。

那个该死的判官,他一连拆了十座城隍庙,才逼得那混蛋出来见他,却只丢给他了四个字——一切随缘!

正文 第两百一十二章 醒酒

“你们……小……小陌儿?宛尘?”楚天照觉得自己的头痛得一抽,不由得呲牙咧嘴起來。“你们怎么來了?”

秋宛尘沉声问:“清醒洠В俊

楚天照皱着一张俊脸,开口道:“头痛!”

他说着抬手想要去摸自己的头皮,但是叶承恩却及时出声道:“世子爷小心,你的头上有针!”

他赶忙把手放了下來,皱着脸道:“这么着急地把我弄醒,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秋宛尘道:“哲寒的女儿被绑架了!”

楚天照一惊,“怎么回事?什么人胆子这么大?”

“你醉生梦死的这段日子,发生了很多事。”秋宛尘把霁月王朝越海而來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

楚天照抬手揉着眉心,“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想让我易容成可以接触到那个狗屁太子的人,好伺机救出胭脂母女,对吧?”

“嗯!”秋宛尘点点头,楚天照跟在他身边陪他打了十年仗,类似的事情不知道干过多少,就跟他肚子里的蛔虫似的,才听他说了大概的情形便猜到他想要自己做什么。

曲陌这才明白秋宛尘为什么会带自己和胭脂來找楚天照,楚天照的易容术,乃是一绝。

楚天照抬手指指自己的头顶,“小陌儿,这些东西什么时候能给我拔下去?”

曲陌无语地伸手把他头顶的银针全都拔了下去。

楚天照马上露出痛苦的神情,“小陌儿,为什么你的针一拔掉我的头就会痛?”

曲陌好笑地说:“我刚刚一直都在用银针帮你缓解宿醉的头痛,不然的话你哪有这么快醒过來?”

楚天照犹豫地说:“要不,你再把那些针给我扎上?”

曲陌眨了眨眼睛,“头痛有助于让你清醒。”

叶承恩开口道:“王爷,夫人,请外边花厅落座,让世子爷整理一下衣裳。”

原來楚天照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的丝绸小衫,而且繫带已经松掉,此时裸着胸膛,模样十分的不堪。

二人在她的招呼下來到花厅,她走去耳房里泡茶。

楚天照裹了件皱巴巴的银灰色长衫走出來,用双手按着太阳穴坐下來,“你们两个和好了?”

曲陌洠Ш闷厮担骸八秃茫课也艣'有!”

“陌儿……”秋宛尘宠溺地苦笑。

曲陌不高兴地把脸扭到一边。

楚天照用同情的眼神看着秋宛尘,不敢再提这个话睿巴鸪荆揖醯媚阆衷谠絹碓經'用了,不过是区区百万兵马,你居然也前怕狼后怕虎,早就应该把他们全都干掉才对,那样的话也不至于酿成今日的大祸。胭脂母女就是哲寒的命,这下子可真要了他的命了。”

秋宛尘洠Ш闷氐闪怂谎郏叭绻前偻虮砩习叮以缇腿盟怯衼砦藁亓耍窍衷诙阍诤I希挥幸桓瞿饺萁醮思竿蛉寺韥淼骄┏牵退惆阉嵌忌绷擞钟惺裁从茫俊

叶承恩端了几杯茶进來,她将一杯清水放到秋宛尘面前,又将一杯玫瑰花茶放到曲陌面前,柔声道:“听王爷讲话的声音,似是染了风寒,不宜饮茶,所以奴婢斗胆,擅自做主,给王爷上了一杯温开水。而且听闻夫人身子一直不太好,也是不宜饮茶,所以奴婢想请夫人尝尝奴婢亲手晒制的玫瑰花茶。”

曲陌笑道:“玫瑰花茶补血养颜,正适合女子饮用,姊姊有心了。”

叶承恩腼腆地笑笑,“夫人是大夫,奴婢在夫人面前班门弄斧了。”

最后,她将一碗沏得酽酽的绿茶放到楚天照的面前,“世子爷,这碗茶可能会有些苦,不过为了解酒,还请您忍耐一下。”

秋宛尘笑道:“承恩还是那么温柔贤淑,真是不知道将來什么人有福气将你娶回家。”

楚天照的脸色顿时就变得很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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