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环御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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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环御九天-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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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会儿,珍卉来推贾环说:“三爷,三爷,您醒醒。佑儿在二门外叫人传进话来说,外面有一位公子在等您呢。”

    贾环正睡得迷迷糊糊地,哪里肯起来,抱着被子不撒手,口齿不清地说:“什么公子!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见!我要睡觉!”

    珍卉无奈,只得将话又传了出去。

    贾环足足睡了两三个时辰才起来,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全黑了,珍卉等几个丫鬟早就吃过饭了,此时便忙赶来伺候着略略梳洗,又将贾环先前吩咐的清粥小菜给他端上来,让他自己慢慢吃。

    贾环才搁下碗筷,就看见林如海顶着头进来,说:“环儿,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贾环客套了几句,林如海又说:“对了,我们过两天要搬出去了。新买的宅院我今儿是看过了,还算弄得齐整。给你也整了一个小院子,有时候你可以在我们那边小住几天,我有空的时候可以指导你课业。再者,你林姐姐也喜欢你过去热闹热闹。”

    贾环忙谢过林如海。

    林如海又说:“刚才我进来的时候发现街角有秦王殿下的车驾,还和殿下说了几句话。殿下也真是奇怪,这么大冷的天不回府里去,猫在马车里做什么?”

    贾环这才想起来睡觉的时候似乎有人在外面找自己,若那人就是祁潜的话,他岂不是已经在外面等了两三个时辰了?

    林如海走了之后,贾环忙忙地又换了外面穿的衣服要出门去,珍卉奇怪地说:“三爷,您今儿可真是,吃饭的时候您要睡觉,到了睡觉的时候您又要出门了。可千万小心着些,早些回来。”

    贾环出来的时候祁潜正说再打发人往贾环屋里传话去,可巧就出来了。贾环回头吩咐佑儿等几个长随说:“你们回去吧,不必跟着。”佑儿等几个人担心万状,却见三爷出来见的公子有诸多骑马带刀的侍卫护行,知道必不是寻常人,安全是不必担心的,便说了几句“三爷您自己可千万当心,要有个什么不好,奴才们就粉身碎骨了。”

    一时上了马车,祁潜便将贾环圈在怀里,只是将脸埋在他温热的颈窝里,一言不发。

    贾环低声问:“你等了我很久了?吃饭没有?”

    祁潜闷闷地说:“说是你睡着了,我便想着叫你睡一会儿吧,索性自己也在马车上睡了一觉。才醒呢,还没来得及吃晚饭。”

    贾环推着他说:“那你还不赶紧去吃饭?”

    祁潜无奈地说:“谁叫你这么磨人的?我一路紧赶慢赶地回来,偏偏你要寻着我生气!”

    说着,祁潜从身上摸出一块雕着弥勒佛的青玉出来,说:“我给你求来的,保一生平安,已经叫高僧开了光,说是最好在初一十五的时候挂上最灵验,我才赶了几日的夜路回来的。”

    难怪他提前回来了!

    贾环见祁潜光洁的下巴上冒出几点青青的胡茬,眼里有些许红色的血丝,想着他确实是一路风尘辛苦,又有些心疼,便不再别扭了,转而催着他去吃东西。

    祁潜带着贾环去了那一日的山庄,因为有侍卫骑了快马去传信,等祁潜和贾环抵达的时候,水阁上已经摆下一席酒菜。贾环陪着祁潜也略用了些饮食。

    祁潜拉着贾环的手,说:“环儿,今儿就在这里歇着吧,别折腾了。”

    贾环说:“不行!我和丫鬟们交代了要回去的,忽然不回去,岂不叫家里人担忧?”

    祁潜无奈地说:“那好吧,咱们就在这里喝一会茶,我就送你回去。实在是有些话现在就要问你。”

    贾环心里“咯噔”一跳。

    果然,祁潜凝视着贾环,缓缓地说:“我知道我的环儿聪明又能干,却还不知道你医术高明赛过华佗。环儿,你还有什么事情是瞒着我的?”

    贾环只好说:“我不是有心要瞒着你,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贾环将空间的事情告诉了祁潜,最后说:“本来我是不打算告诉任何人的,以后也尽量少用里面的东西,就当作忘了这一回事一般,所以,才没有和你提及。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还是叫皇上翻出来命我为太子殿下医治。我去找过你想问过你之后再做决断的,可是你出门去了,我又想着你曾经说过太子是你最亲的亲人之一,当时情况危急,便给他医治了。你……不会怪我吧?”

    祁潜的脸色晦涩难明,半日都不说话,最后才脱了力一般地说:“算了,许是天命如此。”叫太子哥哥死,祁潜没那么狠的心劲,可是,他活过来,实在是令事情更加磋磨,而且,现在有了环儿,祁潜对皇位的渴求比以前更加强烈。因为,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利才可以更好地保护自己的心上人,未来会很难走,为了环儿更当奋力一搏。

    祁潜低头默思了一会儿,又问:“那祁沛说的什么你要做他的左春坊侍读是怎么回事?”

    贾环说:“是他自己说的,我可没答应他。”

    祁潜点点头,说:“以后别和他走得太近。”

    贾环觉得有些奇怪,问:“为什么?他是你侄儿呢,而且他又口口声声说我是他的大恩人,对我特别好,为什么不能亲近?”

    祁潜的眉头微蹙,有些不耐地说:“我自有我的道理,你就听我的没错。”

    贾环听这话便不乐意了,说:“可是,他硬要来找我,和我做朋友,我怎么好推脱?你是他叔叔,说一句不喜欢他也只好听着,可是要我一个草民怎么口出狂言,拒绝人家皇长孙殿下的美意呢?”

    祁潜说:“怕什么?有了事情我扛着,你只别理他就是了。”

    贾环郁闷了,问:“为什么啊?伸手不打笑脸人呢,我可没那怪毛病,人家对我好,我非要不领人家的好意!”

    祁潜没有在背后说人坏话的习惯,何况那个人还是他的亲侄儿,便只是硬梆梆地对贾环说:“你又和我犟!我为什么不许你和他亲近,你还不明白吗?我不喜欢他‘环儿环儿’地叫你,也不喜欢他总是拉着你的胳膊!”

    贾环一甩手说:“说这话的时候你先想想你自己!你和你王妃浓情蜜意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也会不喜欢、不高兴?”

    祁潜拧起两道长眉,道:“我和谁浓情蜜意了?环儿,我跟你说了许多遍,我喜欢的人,只有你,在认识你之前我娶了王妃,还有几房姬妾,可是,我现在都没有和她们在一起过。只是经常在王妃的房中留宿,那是因为她怀了孩子,一来好叫她心里好受些,二来挡了那些姬妾的侍寝。环儿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我只能说我以后都忠于你,不再碰她们,但是,我不能休了她们,那等于是逼她们去死。我做不到。如果你实在觉得很不公平,你也可以娶妻纳妾,我不会阻拦。”

    贾环犟着脖子说:“我不想!我只求一个知心人而已!要么就索性搁开手,要么就在一起!中间隔着一大群女人算什么!”

    祁潜的眼神渐渐地冷了下来,说:“算了,环儿,今儿我们都有些气不顺,越说越没好听的了,不如我现在先送你回家,改日等你心情好些了,咱们再说。”

    贾环疲累地说:“我要准备科考了,你这段时候都别来找我吧,让我好好生生地温温课。”

    祁潜简短地说:“不行,我做不到。”

    说着,祁潜勾过贾环的头,在他唇上深深一吻,哑声说:“环儿,你不知道这段时间我有多想你。”

    皇三所内。

    祁沛歪歪地靠坐在一张紫檀木的小榻上,眼带桃花地回想着今日祁潜看自己的眼神,越发笃定他是对自己动心了,只是碍于秦王妃在场,不好施为。

    祁沛唇角一撇,恨恨地咒骂了一声:“讨厌的女人!怎么还不去死?”

    次日,一个黑衣人跪在祁沛的面前,禀报说:“殿下,您要的药物属下终于拿到了。”

    祁沛微微扬了扬下巴,示意他打开给自己看。

    黑衣人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个青幽幽的小瓷瓶,将瓶子里的药粉倒了些许出来,展示给祁沛看了之后,黑衣人说:“这个药粉无色无味,入水即溶,在孕期之初极为有效,只要一点点,就会造成孕妇大出血,母子双亡。但是,现在那人想是已经很大的月份了吧,要想母子双亡恐怕困难,但是死一个是绝对的。”

    祁沛摸着下巴想了想,觉得这样的话效果更好,若是到了必须保大人还是保孩子的二选一的危急时刻,祁潜,你会选择谁呢?


 第79章

    这日;皇帝去为太后请安。说起太子日渐康复的事情;太后不禁感怀落泪;道:“哀家差点以为又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呢,那段时日简直是以泪洗面。幸得渊儿福大命大;得遇贵人;逢凶化吉。”

    皇帝安慰了太后许久。

    太后用帕子沾去了眼角的泪水;脸上露出一点笑意来,说:“现在可好了;潜儿的王妃眼看着又要给哀家添重孙了;饮水不忘挖井人,皇上,咱们得好好谢谢人家啊。”

    皇帝颔首道:“朕亦是在考虑此事。”

    太后轻抬手抿了抿鬓角,转了个话题;说:“昨儿听说静嫔被慧贵妃叫去理什么账目,弄到半夜才被放回去,谁知那九儿(九公主)夜里没娘陪着睡就哭闹不休,今儿一早起来就发起高热了,这会子都还没有退热呢。”

    皇帝眉头隆起,心里对慧贵妃的专横跋扈颇有不满,却不想在太后面前落她的面子。

    太后心知肚明,转而说:“有一个名叫清露香茗的,是才进贡上来的嫩尖新茶,哀家尝着很好,不知道合不合皇上脾胃?今儿且试一试吧。”

    说着,便有一女史引着两位宫女为太后和皇帝奉上“清露香茗”,而后退下。

    太后饮了一口茶,问皇帝觉得此茶味道如何。

    皇帝含笑道:“甘馨可口,回味无穷,好得很!老祖宗天天诵经念佛,早就算是半个神仙。这茶水染上了老祖宗这里的仙气,亦是一样的不凡。”

    太后听了呵呵笑,说:“要照皇上这么说,哀家这里的水都能沾上灵气,那人就更应该沾上灵气了。皇上你还真说对了,哀家这里确有一个不俗的女子,而该女恰是为渊儿医治好痼疾的小贾公子的姊姊。皇上,你看,就是刚才献茶上来的女史。”

    皇帝摸了摸下巴,道:“贾环长相不俗,卓尔不群,朕观其姐亦有不俗之仪容,怎么以前从没注意到过?”

    太后笑道:“这位贾女史嘛,据哀家看,相貌上算不得最拔尖的,难得的是贤淑有度、品性矜贵,或堪侍奉皇上。皇上素日的喜好哀家也知道,原是喜欢那些浓妆艳抹的美人儿,对那些淡漠矜持的就有些敬而远之。可是,哀家以为六宫之中本来就应该百花齐放,大金牡丹是艳丽风情,含露芙蓉则是另一种风情了,皇上何不一试?正好也略微施恩于小贾公子,叫其一家都好兢兢业业,继续为皇上效力。”

    皇帝果然被说动了,再一看被引来的贾氏之女,一直含羞带怯地低垂着粉颈,有一种慧贵妃所没有的端正美丽,倒是别有滋味,便高高兴兴地谢了太后,随后下旨封贾氏之女为正五品才人,赐住景秀宫撷绮馆,当夜就被翻了牌子。

    贾元春在这深宫大院里苦熬十多年,深知机会来之不易,自然不像一般十五六岁就被晋的小姑娘那般张扬,温柔内敛,又弹得一手好琴,更见风雅高华,叫本来只是想着换换口味的皇帝一时迷得丢不开手,连日流连在贾元春的撷绮馆。

    这边,慧贵妃便难受了,见皇帝连续两晚上都宣召这贾才人侍寝,马上就开始闹着胸口疼,可惜皇帝正在新鲜劲儿上,根本不理她装病,只淡淡地吩咐叫太医看诊,弄得慧贵妃下不来台,就真的胸口疼起来了。秦王妃听知此事,少不得经常进宫去宽慰姑母。

    贾元春被封为才人的绝大好消息传入贾府,贾府中人顿时从上到下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一般,尤其是贾母一整天都没合拢过嘴巴一般,一直喜气洋洋于腮。

    薛姨妈正在姊姊王夫人屋内看着下仆们收着宫内送来的赐物,不住口的阿谀之词,又羡慕地说:“要是当初我家宝钗也被选上了,这会子入宫倒是有大姑娘照应着,现成的门路儿。”

    王夫人呆板的脸上难得地一直挂着笑,又念佛说:“妹妹啊,你以为那么容易就捱出头的。你是不知道啊。不是我自夸,我家元丫头也算是个好的了,尤其是那一手琴,就连偶尔被外面的相公隔着墙听了都赞好呢,算是才貌双全吧。谁料到一入宫门深似海,从她十五岁那年进宫起,都二十七岁了还未曾蒙受圣上垂爱,就在慈宁宫侍奉太后,苦捱着日子。就前些天,我还满心里为她打算着若是再过两年,到了快三十了,好歹在太后跟前求个情,还是放出宫来的好。谁料到这一年就是时来运转、苦尽甘来,我家元丫头总算熬出了头!”

    至于元春年届三十的时候获太后恩准被放出宫殿后的出路,老姐妹们都不提,无非就是找个半老头子,给人家做续弦罢了,三十而未嫁的女子再怎么德容兼备,毕竟是红颜已老,美人迟暮,不可能再挑到好姻缘了。

    所以,元春能在二十七岁“高龄”获取圣宠,对于王夫人而言,其心情已经不能用喜悦来形容了,简直就是上天的救赎,而且,元春此时在宫内出头,比之一般的懵懂少女更加有利。

    于是,王夫人和贾宝玉马上从灰头土脸的境地中崛起,又在贾府内抖了起来,叫贾赦两口子十分不忿,面上还要笑着道“恭喜”。

    贾宝玉本是个言行无忌的人,可是前些日子也叫他郁闷坏了,如今看看,贾母依旧是宠着,府内一干人依旧是捧着,便忘乎所以了起来,想起林家一家人即将搬离贾府,自去新购置的林府居住。在贾宝玉看来,别人无所谓,爱去哪去哪,唯有这林黛玉是心心念念不舍得的,此时仗着自己被几个下人恭维为“国舅爷”的胡诌,便胆气壮了起来,想要去挽留住黛玉。

    宝玉进黛玉的屋子的时候,黛玉正在做针线,手里拿着个香囊在绣。

    宝玉凑上前一看,赞道:“好精细的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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